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女士把电话转接给罪魁祸首姬优理。据说优理第二天就带着证据闯入保护组织,证明自己和冥安有多恩爱。 她拿了什么证据,陈女士不知道,只知道冥安因为觉得丢脸发了好大的火。 年轻的Alpha是这样的。陈女士想。冲冠一怒为红颜,未免也太青春了。 咦,好像也不年轻了? 陈女士摇头笑叹。两个三十岁的女人瞒着大家谈地下恋爱,闹出这么大的声势,惊动了上面,也令云里雾里的普通民众翘首以盼真相,该说是戏剧性吗?不愧是娱乐圈的名导和名演员,故事比电影都好看。
陈女士不知道,冥安却是知道优理把什么拿到了Omega保护组织。 是她们二人的亲密合照。 最早的一张,两人才刚到这个世界,和夺舍的躯体融合。冥安清纯又漂亮,优理则成熟稳重。她们脸贴着脸,在出门旅游的时候拍下了这张照片。腹黑的冥安还侧头去啄吻优理的脸颊,想让她脸红出糗。结果出糗的反而是冥安自己,抵抗不住信息素的诱惑,青涩的美貌像是被晚霞烧了漫天的红。 镜头定格在她垂着睫毛害羞的那一幕,嘴唇还没有来得及撤开,脸已经是满满的红晕了。 画面的另一侧,优理宠溺地凝望着她,幽蓝的眸里如有星光。 如果说这张照片体现出了初恋的怦然心动,有种懵懵懂懂的悸动,让看到的人情不自禁地嘴角勾起,那后面的合照就是每年都增加了许多恋爱的酸臭味了。 连牵手都会不好意思的照片只有前半年才有,后来冥安经常坐在优理身上,主动和她热吻,还积极邀请她咬自己的腺体。 照片从十年前到现在,积攒了一大摞,足足有二十多个相册。优理把它们全带去了,让Omega保护组织的人好好看看,自己这边是正当恋爱,没有违背冥安的意志。 不如说,是冥安黏着她更多,每晚讨要信息素,醒了要早安吻,吃饭的时候也要跨坐在她的腿上,和她正脸相对,黏糊得夸张了。 优理把相册拍在组织总部的桌子上,双手抱臂,任由那些家伙翻看。 组织成员的神色从一开始的义愤填膺,——认定她不怀好意,要谴责她违反保护法私自标记Omega和不经允许闯入未开放参观的组织; 到之后的惊愕不已,——吃惊到张大了嘴,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照片或是正在做梦; 再到惊疑不定,——质疑这些合照真不是p出来的吗?那位影后高贵优雅,气质超群,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怎么可能私下这么娇软缠人? 最后才认命,相信冥影后就是这么恋爱脑的小女人,离不开Alpha的滋润,真把她和她的伴侣拆散,她估计要急眼了。 优理的这招计策出奇见效,一下子令Omega保护组织闭上了嘴,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言论了。只是她在打击保护组织的多管闲事之余,也不小心aoe到了冥安。 当晚冥安和组织的领导通了电话,知晓了爱人的做法,气到涨红了脸。 但她还保持着声音的镇定,对领导承诺,“放心,我会教育她。私自闯入组织总部太不对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嗯嗯,组织里有暂居的Omega客人,不方便让Alpha靠近。这次就算了,没有引发问题,下次同样的错误可不能再犯了,我们会严肃处理。”领导挂掉了电话。 冥安重重地放下听筒,转身找优理算账。 优理正倚着门关,环抱着手臂,幽深的眼眸意味不明地注视站在家用电话机旁的她,显然是偷听了个全程,而且光明正大不以为耻。 “别动气,动气对身体不好。”优理说。 “我们的私密照……你怎么让别人看?现在她们都以为,是我倒贴你的……”冥安很少气急败坏到这种程度,白皙的脖子都漫上潮红,更别提嗓音颤抖得几乎说不连贯一句完整的话。 优理稍加思索,觉得那些人以为的也没有错。这个世界的冥安就是馋自己的身子,身为Omega半点也不矜持,一天勾搭自己几遍,和倒贴区别不大。 也就是自己很熟悉她,知道她存了一半恶作剧的心思,换做外人来看,肯定就当作她是离开Alpha就不能生存的柔弱菟丝花了。 想到这里,优理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冥安冷下脸,更生气了。 “笑你总是自作自受。每次想捉弄我,都会自讨苦果。要不是你总想记录下我被你勾得神魂颠倒的一幕,也不会买了相机,拍这么多照片。” 高性能的旅行相机是业内人士才会用的,冥安一个业余玩票的,也买了这种。她就是考虑到Alpha在面临Omega时很容易失去理智,就想把优理色眯眯的傻样纤毫毕现地存进胶卷。 谁知优理定力很强,板着脸,从不将窘迫暴露在外;反倒是冥安多次显现痴态,被Alpha的信息素钓到嘴都翘了。 冥安不是第一次挖坑把自己埋了。除了自顾自地恼羞成怒,她也做不了别的什么。 她把自己关进房间,反锁了门。 优理也放她静静独处,只是一到饭点就会把门卸了,再把她抱出来。 “置气归置气,不能耽误吃饭。”在对妻子说教时,优理眼底还含着笑。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坏呀。”冥安听出了她的戏谑,一时又是恼怒,又是羞耻,最后只能锤她两下算作出气,“把照片都销毁掉。” 优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把她抱到餐桌旁边。 冥安忍不住又锤了两下她的肩膀,“你真是坏到家了。” 但是捶着捶着,冥安自己也忍俊不禁。她叹了口气,倒也没有继续要装聋作哑的爱人毁掉饱含纪念意义的照片了。 ----
第18章 和风细雨
“该出门转转了。闷得很。” 对于曾经一天到晚飞去各地出席商业活动的影后冥安,在家待了足足两个月已经够久了。 她是怀胎三月才被优理要求居家修养的,目前五个月,捧着孕肚行走相当艰难。 现在优理都只能从背后抱她,亲吻也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侧过脸来和自己亲。 冥安闲不住了,想要外出旅游。 她提出要求的时候,优理正帮她叠被子。宽大的棉被睡得乱糟糟的,沾着两人的头发,在床脚堆成一堆。床垫上有一块凹陷,是她们翻身滚出的窝。 冥安就坐在双人床的边缘,不让开位置,也不帮优理的忙,两只玲珑的脚丫踢着床板,闲得发慌。 优理心疼她,本来也不打算让她挪动,就这么规规矩矩地把被子叠好,又小心翼翼地拉着床单一点点铺整齐了。 正在抚平床单褶皱的Alpha看上去非常老实可靠,仿佛散发着神圣的光。 冥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添乱地抱住她的手臂,将头倚在她的肩头,“我要出去旅游。” 她晃着优理的手撒娇,问她听到自己说话没有。 “听到了。”优理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不行。”也不说理由,应该是觉得没有必要。 要求被拒绝了,冥安却没有生气,恰恰相反,她被印在额前的浅浅一吻撩得心痒痒的,觉得很有一种老妇老妻的温馨感。 这和她们惯常的相处模式不同。 独断专行到有点惹人反感的优理居然会像个忠厚的老实Alpha那样,虔诚而珍惜地轻吻妻子。 她微凉的唇触碰了冥安的眼皮,使她睫毛颤抖,眼珠滴溜溜地转。 冥安说不清心里那股蠢蠢欲动的渴望是在希冀何物,只绯红着一张脸,将朱唇凑到优理嘴边,仿佛在邀请她“亲这里”。 十年恋爱,确实不是很短了,领证结婚也是水到渠成。连孩子都有了,应该满足了,但冥安还是觉得心尖有股瘙痒感,催促着她向优理索要更多。 优理放下了手头的活计,专心安抚她的情绪。 “我想要你。”冥安睁着水波粼粼的双眸,从喉间挤出带着甜味儿的咕哝声。 她脸红红的,既想让优理听到,又不想让她听清。 优理听得一清二楚,不动声色道,“我已经是你的了,不是吗?” Alpha沉稳有度的应对只是令莫名焦躁的Omega变得更加紧张。Omega美人快速地眨着眼,睫毛一闪一闪,悄声埋怨,“不是。一个Alpha可以标记很多人。所以你不是专属于我的。” 所以说她是又在虚空吃醋了? 占有欲这么强,真会折磨人。优理想。明明本来自己就非常爱她了,她再这样撩拨,是真要人把心挖出来送给她吗? 优理有点不满,觉得老婆太贪心了,日常生活中当个甩手掌柜不说,还经常耍赖使绊子,考验自己对她的感情。现在那些小把戏也满足不了她的需求了。她想要自己把十成的真心给她,想得不得了,但自己在一开始就已经把真心毫无保留地双手奉上,是她视而不见。 老婆的欲望像个黑洞,投入再多爱情也填不满它。这种只会索取不会付出的坏女人,还是欠管教了。 优理收回了温柔,严厉地把老婆抱紧,“别总胡思乱想。我都一天二十四小时陪在你身边了,哪有机会标记别人?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咬你脖子了。” 冥安眼睛湿漉漉的,又莹润又剔透,如同纯净的宝石。她盯着优理,嘴唇动了动。 “在嘀咕什么?”优理摸了摸她花瓣一般的红唇,很柔软,散发着甜蜜的芬芳。 “现在没有机会,以后可不好说。”甜美犹如蜜糖的冥安一开口,就暴露毒舌本性,“谁知道你日后能否抵住诱惑,也许趁我产后虚弱,就和其他女人好了。” 她尖刻的话是能把人气笑的。 优理怀疑她就是无事可做,专程来气自己,这样就能吵架取乐了。 跟她发誓不会出轨当然也行,但有点太便宜她了。优理选择了另一种做法,直接把她按倒在刚刚铺好的床上,以亲身行动回应她不安好心的质疑。
孕期的Omega受到生理激素的影响,对Alpha的信息素极度渴求。冥安贪恋着优理海风味道的吻,即使因此而呼吸困难,也不愿与她唇齿分离。 仿若由深秋退回夏季,身临其境被海边腥咸的热风吹拂,冥安一阵阵地浑身发烫,鼻尖充斥着海水潮湿的白汽。她享受着优理灼热的信息素,握着她的指尖,将溢出的咸风抓进掌心。 优理是海,那么冥安就是盛开在海上礁石的花,被一望无垠的碧蓝水面包围,周身都是独属于炎炎夏日的气息。 “我好像迷上你的气味了。”在接吻的间隙,冥安呵气如兰,如是轻声说道。她两颊生粉,眸光流转,端的是姿容绮丽,秀色可餐。 “你不是早就迷上了吗?毫无节制,每天索要。”优理舔了舔她的舌尖,又暧昧地啃咬她的后颈腺体,力度轻到不能再轻,却还是被她用猫抓似的力气挠了一下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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