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慈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脸,“奶奶~” “风儿要替甜甜打官司啦?”奶奶问道。 “嗯。”秦慈点头。“禾风在准备材料,收集证据。” “阿杰那个混小子可是村霸,不好惹啊……” “没事!禾风专治霸王!” 秦慈拍拍胸膛,十分自信的保证着。奶奶看着秦慈的眼睛,仿佛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有这样一双眼睛,闪闪发亮,活泼善良。 禾风的余光瞥到门口一黑一白两颗小脑袋,扶了一下眼睛,“你们这样偷偷的看我,我很苦恼。” “那俺们可就光明正大的进来了。”奶奶把盘子递给秦慈,轻轻一推,就把她送进了自己孙女的房间。 “俺去村口逛逛……” 奶奶拿着大蒲扇提着小马扎摇摇晃晃的出了大门,深藏功与名。 “现在四下无人了。”禾风坐在椅子上,揽过秦慈到跟前。 “吃果果吗?”秦慈拿起一颗葡萄,塞到了自己嘴里。 “吃你。” 秦慈腰被禾风揽住,顺势骑上了禾风的大腿,葡萄的果肉被侵略进来的小舌悉数吞去,只留下香气在口腔徘徊。秦慈不甘心,向禾风嘴里去寻自己的葡萄,却被禾风留在了口中。 两人天雷勾地火,正沉浸在热络的气氛中,大门却被人暴力的一脚踢开了。一个小混混模样的男人带着几个小兄弟手里拎着棍子,来大律师家“登门拜访”了。 “妈的,谁要搞老子!” “啊!”秦慈被吓了一跳,舌头极速抽离被禾风狠狠地咬了一口。 “没事吧。”禾风赶忙去看秦慈,拿开她挡着的手嘴角渗出一丝血来。 禾风脸色瞬间臭出天际,起身往乱糟糟的院子里看去。只见院子里站了一排六个人,还有个带头的扛着棍子在院子中央凹造型。 “禾风,给老子出来!”为首的男人叫嚣道。 禾风心里不爽到了极点,顺手抄起门后面通烟筒的木棍就出去了,秦慈都没来得及拉住。 “你tm就是禾风?”为首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法院的传单在她面前晃晃,三四下就给撕碎了,“骚|娘们儿,胆挺大啊!信不信哥几个在这里办了你!” 禾风站在台阶上,木棍在手心里转,她不紧不慢的问道:“你谁?” “我!你杰爸爸!”男人换了一个自诩帅气无比,实则土味十足的的姿势。 禾风眉头轻皱,走下楼梯,朝那个男人步步逼近。“第一,你的行为已经构成私闯民宅,第二,最重要,你吓到了我媳妇。” 禾风突然弯腰,一个想偷袭她的小喽啰被闪了个空。紧接着,禾风单手握住小喽啰的胳膊,打掉他手里的棍子,轻轻用力将他过肩摔在了地上。小喽啰不甘心的站起来,还要再战,禾风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手里的木棍结结实实的抡到他做格挡的胳膊上。一声哀嚎,小喽啰昏死在了地上。 禾风将脸前的发丝撩回耳后,抬眼看着剩下的六个人。阿杰觉得这就是他常对别人说的撞枪口上了。不过这次,是他撞到了猎人枪口上。
第38章 合法化黑暗(10) 昏过去的小喽啰还在抽搐, 被他砸坏的花盆碎了一地, 刚开好的月季花上蒙了一层厚厚的土,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禾风捡起地上被砸坏的花盆瓷片, 指尖在锋利的边缘上划过。禾风感受着瓷片带给她的痛觉,满意的点点头。禾风一步步走向阿杰, 离他只有一手臂远。她举起胳膊, 碎瓷片正正当当的挨着那人的太阳穴,禾风稍稍用一点力气,就会捅进去。阿杰的腿有些软, 不知怎么的,这个看起来柔弱好欺的女子居然带着如此强大的压力, 逼得自己心里发抖。 阿杰下意识的倒退着, 身后的小弟也跟着倒退,直到一行人被整齐的逼到了墙角。一条条大腿节奏不一的抖着,禾风有些嫌弃的敲了敲棍子,示意他们站好。 “刚才谁踹了门。” 没有人承认,禾风冷冷的扫过剩下的六人, 碎瓷片划着男人的脸, 划出一道鲜红的口子。 “他他他他……还有这这个……”男人心慌的很,供出边上的几个人。 禾风点点头,放过了为首的男人, 走到他指的那几个人跟前,一人一脚,踹在他们的膝盖上。几人立刻痛的跪在地上, 说不出话来。 “谁骂人了?” 看到兄弟们的遭遇,这次更没有人承认,禾风冷笑一声,“也对,应该都骂了吧。” 还是没有人说话,禾风也不说话,就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顺便玩弄着手里的瓷片,那抹来自于他们头头的血迹还在。不知怎么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仿佛那白瓷片架在自己脖子上一样。 “啊——我和你们拼了!!!”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下,一个小姑娘那个一根小手指粗的柳条冲了出来,急火火的跑下楼梯,闭着眼睛冲院子里的小混混打去。这个小姑娘就是秦慈,她在屋里听见外面一片丁零当啷,脑子里自动脑补了禾风被人打了的画面,情急之下抄了个奶奶用来辟邪的柳条就冲了出去。 秦慈这张牙舞爪的往前冲,忽的双脚腾空,被人单手拦腰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我不怕你!啊啊啊啊啊!!!!” 秦慈心里慌得一批,蒙头乱打,像一只被主人抱起来的竹鼠。 “你看看我是谁。” 这声音真是耳熟,秦慈低头看着拦腰抱起自己的手臂,纤细又富有力感,红色的手绳衬得它的主人雪白。 “学姐?”秦慈惊讶的看向那人。 禾风放下秦慈,拿过她手里的柳枝打量着,“你这是干什么?驱邪吗?” “我这是在美人救美人!”秦慈觉得禾风真的是太不解风情了。 禾风噗的笑了一声,她伸手指着那齐齐的站了一排的小混混。秦慈顺着禾风的手和那些人来了个视线交错,她觉得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你们谁会跳大神啊?”禾风突然问道。 “……我”边上一个小年轻颤巍巍的举起了手。 “驱邪吧,驱他。”禾风挥了挥手里的柳枝指向他们的老大阿杰。 禾风走到院子里的柳树下折了几根柳枝,“还有没有会的?” “……我!”“我……也会……” 七个人,六个人被禾风驱赶着手拉手围了个圆,左手拿柳枝,右手拿水碗,将阿杰围在里面。阿杰不从,禾风一脚就把他踹了进去。在禾风一声令下,六个人哆嗦着腿齐刷刷的顺时针转动。一边转一边嘴里嘟囔着,左手柳枝沾着水,冲阿杰打去。柳枝子不用力打人是不疼的,可是却给中间那人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我的妈。”秦慈努力憋笑,小身子在禾风怀里抖个不停。 “想笑就笑。” 秦慈觉得正面笑可能不那么不礼貌,捂着嘴背过身去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阵仗。我的天,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小混混实在是跳不下去了,见秦慈笑了趁机讨饶:“姐,您看在嫂子笑了的份上,就饶了我们吧。” 有眼力见的也立刻跟上:“是啊,我们跟嫂子讨个饶!” 禾风很满意这个人的回答,给了他们一个眼神上的奖励,“滚吧。” 一群小伙子停下的舞蹈,恭恭敬敬的放下柳枝和碗,对禾风和秦慈鞠了一躬,很傲气的闯进来,夹着尾巴滚蛋了。 秦慈大笑着送走了小混混,拾起地上的花枝子,教训道,“你看,这不是糟蹋东西嘛!” “我下次会注意。” 秦慈扫着地上的烟把子,嗔怪道:“不能有下次了,要打出去打。搞得家里乌烟瘴气的。” 禾风耍赖的从秦慈身后搂住了她,埋在她的发间深深的吸了一口,“还是女孩好,香香的。” . 晚饭前,禾风和秦慈从外面腻腻歪歪的遛弯回来了,刚迈脚跨过大门门槛,就看到家里正屋里亮着明晃晃的大吊灯。这个大吊灯华丽却费电,没有客人来奶奶是不会开的。 一个男人听到大门响,热情的出门迎接她:“风儿回来了?” “村长。”禾风闪过了他伸来的手,客气的问好。 禾村长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秃头,“小时候不知道拉着叔叔的手去了多少地方,这还见外。” 禾风毫不留情面的讲道:“小时候您也没经常来我家。” “那是你忘了,我那时候经常来的。”禾村长尬笑。 “那是我父母的矿山出事的时候,商量上头拨下来保险金的事情吧。”禾风白了村长一眼,拉着秦慈就进屋了。 禾村长很尴尬的进了屋,一屋子祖孙两人对他都没有好脸,他一脸的笑让只好给了秦慈。秦慈不喜欢这个肥头大耳的禾村长,看到他进屋对自己笑就浑身不舒服,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对他皮笑肉不笑一下。 “有什么事就说吧。”禾风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是来说小杰的事情的……”禾村长向苍蝇一样搓着自己的手,“他也老大不小了……该娶个媳妇了。” 禾风冷笑一声,“用这种龌龊下流的方法?” 禾村长摆出一个油腻的表情,“那里龌龊了,小杰跟我说是两厢情愿,情不自禁。” “这是我的委托人描述的事情经过。”禾风从身后的桌子上拿出一张A4纸递给了禾村长。 禾村长接过纸来,不消一会儿头上就冒出了冷汗。把纸一叠,放进自己口袋,又是满脸的笑容,脸上的褶子都堆到了一起。 “是不是记错了啊。” “没有。”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没有” …… 一连串的妄想颠倒黑白都被禾风矢口否认,禾村长擦擦脸上的汗,商量道:“你说,咱能不能好好说说,给点补偿金就算了。” “你家女儿被哪家儿子看上了也这样,你不同意他们就给钱了事。村长,恕我直言,这种事情和嫖|娼并无两异。” 禾村长的脸色异常尴尬,被禾风怼了这么久真的是一刻都不想要再谈下去了,可是自己的亲外甥被告了,自己妹妹吃不香睡不好的,自己真是看着难受啊。 禾风看自己打压的对方也可以了,便抛出了自己的诱饵,“据我的调查,禾大杰这种做法极有可能是效仿了他的二大爷和三大爷,如果你们可以证明他是被教唆的,那么上面会酌情减轻他的刑法。” “我也是知道的,小杰是不会这么放肆,都是他爸那边……风儿啊,你也知道,他爸那边是什么情况……这怎么可能告呢!” 禾村长也有苦难说,他爸当初入赘到禾村长家,那是做足了舔狗的姿态。几年前赶上村子里投资,发了财,带着他们一家人都来了这里住下。这个村子算是倒了邪霉,开始变得乌烟瘴气。一群好吃懒做的人除了正事啥都干,集结了一大帮势力,成了方圆几里有名的黑势力。禾村长敢怒不敢言,村子里的发展还得靠禾大杰父亲的帮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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