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些时候,她就可以多给沈烟洛投喂一些东西了。 不过这个时候伤口应该是最痒的时候吧?怎么看沈烟洛没有任何反应? “好了。” 就在白玫频频走神的时候,沈烟洛已经快速把苹果削好。 深红色的苹果褪了层皮,但对于白玫来说,白黄的果肉还没有拿它的那只手诱人。 她挑眉:“这么大要我怎么吃?” 也没见哪家大小姐会直接拿个苹果就啃的,沈烟洛这性子太呆,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趁着沈烟洛切苹果的功夫,白玫问她:“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沈烟洛眸色暗沉地切着苹果,语气很淡:“不知道。” 说话间,沈烟洛已经把苹果切好,一块一块地摆在果盘上,动作格外赏心悦目。 白玫睥了眼果盘,每块苹果的大小都相近,可见沈烟洛的刀功十分不错。 这要是一刀刀切在自己身上…… 白玫抬手捏了捏眉心,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突然就失了吃苹果的兴趣。 好半晌,她才道: “我母亲要解散我的后宫了,你们这些小姑娘都得走。” 即使对方比自己大两岁,但白玫说小姑娘三个字的时候说得格外自然,察觉到沈烟洛的目光看过来,她压下之前那点杂念,笑眯眯道:“经过我的据理力争,母亲答应只要你们有价值就会让你们留下来。” “烟洛。”说到这里,她语气更加和缓,“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沈烟洛摆盘好,又从旁边拿了签子过来,而后放在她面前: “好了。” “……” 敢情自己刚刚说了那么多都是废话呢? 白玫差点气笑,但见对方绷着脸一本正经,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浮躁,耐心十足地继续问: “说说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重要吗?”沈烟洛放好果盘后便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满身的疏离,“所有人的留还是走,其实都是由小姐您决定不是吗?” “当然不是。”白玫做出惊讶的样子,“你怎么会这样想?” 她抬手戳了块苹果往嘴里放,慢悠悠道:“沈烟洛,你是想留下来,是吧?” 她毫不客气地揭穿。 一边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嘴里香甜的苹果,一边观察着沈烟洛的反应。 她不相信以沈烟洛的能力,在这两年里会逃不出白家。有能力却没走,那肯定是有什么猫腻了。 “要是你不说,那我就直接让我母亲把你赶出去了。”说到这里,她补充一句,“被我母亲赶出去,可是连分手费都没有,你考虑清楚。” 在白玫说完的下一秒,沈烟洛已经快速开口:“我要留下来。” 果然。 白玫弯了弯唇:“是吗?那烟洛,你得让我母亲看见你身上的价值啊。” 又道:“我母亲说,每留下两个人,我就得答应她一个条件。我是非常讨厌受制于人的。这种自己给自己套圈的事实在让人头疼。” 她话说得巧妙,把责任都推给白杳芝,把自己和沈烟洛放在同一条线上。 许久,沈烟洛开口:“别墅的卫生,还有德牧都是我在负责。” “这些别的佣人也可以做。”白玫叹息。 沈烟洛就算是再呆,也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下一秒,就听见沈烟洛突然开口:“你想要我做什么?” 她这么直接明了,白玫也不拐弯了:“我母亲打算找个眼线放在我这儿,我猜会是悠悠。” 这事白杳芝还没有和她明说,但小阮消息灵通,把消息带到了她这儿。 见沈烟洛还不明白,她开门见山:“我最讨厌这种人了,怎么能让悠悠成为我讨厌的人呢?你来当我母亲的眼线,怎么样?” 这一回沈烟洛沉默的时间格外长。白玫也不急,静静吃着沈烟洛给自己弄好的苹果。 房间里,一时之间只能听见白玫吃苹果的声音。 “为什么是我?” 听她问出这一句,白玫起身,换了根签子戳了块苹果后,递到沈烟洛嘴边,说得理所当然:“要是换成其他人,利用这个身份烦我怎么办?” 见沈烟洛不张嘴,她坏心眼地摁着她的下唇往下压,露出里面瓷白的牙齿。 沈烟洛总算张嘴,快速咬住苹果后又立刻退开。 “当然,最主要的是比起别人,我更相信你。要是悠悠真的成为我母亲的人,那我岂不是陷入两难了?” 她给出条件:“来我身边,我给你想要的,你给我想要的。” “就当是一场交易,我让你留下,你代替悠悠成为我母亲的眼线。” “我不仅可以给你眼线的工资,还可以给你跟我合作的报酬。你在白家的地位会升高,等后面时机到了,我还可以让你自由出入白家。” “而我对你的其他要求只有一个,只需要你忠诚于我,无论是我的家人还是其他的谁都不能越过我来指使你做任何事。” 白玫给的条件非常诱人。 知道沈烟洛敏感又防备,她做出摊牌的模样: “别看我是白家最尊贵的大小姐,实际上,母亲对我不满,其他家族也瞧不起我。所以我其实是需要一把只忠于我的利剑,可以在我遇见危险时挺身而出,也可以在我不方便做某些事情时为我所用。” “我可不想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监视。” “你应该也不想永远受制于人吧?” “你很合适跟我合作,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当然,我不会逼你。” 她像是谈判桌上最懂人心的谈判专家,收放自如,胸有成竹。 意识到这一点,沈烟洛咬紧牙关。她根本没有犹豫的权利,即使前面可能有陷阱等着自己跳又如何?她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 * 因为白杳芝的决定,别墅已然炸开了锅。 傍晚时分,白玫叫人确认了狗还拴着以后,这才去了别墅。 这群莺莺燕燕已然没了淡然自若,白杳芝的那番话简直像是往平静的大海丢了个威力巨大的鱼雷。 “小姐,我们真的要被赶出白家吗?”有人哽咽着问。 “怎么会?”白玫安抚道,“母亲说了,只要你们身上有价值就可以留下来。” 说到这里,她眸光微动,吩咐着小棉:“把东西发给她们。” 小棉应了一声,把准备好的信封和纸笔分发下去。 所有人都愣住。 而曲悠悠傻愣愣问道: “是给小姐写离别信吗?” 白玫被她的话逗笑,笑得花枝乱颤,然后一抬头就撞入角落里某个漂亮女人暗沉的眸中。 “……” 笑容有那么几秒的停滞,但并不明显,白玫当然不会单纯到怀疑对方在吃醋。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眼神怪吓人的。 “当然不是。”她收了笑,表情带了几分认真,“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在纸上写你们能为我做的事,让我看见你们的价值,再决定你们每个人的去留。” 白玫的话刚说完,她们便轰的一下炸开。十几个女人凑一块叽叽喳喳,说实在的,真的让人挺头疼。 她敲了敲桌。 女人们的声音太大,将她的声音盖住。这时沉稳的小棉气沉丹田,非常有气势地吼了句:“安静!” 白玫赞赏地看了眼小棉。 不愧是自己挑的女佣。 大厅安静下来,白玫便继续开口:“母亲说了,你们不能以色事人,如果你们是要写什么情情爱爱、玩玩闹闹的价值,就别浪费那个时间了。” “到时候我会从你们当中挑选最能干的人来当我的左膀右臂。” 左膀右臂,代表着不是如衣服般可随便脱掉或更换的情人,而是有分量的、缺之不可的伙伴。 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再淡定。 白玫满意地看着她们的反应,胸腔内的一颗心跳动得格外厉害。 听完白杳芝的话后,除了刚开始的愤怒,冷静下来的她几乎是立刻就发现,这件事对自己来说是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如果自己任务成功,彻底成为了白玫,那就代表她迟早要从白杳芝手上接过整个白家。 身后如果没有什么好帮手,那岂不是走得艰难? 她可以借助这次机会招收到能为自己办事的人,还可以变相的解散后宫。 只是不知道这群人能不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离开前,她特意瞥了眼沈烟洛。 沈烟洛敏感多疑,那她就搞内部竞岗,一方面让沈烟洛放心,另一方面当然是给对方施压——瞧瞧,愿意为我所用的不仅仅只有你一个。 但没想到,这天晚上,白玫刚从豪华浴室泡完澡出来,就猝不及防地看见自己床上又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 刚觉得有些怀念,对方就眼巴巴地来了。这是受了要赶出白家的刺激,所以又来她这儿献身来了? 大概是看她许久没过去,床上的“沈烟洛”柔柔开口:“小姐……” 白玫笑出声。 细细听着,语调居然跟曲悠悠喊自己的时候有几分相似。这木头,学东西倒是学得快,学了曲悠悠的哭又来学曲悠悠说话的语气? 真不忍心告诉她,这半掐着嗓子的声音还没她自个儿的烟灰嗓性感呢,换上烟灰嗓喊自己,自己指不定得酥成什么样。 况且,就这么不信自己啊? 都说了自己不要以色事人的人,还来这样试探自己。 手指绕着浴袍的系带转了两圈,她抬脚往里走去。 比起之前的衣衫尽解,这次的“沈烟洛”半遮半掩,倒没之前露骨。白玫站在床前,弯下腰跟对方四目相对。 看了几眼,总算发现不同。 “这回不是照骗了?” 她伸手,戳在女人嫩白中带着红晕的脸颊上。 如今床上的沈烟洛没有之前丰腴,和她现实中看见的沈烟洛没有太大的区别,骨感很强,非常消瘦。 对方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任何反应,只是红唇微微动了动,没一会儿,白玫的手指便被卷入温热的口腔中。 这又是跟谁学的? 酥麻感顺着手指散开。 白玫睫毛颤了颤,忍住兴奋得想战栗的冲动,勉强抽出几分清明来问系统: “这个东西是由沈烟洛控制的吗?” [抱歉宿主,涉及剧情,系统不能泄露] 又是这句熟悉的话术,白玫翻了个白眼,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么多天下来,她早就摸清系统的招数,每次这种时候,多半是和沈烟洛有关。 想到这里,她屈了屈手指。指腹摁在对方的舌面上,她唇角勾起:“你是属狗的吗?” 说着,她把手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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