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乐得清闲。”简亦繁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我年假还有不少,要不要一起出去玩?”江慕书思考了几秒,说出自己的目的。 简亦繁眸子亮了:“去哪儿?” “澳洲或者欧洲,或者你有别的想去的地方也可以,如果时间充足,就都去逛逛。”江慕书显然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计划,大概是筹划了很久,一直瞒到现在。 “你安排呗,我跟着你就好。”简亦繁善解人意道。 “对了......我们两个的事情,你有和叔叔阿姨说过吗?” 简亦繁愣了下,反应道:“......噢你说我爸妈啊,他们不怎么管我的,而且我早就不找他们要钱了,知道我进了娱乐圈,就交代我一句不要乱搞男女关系。” “我好像没和你说过哈,送我来阳城以后她们不是回遂城工作了么,一不小心又给我生了个弟弟,小我十几岁,也就顾不上我了。后来零零散散的,把他们给我花过的钱全都还给他们,又多添了些堵上他们的嘴。现在也就是个不远不近的关系,想管也没什么资格。”简亦繁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江慕书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哪些,可她知道那些日子她一个人定然是难熬。 还想说什么来安慰,那头传来‘乒乓’声,简亦繁声音提高了些:“江江,不许调皮——” 不知这小猫是怎么捣乱了,简亦繁穿着拖鞋走在地面上的声音江慕书都听得分明,大概是开着免提同她说话。 “江江把水杯从茶几上踢下去了,还好地上铺着地毯 ,就是洒了一地水,我的把这块地毯拿去洗洗,找块新的铺上。”简亦繁一手抓着江江丢进猫窝里,长呼了口气说道。 江慕书蹙了蹙眉:“你放到阳台就好,我下班回去再处理。” 简亦繁笑笑:“我也不至于那么笨啦,我知道怎么弄。你也不要因为听我说了刚刚那些就变得低气压,知道吗?” 她虽然看不到江慕书的表情,但刚刚那一阵子的沉默已经将她出卖了。 “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这是关于我的生活,我想让你知道。再说,现在有你,有江江,我真的觉得很幸福了。”她嗓子清甜,听得出来并无难过之意在。 “好,我知道。”江慕书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语气也显得轻松了些,“等我回家。” “嗯。” . 江慕书和顾言晓沟通过工作事宜,若是出国铁定会有时差,顾言晓让她自在些,这么多年都没好好休息过,还特批她多去一阵子别着急回来。 安凛也已经从国外过来了,还提拔了个叫聂雨安的小助手,都可以帮得上她的忙,总经办几个姑娘小伙虽然口花花,但做事还是牢靠,不必过于担心。 江慕书听后,便不再过分纠结,腾出时间准备出国事宜。 先是飞去阿姆斯特丹,冬日雪景氛围极佳,悠哉闲逛几日后又飞去了雾都伦敦,落地时夜幕已降,她们放了行李便去了附近来时看到的一座教堂。 灯光微暗,她们牵手进去坐在最后一排,看着最前方的牧者与诗班一脸虔诚地向上帝祈祷。 简亦繁脑袋斜靠着江慕书的肩膀,半阖双眸,似是有些倦了。 此时已经接近十二点。 江慕书轻轻吻了吻她的发丝,轻声问道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在国外时自在些,不用顾忌他人的目光,简亦繁蹦得自在,白日精力十分充足。 “不,没事......”她蹭着江慕书的肩膀,浅浅笑着,“在这附近走走吧。” 江慕书应着,拉着她的小手出去。 她们走到泰晤士河边,这个位置能看到大本钟远远地在那处矗立着,斑斓地灯光映照着,夜景迷人。 “好舒服啊。”简亦繁贴着江慕书的身子,奶乎乎的语调。 江慕书搂紧她的腰背,在她小脸上浅吻着:“以后有空就多出来走走。” 简亦繁嘴角带笑,没应她,倒是身子更加往她身上倾了倾,似做回答。 “学姐啊,”她望着因气温回升而未结冰的河面,忽地开口道,“你是不是只对我说过喜欢啊......” 江慕书怔了下,眸子垂下:“嗯。” 有些话,还没说出口过。 简亦繁身子在她怀中转了个方向,背靠着刷了黑漆的护栏,双手抓在眼前人身侧。 下一秒,便轻轻前倾了些,与她红唇相贴,唇分后,一双湿漉漉却满是深情的眸子凝视着她,缓缓开口。 “我爱你。” “从我的十四岁开始,我一直很爱你。” 感情不是突如其来的,可即便如今在细水长流,她也不想一直藏着。 江慕书看向她,沉默着,咬着下唇,在似在忍耐什么。 河堤旁,绚烂烟花夺幕而出,伴随着午夜十二点钟声的敲响,照耀了河面上大片天空。 简亦繁惊讶着抬起头,烟花涌入她的眸中与群星共舞。 江慕书有些用力地拥她入怀,凝望着她的眼睛,轻声道,“圣诞节前的烟火活动,往年没有过,今年应该是特例。” 她与她解释。 简亦繁感叹:“好美......” “你也是。” 江慕书轻叹着:“没想到会在这里被你抢先了一步。” “什么?” 烟花声大,简亦繁没听清。 “生日快乐,小简。”她说。 “我也一直、都爱着你。” 彩色光芒依旧在天空绽放不停,她们在万花烟火下相拥长吻。
第96章 姜绮晗×厉笑竹[1] 厉笑竹忙起来时就是个狠人, 为了钱可以什么都不顾上,更别说是一日三餐了。 与她一同上过桌的都称赞她酒量很好,豪爽直落笑脸相迎, 从不让人挡酒也不会漏酒, 因着这干脆样常能夺人欢心, 合同也能一份一份揽入怀中。 她常与投资商、合作方应酬, 酒桌上三瓶起步, 空着胃往里灌,三十岁出头时五脏六腑就已经落下一堆病根。 如今更是医院的常客, 因为饮酒过量胃出血送医还顺便上了热搜。 有时一夜囫囵,连家也不回,直接在明博酒店住下, 第二天可能就直接上飞机出了远门。 ...... 这是来光耀半个月的时间里姜绮晗知道的。 她且被周瑾安排进了公关部,周围同事待她还算是亲切,部门主管陈曼也常常过来指点她。 有的是周瑾说的, 有的是她观察出来的, 有些是她遇上公司同事或是艺人私语听来的。 某些人总喜欢说自己领导的闲话, 见姜绮晗一副讨喜模样, 又听说她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娃, 忍不住装出一副老前辈的模样儿 除了厉笑竹的助理周瑾, 没人知道厉笑竹和姜绮晗认识。 她们俩也从未在人前摆出一副熟稔的姿态。 . 说起和厉笑竹的第一次相遇,姜绮晗也曾希望把这次记忆从脑海中抹去。 高中以前,姜家还是美满的,只是长年家中无人相伴, 让姜绮晗本就内敛敏感的性子更是抗拒被安排上从政的道路。 她这一辈是结结实实的官三代, 姜老太爷年纪大了退位下来,由后辈顶上。 姜绮晗是同辈中年纪最小的, 大舅舅和姨姨们的儿子女儿都听从家里安排,顺顺当当地去了首都,以后定是像长辈们一般顺利进官场。 姜绮晗若是进了官场,凭借她出众的外貌和学习能力,肯定会有比母亲更好的前程未来。 但她完全抗拒,甚至到了反抗的地步,郑重表明自己绝对不会走和家人一样的路,并且铆足了心思要去中文系深造。 这让原先对她极其疼爱有加的姥爷十分失望,加上她的父亲冉高峰官职止步不前,样样都要靠自己女儿扶持。 别家后辈都听话上进,对比着,一来二去,连累她们一家在老太爷心中的印象分都在直线下降。 姜忆香因此也责怪过姜绮晗无数次,曾经事事顺从的姜绮晗变成这副模样,她自是不知到底哪一环出了问题,可长年累月不在家中,她抬手虚空指着姜绮晗想骂却说不出话。 教育问题,她和冉高峰几乎没有参与过。 所以最终落下的结果便是,她要脱离姜家,不能利用她与姜家的关系谋便利,并且断了姜家对她的所有经济支撑,十八岁后的所有生活学习费用都由她自己承担。 等同于断绝了关系。 她虽敏感,但骨子里自有一股傲气,即便如此也从未低头,利用所有的闲杂时间兼|职攒钱,加上平时开销节省一些,且阳大的学费不高,每一年她都顺利地拿到了奖学金,所以分摊下来,压力并不算很大。 偏生在她即将毕业这一年,姜浩手脚不干净被最上头发现并且处置,最严重的原因是贪|污|受|贿。这一下连带着拖了好几个姜家的下水,这姜浩是姜绮晗最小的舅舅,姜家与姜浩同辈的亲戚甚至长辈都很宠他,于是跟着一连串被查处,姜忆香更是因此直接连降几级。 钱财被没收了大半,曾经所谓的好友或是拍胸脯的同伴为了不被拖下水,全都对姜家有关人员避之不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把姜家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陷入落魄与困顿之中。 姜绮晗在学校时便常常两耳不闻窗外事,姜家垮台的消息隐约传到她耳中时,她还在准备着毕业答辩,并且一个早在几年前就与她脱离关系了的家族,即便没了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可也不知道姜忆香哪里来的脸面,突然想起了自家留在阳城的女儿,一个电话过来找姜绮晗讨钱。 因着知道姜绮晗身上攒了不少钱,同顾家的安凛有往来,还认识家里开着公司的武志州和在部队有所关系的文子昂,想来拿出些钱应该是易如反掌,于是便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是几十万。 只是凭姜绮晗这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会开口找安凛她们帮忙。 更别说她曾经是姜绮晗喜欢的人。 栾嘉牧并不是她主动结识,而是她教了三四年家教家小男孩任明诚的妈妈从中周旋才认识的。 任明诚的妈妈听说她在金钱方面有些困难,便向她介绍了栾嘉牧。这男人也是有心计,在人前装得一副爱学习的懂事样儿,任妈妈便以他高价寻师一同讨论剧本的理由把姜绮晗引荐了过去。 熟悉点栾嘉牧的都知道,他在外装模作样的那一套都是给别人看的,以这种手段被他所欺骗的女孩都不在少数。 为了减少姜绮晗的戒备心,栾嘉牧特意喊上了最近被他包|养的三线女星戴真,以及他认识的几个有鼻子有眼且给钱就办事的混子一起来,这样就把所谓一同讨论剧本的理由显得更加真实且有可信度。 姜绮晗知道栾嘉牧这个人,sky跨国集团的二公子,但并不了解过他的生平作风究竟如何,心想着既然是任妈妈介绍的,那么应该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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