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更快的速度往市区飞驰,路已经不是来时的那条,冬青后知后觉,问:“向总,您是不是早就来过啊?” 向非晚没做声,再次开启速度与激情的模式,路途颠簸,冬青差点晕车。 最后,奔驰与迈巴赫,在繁华路段相遇,像是一种偶然。 奔驰切断后路,迈巴赫一路畅通往前走,后面跟着的越野车,被奔驰横加阻挡,最后气得只能按喇叭。 向非晚后续安排了别人盯着,让冬青在路边先下车。 冬青确认自己确实是个没人爱的小白菜,站在路边正可怜,向非晚下车,车钥匙丢给她:“开回去。” 她侧身挡住去路:“向总,刀口又流血了,咱车上……” “正好。”向非晚拦了辆车,直接走了。 冬青回去路上,对着聊天自言自语:“你跟我一样可怜,是个派不上用场的小可怜。” 向非晚的精湛车技,让她比叶桑榆更早到达西子湾,也就是她的新小区——西子湾。 叶桑榆在酒店安排好母女两才回,暖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背影婀娜,身形极好,并且十分熟悉。 近距离,向非晚转身看向她,精致五官镀上一层暖色,整个人都在发光。 再近点,她看见手臂的纱布,又渗血了。 叶桑榆打量几眼苍白的人,“我不来,打算失血过多昏迷吗?” 她话音落下,向非晚身体摇晃,往后倒去。 叶桑榆下意识伸手去接,向非晚直起身站得稳稳的,勾起的笑有点得意,在路灯下闪亮。 她恨不能直接给向非晚一拳,居然逗她! 向非晚直接凑过受伤的手臂,她握拳挥了挥:“你别以为我不敢。” “你打。” 她真得挥拳,向非晚不躲,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人跟在后面,成了她的小尾巴,像是曾经的她。 家门口,她突然回头问:“你来干嘛的?” 向非晚直接撞进她怀里,她避嫌似地举起两手,像是在投降:“我可没碰你。” 向非晚直接抱紧她:“我碰你。” “不要脸。”叶桑榆推搡,向非晚才放开手:“我还没吃蛋糕和元宵。” 叶桑榆开门,小尾巴跟着进来。 蛋糕还在桌上,元宵剩了三颗。 先洗手,再上药,重新绑新纱布。 叶桑榆完事去洗澡,她忙得一身汗,一路回来变成冷汗,潮乎乎的。 等她出来,向非晚已经煮了小馄饨,炸元宵加热后变得软绵。 向非晚递给她刀叉:“你给我切蛋糕。” “事儿多。”她抱怨,但还是乖乖切了一块。 之后,两人消停吃了顿堪比夜宵的晚餐。 “你去哪了?”向非晚又问,她冷冰冰回:“与你无关。” “你不告诉我去哪了,我也不告诉你去哪了。”向非晚说得有点孩子气,巴巴计较的口吻,叶桑榆撇撇嘴:“我才没兴趣知道。” 晚上,叶桑榆打了个电话,打给董正廷:“抱歉啊,我太忙了,今天又没去上。” “没事,我明天出院。”董正廷语气挺可怜,“明天能来吗?” “能。”叶桑榆翻着秦熙盛的关系表,董正廷早期和他往来密切,与她最初查到的一致,“明天我开……” 笃笃笃,敲门声传来。 叶桑榆还没来得及嘘声,向非晚已经半是撒娇半是可怜地说:“小叶,我一个人睡不着。” 她捂着话筒,无言地回赠一个白眼,那边的董正廷显然听见了,只是还不敢确定:“向非晚在你那?” “是。”叶桑榆摆摆手,让向非晚先出去,她反而变本加厉,爬上她的床,趴在她的腿上蹭被子:“我一个人睡害怕,我要和你一起睡。” 叶桑榆瞪眼凶巴巴,向非晚压根没瞧见,卷着她的被子把自己裹住:“你被子真香啊,我喜欢的味道。” “你们……”董正廷一言难尽的声音,“你们没事吧?” “没事,”叶桑榆蹬了一脚,踹在向非晚肩膀,没蹬下去反被握住脚踝。 向非晚偏偏还摩挲几下,她养得缩回脚,憋着那口气:“就这么说定,我明天接你,你先休息。” 叶桑榆挂掉手机丢到一旁,扑过来摁着她的肩膀。 她躺在那只是笑,叶桑榆掐她脖子:“还笑?” “跟谁打电话呢?”向非晚醋意浓浓,“还要你亲自去接,好大的排场。” “你前夫。” “……” 向非晚眼神冷幽幽,她无辜道:“你自己问的。”说完踹她肩膀:“下去。” 向非晚做起什么,瞅瞅纱布:“可我手臂疼。” “那又怎么样?” “我翻身可能会压到。” “关我屁事。”她不客气地扯过被子躺下了,向非晚顺势躺在她脚下:“你压着我,我就不动了,这样对你有好处,一你脚抬高,有利于血液回流,促进血液循环,缓解脚部的压力,二……” “闭嘴。”叶桑榆给她一脚,抬手关了灯,她实在太累,懒得再动,再说话,“吵到我,要你的命。” 向非晚在大床上,获得一席之地:“想要我的命,随时给你。” 结果就是她又被踹了一脚,她之后再没动过。 叶桑榆后来听见淡浅的呼吸声,她撑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来,见人躺在那,被子也不盖。 她盯着看了半晌,无奈地叹口气,扯过被子胡乱盖到她身上。 如向非晚所料,她确实要翻身,叶桑榆正好瞧见,直接抬腿压住。 两条大长腿,心安理得地压在向非晚身上,意外的很舒服,脚好像不怎么酸胀了。 叶桑榆迷迷糊糊睡着,脚丫子都蹬到向非晚的脸上去了。 向非晚抬手抱住脚踝,她睡眠浅,总是被吵醒,好处是没等做噩梦就醒了。 坏处是,时常吓她一跳,她后半夜钻进温暖的被窝,慢慢露出脑袋,听着缓慢绵长的呼吸,人睡得很熟。 她单手嵌进腰和被子之间,斜着轻轻一推,叶桑榆翻了个身,她顺势躺在床边。 叶桑榆很快又翻过身,翻进她的怀里。 向非晚抱着她,渐渐跌入睡眠。 翌日,叶桑榆醒来,发现自己在向非晚怀里。 她正欲发作,发现自己打横睡的,要落下的“毒手”缩回来,愤愤然地往旁边挪了挪。 6点20一过,叶桑榆又睡着,醒来又在向非晚怀里。 可恶!叶桑榆跳下床,索性起来了。 向非晚听见关门声,她慢慢抬起头,手摸到床边的凸起,她扯开被单一看,是个黄色的文件袋。 叶桑榆洗漱完回来,向非晚还在睡。 她扯开手臂看了眼,纱布没有渗血,她松了口气。 目光再往上移,不由得定住了,睡衣领口大敞,春意外露。 非礼勿视,她移开目光,但瞧见伟岸峰峦,她又不服气地低头看自己。 她感觉是差不多的,抬手摸摸自己的,掌心去丈量向非晚的,脚底下突然一滑,她整个人扑上去,手稳准地覆盖雪山。 向非晚低低哼了一声,顺势抱住她,呢喃道:“这么急切的吗?” 她该死的胜负欲上来,掌心微动,感触到冰山那点红,犹如苍松翠柏,傲然挺立,她指尖拿捏证据,反问:“到底是谁比较急?”
第38章 叶桑榆的大姨妈, 挑了个明媚清晨,大驾光临。 生理期又开始不规律,她自己推测, 是刚才和向非晚较劲, 刺激得生理期终于觉醒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小腹坠胀,后腰酸痛,尾椎骨也跟着闹脾气。 向非晚在外面敲门, 问她怎么样,她没好气地回:“能怎么样?反正死不了。” 怪只怪, 向非晚够不要脸。 她敢动,人家就敢爽, 发出那些奇怪的声音来, 正常人哪里受得住。 叶桑榆耳根子还养着呢,仿佛向非晚还在耳边吹气。 她在洗手间思想斗争几分钟, 一推门, 向非晚正在门口等着。 “好狗不挡道。”她准备绕过去,一直坏狗专门挡在她前面:“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顶多就是小腹不大舒服,她准备收拾上班。 向非晚发现她来生理期的事,让她在家休息:“你这次延期了。” 她不是听劝的人,拎着包下楼,向非晚只能跟着一起下去了。 她们兵分两路, 当然主要是叶桑榆不让向非晚跟着, 她特意去酒店看了眼李家母女。 换到温暖干净的酒店, 有专人打扫卫生, 早中晚三顿饭都在酒店吃,营养搭配, 省心省钱省力。 叶桑榆替她们伸冤,还保护她们安全,母亲拉着女儿差点要给她跪下,母女两对她谢了又谢。 叶桑榆又教李母如何用座机给自己打电话,叮嘱她们尽量少外出。 她到公司,收到苏稚发的信息,问她什么时候过来领小狗回家,还特别挑理:是不是看不上我送的小狗?【委屈】 她回复有时间就去取,顺便道了谢。 叶桑榆在公司,非必须其实都在忙自己的事。 她现在就在查文件袋里提到的信息,向非晚和秦熙盛的,有的新闻能搜到,被美化成战略合作,一番赞美,看得她有点恶心。 中午,叶桑榆在餐厅吃饭,听同事说秦熙盛来了。 她环视一圈,在窗边发现他们,向非晚背对着她,秦熙盛似笑非笑,凑得很近,似乎聊得不错。 事实上,他们聊得很不愉快。 秦熙盛找上门质问向非晚,昨天为什么从中作梗:“那辆黑色奔驰,是你的,我认识,你替她断后路。” 向非晚解释为,那是无意中的行为,转而放下调羹,端坐道:“所以,秦总,还真的派人跟踪桑榆了?” “跟了又怎么样?”秦熙盛笑得放肆,“你管得着老子?” “我不管你,”向非晚提醒,“但她是我的员工。” 秦熙盛翘起二郎腿,黑亮的皮鞋翘着,警告她看好叶桑榆:“少管闲事才活得久,所以我劝向总让她赶紧把人交出来。” “秦总真是爱怀疑人,”向非晚拿起手机,打给叶桑榆:“桑榆,我是向非晚,你来餐厅的东南角,我和秦总吃饭,有事跟你核实。” 向非晚往里面让出一个位置给叶桑榆,当面对质。 “秦总,人呢,我给你叫来了。”向非晚拿起刀叉继续切牛排,缓缓道:“你当面问,一次问个清楚。” 叶桑榆大概猜测到,秦熙盛挑明说出昨晚的事,让她交出人,她嘲弄地笑:“两位总裁关系真是好啊,一个鼻孔出气,可别氧气不够用,再憋死了。” 她自然不会承认,冷嘲热讽,向非晚也不做声。 秦熙盛见她气盛的样子,脸色冷了:“叶桑榆,你的车子,迈巴赫,我查过了,是向非晚名下的,你的车子昨天出现在青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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