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个挨打的小男孩,直接躲到他父母身后去了。 现场安静了,这些人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是耳朵恨不得伸到路从文的书房。 路深和她进去了。 路从文躺在办公椅上,仍是气得全身在发抖,他都一把年纪了,被女儿骑在身上掐脖子,传出去都丢人。 看见路深,他来精神了,指着脖子上被路鸣掐出血的松弛皮肤, “路深,看看你妈妈干的好事,你快点给我把手术做了,我可以原谅她这一次的不孝。” “外公哥,你是不是忘了阿姨她本来就有精神问题,什么原不原谅的,你能报警抓她不成?”安照雨知道路深不喜欢说自己妈妈精神有问题,所以她来说。 “你给我闭嘴,这是我路家的家事!”路从文讨厌死她了,一个Omega完全没点Omega的样子,和他那个疯女儿似的。 “我和她还没离婚,这也是她的家事,”很久没开口的路深终于说话了,安照雨有一点点期待,但是不敢期待太多。 “她刚才和你妈妈单独相处那么久,还放出了信息素勾引我,”路从文恶狠狠地说,他不信路深会不介意。 路深确实介意了,她走到路从文身边,拽住他的衣领,“再说一遍,她勾引谁?”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外公!”路从文瞪大眼睛。 路深情绪一向很稳定,这是第一次拽他衣领,让他的老心脏抖了抖。 “深深,小雨放出信息素是安抚姐姐,”路奕在旁边解释。 “听见没,”路从文无耻地笑起来,“你姑姑都看见了,她勾引你妈妈。” 他这话一说出来,安照雨都觉得路深要揍人了,虽然她很满意路深的反应。 “知道我给魏睿承做的什么手术吗?”路深把他衣领松开,蓝色的眼睛里一片冰凉,“我把他的腺体切除了,你也想要这样吗?” 路从文打了个寒颤,对她的话有所怀疑,却又知道路深极少说谎。 “外公,”路深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闭着眼睛,“如果你想要和他一样,我会成全你的。” “如果不想,以后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每天吃斋念佛,为我妈咪的事情悔恨终生。” “还是说,你想进精神病院养老?” 说完,她重新睁开眼睛,冷冽的瞳孔倒映着路从文恐惧的表情,不知何时,曾经沉默寡言好欺负的外孙女突然变得这么冷血。 路深没等他的回答,转身带着安照雨回到院子里。 这么晚了,下山的路不好开,路深打算今天在这边将就一晚。 “你想住哪个房间,这边有几个空房间,”她对安照雨说。 “我都行,只要和你一起,”安照雨回答,她往周围看了一圈,露出十分害怕的样子,“这里好阴森,我怕鬼。” 路深无语,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怕鬼,除了安照雨,这个开飞机喜欢听鬼故事的Omega。 路深最终还是带她进了自己房间。 这里路深已经很久没住过了,但是路奕还是让人把卫生搞得很干净,以便她回家随时都能有地方住。 房间没什么特别的,几件红木为主的传统家具,雕刻着古典优美的花纹,和路家的整体格调很一致,但是靠近窗边的书架上,却放着一只彩色的纸飞机。 有点眼熟,安照雨想着,就不由自主朝那边走过去了。 路深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那只纸飞机上面贴着安照雨的蓝底照片,而那只飞机的底下,厚厚的一沓都是安照雨撕下来的杂志,被路深展平的纸飞机,只不过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安照雨已经拿起了那架纸飞机端详, “路深,这怎么好像是我的啊?” 上面的蓝底照片实在有些显眼,安照雨嘴角不自觉上扬,她没想到路深会把这只纸飞机收到现在,还以为早就丢掉了。 而后,她看见了那沓胶装纸。 很厚实,高中好几个学期,每周她都会给路深送,连她自己也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多。 一瞬间,安照雨突然有点想哭,她已经实现十七岁的梦想了。 这条路很坎坷,连她自己也怀疑过很多次,毕竟成长的痛苦,会让人自然而然地想要遗忘梦想。 可是原来它们一直好好地收在路深手里。 她并不孤独。 “路深,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安照雨拿着那架纸飞机,来到路深面前。 她的眼神异常认真,像是想要捡起以前所有的遗憾。 这是安照雨第二次问路深,如果路深不肯接受,她还是会继续下去。 “我可能和你想象之中的不一样,”路深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对魏睿承和外公的态度。” “我知道,我喜欢,”安照雨看着她,目光带着如同火焰般的灼热,“路深,你什么样我都很喜欢。” “我可能会温柔得驯服不了你,”路深与她对视,终是把这话说出来了,“也可能会清冷得不让你碰。” 安照雨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她脸色微红,有些局促,“你都听见了。” 路深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对不起,”安照雨低下头。 越是深入了解路深,就越知道以前的路深对她有多容忍,有多纵容。 被路深这样的人爱着,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安照雨愿意用自己的一辈子,去回报这种幸运。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驯服你,”路深转身看着窗外的月亮,轻声说道。 哪怕世界一片荒芜,她也没想过把安照雨困在笼子里,她喜欢对方张扬明媚的笑容。 “可是我已经被你驯服了,”安照雨从身后抱住她,“心甘情愿。” 现在,这笑容是她一个人的了。
第52章 Chapter 52 路深没有拒绝她, 背影纤细而温柔,安照雨一点一点收紧手臂,就像心底逐渐蔓延的喜悦。 “那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安照雨的脑袋搁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轻声说, 声音带着一点恳求, 还有一点撒娇。 那两份已经交到民政局的离婚协议书是让她不安的存在,她不想离婚。 路深抿唇, 在安照雨下决心继续追她的那一天, 她就知道这婚很可能离不了。 “好不好嘛?” “......” 安队长撒娇的本领倒是越来越强, 可她都得寸进尺进了路深的房间,竟然还要问路深这种问题。 “不好,”路深说。 “路深,你是喜欢前妻play吗?”安照雨没有松手,她目光落在路深的嘴唇上。 路深今天做手术,看起来有些疲惫,没有化妆, 嘴唇不是很红润,但她很想亲。 天知道她想了多久, 从离婚那一刻就开始想。 “如果你喜欢, 也不是不——” 路深转身把她的嘴捂上了,真不知道她嘴里为什么总有那么多这种怪话。 安照雨眨了眨眼, 她知道路深禁不住这种话。 路深能感觉到她的嘴唇弯了起来, 这人居然还在笑。 要不这婚还是离了吧。 面对面抱着,距离就显得十分亲密了, 虽说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抱过, 在温家花园里那次,但是那时候的安照雨是因为害怕, 而此刻,她感觉到幸福。 但路医生还在嘴硬。 安照雨把她的腰往自己这边拉,脑袋也凑得更近,近到能从路深的蓝色眼睛里看见自己眼中的情.欲。 快两个月了,离婚快两个月了,路深都没有碰过她,她想路深的次数绝不止有那次发情期。 这大概是她的水仙信息素第一次成功地勾诱到路深,和昨天释放出淡淡的信息素友好安抚路鸣不同,她每次对路深,都是竭尽全力地释放信息素。 浓郁,疯狂,毫不克制。 她看见路深白皙的皮肤慢慢染上红意,从脖子开始往上蔓延到脸颊。 她把路深捂着她嘴的那只手拿下来,有些霸道地放在自己的后腰,另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抱着路深。 她们之间的空间容不下路深的另一只手,迫使路深抬起来放在她的肩上。 这样亲密的姿势,拥抱着熟悉而渴望的身体,安照雨感到十分满足,她感受到自己的信息素如潮水般不断涌动,层层包裹着路深。 她感受着温暖的怀抱,和路深身上久违的清淡草木香气,指尖轻轻抓挠着路深放在她腰上的手腕,呼吸略微急促,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期待。 让路医生开口说话很难,不如做点实在的,让这婚离不了。 彼此嘴唇愈发靠近,她们的呼吸逐渐交织,时间仿佛变得缓慢。 第一个吻带着试探,只是短暂地触碰了一下,寻找熟悉的触觉,微微的压力与温度,安照雨的嘴唇如同温暖的酥油,柔软而细腻,而路深的嘴唇因为辛苦和疲惫有一些干涩,可是仍然让安照雨不由自主轻颤了一下。 后面的亲吻变得愈发热烈,大胆而紧密,安照雨无需把握路深的手,彼此的手都在无意识地寻找到对方的肩膀与后背。 “嘶,疼,”在路深的手碰到安照雨受伤的肩膀时,安照雨一下子没忍住,手上的咬伤也十分难忍。 路深有些朦胧的眼神一下变得清晰,她忘了安照雨身上还有伤。 安照雨看这样就知道今晚成不了,她有点不甘心,压着路深又亲了一下。 “别闹了,”路深轻轻推开她,走到红木衣柜前,里面只有两三套干净的新睡衣,底下是个医药箱,备着日常用药。 安照雨不死心地抓着她的衣角,跟在她身后,还在散发着水仙信息素。 路深拿了一块防水绷带,把她手上的虎口包起来,她身上其他伤并不是开放式伤口,沾水没关系。 “先去洗澡吧。” “你帮我洗,”安照雨糯糯地拉着她的手说,“一起洗也可以。” 路深被她这句话说的,又开始冒热气。 “你别逼我。” 一个人怎么能做到既清冷又可爱,这就要问路医生了,安照雨弯起眼睛,“路深,我一个人不行。” 她在路深面前,和平时在训练场上的独来独往完全不同,很难想象如果有队员敢和她说“一个人不行”这种话,她可能会让别人立刻滚蛋。
75 首页 上一页 59 60 61 62 63 6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