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聊起来,就没了边,待宋潋月想起来,已经是午时了。暖阳殿内,芳香已经备好了膳食。 宋潋月还没说够,就将做野菜粥和野菜饼的事情推到了晚上。 娜迦也是听得正高兴,也不舍得让她走,于是宋潋月和董卿卿都留在暖阳殿用午膳。 待过了午时,董卿卿有些乏了,不住地打着哈欠。她就提出要先回倚竹苑小睡一会儿,看她要走,宋潋月也说要回去准备食材。 “走吧走吧,都走吧,我也要歇息了。”娜迦嘴上说着赶她们走的话,心里却是不舍。 董卿卿柔和的笑着说道:“好姐姐,待妹妹醒了,再来陪你。” “等我给你做好野菜饼,我也过来。”宋潋月附和道。 “那你们可要快点来。” “知道啦~” 有了约定,娜迦也就笑着送她们离开暖阳殿。 待宋潋月回到赏月轩时,沈凌琛正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坐着。 她有些诧异,除非是有什么事情,不然沈凌琛很少会白日来赏月轩。宋潋月走过去,将手搭在沈凌琛的肩膀上,笑着问道:“将军,你是在等我吗?” “嗯。”沈凌琛将手覆在搭上自己肩膀的柔夷,然后起身,“你去暖阳殿了?” “是啊。” “娘娘的身子好些了?” 听她关心娜迦的身子,宋潋月假装生气,噘着嘴,“将军很关心姐姐的身子?” 沈凌琛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又怕宋潋月真的误会,“我不是……”急得脸有些红。 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宋潋月噗呲一下笑出声,“我逗你呢。” 看她没有生气,沈凌琛松了口气,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想起自己如此着急过来的原因,说道:“我们回屋吧。” “回屋?现在可是白日。”宋潋月瞪着一双好看的柳叶眼,“难道将军想要与我白日宣淫。” 一句话,惹得沈凌琛原本恢复如初的脸色又红了起来。 宋潋月拱进沈凌琛的怀抱,“没想到将军今日这么主动,刚巧我葵水已经过去了。”说着,她的嘴贴上沈凌琛的耳边,“将军今日可以尽兴呦,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说罢,她伸出小舌舔了舔女子耳朵的轮廓,惹得对方身子一阵颤抖。 “月牙儿,别闹。”此时,沈凌琛的脸犹如红透的半边天,她推了推宋潋月的肩膀,想要和她说正事。 但宋潋月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被推开的宋潋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凌琛,“你把我推开了……将军,你居然推开我了……”说罢,她用锦帕遮住眼睛,嘤嘤嘤的哭起来,“将军你居然把我推开了,今日你先问起姐姐的事情,现在又将我推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呜呜呜,你不爱我了,你一定是变心了,呜呜呜……” 听着心爱少女哭泣与抱怨,沈凌琛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难受,她赶紧重新将少女揽入怀中,解释道:“我没有!月牙儿,我没有。” “我不信!你都把我推开了!” “我不是故意的。”沈凌琛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拉宋潋月的手,但宋潋月多躲开,并背对着她。 沈凌琛心里着急,“你相信我,我一直只心悦你一个人。” “真的吗?” “真的!” “哈哈哈,看来说将军说喜欢也没那么难嘛。”宋潋月说着,放下锦帕,哪有什么眼泪,反而是奸计得逞的笑意,“将军,你以后能不能多对我说说喜欢,我超级喜欢听。” 看着她确实没有哭,沈凌琛愣了一下,无奈的说道:“你啊你啊。” 宋潋月重新挽住沈凌琛的胳膊,甜蜜蜜的笑着,“我就知道将军是最爱我的了。”说罢,她便拽着沈凌琛往屋内走。 想起她刚才说的白日宣淫,沈凌琛有些被动,“不、不可。” 宋潋月看向她,已经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什么不可?将军不是有事儿找我吗?” 沈凌琛:“……” 看着她一脸的窘迫,宋潋月这才反应过来,然后追问道:“将军,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都没想。” 沈凌琛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任由着少女将自己拉进屋内。 宋潋月关上门,一脸的正色,“好了,现在可以说了。” 沈凌琛环视四周,这里是她和宋潋月夜夜同塌而眠的地方,自是她最信得过的地方。于是,她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包。 宋潋月一眼便认出那个香包,那个就是当初拿阿姐做好的香包说是自己做的,然后送给沈凌琛的那个。 看着这个香包,宋潋月不明所以,“将军这是何意?” 沈凌琛郑重的将这个东西交到宋潋月的手里,“有些事情我不能跟你细说,因为这关乎到整个南国。你收下这个,这里面有我最重要的东西。若有一日,我有什么意外,或者你遇到事情,就打开这个香包,拿着里面的东西足以让你号令整个沈家军。” 宋潋月没想到沈凌琛居然也可以一口气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在听完这段话之后,她依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却觉得烫手。足以号令整个沈家军,果然是最重要的东西。 她看着香包,然后将它紧握在手中,“将军,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沈凌琛说:“虎符。” “虎符?!”宋潋月惊讶不已,顿时觉得手里的东西更烫了,“你居然把虎符交给我?!你是疯了吗?” 对于一军之长而言,没有什么比虎符更加重要的物件了。自古虎符都是一分为二,一半在皇帝手里,一半在将军手里。由于沈老爷子有从龙之功,又是先帝最信任的人,所以这道虎符表示完整的。沈老爷子过世前,亲手将它交给了沈凌琛。 所以,沈凌琛手里的虎符也是景昌帝最想得到的东西,拥有了这个,便相当于拥有了天下。 而在将亥下之战摸清楚之后,沈凌琛才发现这个虎符便是自己父母得催命符。因为,景昌帝想要得到虎符,想要掌握兵权。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个自然可以交给你。”沈凌琛丝毫没有迟疑。 宋潋月眉头紧蹙,大脑飞速运转着,片刻,她沉声问道:“将军,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挺长的一段时间,宋潋月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时不时就会有心悸的感觉,可是她为自己把脉,脉象又很平稳。 “可能要变天了。” 握着手里的虎符,宋潋月转身去床榻前,从枕头下摸出一块玉佩。 “将军,这块玉佩,现在我将它交给你。它虽然没有虎符重要,但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我视它为我最重要的东西。”宋潋月将那块可有月牙儿的玉佩送给沈凌琛,“希望你不要嫌弃它。” “不会。”沈凌琛拿过玉佩,她当然知道这块玉佩对于宋潋月而言代表着什么。她怀揣着玉佩,如获珍宝。 交换完物件,宋潋月想要继续询问沈凌琛口中的事情,就听到一阵敲门的声音,她将目光转向门口。 “月牙儿,快去静心殿看看,圣人吐血病倒了。”是游鱼的声音。 宋潋月猛地回头,看向沈凌琛,沈凌琛也看向她,二人眼中皆是惊讶。 作者有话说: 大概还有一个事件月牙儿就要登基了~~ ✿ 第92章 宋潋月火速赶到了静心殿,殿内除了娜迦以外所有在行宫的妃嫔都来了,大家皆是小声地哭哭啼啼,怕惹了圣安。 上一次见到这种阵仗还是皇太后突然病倒的时候,宋潋月眉头微蹙。 看到魏效忠侯在一旁,她便走过去开口问道:“魏公公,父皇这几日不是一直好好地吗?怎么突然又病倒了?” 景昌帝的身体不好宋潋月是知道的,以前她以为景昌帝只是身子亏空所以一天不如一天,自和娜迦交底之后,她才知道,原来这其中便是她这位好姐姐的手笔。 自成为西贵妃之后,娜迦心里的恨意与日俱增。在安连国,有一种慢行毒药叫做鬼不觉。顾名思义,吃了这东西就可以让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中毒。 中了此毒,会让人的身子越来越虚空,就犹如纵/欲过度一般。除非是医术非常高超的神医,不然很难能够诊脉出来。 于是娜迦便让暗自让芳香联系自己在安连国的闺中密友,让密友为自己寻来这鬼不觉。 这位闺中密友名为陈舒妤,她的母亲是安连国的丞相,父亲则是安连国的大将军,可谓是文武世家。 鬼不觉如今很难寻得,但陈舒妤身份尊贵,人脉甚广,这事对于她来说费劲但不费心。 很快,陈舒妤便寻到了少量的鬼不觉,并将它装在不易察觉地进贡品中,送来了南国。 获得鬼不觉的娜迦便将它掺杂在她亲手熬制的那名为甜汤的涮锅水中,抽空便让景昌帝服下。 于是乎景昌帝的身子越来越不好,在加上隔三差五就会有一个大的冲击,景昌帝便会病上一回,然后太医诊脉只觉得他是纵/欲过度而导致的身子亏空。 这半年以来,景昌帝时不时就会吐血晕倒,而每一次晕倒都是阎王爷对他的召唤。 只是这段时间娜迦身子一直不好,景昌帝该有一段时间没有喝过鬼不觉,这突然病倒,让宋潋月不解。 魏效忠也是满脸的急色,“这个奴婢也不知。” 魏效忠是景昌帝的贴身太监,他说不知,宋潋月是不信的。 故而她又问,“那父皇今日都见了什么人?” 魏效忠如实回答道:“圣人今日先是见了沈将军,之后又去梅芳园见了昭阳公主,回来之后便吐血晕了过去。” 见了沈凌琛和宋瑾安? 联想到刚才沈凌琛的异常,甚至连虎符都交给自己,宋潋月想着事情大概比自己设想的还要严重。 可是,他为什么在见过沈凌琛之后又去见了宋瑾安? 宋潋月心中疑惑,继续问魏效忠,“那圣人见过昭阳公主两个人说了什么?比如说解禁?” “谈话的内容奴婢不知,圣人也并未说解禁之事。” 不是解禁吗? 看来晚上还是要好好问问沈凌琛。 晚上,宋潋月在赏月轩等到了子时也未能等到沈凌琛爬墙来找她,最后终是没抵得住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之前景昌帝每次病倒都是作为西贵妃的娜迦侍疾,如今娜迦自己也还病着,主持大局的事情就落在身为东贵妃的董卿卿身上。 知道董卿卿定不愿意为景昌帝侍疾,宋潋月就让她传信给各院的妃嫔就说:圣人身子欠安,需静心养神。各位姐妹并无侍疾经验,恐惹圣人不悦。常鑫公主思虑周全,又有侍疾经验,故而自愿为圣人侍疾。 此次跟来除了严氏以外,都是这一两年刚入宫的,进宫时大部分都是心不甘情不愿,所以一听说不用她们侍疾,自是高兴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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