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取悦了沈烟洛。 只为了能在对方脸上捕捉到因为自己而变化的表情。 白玫微哂。 明明应该是沈烟洛来哄自己,怎么临了倒是自己取悦她了? 但好在不管是过程还是结果,都叫人满意。即使自己是取悦对方的那一个,仍旧不可否认自己当时的悸动与欢欣。 其实看着沈烟洛因为自己而慢慢染上其他情绪,会给她一种很强烈的成就感。 她亲手在沈烟洛这张白纸上,画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就算是季凌又如何? 不过是拉着沈烟洛看了一分钟不到的小电影罢了,沈烟洛只仓促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 但昨晚,她可是真真切切地教会了沈烟洛。 于是心情美妙起来。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胸前,故意吸了口气,可怜巴巴道:“好疼,你是狗吗?” 沈烟洛的脸彻底涨红。 最后,她仓促地穿好衣服,翻箱倒柜地把药膏再次找出来,让白玫坐在床沿,自己半蹲着要给对方上药。 昨晚太失控了。 本来只打算单纯洗个澡。等坐在浴缸里的时候,看着毫无抵抗之力的白玫瘫坐在自己身上的白玫,她却有些把控不住。 自觉理亏,知道一场情·事下来,白玫取悦自己更多。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带有轻微洁癖的娇贵大小姐能做到那一步。 心里不踏实,总担心白玫醒来以后不高兴,于是趁着对方睡着回忆着白玫对自己做的种种,一一在白玫身上实践。 是学习,也是满足自己心底的欲望。 只是到底高估了自己,没想到做这种事还能叫人丧失理智。力度总是控制不住,惹得怀里的白大小姐在睡梦中都要发出猫叫似的声音。 却是招得她更加失控。 甚至升起阴暗心思,想要看见白玫在自己身下哭的模样。 是的,明明她是为了哄对方高兴才偷偷练习,可最后却阴暗得只想欺·负大小姐。 好在昨天最后关头,她看见自己手上未完全脱掉的美甲,理智瞬间回脑。 即使对这种事一知半解,却也知道自己的指甲容易让白玫受伤,于是只能作罢。 可白玫自己却不乐意了。 以至于最后,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没有伤害对方的前提下让对方高兴。 只是,她好像还是弄得有些过火。 “你是要盯着我看多久?”白玫抬手扶额。 沈烟洛这才回神,耳尖又冒红了,忙不迭地挤着药膏往红肿的地方抹。 她力度没能收住,白玫忍不住低叫一声,人却没往后躲,而是往前,主动地朝对方指尖上靠近。 沈烟洛瞪大眼,像是被烫到,瞬间收回手。 她起身:“我去给你煮面。” 说完,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怎么还这么害羞? 白玫笑了一声,自己给自己随便抹了些药。 地上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她打开沈烟洛的衣橱,从里面挑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衣服裤子都有些长。 内衣却有些挤。 于是索性真空套了件卫衣,又低头把裤腿挽了几下,这才把自己收拾好。 卫衣够厚,也看不出里面没穿,只是动作间难免会蹭到,滋味很酸爽。 想了一早上,白玫都没想起来自己身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关键是那儿也很酸胀,要不是进入沈烟洛的记忆太深刻,她都要以为昨天被进入的是自己了。 面条很快做好。 香喷喷的,味道很浓,让人食欲大开。 于是瞬间摒弃所有杂念,开始认真吃起面条来。 温热的面条下了肚,整个胃都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白玫主动去洗了碗。 最后出来的时候,沈烟洛正在清理卧室。床单和被套都得清洗,上面痕迹太多,地上的指套也丢了一地,书桌前的地板上甚至都还有。 印象中,是她故意抵着人压在桌前弄了一次。 老脸瞬间一红。 同时燃起淡淡的担忧。 是真怕这次自己太凶了,以至于给沈烟洛的感情经历上留下阴影。 毕竟每次沈烟洛动作凶猛地对待她的时候,总是会让她印象格外深刻,甚至还有那种因为自己不能掌控而升起的的危机感。 “昨天我太冲动了。”白玫一边帮着沈烟洛弄被套,一边问她,“你没受伤吧?” “没有。” 这个话题实在太暧昧,回想起昨天的种种,沈烟洛红着脸摇头。 “那就好。”白玫心里松了口气,沉默了几秒,又问她,“怎么样?那种事情还是很有意思的吧?” 闻言,沈烟洛的动作停住。 偏偏白玫还在盯着她,让她无处遁形,满脸的羞色和局促通通暴露。 只能自暴自弃地移开目光,闭着眼低声应一句:“嗯。” 让人食髓知味。 让人沉迷入骨。 记忆的每一帧都显得格外深刻。 好在白玫没再揪着不放,似乎是对她的答案还算满意。 沈烟洛松了口气,被套卸下,将床上的东西全部塞进洗衣机,又去拿扫帚和拖把。 白玫在这个时候又格外像那条德牧,乖乖的,走哪跟哪。可清理的是昨天的那些痕迹,有白玫在,羞耻感好像又愈发浓重了些。 “你去外面看会电视吧。” 她转身看向同样拿了个扫帚像模像样地跟着一块清扫的白玫。 “为什么?”白玫眼底藏着恶劣的笑,故意去逗沈烟洛,反问得十分理直气壮,“这是我们一起弄脏弄乱的房间,一起打扫怎么了?” 她看起来太自然太正气凛然,以至于有那么几秒,沈烟洛觉得是自己太计较。 然而下一秒,白玫就已经促狭地问她:“还是说你害羞呀?” “没有。” 看着眼前这张浸着笑的脸,沈烟洛莫名地想起了昨天对方在她身下低吟的情动模样。 昨天,对方甚至像只可怜的小兽,哼哼唧唧半天,似求非求地叫着她的名字。 如果当时白玫是清醒的,她还会像现在这样肆意吗? 还是说,也会和自己一样害羞? 到底想象不出来。 忍着羞意,她快速把房间拖扫干净,又开窗通风,散尽屋内残留的那股淡淡果香。 这一天,白玫没再留宿。 而得了白玫给的定心丸,沈烟洛当天就把外婆接到了公寓。 面对这不同于曲家的环境,老太太显得有些不安。 用老太太的话来说,就是住得不踏实。总觉得患得患失,像是占了别人的地方。 比起这个,住疗养院反而更显自在。 相比于老太太,沈烟洛要显得自然一些,还能宽慰老太太安心住下。好在浓郁的年味让老太太最后到底还是忘了那丝不自在,跟外孙女过了第一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新年。 比起沈烟洛这边的温馨,白家那边却因为某个孩子的到来而掀起风浪。 那是个漂亮的混血孩子。 林思洋被迫回国接受调查,白杳芝安排的人便将白琅的人和孩子一块接回了国。 孩子不算大,四五岁的年纪,穿着红色的小棉裙,显得粉雕玉琢。 “天啊!这是什么小可爱!” 本来还对这个孩子颇有微词的白夫人瞬间爱上这个孩子,走过去就要将人抱起来。 但小孩却怕生,听见声音,立马警惕地往后一退,躲在那个中年女人身后。 “抱歉,阿煦怕生。” 女人是苏家的管家,据说是老管家的女儿,女承母业,没几年就跟着白琅出了国。 后来老管家去世,她回国处理丧事,等再回到白琅身边时,白琅已经领养了这个孩子,并且还和一个凭空出现的女人结了婚。 木已成舟,她就算是再想阻止也没有办法。尤其是那时的白琅身边的人已然被林思洋以照顾孩子为由换了个干净。 “她叫什么?林煦吗?”白玫好奇地问。 小姑娘听见了,仰着小脸抢答:“我叫白煦!” 说着,她抱着管家的大腿,脆生生地问:“妈咪呢?妈咪在哪里!母亲又在哪里!” 白玫脸上的笑淡下去。 母亲,妈咪。 那么,谁是母亲,谁是妈咪? 姓白的话,白琅是她母亲吗? 她看向苏管家:“她的妈咪是?” 苏管家脸上带着苦涩:“是林小姐。” 林思洋在孩子身上花费了很多精力,在白琅对她不冷不热时,她便把孩子哄得高高兴兴的,沾着孩子的光,这才没让两人关系太僵。 白夫人听见后,脸上瞬间多了道厌恶,对孩子的热情也冷却了些。 可这孩子能闹,甚至不怕白杳芝。 苏管家是用找林思洋这个借口才哄着孩子回来,但发现这儿并没有林思洋以后,白煦哭得撕心裂肺。 白玫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觉,原来小小的一个孩子竟然能爆发出那么大的能量。 那哭声,嘹亮得仿佛能穿刺耳朵。 庄园都得跟着这动静震一震。 偏偏白琅她们没那么快能回来,只能让白家人先看顾。 躲在房间里给沈烟洛打电话的白玫把手机往阳台的方向凑了凑,问沈烟洛:“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孩子的哭声呀!”白玫捏着眉心,头疼道,“孩子可真麻烦,虽然长得可可爱爱的跟个小天使一样,但闹腾起来太可怕了。” 到底是领养的孩子,性子跟白琅没有半分相似。才四五岁的年纪,瞧着竟有些娇纵。 听见白玫抱怨那孩子不知随了谁,娇纵得要命,沈烟洛眸光一动。她低头想了片刻,问她:“那你不喜欢孩子吗?” “不喜欢。”白玫现在听见孩子的哭声都觉得头疼,“太闹腾了,孩子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闻言,沈烟洛点头:“是的。” 孩子的确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她也不喜欢。 于是两个人出乎意料的在这方面达成一致。 除夕夜,是家人团聚的日子。 白玫望着窗外的明月,问沈烟洛:“沈烟洛,你现在在想什么?”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还会想起曲家人吗?亦或是想起当初被困在白家的日子? “想你。” “在想你,白玫。” 耳边的两句呢喃却在脑海里炸开一大片绚丽的烟花。 白玫失神了许久。 沈烟洛说,在想她。 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厉害?心脏里面鼓鼓涨涨的,像是积攒了许多不知名情绪,又迫切地想要找一个宣泄口。 “系统。” 她拧着眉开口,刚出口又默住,她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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