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翊的下颌渐渐收紧,红唇抿成一线,看这样子显然是慌了,哈哈哈,沈文翊你该不会真是弯的吧?该不会真喜欢我吧? 那你完了,真完了,这么多年的账咱们可真得好好算算了~! 她耐心等着沈文翊答应她的邀约,真是的,非得让她上大招! 沈文翊动了动唇,没等说什么,就听陈导在不远处吆喝:“来来来,下一场!各就各位!快!” 啧,真是喊的不是时候。 她只得先脱了羽绒服下场拍戏。 等机组就位的工夫,她看了眼系统时间,已经傍晚六点多了,系统要求她和沈文翊连续相处8小时,是指在她同时是人和内衣的情况下。 6+8=14。 现在使用限时分魂符,到凌晨2点多才够8小时,勉强还行,再晚就更晚了。 看这样子沈文翊应该不会再拒绝她,那就点了分魂符吧。 她果断点下分魂符,这才进入角色。 这一场是公主承宠后不久,梁皇对公主放松了戒备,却依然怀疑公主,要对公主进行最后的试探。 她饰演的南宫绾绾才经历过公主的鞭刑,身子骨还没好利索,为了不引起梁皇的怀疑,被公主叫到御前伺候。 梁皇知道南宫绾绾是公主唯一从母国带来的奴婢,故意从南宫绾绾身上下手。 公主和梁皇围坐雕花几案,公主富贵窈窕的身姿,与梁皇宝刀未老的伟岸,在宫烛摇曳中别样的般配。 南宫绾绾端着茶盏弯腰含胸低头而入,轻手轻脚地将茶盏放到梁皇与公主面前。 烛花跳窜了下,梁皇突然探手抬起了南宫绾绾的下颌,鹰隼般锐利的帝王目盯在南宫绾绾脸上。 “寡人不知,爱妃宫里竟还有如此标致的美人。” 公主眉心一跳,不露声色地端起茶盏敬到梁皇手中,梁皇松开了南宫绾绾,接过了茶盏。 公主道:“陛下贵人多忘事,她是绾绾,是妾身陪嫁的奴婢。” 梁皇装作才想起来道:“原来是绾绾,倒是与平时看着有些不同。” 公主道:“许是今日她陪着妾胡来,涂了些脂粉,故而看着明艳了些。” 脂粉是为了掩盖南宫绾绾脸上 的鞭痕,确实涂得有些浓厚。 梁皇捻须笑道:“果然这女子就得涂脂抹粉,看着着实动人了许多,既然爱妃身体不适不便侍寝,不如今夜……” 公主宽袖下涂着蔻丹的手指攥紧,脸上却是得体尊贵的笑。 “不如今夜就让她替妾好好伺候陛下,这也是她的福分。” 梁皇故意挥了挥手,示意公主退下。 这里可是公主的寝殿,让公主退下给一奴婢让位,这何止是对公主的羞辱,也是对公主背后的母国的羞辱! 公主强忍屈辱退下,却并没有离开寝殿,而是站在寝殿殿柱后,隔着重重轻纱帷幔,看着烛光绰绰中被梁皇拉进怀里的南宫绾绾。 南宫绾绾匍匐在地,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恩宠不知所措,想拒绝又无能无力。 公主咬紧牙关,鲜红的唇在透出腥色,缓缓转过身去,背靠殿住,单手按住了胸口,越按越紧,几乎要将整个胸腔的空气挤压出来! 公主始终睁着眼,目光绝望而狠戾,有对梁皇的恨,有对南宫绾绾的恨,也有对同为母国人,不管身份卑贱,最终却都要被同一个男人践踏的悲切。 南宫绾绾,你不是喜欢将军吗?你不是为了得到将军故意把我推上龙床吗? 可结果呢? 你也跑不掉! 本宫成了残花败柳,你也是败絮之身,本宫想要的得不到,你也得不到。 可本宫是公主,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与本宫比较? 南宫绾绾。 南宫绾绾! 公主之于南宫绾绾的感情早已不是普通的主仆情,它复杂到难以形容,有异国他乡相互扶持的情谊,有横刀夺爱的憎恨,有背叛的痛苦,也有眼睁睁看着南宫绾绾被践踏的感同身受。 复杂的情感让公主心如刀绞,既做不到不顾一切去救南宫绾绾,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南宫绾绾被梁皇拽进怀里,烛光下,那扑了厚厚脂粉的脸竟然透出了艳丽的红晕,像是懵懂少女跌入了心上人的怀抱,一呼一吸之间都是暧昧丛生。 “陛、陛下,烛火太盛,奴、奴害羞。” 南宫绾绾哪里是害羞?不过是怕烛火太亮,被梁皇看到身上触目惊心的鞭痕。 公主是南宫绾绾推上的龙床,南宫绾绾却被打成这样,一旦让梁皇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梁皇垂着老眼看着怀里娇羞的美人,一时间竟也被那飞着红云的小女子情态触动,挥了挥手,示意婢女碾灭了几处宫烛。 烛火暗下,一老一少两道人影映在帷帐,镜头渐渐调远,落在了冒着青烟的香炉。 “卡!好!不错!” 陈导一声“卡”,全场屏住的呼吸瞬间松懈下来,大家终于敢正常活动了,原本静闻落针的剧组立刻热闹起来,到处都是说话声走动声。 黄老师一边接过助理递来的军大衣裹上,一边大声夸赞姜什漾演得好。 “小姜不错呀,这脸红得非常到位,比之前那场水里的戏还要精彩。” 姜什漾按着快喘不过气到胸口,随口敷衍着黄老师,眼神四下找着沈文翊那龟孙! 她的脸能不红吗?差点没让沈文翊给憋死!能不红吗?! 沈文翊搞什么飞机?拍戏就拍戏,一直压胸口干嘛? 她一边在这儿跟黄老师演着对手戏,沈文翊一边在柱子后面按胸口,她当时差点以为自己要原地嗝屁了! 一半灵魂被迫死命贴着沈文翊,一半灵魂还要拼命飙戏?这是什么人间惨剧?! 早知道她就等拍完再点分魂符! 喵的,沈文翊,你自己按都没发现按变形了吗?你都变形了,我被你穿在里面,我难道不变形吗?! 我知道你想表达公主爱恨交织的复杂心情,可麻烦你也考虑一下你内衣我的感受。 喵的,都被你腌入味了,现在喝着水还觉得满鼻腔都是奶味,发香来自头发的那种奶味。 真要命! 姜什漾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那种近距离贴脸的感觉,根本挥之不去,哪怕现在沈文翊不按胸了,可内衣只要还穿着,分魂符只要还没到时间,她就还得继续感受着这种感受,只不过比按胸的时候稍微好受点。 陈导看着回放,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了,大声夸赞着她演得好,确实比水里那场戏好,虽然水里那场戏也不错,可就是没有这场戏那种感觉,就……陈导自己都说不出那种感觉。 有人在旁边总结道:“就是那种,原本媚在骨头里,现在媚在灵魂里,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小腹一紧,特别有感觉!” 陈导挑起大拇指:“对!总结得很到位,之前水里那场戏是让人看了很唯美很有张力,这场就让人很紧,确实是这样。” 旁边也不知道谁说了句:“要不水里那场戏再拍一遍?照着这种感觉来?” 她:“………………” 我谢谢你昂,我谢你全家! 陈导迟疑了下,道:“两种感觉其实都挺好,水戏在前,这个在后,有种递进的层次感,这样也是一种很好的艺术表达,也能表达南宫绾绾的感情变化,就不用再重拍了。” 陈导威武!!! 躲过一劫的她继续喝水,眼神小刀子似的一直扎着不远处和陈导一起看回放的沈文翊。 别特喵一直弯腰,不知道自己什么size?坠得我脸疼。 小谢在一边疑惑地看着她:“姜老师,水很烫吗?我给你续点儿凉的?” 她抿着嘴小声道:“不烫,不用。” 小谢又道:“那你干嘛喝水不张嘴?” 她:……………… 想哭,委屈。 我敢张嘴吗我?我现在跟内衣灵魂共用,一张嘴总觉得那什么就要钻我嘴里,我总怕一不小心给咬掉了。 我当然知道那都是错觉,可那种彩虹豆蹭嘴的感觉太真实了,我害怕。 呜呜,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她现在真的是水深火热,满鼻子奶香还不敢张嘴,系统开发那种破道具简直反人类! 一只凉丝丝的手摸到了她额头,小谢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姜老师,你脸好烫,从刚才拍戏就一直红艳艳的,你该不会发烧了吧?” 我这才不是发烧,小孩子你懂个屁?! 她挥开小谢的手,蔫巴巴道:“我没发烧,你别跟我说话,我不想张嘴。” 小谢忧心忡忡道:“我去问问陈导过了没,过的话咱们就回酒店休息。” 她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 “不用了,别问了,我等沈文翊,她不走我也不走。” 任务要求连续8小时在一起,这才多大会儿?分魂符都已经用了,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死她也得在这儿等着沈文翊。 陈导那边终于过完了,冲她远远比了个“OK”,她松了口气,拍了拍依然滚烫的脸,起身溜达到沈文翊身边提醒沈文翊快点拍最后一场,她还等着呢。 沈文翊脱掉羽绒服,正要下场拍戏,转眸看了她一眼。 “你等我干嘛?” 这话说的可就不地道了。 她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晚上一块儿看电影。” 沈文翊道:“谁跟你说好的?我答应了吗?” 啧。 她道:“沈文翊,你可考虑清楚了再说,我昏迷的时候,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沈文翊轻笑了声,一点也不见之前的窘迫,轻描淡写道:“是吗?你倒是说说你昏迷的时候知道了什么?” “我……” 她左右看了眼,凑到沈文翊耳畔低声道:“我知道你偷亲我。” 沈文翊的眼皮微跳了下,脸上并没有情绪泄露,依然气定神闲看着她。 沈文翊道:“你昏迷的时候清不清醒我不知道,但你肯定做梦了。” 她道:“我跟你讲,你可以不承认,但你做没做你知我也知,咱们心里都有数。” 沈文翊缩在宽大宫袖里的手微攥了攥,突然压低了嗓音冲她微微一笑:“原来你是同性恋。“ 嗯???什么?!!!!!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有你这么恶人先告状的吗?明明同性恋的是你! 沈文翊站直了脊背,明明比她矮,可仰着下巴看人的样子却又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好像沈文翊说得都是对的,别人的都是错的。 沈文翊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就是昏迷的时候分不清梦和现实,我不会到处说你的,你也记清自己的身份,你可是公众人物,性取向可不能乱来,开玩笑也不行,小心隔墙有耳。” 明明是你先提的,怎么还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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