---- 第 63 章 马儿飞扬,载着两人来到了一座大门之前。“哇,这门比刚刚的城门还要大欸。”柯冬不禁感叹道。“没错,的确非常,震撼......”灵鼍也一时之间有些呆滞,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好,那我们快点去找她吧!”柯冬飞身跳了下去,冲到门前,然后被拦了下来。“站住!你是来干什么的?”“呃,我是来找宁荣的。”看门的人古怪地打量着柯冬的装扮,接着又打量了一番随即下车的灵鼍,摆了摆手,“两位还是去别的地方吧,宁家可不是那么好进去的。”“哈,宁荣是我的朋友,我要找她,怎么就不能进去了呢?”“我不能放老爷没有招呼过的人进去。”“那您可以进去告诉宁荣我们来找她吗?你就告诉她柯冬来找她了,我们在这里等着,怎么样?”灵鼍拦住了柯冬,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没有老爷的吩咐,我不能擅自离开,俩位还是请回吧。”守卫摇了摇头,随后也不再看他们,仍旧站在那里。柯冬气鼓鼓地转身,“切,他肯定是看到我们的打扮,觉得我们就是来要饭的!”“咳,确实不是很友善呢,和之前的门卫大叔差了很多......那现在怎么办,柯冬?我们还要等着吗?”“哼,来都来了,肯定得见着人,我们翻墙进去!” 翻墙,灵鼍听说过但从来没有实践过的一项高难度运动,一般在学校里和其挂钩的都是那些所谓的不良差生,但是,呃,虽然灵鼍对此保留意见,但也并不妨碍她对于翻墙的抵触,因为,她有点怕高。灵鼍看着柯冬三下五除二地借着墙壁的粗糙之处向上攀援,不一会儿就到了最顶上,并且还向她招手。“呃,要不,我在这等你?”灵鼍看着那有些危险的高度,咽了咽口水,退了一步。“说什么呢,都来这里了,肯定得一起进去啊,来,你抓住我的手。”柯冬以一个十分危险的姿势向灵鼍伸出了手,灵鼍真的很担心到时候宁荣会看到她们两个一瘸一拐地来找她。那么,灵鼍深吸了一口气,踩着旁边的一块石头,轻轻跃起,抓住了柯冬的手,然后把她往下一拽。“啊!”灵鼍吓得在空中乱晃,柯冬立刻两手并用,一起拽住她,“哎呦,灵鼍,你别乱晃!我手要脱臼了!你保持靠墙的姿势,我把你慢慢拉上来!”最后,在有惊有险的情况下,两人手脚完整地坐在了宁家围墙的最上面。“呃,我们该怎么下去?”灵鼍看着脚底下的距离,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嗯,就这样跳下去!”柯冬朝灵鼍笑了笑,灵鼍顿时感到有些不妙,随即身旁的人立刻飞身向下,然后平稳地落地,留下灵鼍一个人在原地手足无措。“那我怎么办!”灵鼍小声地向着已经平安着陆的柯冬喊道。“呃,你也跳下来啊,就像我刚刚那样。”“怎么可能!那么高,跳下来会摔死的!”“呃,怎么可能,顶多摔断腿呗,呃,我开玩笑了,放心,我会接住你的。”柯冬伸开双臂,向灵鼍示意。灵鼍深呼了一口气,突然远处传来了明显的脚步声。“糟糟糟,灵鼍,快跳!”灵鼍一咬牙,把眼睛闭上,然后纵身跳了下去。两个人滚到了一边的草丛里去。“哎哟,我没叫你跳得那么用力啊,疼死我了.....”柯冬龇牙咧嘴,顺手拨掉了头顶的叶子,从草丛里探出自己的脑袋。“欸,灵鼍,你看那家伙,身上挂了那么多东西,跟着他说不定可以找到宁荣。”“呃,”灵鼍刚从晕乎乎的状态里恢复过来。“可是那家伙是男的啊,应该不会和宁荣住在一起吧?”“欸,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们跟上!”柯冬一把拽起灵鼍,悄悄地在草地里跟着前面的人。前面的家伙走得很悠闲,不紧不慢,是不是还停下来拨弄一下一旁的花花草草,搞得柯冬和灵鼍不得不再次钻到草丛里面去,防止被他发现。“切,这家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那些东西有啥好弄的......”柯冬耐着性子等他再次转身,然后又跟了上去,接着男人来到了一座小亭子,那里坐着一位少女,少女面前是一摊书本,她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看。“嘿嘿,我就说可以找到吧?”“嗯,但是,那个男的好像也是来找宁荣的?”“啊?” “嗯哼,宁小姐,没先到竟然可以在这里遇到你。”男人装模做样地理了理路上不知道理了多少遍的袖子,然后不紧不慢地坐在了宁荣的旁边。“这里是我家,你当然可以看到我。”宁荣脸色有点差,怼了回去。“咳,宁小姐说的不错,哦,这个是宁家的账本吧?宁小姐真是勤奋,宁家主看到了也一定会欣慰的。”“嗯,谢谢。”“......”“咳,宁小姐,不知你是否还记得鄙人几日前的邀约。”“嗯?”宁荣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几日后的放灯夜,不知宁小姐的答复是.....”男人笑了笑,慢慢地靠近了对方,一只手快要触碰到宁荣的头发......突然,一股极强的灼热感从他的屁股底下传来,男人直接蹦了起来,一无之前的收敛优雅。他强忍着灼痛,又惊又怕地向着周围看去,随后又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宁荣,后者则是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吗,张公子?”“咳,没,没什么。”“嗯,那个晚会......”“啊,我,我改日再登门拜访。”没有等宁荣说完,那位张公子就火急火燎地跑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宁荣。而始作俑者正在草丛里哈哈大笑。“哈哈哈,你看到他那个样子了吗,灵鼍?”“噗,虽然这么做很不仁义,但的确非常好笑。”灵鼍也很难忍住不笑,直到今天为止,她还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蹦得那么高。“好了,我们去和她打个招呼吧。”“等等,让我去吓吓她。”“喂,你不会要......”“咳咳,总之你跟在我后面就行。”两人悄悄地绕到了宁荣的身后,后者仍在那里翻阅这账本,然后突然一双手遮住了宁荣的视野。“猜猜我是谁?”“柯冬,别闹。”宁荣微笑着伸手拉开柯冬的手,“嘿嘿,猜对了!”宁荣憋着笑,“刚刚是你干的?”“哼哼,不然还有谁?怎么样,还算满意吧?”“嗯,非常满意。”宁荣点了点头,接着看向后面的灵鼍,“那么,你们偷偷溜进我家,应该不是为了烧别人的屁股吧?” “嗯,你们要走了?”“没错,去五华山。”“嗯,我知道那个,传说中的宝山嘛,要想成为仙人就得先到那里去。不过只有有缘人才能找到那里。”“嗯嗯,我和灵鼍就是!”“嗯,我知道。”宁荣点了点头,自从柯冬救了自己之后,她就知道对方并不是一般人,“那么,你们是来说第二次再见的?”“嗯,大概,是这样吧......”柯冬呆了呆,没想到话题直接进行到了这一步。宁荣放下了账本,抽出了里面的小书,原来账本里面还藏着一本小小的话本。“那么就再见吧。”然后她转身就走。“等等啊!”柯冬立刻叫住了她。“嗯?还有什么事吗?”“就是,呃,那个,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哈?/嗯?”灵鼍和宁荣同时愣住了。灵鼍皱着眉,她果然不应该相信柯冬的鬼话的。宁荣则是笑了笑,她本来只是想逗逗柯冬,没想到对方直接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她摇了摇头,“谢谢,但是我刚刚说了吧,只有有缘人才能到那里的,而很明显,我不是,你们才是。所以,抱歉,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你们要出去的话顺着亭子走,最里边的墙那里有一个小洞,可以直接出去的。”说完宁荣便转身离开了。柯冬焦急地在原地转圈。灵鼍一把按住她,“所以,你不是简单地来告个别的,是吗?”“呃,是的,我想拉上她一起走,抱歉,我怕告诉你的话你就不和我一起来了。”“唉,”灵鼍也叹了口气,“你刚才也听到了吧,宁荣她,呃,和我们不一样,她有自己的安排。”柯冬勉强点了点头,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灵鼍笑了笑,“但是,说不定遇到我们就是她的缘分呢?”柯冬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怎么样?毕竟都来到这里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就离开吧,起码,得再说点什么。灵鼍拍了拍柯冬的肩膀,“走吧,我跟在你后面。”柯冬点了点头,两人再次追了上去。 “你们是哪来的?”两人被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喊住了。呃,出师不利啊,两人僵硬地转过身去,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院子的入口,挡住了她们的退路。“呃,我们是,宁荣的朋友。”柯冬小心地解释道。男人扫过她们两个,缓缓吐出几个字,“出去吧,宁儿在休息。”他让开了位置,送客之意明显。灵鼍挡在柯冬面前,“你快进去吧。”柯冬会意,房门并没有上锁,她走了进去。男人皱着眉头,叹了口气,“真是不懂礼貌。”他扫了一眼灵鼍,“你是那个叫灵鼍的小姑娘吧?那个走进去的叫柯冬。”“啊,是的。”灵鼍有些警惕地看着他。男人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上次救了宁儿,我很感谢。”“啊,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嘛......”“哼,朋友吗,你应该说,你们是靠得住朋友。”“......”灵鼍不确定自己是否要重新说一遍。男人摆了摆手,“宁儿没有那个本事。”“嗯?”“她当不了修行之人的。”“修行?”“就是你们所谓的仙人。”男人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管竹筒,抽起了烟来。“您知道仙人的事吗?”“唔,算是见过一两次吧。也就是会飞的山鸡,”男人笑了笑,“可山鸡不还是鸡吗?”“起码会飞吧。”“等猎手来了,会不会飞一个样。”“飞到高的地方就不会受到攻击了。”“越高越容易摔下来。”“摔下来可以再飞上去。”“你为什么要去呢?”“我想回家,仅此而已。”男人吞云吐雾,灵鼍几乎快看不清他的样子了。突兀的笑声从对面传来,男人笑了,“你们说得动她,我就不拦你们了。”男人抽完最后一口,转身离去。同一时间,房门打开,柯冬激动地向灵鼍挥了挥拳。 “所以为什么你父亲同意了我们还要钻这个狗洞啊?”柯冬努力地从狭小的洞口处钻了出来。“唉,父亲同意了,但是娘亲一定不会答应的,所以我得快点溜啊。”宁荣朝她们狡黠地眨了眨眼。 宁家主来到了一处昏暗的房间,点了两根烟,一根摆在了桌子上。“呼,你说,我宁家的名字要是在那些山鸡那里也出名了,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壮观了。”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但是他仍然在那里说着,说着一些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语。 ---- 第 64 章 风雨欲临。漆黑的幕布下,一座巨大的空岛漂浮在虚无之中。“崞,你为何私自派遣自己的部下前往交汇点?”“嗯?我只是按照你们的意思派了观察者过去啊。”“哼,那派遣的观察者也应该先向我们汇报!”“在危机时刻总观察者有直接派遣的权力,元老议会无权干涉,还是说,你们有别的打算?”“切,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呢?你公然挑战议会的权力,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准备好接下来的弹劾吧!”最后的通牒响起,崞的周围再次安静了下来,它再次舒舒服服地躺在天台上,遥望着远方,在视线的极远处,处于不同世界,不同时间的生灵们交汇到了一起,共同为这最后的时刻演奏一曲交响乐。崞仍然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虽然它空白的面容无法解读出任何的信息,但这并不妨碍它向对方露出挑衅的神容。“你赢不了的。”它对着一片虚无,自信地断言到。虚无没有回答,寂静的回响如往常一样光顾着观察者们的世界,一切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崞起身,没有桦在它身旁,它感到有一些无聊了,那么,去找另一个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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