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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絮今天要见的是欧洲的一家科技公司的负责人，对方的体量可以排进世界五百强，在欧美的影响力不错，如果可以达成合作的话，可以开拓不少新市场。 对方对润宇科技的新技术表现出了兴趣，也派了区域执行总裁过来，但在真正见面的时候，路无歧就发现了对方有刻在骨子里的傲慢。 即便他们公司在安全体系构建这方面不如了润宇科技，但字里行间依旧透露出对润宇科技的不屑，给人一种他愿意和润宇科技合作，是润宇科技的福气的感觉。 唐玉絮也在交谈的过程中发现了这点，眼里的神色慢慢变冷了一些，但嘴角上扬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 对方在轻视润宇科技，这算是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被人看不起确实有些憋屈，但同样也代表对方对润宇科技并没有太高的警惕性，要是把对方这一份傲慢利用好的话，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侵蚀对方的市场。 这一点唐玉絮心里非常清楚，所以她保持了表面的平和。 只不过唐玉絮有些担心自家小女朋友会生气，所以在一起用餐的时候，把手在桌子下轻轻拍着路无歧的手，算是做对她的安抚。 路无歧反握住了唐玉絮的手，捏了捏对方的掌心点做回应。 “姐姐，这次虾味道不错。”路无歧拿起了筷子，把晶莹剔透的虾肉递到了唐玉絮的嘴边。 唐玉絮张嘴咬住，很快就品尝到了虾肉的弹牙和回甘，随后投桃报李般喂了路无歧一口和牛肉。 “两位是情侣关系？”同席的欧洲负责人用略带口音的汉语问道。 “是的。”唐玉絮直接承认，拿起一边的毛巾压了压嘴角，除去了一不小心沾染上的酱汁。 欧洲负责人点了点头，估计是中文词汇不太够用，所以并没有继续问太多，而是专心吃起了饭。 这位负责人虽然傲慢，但在这同时他又自诩绅士，在离开的时候还特意送了一份小礼物给两人。 是他们公司出品的一个小摆件，一对的那种，没有具体的性别之分，可以解读为同辈之间的任何关系。 “这算是收买我们吗？”路无歧把玩着手里的小摆件，脸上微微有些发红。 欧洲负责人喜欢喝红酒，路无歧在对方讨论技术的时候，也免不了喝了一些。 “算是所谓的绅士礼仪吧。”唐玉絮用手戳了戳路无歧掌心的摆件，“成本很低的小玩意，主要价值还是品牌赋予的。” “姐姐，和他们合作我们可以赚很多钱吗？”路无歧任由身体倒向了唐玉絮，把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要是关税政策之类的都没有变化，我们大概可以获得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唐玉絮没有隐瞒，自己和路无歧交底了。 路无歧眨了眨眼，在酒精的影响下慢了一拍才算出了结果。 这一次的交易额好像差不多就二十亿欧元来着，如果是是百分之二十的利润，那不就是三十亿人民币？ “纯利润？”路无歧觉得自己好像清醒了一点。 “嗯，扣除税款以后的纯利润。”唐玉絮说道，伸手摸了摸路无歧垂落在自己脖颈处的发丝，“这里面还有无歧你的功劳呢。” “嗯？还有我的吗？这次交易的好像不是新品吧？”路无歧略显迷糊地眨了眨眼。 “确实不是，但他们是为了新品来的，合作款项里面有注明，如果我们有新产品想要进军欧洲市场的话，对方拥有优先合作权。” 唐玉絮用指腹摁了摁路无歧有些发烫的脸颊，耐心地解释着，“当然，这是在报价差距不超过百分之二的情况下才会生效，这对我们来说也是有利的……” 路无歧认真地听着，也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但想到那位负责人在某些时候表露出来的傲慢时，还是忍不住哼一声。 “姐姐，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把全息搞出来了，到时候就是他们求着你和合作了。”路无歧说道，再一次把全息技术提上了日程。 虽然今天自家姐姐受委屈是对敌示弱为了更好的抢占市场，但她那么好的姐姐怎么被人看不起呢，她应该被所有人仰望着才是。 “好呢，等你给我一个惊喜。”唐玉絮笑了笑，忍不住捏了一下自家小女朋友的耳朵。 这酒量也太浅了一点吧？才喝了不到半杯红酒就迷糊了。 下次再带无歧出门的时候，必须要额外注意一下了，可不能让她喝太多酒。 - 不过适当一点酒还是可以的。 在三个小时后，看到路无歧异常乖巧地躺在身下后，唐玉絮又默默补充了一句。 - 路无歧说要捣鼓全息技术可不是开玩笑，顺利在十月底收尾掉之前的项目后，她就选了一个人才储备最多的项目组。 小小地走了一次后门，直接成为了项目组组长，一边继续对外招新，一边领着十多位博士搞起了研究。 能顺利读完博，这十多个人的年纪肯定小不到什么地方去，最年轻的也已经二十八了，比路无歧大了五岁多。 最开始这些人一个个都心高气傲的，不怎么愿意接受上司变成一个年轻小姑娘这种事实。即便是知道路无歧在写代码方面很厉害，也不影响他们继续轻视她。 但路无歧是谁啊，她脑袋里的东西领先了这个时代近乎一个世纪。 用了不到七天的时间，这群博士就完成了目瞪口呆，不可置信，怀疑人生，佩服不已，任由差遣这一过程。 研究全息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十多个博士是主力研究对手，在路无歧炫技的这七天中，人事部门也非常给力地用高薪挖来了三十多位硕博人才。 五十多名技术人才挤在一个项目组的话太浪费了，所以路无歧选择了吹耳边风，一下就从小组长摇身一变成为了新部门的经理。 对此，研发部的人都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他们还是比较清楚路无歧的实力的。 但除了研发部以外，其他的部门多多少少有些不乐意，不禁在心中腹诽，在论坛上发了一些牢骚。 【我知道路无歧很厉害，她带头研发出来的东西给公司创造了很大的价值，但一行归一行，她怎么就直接开始鼓捣全息了啊，还把一个小项目组搞成了一个部门。】 【补充一下，我知道路无歧的履历很好看，但她应该只是大学毕业吧？她是知识储备再怎么离谱，也不能和博士比吧？】 【怎么不能比？那些博士和硕士难道一个个都没脾气的吗？要是路无歧没有真本事，他么怎么可能服从安排啊？】 【当然是因为钱了，偷偷说一句，新成立的全息部人均工资是最高的，去掉部门经理的话，月平均工资在六位数。】 【我去，六位数，税前税后？一个月都顶得上我一年了。】 【当然是税后了，那些都是高薪挖的人才呢，听说每天都忙地焦头烂额，大部分人都是996，还有丧心病狂的直接直接997了。】 【啊，这也太伤身体了吧？可以算是压榨了吧？】 【什么压榨？这是热爱，你们懂不懂！这是热爱，他们可能会亲手创造奇迹！】 【楼上是研发部的吧，最近研发部的人都挺疯的。】 【可能是因为研发部的整体提薪了百分之十吧，要是路无歧也可以让我加工资，我也一样为她发疯！】 【怎么没有当事人回应啊？你们这都是胡乱猜测吧？】 【别拿加班说事了，那群人就差住在公司了。别问，问就是自愿的，他们一个个都和打鸡血了一样，目前路大佬站在选酒店呢，准备直接一层酒店给他们住，方便上下班。】 【啊？不至于吧？这也太疯狂了吧？】 【搞研究的哪里有不疯的呢，别多问，问就是疯子！】 因为论坛是实名制的关系，那些人也就发发牢骚表达一下不满，最多就是暗示不公平对待而已，更加过分的言论倒是没有蹦跶出来。 周围的同事都一个个卷生卷死的，路无歧作为经理也不好意思每天都到点下班了，硬是养成了每天都加班一个小时的计划。 当然，十一月的某一天除外。 在项目落地后的当天，路无歧就问唐玉絮讨要了自己的奖励，索要了第二天太阳落山开始到第三天太阳升起的时间，整整一个晚上，差不多十个小时的时间。 这是唐玉絮一开始就答应下来的，所以在路无歧提出来的后，她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还非常贴心地问了一下自家小女朋友，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些东西。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路无歧早在上一个周末就做好准备了，就等着这个惊喜呢。 “嗯？要我带上这个……眼罩吗？”看到路无歧手上拿着的东西后，唐玉絮歪着头，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可以说是眼罩，但有一点点不一样，里面有传感器。”路无歧笑了笑，“这是我改进后的一个设备，和全息有关系，但只搭载了一小部分功能。” “全息？”唐玉絮眉梢微挑，现在距离路无歧接手全息部门也就只有不到一个月而已，这就有成果了？她怎么没有听说过。 “唔，算不上全息，只能算有一点点关系。”路无歧压低了声音，“这个我已经尝试过了，戴上以后姐姐会暂时失去视觉，不过嘛……会增加一些其他方面的感觉。” 唐玉絮迎上了路无歧满是期待的眼神，总觉得这个眼罩有些不对劲。 失去视觉的话，其他的感官自然而然会变得敏锐许多。 戴上这个所谓的眼罩后，难道还可以进一步放大其他器官的观感吗？这个眼罩难道可以直接影响大脑和神经末梢传递信息？ 并不擅长科研的唐玉絮有些搞不明白其中蕴含地技术难度，但出于对路无歧的信任，她还是把眼罩给带上去了，还把固定的扣子給扣上了，确保眼罩不会因为某些动作就产生位移。 再然后，唐玉絮就有些后悔了。 她不知道所谓的全息是什么，但她的触觉确实被放大了许多倍，那些本就磨人的感受也被等比放大了一点。 唔，身体的感官敏锐程度提升后，连带着让承受能力也变低了许多，准备时间大大缩短，用餐时间大大变长。 尤其是在路无歧埋头苦干的时候，唐玉絮心中的悔意就更深了，要不是提前答应了自家小女朋友让她为所欲为，唐玉絮估计就直接喊停了。 “姐姐，生日快乐，我准备的礼物，你还满意吗？” 在被快乐淹没的时候，唐玉絮依稀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 很难得，几乎全勤的唐玉絮请假了，在周四那一整天都没有出现。 全息部的新任经理也是，上周就以事假的原因腾出了周四一整天的时间。 这个消息传开后，论坛上就有勇士大胆讨论，并且冒出一堆cp粉开始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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