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愕李让怎么会出现在一楼。 但是她很快装作若无事其实地撇开眼,从她身侧擦身而过。 还没走两步,李让伸手抓住了她的肩。 此刻,omega昏迷不醒地被萧云搂在怀里,她气势汹涌:“放下她,别走。” 萧云紧了紧怀里的omega,轻轻往后退了两步,一脸冷笑:“李小姐,你凭什么管我?” 李让凑近她:“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既然来了我的地方,就不要走,要么,你把姜茶留下。” 萧云苦笑:“留下她?我还没有问你,你在医商会给她喝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她身体很脆弱,对药物极其敏感,你竟然当众给她喝了什么东西!” 李让眉头皱起:“你别冤枉人,我没给她下,我不过是想让她摆脱你的掌控,给她喝的去标记的药。” “呵,”萧云一声鼻音:“我信你?那你仔细看看。” 萧云松开些姜茶的手腕,只见姜茶能转身了,便转身搂着她,红唇在她的颈脖上亲阿亲,一面喃喃:“云云阿。” 李让气极十分,这是什么画面,她心口绞痛:“你给我放下她!她爱的是我,你这个骗子,不惜手段把她骗到手,看你把她折磨成什么样了!” 萧云笑了:“我折磨,是我给她喝的不明药品,还是我让她成为这幅模样的?她爱的是你吗?” 她的心迟疑了一下,看向怀里的姜茶,姜茶一直当着李让的面对她又亲又摸,还呢喃她的名字。 “你爱的是她吗?”萧云看着她,她长长的睫毛扫弄着她的颈脖,似乎听不清她讲的话,嗯讶嗯呀地蹭着她。 李让被这画面刺激到了,她急的脸红脖子粗:“你快给我放下她!” 萧云没有得到答案,转头看向李让:“李小姐,不好意思,她是我合法的妻子,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然不会放下她。她刚刚也没有说爱你,哪怕她说了,那也不好意思,你们若是强要在一起,那就是omega婚内出轨,是违法的,李小姐,我也烦请你让一步,我家omega这个样子,你也知道我急着要做什么,若是晚一步,恐怕要当着李小姐的面了,到时候被刺激到,李小姐可不要怪我是故意的。” 李让咬着牙狠狠道:“萧云!” 萧云凝眉:“你!让!开!” * 这是萧云来到这个世界,做的最自私的决定。 打车回家的路上,萧云望向天空,乌云已经比刚刚还黑了,空气中的闷热也越发让人难受,前行的路更是黑云压城,这个世界都在警告她,不要做这个决定,否则,自己的未来会像今天的天气一般,犹如世界末日。 可她凭什么呢,她不是主动来这里的,悲催着,压制着,小心翼翼地做事,还是会有麻烦找上来。 自己努力的克制,远离,反而让自己内心生出占有欲来。 她那家,小姨也不在,姜茶也走了,一回家就剩下冷冰冰的钢精水泥,还有小妈大姐的唇枪舌剑,暗地算计。 她累了。 姜茶是她回到家的唯一一份温暖了。 她不知道今天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她可是要硬生生恨死自己。 蠢猪阿,萧云。 她后怕地揽紧怀中的人,此刻的姜茶已经熟睡了,刘海打着卷儿贴在她的额头上,熟睡后依旧眉头紧促,似乎遇到了什么难受的事。 伸手落在她的眉心处,把她额头的郁闷揉开。 或许是在控诉她,为什么要带她走,她现在急需标记。 “对不起了姜茶。”萧云内心道歉,这次恐怕,恐怕要拉着她呆在身边,一直到婚姻关系结束为止。 不管姜茶愿意不愿意,合同是那么久,就是那么久。 谁让姜茶个性温柔,娇软到骨子里的温顺,真的很适合,很适合当作心灵的伙伴。 她想起了之前看的片子,虽然大段大段画面不那么好看,但是里面的alpha就是因为孤独,和omega拥有一个美好的家庭,抑郁症才好了起来,不是吗。 家里有人等,心中有牵挂,在事业上的奋斗,才充满了意义。 顶着全世界都反对她的天气,萧云抱着姜茶回了别墅。 姜茶的情绪依旧很不稳定,她还需要给她打一只针剂。 家里有多余的药剂,萧云还没有用过这种。 萧云上网查了一下,这个需要打进身体才管用。 而且,打完了之后,omega会自动进入冷静平和的状态。 萧云抽了一支粉色的安慰药剂,有些犹豫地看着姜茶。 也不知道姜茶会不会生气。 算了,醒了再解释,这次抑制剂对她来说不管用了,那就用抚慰剂吧。 omega绯红的脸颊滚烫,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颈脖处,手指便自动弹了回来。 omega像是被她的举动弄得不耐烦,一双眼睛倏尔睁开,用迷离的眼望着她:“怎么还不来。” 她身体摆弄得万分妖娆,动作仪态都十分诱人。 萧云抿了一口水,颤抖地摸向她的颈脖:“你侧过去。” omega用仅存的力气翻了个身,雪白的肩颈被墨色的长发遮挡,密林一般的头发之下,一蓝色的抑制贴一角性感地露了出来。 萧云轻轻拂开那如绸缎的发,露出完整的抑制贴片,那个片片的中间,腺体微微发着红,玫瑰味的信息素弥漫着房间。 她知道,oemga此刻已经很难受了。 她手指弯曲了一下,指腹轻轻贴着抑制贴的边缘,慢慢地撕开。 玫瑰味的信息素一下子像是找到了出口,非常浓郁散发出来,像是到了玫瑰庄园一般,甜美的味道一下充溢了整个房间,徜徉在玫瑰的花海里,她心神有些不平静。 强忍着难受给omega打药剂,她自己也慌的颤抖起来。 颈脖正中间是玫瑰色的红点点,小红枣那般大,就是这个控制着omega的信息素,信息素就是从那个地方蔓延出来的。 萧云握着针,一手扶着她的颈脖,缓缓伸向她的腺颈脖,轻轻把针头按压下去,针头刺破皮肤,啪地一声,omega疼得动了一下肩。 “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手低下柔软的颈脖也在一瞬家变得僵硬起来,omega紧紧缩脖子,整个人呜咽呜咽地哭着,像是在控诉她,为什么要让她难受。 “呜呜呜,能不能不打针,云云,好,好痛,呜呜呜。” omega的哭声让她不由得心痛起来,她快速打好了针,把针头扔了,重新贴好抑制贴,再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心也跟着她颤抖起来。她安慰了一会儿:“好了,不痛了,醒了就好了。” 怀里的人渐渐安静,小猫儿眼睛缓缓闭上,睫毛像是小扫把一般,整个紧绷的身体也逐渐软下去,呼吸平和地睡去。 萧云松口气,轻轻把她放回床上,替她掩好了夏被。 此时是下午四点,外面的天空黑得如同跟七八点一般。 萧云最终力气散尽,整个人瘫倒在羊绒地毯上,顶着黑压压的天花板,昏睡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手指翘了翘,睫毛跟着颤抖了一会儿,omega缓缓睁开双眼。 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的床上,她的身体动不了,只有记忆卷入进来。 记忆像是无情的幻灯片涌入脑海。 她还是没有弄明白,萧云为何会在她发/情期把她送走,送给李让。 是要让她标记她吗? 萧云把她当作什么? 她压制着悲伤的情绪,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自以为自己还有有几分魅力在的,有时候萧云也会充满欣赏的目光看她的。 可惜可惜,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 萧云压根对她没有意思,还很抵触和她亲密。 可笑,自以为是,一切都是她自己想的。 萧云对她的好,是因为她本身人好,若是能说清楚,她没有那个意思,她也觉得不会怪萧云,感情,本就是你情我愿。 可是,萧云怎么把她送给李让。 她吸着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一会儿,热泪从眼角落下来,咸咸的液体落入口腔,她伸舌头舔了舔,只觉得悲伤又气氛。 再加上她发/情期,她此刻对萧云的怒火更是压制不住地外泄。 撇头看去,萧云正躺在地上,身上没有盖一床被子。 竟是一起都觉得很难堪了吗? 怪不得,怪不得这几日萧云故意疏远她。 从那次给她洗澡,两个人关系更进了一步,身体拥抱了,她以为进了一步,其实萧云从那个时候就厌烦她吧。 故意分床睡,故意疏远,再把她送给李让。 原来一切都有预兆。 beta似乎睡饱了,她伸了伸懒腰,痛苦地哼唧了一声,说了一声好酸,然后从地上坐起。 姜茶趁她看过来时闭上了眼睛,安静。 beta起身后似乎正看着她,没多久,一冰凉的手落在了额头上,而后,听见beta浅浅叹息:“终于降温了,看来安慰药剂是管用的。” 姜茶耳朵竖起,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只听见beta撑了个懒腰站起,脚步渐渐远去,然后听到一声浴室的关门声。 omega睁开双眼,侧头看向地上的粉色瓶子,还有针剂。 她嗤笑了一下,是药剂阿,原来萧云给她打了药剂,她才平息过来的吗? 她自嘲地看向浴室门,透明的门上投影着一个曼妙女人的影子,她此刻已打开水龙头,对着头冲水。 此刻是下午五点半,天空却黑得像是世界末日一般,姜茶冷静地捡起地上的粉色瓶子,与此同时,一道闪电刷一霎落在她的脸上,惨白的光让她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肃冷严骏,她迎着那道闪电,睫毛颤了颤,愤怒地走向浴室。 惊雷紧随闪电之后,天空像是被炸开了一般,响起一阵惊天巨雷,萧云哆嗦地颤抖了一下,连衣领的领口都没有解开。 与此同时,门被破开,姜茶何时站进来,她都不知道。omega正用一双愤怒的眼盯着她,一步步朝她靠近。 萧云的心口一紧,只见omega一同与她站在莲蓬头下,一双眼睛直勾勾,声音带着委屈:“你为什么把我送给李让?” 花洒淋湿了omega的头发,水珠从她的脸上一颗颗滚落,她此刻眼睛红着,落下来的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水,声音撕裂了一般:“你想让她标记我是吗?” 闪电再一次劈来,阴寒的光在姜茶眼睛上划过,萧云的心跟着一紧,刚要解释,雷鸣身再一次滚滚而来,天要裂开,耳朵要炸裂了! 雷声之后,omega走近她身旁,一手落在她的颈脖处,冰凉的指尖掐着她的脖子:“你觉得我是什么?” 萧云一颗心砸在脚上,心疼得难受:“我没有,我以为你需要她,才不得已把你送过去的。” “不得已?”姜茶掐着的脖子,身体贴上来,衬衫已被淋湿,愤怒地抵在她身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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