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干什么都很稳重。” 跟人也很有距离感。 “哎呀,不说这些了,吃点心,这是我和露露一起做的,她的手真巧,你看这个玫瑰花捏的像模像样的,就不像我的,还是她又给我捏了捏才去蒸的呢。”苏珊娜这个姐姐深知奥菲利亚喜欢甜食,赶忙讲手边的糕点推给她。 秦慈面前一朵精致的玫瑰和一朵有些塌的玫瑰并肩站在一起,露露握着苏珊娜的手捏玫瑰花的景象就展现在了眼前,自己什么时候能和缇夏做到苏珊娜和露露那样。 很快缇夏跟露露就回来了,两个人远远的就看到秦慈和苏珊娜坐在一起,一动一静,有说有笑,紫藤萝被风吹起,清香飘远,夹带着两人清脆的笑声。 “你看殿下多美丽啊。”露露感叹着。 缇夏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她的殿下是秦慈。 . “我今天才发现管家和管家只见也有差别的。”秦慈站在缇夏面前,任由缇夏给自己脱下繁重的衣裙。 缇夏不被注意的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殿下是说露露和我的区别吗?殿下很喜欢露露?” “不止是你和露露,我觉得不是所有管家都像你一样,也不是所有管家都像露露,管家有很多种,各种各样的。”秦慈赶忙解释道。 缇夏没有再说话,拔出那几颗用来固定的单头针,将秦慈的三角胸衣撤了下来,秦慈乖乖的把上衣脱下来,缇夏则弯腰解开下裙的带子。 “殿下,抬腿。”缇夏拎着下裙和裙撑示意道。 缇夏把下裙拎的有点高,秦慈有些费力的抬起腿,颤颤巍巍的站不稳。缇夏立刻将自己的肩膀凑到秦慈手边,示意她扶着自己。 秦慈扶着缇夏跳出了鸡笼,缇夏将衣裙收拾好,放到沙发上,走上前给秦慈解开束胸。缇夏的白手套熟练迅速的将丝带一个孔一个孔的松开取出,秦慈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缇夏低着头专注的样子,她微翘的睫毛一眨一眨,挠的秦慈心里有些小开心。 虽然缇夏不想露露一样将所有情感都表现在脸上,可是她平日里的动作却都是带着情感的。在奥菲利亚的记忆里,缇夏平日里看似标准到一丝不苟,体贴入微的公式化行为,其实都是对她的关心。 苏珊娜和露露是绝配,那么…… “我觉得,我和你就也是很配。”秦慈在缇夏的耳边轻声讲道。 缇夏结丝带的手停了一下,目光从束胸上转移到秦慈的脸上。缇夏眼里都是那种像是被表白了的手足无措。 “我的执事。”秦慈冲缇夏笑笑。
第96章 公主与夜曲的旋律(4) 早上的大好时光不用来睡觉, 非要用来穿衣服, 秦慈睡眼朦胧的勉强站住, 而缇夏正在给秦慈穿衣服。依旧是那个小鸡笼, 今天的秦慈是蛋黄色的,明亮的黄色绸缎披在身上, 比昨天的造型比, 少了身后那一对“大翅膀”,头上只带了一顶小扁帽,但是有一支夸张的大鹅毛。 “今天我们要干什么啊?”秦慈困倦的倚在缇夏的身上问道。 “今天上午殿下要去学习绘画, 下午可以休息。”缇夏讲道。 “绘画……我还可以的……可不可以不去啊~”秦慈在缇夏身上蹭来蹭去撒着娇。 可缇夏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伸出手将秦慈的头扶正, “殿下, 头发要乱了。” “殿下请用早餐。”缇夏讲道。 秦慈坐到椅子上,长桌前一浅碗的浓汤,几块硬面包,还有一种说不上来是什么植物的东西。 “这是什么?”秦慈指着那个深紫色的奇怪球形小植物。 “殿下尝尝就知道了。”缇夏讲道。“我将露露给苏珊娜殿下的早餐做了综合,研制出来的。” 秦慈看着缇夏, 有露露这个美食小厨娘做担保, 秦慈半信半疑的用叉子叉起了那个东西,嘴巴还没接触到它就满满的抵触,鼻子传递讯息给大脑, 大脑一直在警告她:这不个味道不是很好。秦慈心一横,说不定像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呢! 小球进入秦慈的嘴巴,牙齿颤抖着咬了一下, 瞬间,一股酸味就蒙上了心头。也不知道这东西用了多少醋,秦慈咬了一口,浑身都在打哆嗦。 “怎么样?”缇夏期待的看着秦慈。 “你要不要尝尝?”秦慈捂着嘴巴,问道。 “我尝过了,有一点酸。”缇夏说着,也叉起一个小球,云淡风轻的咽了下去。 “这里面是什么?”秦慈的脸都要皱成老太太了,用叉子切开小球,里面黑黢黢的根本没法辨别是什么材料构成的。 “紫菜团成球加芝麻用醋腌制了一夜,早上我又加了些露露给的秘制酱料。”缇夏讲道。“露露说这样可以提神醒脑。” 秦慈想起以前奥菲利亚在苏珊娜那里也尝到的类似这形状东西,味道和这个比简直是天差地别,“露露的方子?” “露露的方子里有些东西我做了减少和代替,摈弃了油炸的方法,改为腌渍。”缇夏回答道。“殿下还在长身体,少油对身体好。” 秦慈叹了口气,拿起勺子搅着热腾腾的浓汤,缇夏的脸倒映在勺柄上。被自己拒绝了的缇夏看起来有些沮丧,自己是不是辜负了缇夏的精心准备,可是自己是真的受不了这个味道啊…… “我……” 秦慈犹犹豫豫的喝完了浓汤,抬头想说点什么安慰缇夏,缇夏却先伸过了手帕,替秦慈擦拭嘴角的浓汤。这个地方就自己和缇夏两个人,她跟自己挨得这么近,一只手轻轻擦拭自己的嘴角,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脑袋。她樱桃般的唇微微张合,晶莹剔透,秦慈的心砰砰的跳动着,突然有些害羞。 “怎么了,殿下?” 缇夏不急不忙的给秦慈擦完了嘴巴,秦慈做贼心虚的站了起来,“我可没有在看你!我吃饱了,我们上学去吧。” “是。” . 画室有秦慈的屋子一半大,里面放着各种石膏人像,一个一头红发卷毛的老教授捋着自己的胡子在等待秦慈。缇夏给秦慈打开门,看着空荡的画室心里还有些得意,今天来的很早啊,都没人。 “殿下来了,那么我们开始吧。”老教授对秦慈微微行礼,讲道。 就自己一个人?!秦慈早就听说过西方的贵族教育,可是没想到这种贵族教育居然是一对一的。 老教授将一个石膏像抱到了秦慈的画板前,讲道:“今天殿下要进行人物画像的侧面描写。” “从侧面看:头部的形状还是类似鸡蛋,但指向了另一个方向。殿下可以用竖线将头分为前后也就是面部和头骨两部分。”老教授一边讲道,一边用石膏像比划,“从头骨看:耳朵正好在这条竖线上。跟正脸一样,耳朵长度与正面绘画是一样,是上眼睑到鼻尖的距离……” 秦慈的背从打的笔直到弯腰托腮,她看着这个石膏像,怎么看都觉得枯燥无味。老教授背后的窗户放映着秦慈也不认得的哪一个弟弟在仆从的陪伴下捉蝴蝶。这个笨蛋弟弟,举着个网子怎么捕都捕不到。那笨拙的样子,仆从都在努力的憋笑。 “殿下。”缇夏发现秦慈走神了,轻声在她耳边提醒道。 秦慈的耳垂腾地就红了,还隐隐发烫。秦慈悄悄地摸了摸耳垂,把注意力从窗外挪回老教授这里。可是窗外实在是太精彩了,笨蛋弟弟跌了一个大跟头,仆从前仆后继的倒地上给他做人肉垫子。 “噗——”秦慈努力憋笑,可是实在是没憋住,嘴巴里发出了一个十分奇怪的声音。 “殿下?”老教授奇怪的看着秦慈。 秦慈指着窗外又跌了一个跟头的弟弟,“我……我我觉得石膏像太简单了,我想画真人!” 老教授望向窗外,思考了一下,妥协道:“殿下如果这么想的话,那就先从静态真人开始吧。” “不如就让您的管家来当模特。” 老教授说着,就搬来了一个椅子放到窗前,示意缇夏坐下。缇夏从秦慈身后走到椅子前,笔直优雅的坐了下去,因为这节课是侧脸描写,缇夏特意微微侧身,露了个侧脸。 “殿下,我们继续?”老教授问道。 窗前的缇夏被阳光包裹着,镶着一圈漂亮的金边,像是天神身边的天使,秦慈望着有些失神。 “殿下?我们继续吗?”老教授又问了一遍。 秦慈这才发现自己失神了,赶忙点头:“好。” “我们继续刚才的讲。人物的眼睛是辨认一个人的画像的关键,眼睛是由两个弧线构成的杏仁状。眼睛没有特别的规则,每个人眼睛都不一样,但是大部分眼睛都是外眼角位置略高于内眼角,不能反……” 老教授拿着笔在缇夏的脸上比划,她的眼睛像是一颗躲在浓密丛林里的琥珀色的宝石,即使有睫毛遮挡在阳光的照射下依旧闪闪发光。笔慢慢移动,划着缇夏高挺的鼻梁,她是典型的欧式鼻梁,鼻骨凸起一些来,也不影响美感,反而和她的脸形成了一种莫名的和谐。 缇夏嘴唇间有一条狭缝,微微上扬,却又不是在笑。狭缝曲折变化,呈现着嘴唇的真实感。她的上唇有两个看起来比较尖的唇峰,不知道用手摸上去是怎么样的。这么想着秦慈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柔软,湿润。那么,缇夏的呢? 也不知道老教授讲了多久,笔杆放到秦慈手里,讲道:“好了,殿下,可以自己试着去画了。” “殿下不必紧张,先仔细观察,在脑中留下印象,不必都画出来。” “相信您和您的管家朝夕相处,必将彼此的样貌烂熟于心了。” 老教授说完背着手坐到一边休息,秦慈握起笔杆,碳素铅笔和自己平时在家里用的是差不多的。秦慈试着在纸上划出缇夏的轮廓,这一划就是一道浓烈的黑色。秦慈赶紧用橡皮去擦,可是这橡皮实在是不好用,擦一下就糊一下,也只有尾部轻一点的黑色可以擦掉。 这种只能一次成功的压力让秦慈在纸上画出了一个歪曲扭八的人脸,秦慈心虚的看着一动不动的缇夏。她坐了这么久,要是知道自己画成这个样子会不会很生气啊…… 仿佛是感受到了秦慈充满愧疚的眼神,缇夏转过了头来,“怎么了?” “没,没什么。”秦慈立刻把头又缩了回去。 “哼。”秦慈将橡皮丢到一边,我可是二十一世纪混过二次元的老中二少女,不就是临摹人像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秦慈一鼓作气,撤下画布上的纸,团成团丢到地上,换了张纸,继续奋斗!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它饿了,提醒老教授该下课了。老教授从椅子上起来,走到秦慈身边,“啊,我的殿下,让我来看看您的作品吧。” 老教授带上单片镜,几乎都要趴到秦慈的画纸上了,脸上的欣慰之情呼之欲出,对秦慈不吝夸赞道:“这种画风,很是罕见,看来殿下很有艺术天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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