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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呀。”宋逐月捏了捏宋潋月的鼻子，“一张小嘴能骗鬼。成吧，我就随便做了，到时候可不准挑剔。” “才不会挑剔呢。” “等着吧。” “好的~” 宋逐月走去小厨房了，大殿内只剩下宋潋月一人。宋潋月打开荷包，一股子香气扑鼻而来。只是这么一闻，她就觉得自己身体升腾起一股热意。 “看来这东西挺烈的。”宋潋月小声嘟囔着，然后屏住呼吸将手指肚大小的催/情/香一分为二。一半放在荷包里，一半另外包住藏了起来。这东西万不可再去要第二回，她这么做，一半是留给沈凌琛，一半留着不时之需。 做完这些，宋潋月松了口气，连忙去净手。 为了不让阿姐担心，宋潋月绝口没提自己将催/情/香一分为二的事情，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 终于，有一日，宋潋月的机会来了。 许是到了换季，原本身体就不康健的皇太后一下子病倒了。太医连诊了两日脉，开了药，但仍然不见好。 这样的情况以前也有过，但依然忙坏了太医院的人。不仅是他们，就连后宫的嫔妃也跟着忙起来。 景昌帝后宫的嫔妃不多，受宠的也就只有皇贵妃一人。皇后虽然不受宠，但是作为后宫之主平日里琐事繁多，因此侍疾的事情就落在了谨嫔严氏与安嫔常氏身上。 可两位曾经也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在家是有府里的丫鬟伺候，进宫了有宫里的宫女伺候，哪会服侍人。只 给皇太后侍疾过几次，反而惹得皇太后不悦，说她们笨手笨脚。 谨嫔和安嫔也委屈，谁不想好好服侍太后，赚个好名声，也能在圣人面前多表现，奈何是真的做不好。 于是，在听到皇太后生病之后沈凌琛与沈瑞希便主动提出要进宫为太后侍疾。 先帝子嗣单薄，当时作为皇后的沈氏又没有己出，除了当今的圣人景昌帝以外，沈氏最喜欢的便是沈家这两位小辈。 她们能够进宫侍疾再好不过，沈氏看着高兴，景昌帝也乐得如此，于是二话不说就准了她们二人进宫侍疾。 以前沈凌琛或者沈瑞希就曾在宫中留宿过，尤其是沈瑞希，有好长一段时间那就是在宫里常住。一开始都是住在皇太后的偏殿中，后来得了朝霞宫这个赏赐，就住到了朝霞宫内。 今日是沈凌琛进宫侍疾，待伺候皇太后睡下之后，沈凌琛向念慈姑姑交代了几句就出了慈宁宫，去了朝霞宫。 当沈凌琛推开宫门就发现主店内有烛光闪烁，四下却是无人。 许是常年在外，风餐露宿，再加上行军打仗都要保持警惕，所以沈凌琛不喜身边有人伺候。除了从小跟在身边的胡欣以外，沈凌琛也信不过其他人。 宫里的人也都知道她的这个习惯，所以朝霞宫内只有白日会有宫女、太监前来打扫，晚上几乎就是没人。 看着透着光亮的宫殿，沈凌琛没多想走进宫院，只当有人来上过灯。可当她来到殿门前，却发现了不对劲，她隐约的看到殿内好像有人。 沈凌琛眸色一沉，进宫前她已经卸了佩剑，故而只能一手攥着拳头准备随时出手，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推开殿门。 当殿门被推开，殿内的情景呈现在沈凌琛的面前。 屋内摆设正规，入眼的便是一张花梨圆桌，四把同材质的木凳。圆桌上插在花瓶中的桃花，以及一个方形的食盒，而木凳上正坐着一个素衣的女子。 她背对着殿门，烛火映着她的侧身，将阴影洒在地上。沈凌琛看不到她的模样，但仅凭身形便已认出这是何人。 沈凌琛心里一惊，不知她为何此时在此处。 听到了轻微的“吱嘎——”开殿门的声音，宋潋月回过头来。对上沈凌琛的双眸时，她赶忙站起身来。 向一旁挪了一步，福了福身，“将军万福。” 沈凌琛连忙拱手作揖，“公主万安。” 今日宋潋月着一身杏色水烟裙，身子袅袅婷婷，气质淡然缥缈。一头秀发被高高盘起，插有一只金珠翠玉的步摇，可谓是风姿绰约。在烛光的映照下，黛眉如柳，朱唇皓齿，宛如一块暖玉，晶莹剔透。 只是这一眼，沈凌琛便将眼前的情景刻进了自己的脑海中。 她有些恍惚了。 平日里，她便知道四公主是美的，是众位公主中最美的。即便是长相相似的三公主，也有之过而不及。可今日，沈凌琛却觉得她美得出奇，让她有些舍不得移开眼睛。 看了一会儿，沈凌琛才发现自己失礼了，于是赶忙低下头，低声问道：“公主怎这个时辰来了？可是有事儿寻臣？” 宋潋月当然是有事儿来找沈凌琛，为此她还特意让阿姐为她上了一下妆，比三月初三上巳节那日稍艳丽一些。同时，她还带上了一直舍不得带的步摇，为的就是让沈凌琛眼前一亮。 有事儿归有事儿，却还未到时候说事儿。 因此，宋潋月双眸微抬，朱唇轻启，娇滴滴地说道：“我是来感谢将军的。” 说罢，宋潋月缓步来到沈凌琛身边，双手拉住她的手臂。 沈凌琛垂眸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一双纤纤玉手，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身体也有些僵硬。 宋潋月将沈凌琛拉到殿内，然后笑脸盈盈道：“我知将军今日进宫为皇祖母侍疾，怕你没有好好休息，于是带了一些糕点来。也感谢之前将军送来的药膏，以及字帖。” 沈凌琛被宋潋月拉到了木凳旁，然后按着肩膀坐了下来。 看着桌面上已经摆放好的膳盒，沈凌琛有些诧异，“这些都是公主做的？”语气中透露着她自己都为发觉的些许期待。 宋潋月点了点头，理直气壮道：“是啊。” 她自觉的没有欺骗沈凌琛，毕竟沈凌琛问她这是不是公主做的，她阿姐也是公主，那自然就是公主做的了。 宋逐月的手艺宋潋月最清楚，她最爱的便是阿姐做的糕点，也喜欢听到别人夸赞她阿姐。 于是，她迫不及待道：“将军快尝尝。” 看着她熠熠生辉的双眸，沈凌琛没有理由拒绝，就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松软的桃花糕仿佛入口即化，下一刻淡淡的桃花味便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香甜软糯，色味俱佳。这若是再能配上一壶茶，当真是一绝。 宋潋月眨了眨眼睛，期待地问道：“味道如何？” 少女的声音极是悦耳，像是挠在了沈凌琛的心尖尖上。 沈凌琛实话实说道：“好吃。” “那太好了。”宋潋月闻言开心极了，她就说嘛，阿姐做的糕点没人会不喜欢的，她将食盒往沈凌琛眼前推了推，“将军多吃点。” 看宋潋月如此开心，即便是并未感觉到饿，沈凌琛也还是吃了三四块。 两个人也开始闲聊起来，宋潋月问道：“前几日便听说皇祖母身体不适，今日可有好一些？” 沈凌琛回应道：“太后娘娘受了风寒，再加上年岁大了，不比一般人痊愈的快。” 宋潋月微微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接下来的几日，将军每日都会来为皇祖母侍疾吗？”她的声音发轻，带着些许的期待。 “不是。”沈凌琛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我和瑞希换着来。” “这样啊……”闻言，宋潋月抿了抿朱唇，语气听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 月黑风高，四下无人，偌大的朝霞宫内唯有沈凌琛与宋潋月独处。若说不紧张是假的，沈凌琛始终低着头，没有多看宋潋月。 兴许是心里也有期待，故而她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让宋潋月离开。 寂静了片刻，沈凌琛想起了宋潋月手上的伤，之前去玉琼山的时候她想问，却没寻到机会问。 “公主，手上的伤可好了？” “已经好了。”宋潋月说，“多亏了将军的药膏。” 说着，宋潋月还伸出手摊在沈凌琛面前。一双素手莹白小巧，指甲圆润，娇嫩又精致。 沈凌琛看了眼，果真是好了，半点疤痕未留。这般好看的小手，就应该如此精雕玉琢。 心里也放下了不少。 作者有话说： 沈将军：想摸公主小手手。
第19章 宋潋月坐在沈凌琛的旁边，从怀中拿出半大的盒子，放到了桌子上，“这药膏甚是好用，还是要多谢将军。现在，用完了还给将军。” 说完，宋潋月若无其事的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这一顺便露出了额头上的伤疤。 沈凌琛抬眸的时候刚好瞄到那伤疤，心里顿时一紧，嗓音沙哑道：“那伤疤……” “将军还记得这个？”宋潋月摸了摸自己额头的伤疤，好似并不在意。 沈凌琛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宋潋月吁了口气，然后唇畔带笑道：“想来那还是我第一次遇见将军呢。”说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憧憬与回忆，语气也不自觉的暧昧旖旎。 沈凌琛也回忆起那日的相遇，说不上美好，却让她永远忘不了。 “若是那时也有这药膏，公主就不会留下伤疤了。”她的语气颇深，神情凝重。 宋潋月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满不在乎，“没事儿，留疤就留疤，我藏在头发下，也没有人能够看得多。反倒是每每看到这个疤，就想起和将军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心里还有点小雀跃。” 这算什么值得人雀跃的事情。沈凌琛心里不认同，但闻言却觉得心脏颤动了一下。 “况且。”宋潋月语气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将军南征北战，身上一定也留下不少的伤疤，将军都不介怀，我怎么会介意呢。” 沈凌琛微微动了动头，沉声说道：“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宋潋月的手附上沈凌琛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每每想到将军在战场上可能会受伤，我的心就觉得疼。平日里，我若是哪里划伤了一点，都疼得厉害，将军受伤……”她说不下去了，声音变得哽咽。 瞄着两个人重叠在一起的手，沈凌琛抬了抬眼皮，看到宋潋月红了眼尾，以至于忘了要将手抽回来。 “公主莫伤心，不疼的。”此时，沈凌琛早已经忘了自己受伤时到底疼不疼了，她只觉得心疼。 宋潋月拿出手帕，用另外一只手擦了擦眼角，“将军也是女子，怎会不怕疼呢？” 将军也是女子。 这句话让沈凌琛动容，大家皆知她是所向披靡的云麾将军，却忘了她还是个女子。 是啊，她怎会不觉得疼，怎会没有一些姑娘家家的心思。可是，这些在国家面前、在圣人面前、在百姓面前，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公主也说了，我是将军，虽未女子，但我也比寻常人身体健壮，没多疼的。”沈凌琛安抚着宋潋月，语气柔软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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