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不需要你的说教,我跟她过怎样的生活,那都是我们说了算!你们总想着插手,就算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但在我看来坏事和爱情是两码事,你们根本就没有资格来约束我和她!” “如果你的想法始终停留在这个层面上,就算你认为我们没有资格去约束你们的感情,那我也只能告诉你,你跟余枭重归于好的几率会很小,到现在为止你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得有多离谱,你甚至不肯接受自己犯错的事实,也不肯接受向我们承认错误。“慕多然直击简语梦的内心深处,其实她早已意识到自己的错,但依旧难以拉下脸面说一声对不起。 这样的道歉看上去是多么的简单,但实则难于登天,她要面对的不只是余枭,不只是非凡,也不只是童涵,而是所有所有曾经无话不谈的朋友群体,她需要承载多少勇气,才能开口这样的口呢? 所以,简语梦在自欺欺人,筑起的高傲早已经破败不堪,但至今不敢面对自己犯错的事实。 慕多然的语气始终都是平缓温和的,她朝着简语梦上前两步,抬手示意能不能牵着她,简语梦愣了一下,不明白这样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但看着慕多然明媚灵动的眼眸,她还是给予了回应。 只着了单薄睡裙的慕多然,掌心却十分温暖,这样的温暖驱散着简语梦指尖的冰凉,她握紧了简语梦的手,目光顺着酒馆最后停在了余枭的房间,原来余枭坐在阳台上,静静的盯着二人。 简语梦顺着慕多然的视线望去,与余枭对视片刻后,再是艰难也展开了一抹温柔微笑,余枭面色不改,冷冰冰的别开头,转动着轮椅进了屋子。 简语梦惶然的收回视线,这才发现慕多然在静悄悄的观察着她,她轻轻咳嗽掩盖自己的狼狈,慕多然便笑着拉拉她的手,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实不相瞒,看着现在的你和余枭,让我想起了很多不堪又难过的过去,特别是曾经的自己和尤非凡。作为过来人,我想我理应给你有益的忠告,在爱情里,余枭和非凡是一类人,她们的宽容、大方、善良似乎成为了宠溺爱人的标准,而像你我、Phoebe这样的人,太过于享受其中但又苛求着她们,对她们而言这是不公平的。 之前非凡的心理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你不觉得这像是前兆,难道你想余枭也走上这条路吗? 今晚把你约出来,是我作为一个朋友,最后一次给你帮助。 在披萨店时,我接到了Phoebe的最新通知,她和非凡很快就会抵达富内斯,她们这趟出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跑来评估你是否适合跟余枭重新开始,如果已经不合适,蓝氏股权就当给余枭买个保障。” 慕多然祭出重磅消息,简语梦怔愣在原地,不是谈好了条件交换吗,为什么又临时换了主意?蓝菲懿真是疯了! 简语梦咬牙切齿,她们有什么资格来评估她跟余枭之间的感情,但是思绪兜兜转转一大圈,又叫她痛苦的紧皱眉头,可人家是拿着股权打水飘的风险奔着来的,自己又拿什么来做赌呢? ——— 下一部新坑纯沙雕文《禁欲系单身老狗的翻车爱情》,《嗨!八分甜的锅铲小姐》老老实实的求个收藏!! !
第161章 “砰砰砰…砰砰砰…” 被一阵急躁的敲门声惊醒,秋祁睡眼惺忪的支起身体,扯着嗓子不耐烦的追问道:“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吗?!” “是我!简语梦!” 简语梦的语气很焦灼,好像遇到了什么大麻烦,秋祁听到来者报上的大名,情绪更加恶劣。 她重新扑倒在床上不想理会,可还是眯着眼睛在枕头下胡乱摸索着手机,最后透着刺眼的屏幕白光再三确认了时间,心里一阵嘀咕,才凌晨三点,这女人吃错药了发的哪门子疯呢? 翻身下床拖沓着步子将门打开,秋祁薅了薅乱糟糟的头发,虚眯着眼睛打量着一脸惊慌失措的简语梦:“干嘛?” “余枭不见了。” 简语梦情绪焦虑,那惶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神色可不像是演出来的,秋祁瞬间神智清醒,忍不住的惊呼:“什么?” 一声惊呼惹来旁边客房的人开门走出,睡眠较浅的慕多然似乎已经在屋里听完了二人的对话,好在她很冷静,出门便直奔余枭的客房。 慕多然盯着空空如也的轮椅,又俯身检查了余枭昨天出游准备的行李,东西原封不动的放着,看来她是临时起意打算离开的,并且走的很急,甚至连备用的拐杖都没有带。 “请你帮帮我!” 简语梦哽咽着压低了声音,放下身段祈求他人的模样显得格外卑微,在这背靠深山老林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除了指望秋祁,她已经别无他法了。 秋祁低头看着简语梦紧紧握住自己的胳膊,抿嘴不语,转而又抬眼看向慕多然,似乎在等她发号施令一般。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余枭不见的?” 慕多然冷静的提出疑惑,简语梦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焦躁不安,搅着手指头开始认真回忆:“大概就在一刻钟前…因为择床我睡的不踏实,所以到阳台上透气,看着鸟木的屋子还亮着灯便打算过去看看,到了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于是就进去了,但她并不在…” “你们围在这儿干啥呢?余枭怎么了?” 童涵被屋外的动静吵醒,她小心翼翼的替官书匀戴好耳塞,生怕扰乱了她的美梦,随后蹑手蹑脚的走出门,看着朋友们三更半夜的围在余枭的房间门口,她预感不太好。 “事不宜迟,我们得出去找人才行。” 慕多然来不及解释,打算用最土旧的方法,可是小酒馆外漆黑一片,除了富内斯小镇的方向,剩下的只有前往树林的方向,余枭是否安全已然成了未知数。 树林里除了大型的野生动物出没,加上正是夜深时分,若是胡乱进入,怕到时候找不回余枭,反倒把自己人给搭进去。 学警出身的童涵洞察敏锐,她在余枭的房间转了一圈又跑去阳台观望,黑黢黢的环境就像一口深渊巨兽,早已吞没了弱小的余枭。 童涵深思熟虑之后回到门口打断了慕多然的提议,开始精准的安排大家的动向:“秋祁,你先去库房找一下手电,夜里气温低,你们都把外套穿上……简小姐,你跟我一会儿进树林,你们俩去富内斯方向……秋祁,顺便把你的医疗箱给我,我怕余枭伤着…” …… 半个小时前。 余枭侧卧在床,在一墙之隔的另一端有着她失眠的根源,辗转反侧很艰难,总是一不小心扯着伤口,最终一脸落败的坐起身。 陷入痛苦的沉思,她抬手捂着脸,思绪相当的混乱,原来简语梦的出现在夜深时刻变得意外难熬,压抑着内心极度想要见到她的心思,余枭前倾着身子打算勾住轮椅的扶手,好以下床去阳台吹吹风冷静冷静。 养伤有些日子了,伤口恢复理想但还是限制了她的行动,因为摸黑,她的手扑了空,身子失去重心,一骨碌的栽到了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带着吃痛的闷哼声,她艰难的站起身,原来坐太久轮椅自己真的会变成废材,连走路都不成样子,她讨厌现在的自己,举棋不定柔弱无能,终于扶着床沿缓缓站起,伴随着腹部剧烈的疼痛,她拖着步子慢慢走到了阳台。 山林里的风冷得浸骨,但也让她冷静了许多,吸吸鼻子侧头看向旁侧客房的阳台,黑黑的,大概简语梦已经睡了,转头看向深不见尽头的树林,余枭吃力的扶着桌椅把手僵硬的坐定,像是有什么东西勾住了她的魂魄,她目不转睛的看向前方,嘴里嘟囔着:“要是我消失了,是不是就不会痛苦了?” 也在这一霎,她竟然有了轻生的念头,甚至想要一头扎进树林消失不见,她想去探一探,林间深处除了鸟木,会否有调皮捣蛋的精灵带她离开这人世间。 想着想着,余枭重新吃力的站起了身,忍住伤口的疼痛,她的步伐沉重但又坚定,害怕惊扰他人的梦,所以顾不上腹部剧痛,踮起脚尖离开了房间。 穿过小酒馆的庭院,连羊圈里的羊都在梦境里畅快遨游,这个世界宁静得宛如没有了生机,树林的边界杂草丛生,漆黑里伴着几声诡异的虫鸣,余枭的内心是害怕的,但抵不住树林深处的诱惑,这或许是她想要的一了百了。 驻足停留片刻,她回首望向酒馆属于简语梦的那间房,罢了,连留下只言片语的力气都省掉,她厌倦的眯着眼睛转过身,不顾一切的疾步闯进了树林。 杂草丛中掺杂着枯朽的木头,使得余枭的步伐跌跌撞撞,在极度消沉的世界里,陪伴余枭的只剩下她的呼吸和心跳声,漫无目的的前进,越往树林深处走,孤独越是汹涌。 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她扶着粗壮的树干坐下,晨露混淆着她的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她气喘吁吁的靠着树干休憩,周身都是茂密的树丛,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想笑,她颤抖着肩头开始大笑起来。 只是伴着周身阴森恐怖的环境,她的笑声也跟着变得毛骨悚然,笑着笑着眼角的泪水开始涌出,怎么也止不住,她莫名其妙的让自己置身险境的目的是什么,她说不上来,大概是这几个月压抑在心底的绝望在某一瞬间倾斜而出了吧,是在哪一刻呢,仔细回想,大概是和简语梦重遇的那一瞬。 她抬手抹去泪水,但汹涌的湿润依旧无法止住,余枭的疲惫大概是从很多很多年前就沉淀在心底的吧,一个人得多绝望才会想着放弃这个灿烂的世界?她开始回想起自己缺失父爱的童年,回想起母亲灵堂前寥落的景象,最后一切定格在了监狱里被关禁闭的那间小黑屋里。 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可比这乱七八糟的树林还要可怕,余枭痛苦的捂住脸,多希望能像自己的名字那样,化成一鸟一木别无牵挂,可是人生不如意的时刻鳞次栉比,快乐的时光是简语梦给的,痛苦的时光还是简语梦给的,她怎么就躲不掉这个女人呢? “遭遇即是过往,过去的事情没办法改变,但你可以改变未来,不快乐是一瞬间的,快乐也是一瞬间的,你该往好的方向畅想未来嘛。” “我不快乐,这个标签已经伴随我太多年了。” “一定有什么方法能让你重拾快乐的,就比如现在,你认识了我呀,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你开心的事么?来,笑一个~” 脑海里陡然浮现出穿着狱服的尤非凡,那时候的她留着清爽的短发,笑容很干净,说话的语调轻飘飘的,总是想着讨人开心,但嘴还是笨笨的,而那时候的自己总是哭丧着脸,画画时撇着嘴,拆信封时撇着嘴,就连在活动室里看春晚小品也一直撇着嘴。 “你是最甜的那一颗,吃你…我会上瘾的。” 画面突变成了小城堡别墅前那个突兀的浴缸里,简语梦的烈焰红唇充斥着性感的诱惑,她轻轻咬住余枭递来的糖果,在挑逗间很是自然的含住了她的手指,指尖传递着柔软舌尖的湿热,印刻在余枭心底还有那魅惑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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