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一看她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灌了几口水,后悔不迭地说:“我要是知道她当时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接近你的,我真的说什么也不会……” 后面的话纪母没有说出来,但纪浠忱知道她想说什么,反正不是些好话。 想想也是,精心养了二十多年的白菜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拱了,而且拱的人还是之前无比信任的人,这种心情,搁谁身上也不好受。 这要是遇到个脾气暴躁的,特别是纪浠煜这种死心眼的妹控,那不得拿着刀追南奚好几条街…… 嘶,光是想想这画面,纪浠忱就觉得无比刺激。 【……】系统擦汗,【宿主,你就不能盼南奚点好吗?】 纪浠忱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淡淡道:“这日子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系统:……】 “小忱,你老实和妈妈说,你为什么会从她房间里出来?”一想到纪浠忱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南奚拱了,纪母简直坐立难安,护犊子心理一出来,对南奚的印象也是大打折扣。 重新将眼镜戴上,纪浠忱缓声说:“昨晚上发生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纪母的心情被纪浠忱的大喘气弄得起起伏伏的。 纪浠忱抿唇,在心里快速思考着措辞,毕竟她总不能说自己昨晚上酒瘾犯了,想喝酒没找到开酒器,就想着用火柴把酒塞冲开,结果酒没打开,还把垃圾桶给点燃了,然后自己哮喘被烟雾呛犯,正好南奚又住隔壁,邻里互帮互助,她提了个干粉灭火器过来,三两下把火给灭了,就整得她房间不能住人,南奚那憨的过来时还忘记抽房卡,害她在消防通道喂了下蚊子吧。 至于南奚为什么会是那副纵_欲过度的样子,完全是因为她在她床边打了一晚上地铺没睡好的缘故…… 可这首富独女打地铺,这么扯淡的事情说出来有人会信吗? 更别说这一连串的事情,巧合得像特么做梦一样,如果她不是当事人,她都觉得对方是在鬼扯。 吞了吞喉咙,纪浠忱打算囫囵过去:“就发生了点意料之外的事情。” 纪母脸色微变,迟疑着一针见血地问:“你俩意外滚一起了?” 纪浠忱:“……” 不自觉摸了下脖子上发痒的小疙瘩,纪浠忱面不改色地说:“那倒没有。” “就是昨晚发生了点小状况,然后就在她房间睡了一晚。” 末了又画蛇添足地解释了句:“至于脖子,其实就是被蚊子咬的。” 纪母没好气地说:“我看这想咬你脖子的另有其人吧。” 纪浠忱讪讪地摸了下鼻子。 深吸口气,纪母又问:“所以,你们……睡了?” 纪浠忱如实摇头。 纪母蓦的提了点声音问:“你们没睡,那她怎么一副纵_欲过度的样子?”这语气,活像意外抓_奸抓到南奚头上一样。 “……”纪浠忱唇角微抽,这误会是越解释越乱了,她寻思着要不要趁机一起甩南奚身上得了。毕竟这“女流氓”背的锅也够多了,横竖不差这一口。 系统被纪浠忱摆烂的想法吓得一激灵,唯唯诺诺地说:【宿主,你这也太狠了吧……】 纪浠忱叹气,挤牙膏似的说:“我今早上不小心踹了她一脚,她滚下床的时候,可能不小心——闪到腰了。” 纪母沉默几秒,意味深长地重复了遍:“闪到腰了?” 但姜还是老的辣,纪母又抓到个重点:“你们昨晚上还真是一起睡的?” 纪浠忱面上闪过丝不自然,垂眸低声说:“那好歹是她的房间,她的床,我总不能让她打地铺吧。” 这下倒是轮到纪母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敛眉仔细回忆了下大早上开门时撞见的场景,若说两人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她肯定是不信的,毕竟那个时候,南奚主动将她家小祖宗护在身后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她们进电梯时南奚脸上的颓然失落情绪也是做不得假的;再者她家小祖宗半真半假闪烁其词的话自然是不能全信,若要说句真话,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但从一位母亲的角度来讲,纪母肯定是站自家小祖宗这边的。 家里白菜都要被拱了,她哪里还坐得住,甚至还气愤的觉得,纪浠忱会学坏,肯定都是南奚教的。 乜了纪浠忱一眼,纪母不由分说摸出手机给许昕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道:“收拾一下,等会直接回家。” 又当着纪浠忱的面,拨通了纪浠煜的电话,甫一接通就夸大事实道:“小煜啊,你妹妹要被人拐跑了——” 纪浠忱:“???”她要被拐跑了?她怎么不知道? 系统阴阳怪气的,不知道是夸纪浠忱还是在夸纪母:【这借刀杀人,着实是溜啊。】 纪浠忱:“……”
第71章 纪母在和纪浠煜通电话。 纪浠忱在椅子上坐得随意, 手上不断把玩着一张抽纸,看上去像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实则全程都在让系统转播纪浠煜和纪母的对话。 说起来也挺迷的, 这狗系统只要一遇到和南奚没有直接关系的事情,就靠谱得不得了, 更没有权限受限这一说。 “小煜啊,你妹妹要被人拐跑了——” “什么?”纪浠煜愣了几秒,险些暴跳如雷,“哪个杀千刀的敢碰我妹妹?!” 纪浠忱后背有一瞬的僵硬,她将卷成条状的抽纸在细长的手指间绕了一圈, 自顾自的倒了杯水,旁若无人地慢慢抿着。 这杀千刀的, 形容得还真是恰当。 南奚可不就是那个杀千刀的嘛。 【系统:……】 纪母在不经意间觑了纪浠忱一眼, 见她一副淡定自若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抿了抿唇,沉声说:“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 一听纪母这样说, 纪浠忱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 纪母下一句话便是:“我今早上看见小忱脖子上有个吻痕……” “问她是怎么一回事,她支支吾吾的,闪烁其词, 很明显是不愿意说那个杀千刀的是谁。” 纪浠忱:“???” 她哪有支支吾吾闪烁其词了? 她哪里不愿意把南奚那个杀千刀的给供出来了? 这怎么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啊?! 系统看得是直呼“妙啊”, 简直大开眼界, 真不愧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狠起来, 是连自家小祖宗都算计进去了。 【宿主, 看样子, 你想借纪母之手给南奚点小挫折的想法要落空了。】这不仅落空了, 好像还把自己给算进去了…… 纪浠忱:“……” 纪浠煜气急反笑,压着怒火道:“那杀千刀的到底给小忱灌了什么迷魂汤,他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我一定要亲手剁了他!” 纪浠忱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偏眸间又冷不丁与纪母犀利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她眨了眨眼睛,一双灰眸竟显无辜。 纪母剜了她一眼,眉眼尽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恨铁不成钢。 系统尬笑了声,不阴不阳道:【宿主,你这人畜无害的单纯人设立得太深入人心了。】 纪母下唇被抿得隐隐泛白,若有所思的看了纪浠忱几秒,沉声说:“小煜,这件事情等我带小忱回来了再说。” “好。”纪浠煜的声音依旧咬牙切齿的。 当然这咬牙切齿肯定不是对纪母,而是对那个拱了他宝贝妹妹的杀千刀的。 系统拖着凄凄惨惨的声音,凄凄切切地说:【唉,南奚真惨。】 纪浠忱赞同地“嗯”了声,搁下杯子,摸了摸脖子上发痒的小疙瘩,云淡风轻道:“既然都这么惨了,我再挠上两下,将话坐实点应该也没什么吧。” 系统简直无语凝噎:【……】 纪母在落地窗边站了一会儿,才缓步走了过去。 她在纪浠忱面前坐下,一字一顿,很认真地问:“小忱,你告诉妈妈,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纪浠忱轻叹口气,轻轻将手心放到心口位置,“妈妈想听实话吗?” 纪母点头,但也不想勉强纪浠忱,“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 “唉。”纪浠忱语气迷茫,“我……不知道。” 纪母蹙眉,显然不是很赞同纪浠忱的话,但她也只是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妈妈都是支持你的。” 这语气,真的很像一个无条件溺爱孩子,恨不得把她宠上天的好母亲。 “再说吧。”纪浠忱无所谓地笑笑,依旧是那副漠不在乎的语气,“我现在还不想去想这些。” “不过妈妈怎么不骂她是杀千刀的了?” 纪母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骂,怎么不骂。她都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我还能对她笑脸相迎?不给她点颜色瞧瞧都算好的了!” “……”纪浠忱忍笑道,“是是是,妈妈说的都对。” 纪母冷哼了声,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浴室里,纪浠忱站在镜子前,偏着脖子看了看那个泛红的小疙瘩,还是有些肿,摸着有很明显的凸起感,周边的红意倒是比之前消了点。 纪浠忱用指尖沾了点水,轻轻点了上去。 微凉的水珠在小疙瘩上短暂的停留了几秒,很快便沿着肌肤纹理滑了下去,没入衬衣领口深处,留下一道在灯光下隐隐发光的湿痕迹。 纪浠忱偏头,将另一侧脖子露了出来。 食指指尖抵了抵指腹,纪浠忱轻“嘶”了声:“指甲好像有点长了。” 因为弹钢琴的缘故,纪浠忱并没有留指甲的习惯,总会隔几天就修剪一次指甲,但这几天过于放松,便把这件事搁置了。 系统附和道:【嗯嗯,是该剪一下了,太长了很不方便,容易伤到。】 “……”纪浠忱总感觉这狗系统话里有话,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中病毒了,老是有意无意向她传播点带颜色的东西。 系统“哎呀”一声,语气一本正经:【我只是就事论事,指甲太长了弹钢琴不方便,还很容易刮到。】 纪浠忱面无表情地将搞颜色的系统屏蔽,捻着指尖,摸了摸颈侧光滑的肌肤,下一秒,她找了个位置,用长长的指甲在肌肤上来回刮了刮。 纪浠忱的皮肤白嫩,没刮两下就起了红印,但这点红印自然是不够的,又刮了几下,纪浠忱拧开热水,沾了点水润在上面,继续刮着。 没一会儿,被刮的肌肤下就弥上了零零散散的出血点,像极了刮痧之后留下的痕迹。 只不过纪浠忱刮的这块范围小,又在脖子这么惹人遐想的地方上,看着那还真是像极了新鲜出炉的吻痕。 纪浠忱双手捧起抔水,洗了把脸,用白帕将脸上和脖颈上的水珠大致擦去,也不遮掩,明晃晃的将那处刮痧露了出来,优哉游哉的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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