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限时,她看着一分一秒溜走,信心却愈发不足。 哪怕现在她把最后的目标,想象成秦熙盛,效果也不如最初了。 这时候身后人群骚动,她慢慢回头,是向非晚,拿着她的手机。 “刚才响过一次。”向非晚递过来,她费劲地抬手解锁手机,居然是Pin发来的信息,写着:赢了送你份大礼,差不多能送他进去,限时半小时,过期不候哦。 叶桑榆猛然起身,草!拼了!
第80章 叶桑榆再醒来, 已经是两天后。 她浑身疼痛欲裂,呼吸间是药味,夹杂着她熟悉的香。 叶桑榆缓慢地转转眼, 耳边传来轻声:“还难受吗?” 向非晚摸她的额头, 手有点凉, 她因此蹙眉,半晌大脑都做不出反应。 向非晚端来水,用调羹喂她喝水。 咳嗽时, 浑身好像都要散架了,温水滋润下, 意识开始回流。 那天,她为了Pin说的神秘大礼, 用尽所有力气才闯过最后一关。 尤其是最后的爬坡, 她像是被吹下来的蜗牛,爬上去, 掉下来, 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人倒在地上,意识都有些迷离。 Pin的那条信息,她一遍遍在心里重复,所以一次次地爬起来。 最后一博,她狠狠地咬破自己的手臂, 这会让她攀爬时疼痛, 进而保持一丝清醒。 最后一次攀爬, 身体因为耗尽体力本能想要放弃, 咬痕的疼痛让她浑身逆鳞拂起。 她愣是咬着牙爬到顶峰,伸手去摁顶端的按钮, 身体却失去控制,整个人压上去。 全场响起呜呜的叫声,预示着她取得最终胜利。 人也彻底累昏,之后再发生就不知道了。 向非晚替她补充完整:“之后我上去抱你下来送医院,你几乎吐了一路,医生给你检查,打针,问题不大,主要是累的,之后你一直睡觉,睡到了现在。” 叶桑榆怔怔地望着白色的棚顶,向非晚喂她多喝几口水,打电话让冬青去买粥。 冬青回来时很心虚,叶桑榆半靠在床头,淡淡地打量她。 她垂头认错:“我那时进去就走偏了,走到旁边的密室去了。” 叶桑榆明显不信,可冬青也不能当着向非晚的面说,这都是向总的主意,她非让我抛弃你,非让我走旁边的小门。 冬青当时也不理解,既然是玩,又何必那么认真,把叶桑榆累得昏迷,人吐得一塌糊涂,也不知这玩得什么,分明是遭罪。 叶桑榆手腕无力,喂粥也只能向非晚代劳。 她稍微有点力气,长长地吸口气,哑着嗓子问:“你故意的是不是?” 向非晚疑惑地啊了一声,她冷冷地笑:“还装?故意折腾我,是吧?” 向非晚摇头,表示这次奖品真的很丰厚。 “我不缺钱,也不缺房子,不缺车。”叶桑榆扭头不喝粥了,向非晚端水给她漱口,附和道:“确实不缺,但谁会嫌钱多,钱多想干嘛都可以,做公益也不错,你以前不是一直很想做的吗?” 叶桑榆喝了水,靠在床头歇口气,浑身还跟散了架似的。 她沉默半晌,问:“我手机呢?” “这里。”向非晚从桌边拿给她,没解锁前心悬着,点进去看到Pin的信息:醒了联系我。 她下意识要回复,注意到向非晚歪头看她,她抬手指了指门。 “醒了就赶我走。”向非晚巴巴地眨眨眼,“我也不说话,不会影响你的。” 她懒得说话,又指了指门,向非晚站起身:“那你快点,医生说了你的身体乏着呢,需要休息为主。” 叶桑榆瞪她,没好气:“我为什么会这么累,到底是因为谁?” 向非晚勾起笑:“是我,是我。”她夸赞叶桑榆的力气,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叶桑榆打给Pin,直奔主题问神秘大礼是什么在哪里,Pin让她休息好了再说。 “我现在就想拿到。” “你的体力,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 叶桑榆垂下头,她现在手机都是撂在肩膀上,没力气拿。 “那你跟我说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参加比赛,你为什么要给我神秘大礼,为什么现在才给我,之前为什么不给我呢?为什么……” “你好多为什么。”Pin打断她,“我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决绝冷漠的话,让叶桑榆有点受挫,颇有一丝委屈:“这次不是我找你,是你找的我。” “听你这意思,那我不该给你?” “不行,得给我。”她抢先道:“你说话算数才行。” 临挂电话,叶桑榆吐槽现在的人都是忍着神龟,一个比一个能忍,干脆烂在心里头得了。 “你没有隐瞒什么吗?”Pin反问,叶桑榆想了想,她其实也有秘密,“我以前没有,后来别人都有了,我才有的。” “这么说,你变成你最讨厌的人了。”Pin说完挂了,她愣是没来得及补刀呛回去,狠狠地抖了下肩膀,手机掉床上了。 没一会,响起敲门声,她没搭理。 门慢慢被推开,向非晚露出巴掌大的脸,小声说:“我可以进来么?” “不可以。”叶桑榆拒绝她的,向非晚还是推门进来,“你打完都不叫我进来。” 她没力气吵嘴,靠在床头,闭着眼再没做声。 偶尔叶桑榆偷偷眯着眼观察,向非晚坐在旁边,有时会摆弄手机,有时则是静静陪她坐着。 更多时候,向非晚会看她,似乎怕她发现,看几眼会移开,再很快移回来。 叶桑榆心里默默地叹气,叹了半晌,反问自己:你叹气干嘛? 下午苏稚过来探望叶桑榆:“你可终于醒了。” 她以为是担心,哪知苏稚下一句是:“你不醒,我都进不来。” 苏稚意有所指,瞥了瞥眼,意思是向非晚:“这家伙,看门比监狱都严。” 一句无心的话,戳到叶桑榆的伤疤上。 向非晚淡淡眺了一眼,苏稚似乎也意识到什么,放下营养品转移话题,聊起她那天的帅气表现。 “我看了直播,真佩服你,看你瘦巴巴的,还有劲儿的,”苏稚站在床头,扯了下被子,“手臂怎么样了?” 手臂自然也被包扎上了,来到医院,医生都诧异,一度以为咬痕是自虐倾向造成的。 后来得知是玩密室逃脱,医生更费解,现在年轻人玩游戏这么拼? 向非晚几乎全程没说话,默默地给叶桑榆削水果皮,切好小丁放到碗里。 苏稚余光时常看向向非晚,看她切水果的动作,熟练已经不能形容,切丁的时候更像是在做手术,手法游刃有余。 苏稚聊着聊着,把话题扯到读书时,先问叶桑榆大学在哪读的,读的什么专业,之后又问向非晚。 向非晚淡淡抬眸:“你不知道?” 苏稚知道她的意思,话里有话道:“你直接说,免得我浪费时间啊。”不用她调查。 叶桑榆如此一想,也瞪大眼睛,她也没问过向非晚的大学在哪里读的,只知道硕博连读。 “你浪费时间,跟我没关系。”向非晚递过小碗,“桑榆,你吃点水果,还有你,探视时间到了。” 向非晚下逐客令,苏稚嘁了一声,起身道别走了。 叶桑榆扎着芒果丁吃,甜爽可口,头也不抬地说:“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读的本科。” “在国防科技大学。”没有片刻的犹豫,向非晚指了指旁边的梨子:“梨子也吃一点。” 傍晚,叶桑榆吃了点粥,昏沉沉又睡着。 等她能从床上下来,是又过了两天,走路还是腿抖,浑身发酸。 叶桑榆坚持出院,向非晚只能依了她,回家她钻进书房,忙起工作上的事。 她现在的工作,名义挂着向总的助理,实际上干的事情,在外人看来,是身在曹营心不知在哪的事。 6月底的股东大会,对叶桑榆至关重要,她不敢掉以轻心。 周日叶桑榆的体力终于恢复大半,她赶紧和Pin联系,Pin这次把大礼包放在相邻的市——津川市,具体地点是一家咖啡厅。 叶桑榆虽然不理解,也没细问,开车准备去津川市。 去之前,她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按开之后射出绿色伞状光束,她冲着车身扫描。 扫描到副驾驶时,嗡嗡嗡小盒子震动,最终她从手套箱里摸出个智能设备,不知是跟踪的,还是监视的。 叶桑榆扫完之后,黑着脸回到车里,副驾驶只有向非晚可以坐,一定是她装的。 她出门时,向非晚正好去公司了,冬青在楼下,看她脸色不悦,问怎么了,她没做声,给向非晚发了个信息:以后再敢往我车上装东西,你试试看。 向非晚没承认,也没否认,只发来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 冬青央求她,非要跟着她一起。 “不许泄密,要不然……”她做了个封喉的动作,冬青赶紧点头,等车子开出市区,聊起密室逃脱那天的事,冬青说了实话:“是向总让我离你远点的。” 果然!叶桑榆哼了一声。 叶桑榆这几天没上班,关于她的话题热度不低,网上也是,公司也是,都在讨论她的爆发力惊人:“咱们单位那么多男同事,不乏长泡健身房的,都没干过你啊。” 叶桑榆靠着椅背,扶额感慨:“我能说我也没想到吗?我感觉自己都要死了。” 历经这一遭,叶桑榆重新认识了自己,她的体能远比自我认知还要强。 “这几天公司还有什么事么?”叶桑榆眯着眼,看着窗外一缕缕绿色飞驰而过,风穿过她的指尖,呼呼的风裹挟着冬青的声音,“事儿倒没有,就是这几天你没来,向总也没来,大家都知道她在你这。” “嘛意思?”叶桑榆坐起身,扳着她的椅背,“有人说闲话?” 事实上,可不是说闲话那么简单。 冬青反问她:“你知道向总今天为什么突然回公司了吗?” “你赶紧直说。”叶桑榆急性子,照着椅背给一拳,“少跟我玩文字游戏。” “唉。”冬青本不想说,但思来想去,主动说:“咱们公司和北斗集团,还有光明集团不是一起在竞标嘛,不知道怎么回事,咱们的方案提前泄露了,向总作为主要执行人,被叫回去问责了。” 冬青越说越不乐观,推测股东们会利用这次机会弹劾向非晚,连同之前股市下跌的账一起算。 叶桑榆没太大反应,冬青反倒纳闷,回头瞟了一眼:“你怎么没反应?” “你想看什么反应?”她望着窗外,心里想的却是,这大概是天助她,这能在她夺权的路上再加一个砝码。 不过会是谁呢?叶桑榆也没分析出来,这个项目,只有部分高层知道。 叶桑榆进而想到向非晚上次深潜,特意去鲸鱼岛附近,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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