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据我分析啊,”文卓煞有其事地敲着桌子,“这可能是一件坏事,也可能是一件好事。” “……您听听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咸鱼一边心死一边吐槽。 “不是,这其实是两重意思,”狗头军师笑笑,“首先,这种情况一般表明,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走到最关键的地方了,接下来要么走到一起,要么分道扬镳,不存在折中的可能性。” 咸鱼又cua一下坐起来了,表情惊惶又警惕。 “其次,虽然她现在在躲你,看起来不像是件好事,但……”她故意拖长尾声,卖了个关子。 “你快说你快说。”咸鱼急了。 “但,我个人认为,它有向好的那一方面发展的潜力。”文卓耸耸肩,“人家躲你,大概就是不想面对你,至于为什么不想面对你,唔。” 她的笑容带着些意味深长,“这可就不好说了。” “这样啊,”小家伙托着下巴,皱着眉思索,“那文卓,我该怎么打破僵局呢?” “和她见一面。” “额……怎么见面?” 两人面面相觑。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啊啊啊啊啊!”小家伙暴躁地揉着自己的脑袋,重重倒在了床上,宛若烙饼一般翻来覆去。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微信提示音响了,小家伙瘫了一会,懒懒地拿起手机,打开一看。 “啊啊啊啊天哪!” “怎么了怎么了?” “姐姐约我今晚去喝酒!” 文卓:??? 这是什么发展? 她怎么看不懂了? 狗头军师眨巴着眼,看着跳下床在寝室开心得跳大神的小钥,想了想,从抽屉里掏出个小东西丢过去。 “干嘛?”小钥手忙脚乱接过。 “指甲剪,新的,送你了,记得磨磨边。” 小钥:? “对了,指套要吗?” “我们还没那么快!”这两天在狗头军师指点下紧急补完课现在多少懂一些的小家伙红着脸咆哮。 “行吧行吧,”文卓摸着鼻子,低声嘟囔着,“谁知道呢。” ----- 还是上次的卡座,还是上次的人,酒吧还是一样的嘈杂喧闹,纸醉金迷。 就是姐姐和上次不太一样。 小钥小口小口喝着冰啤酒,抹了抹额上的薄汗,看看自己穿着的短袖,又看看穿着长袖卫衣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点肉的姐姐。 “姐姐,你不热吗?” 蔡世宜喝了一大口冰啤酒,牙齿咔哧咔哧嚼着冰块。 “不热。” 小钥眨巴眨巴眼睛,试着靠过去一些,和姐姐贴在一起。 蔡世宜身子僵住,过了会儿,悄悄往一旁挪了挪。 侍应生将她点的几瓶酒插在冰桶里送了上来,小家伙看着那价格颇高酒精度数更高的烈酒,皱皱眉,迟疑地看着蔡世宜。 “姐姐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么?” “不算烦心事,”蔡世宜揉了揉脑袋,抿抿唇,“只是想找个人喝酒。” 左止元又忙得很,陪不了酒,她思前想后,只能找小家伙了。 三天的反思自省自我拷问,让她终于勉强压抑住了那不该有的心思,而从上次的经历看,小家伙又是笔直笔直的,正好,也不用担心酒后乱那啥的发生。 是个挺不错的喝酒人选。 有她陪着,自己也能难得地放松情绪,大醉一场。 她熟练地开瓶,倒酒,顺便将小家伙递过来的杯子推了回去。 “小孩子不要喝这么烈的酒,喏,那一打啤酒都是你的。” 我才不是小孩子。 小家伙瘪瘪嘴,却也不阻拦,小口小口抿着啤酒,努力收敛着眸中的贪念,静静看着昏暗灯光下的姐姐。 姐姐今天没有化妆,素面朝天长发束起,扎了个高马尾,配上那一套宽松的长袖卫衣,眸中温柔又带着些倦怠,冲淡了眉眼间的艳丽,活脱脱一个大学生。 好吧,姐姐好像也刚毕业不久来着。 蔡世宜在杯中加入半杯冰块,仰脖,喉咙滚动,大口大口喝着那灼人的烈酒。 她酒量还算不错,却也经不起这种喝法,很快,眼前就有些眩晕,看着身旁的人都有了重影。 “姐姐。”小钥挨过来了,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担心,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蔡世宜看了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思索一会,觉得没什么问题,于是自然靠上了小家伙的肩,借着酒意胡思乱想。 刨除自己心中那些说不出的小九九,养这么个贴心的小东西还真不错。 “还说没有烦心事。”头顶传来了小钥的叹气声。 她摇摇头,轻笑着,“确实不算烦心事啦,只是很想喝酒而已。” 肩膀被人捏了捏,小家伙声音低沉而温柔,“姐姐可以说给我听的,我不会说出去。” 蔡世宜抬眸看了眼她,伸手,用力捏住了她的脸,扯了扯,“没看热搜吗?今天挂了一天呢。” “啊?” 小钥手忙脚乱掏出手机,点开微博,一眼就看见那个现在还挂在高位的热搜。 #江忍冬婚礼# 她愣了愣,很快点开话题。 不是说不办婚礼了么? 她看着视频中的内容,又是一怔。 那是一个清晨,初升的朝阳将非洲大草原染成金色,远处有野象犀牛和长颈鹿慢悠悠吃着草,平坦的草地上却骤然升起石头搭成的,粗犷而雄伟的高台,高台之上,是穿着漂亮婚纱的江法道。 她坐在一台顶漂亮的钢琴前。钢琴黑色为底,渲染着阳光的暖橘,仿佛旭日东升,云破日出。 一只世界著名的重金属摇滚乐队站在高台次层,贝斯手拨弦,鼓点随后跟进。 高台之上的江法道也加入了这场弹奏,清亮的琴声夹杂在暴虐的鼓点中,仿若阳光清澈。 穿着笔挺西装的牧师挥舞着手上的圣经,在激昂的乐曲声中咆哮,念着祝福新人的圣词。钢琴椅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在演奏尾声,在牧师声嘶力竭的“现在新娘可以亲吻新娘了”的声音中,江法道重重砸下琴键,随后挑住了身边人的下巴,俯身,吻上她的唇。 她们身后,是草原初阳。 蔡世宜看着小家伙惊愕得微张的唇,笑了。 “是不是很震撼?”她声音中带着些许感慨,“真是离经叛道。” 也,真是幸福啊。 “而且啊,我听左止元说,她们并不打算就办这一场婚礼。” “啊?”小钥放下手机,茫然看着倒在自己肩上的姐姐。 蔡世宜已经喝得舌头大了,挥舞着酒杯,“北欧,南极,日本神社,东非裂谷,太平洋中心的小岛,她们都列在了计划单里,最后一站是京都天坛,传统中式风格,凤冠霞帔。” “良夜姐在世界各地准备了九十九场不同内容不同形式的婚礼,现在计划单上比较困难的地点是太空,不过,唔,据说已经在和NASA交涉了。” 她唇角带着无奈的笑容,“这是在和全世界嘚瑟她娶到了忍冬姐啊。” “所以啦,我也没什么烦心事,”她耸耸肩,“本来打算去婚礼现场敬杯酒的,现在当面敬不成,多喝几杯,也当祝她们百年好合了。” “还有就是,有点嫉妒,”她沉默了一会,终于叹口气,说出了些带着小酸涩的话,“天下哪个女孩会不嫉妒呢?” 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突然向下移,用力扣住了自己的腰。 喝得混沌的蔡世宜眨巴着眼睛,扭头看着沉默了很久的小家伙。 “姐姐的婚礼也会很轰动的,”小钥轻声说,“比良夜姐的还轰动。”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蔡世宜笑着摇摇头,伸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在这种地方有奇怪的攀比心。” “姐姐值得。”声音中带着某种决心和肯定。 “啧,嘴真甜,”蔡世宜脑袋晕乎乎,也不扯开小家伙的手,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喉咙里溢出咕哝,“好热。” 小钥:“……” “那还穿这么多。”她叹口气,犹豫了会,将手插入了冰桶中,冻得小脸发青才收回手,贴在了蔡世宜脸上。 蔡世宜宛若醉猫薄荷的猫咪般,舒服地眯起眼睛,蹭了蹭她的手,又端起杯子,大口大口喝着。 杯子被另一只手骤然夺去,头顶的声音中带着小埋怨,“姐姐,少喝点,伤胃。” 蔡世宜瞪起醉眼,撑起身子,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小家伙,声音断断续续,“林小钥,翅膀……硬了对吧,敢,抢姐姐的酒了。” 小钥面无表情,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又板着脸换了个姿势,让怀中人可以靠得舒服些。 蔡世宜还在生气,趴在她怀里,面色酡红,红唇微张,胸膛一起一伏。 小家伙凝视着她水润的红唇,心中,渐渐泛起了某种冲动。 想,咬住,狠狠咬住,听见姐姐吃痛的轻呼和咒骂,一边念着自己的名字一边哭。 “酒杯,还我。”蔡世宜气鼓鼓。 小钥回过神来,笑笑,拿着杯子的手高高举起,像逗猫一样晃了晃。 蔡世宜抬头,思索了不到三秒,就用力撑着她的肩膀,直起身子伸手去抢。 只是喝醉了,手实在酸软。 她一个没注意失去平衡,重重向后倒去。 腰间的手用力向回一带,她的手也胡乱找地方乱抓。 手,落入一处温软。 脸,也贴在那绝妙的弧度之上。 脑袋缺了根弦的蔡世宜,指尖动了动。 小钥感受着这人滚烫的呼吸,脑子轰的一声炸开。 她用力将人抱起来,顶着姐姐懵懂水润的目光,重重吻上了那肖想已久的红唇。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这一对再写写裴江的婚礼~挑一场写,九十九场,要我老命(狗头) 让我们高呼,全书唯一指定霸总!裴良夜,yyds!
第133章 小公主【8】 灯光昏暗闪烁酒吧喧闹燥热,躲在角落里的两人生涩地亲吻。 姐姐的唇瓣饱满而湿润,甘甜之余还带着烈酒那横冲直撞的肆意浓香。 终于亲到了。 小钥心中发出一声喟叹。 比自己想象的还甜。 她胡乱碰触着姐姐柔软的唇瓣细细描绘那宛若猫咪般的笑唇,从轻蹭唇角到含着唇珠用力吮吸再到胆大包天地伸出小舌试探着撬开紧扣的唇齿。 她一手扣紧了姐姐的腰,另一只手则捧上了那张酡红的粉面无师自通般的,拇指一下下用力摩挲着姐姐的鬓角。 怀中人嘤叮一声,身子似乎又软了下去。 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两人很快分开。 小钥看着面前微张着红唇,眸光潋滟而茫然的姐姐,心中更加兴奋。她喉咙溢出一声轻笑搭在腰上的手又环紧了些,另一只手探到脑后,轻轻解开姐姐束发的发圈。
236 首页 上一页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