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奚粉丝倒是不少,只是她的关注栏里的数字是“零”。而且她也很少发微博,仅有的十几条还是转发的剧组宣传,这一点倒是挺符合她高岭之花的人设。 纪浠忱觉得没意思,退了微博,一抬头就看见了不请自来的南奚。 南奚环着双臂,靠在门框上,唇边勾着点点弧度,凤眸水光潋滟,一脸温柔地看着纪浠忱。 纪浠忱却觉得此刻的南奚活像只没安好心的大尾巴狼。 南奚轻理白色雪纺衫的袖口,朝纪浠忱笑笑,启唇问:“今天怎么不练琴了?” 纪浠忱将手机扣到钢琴上,蹙眉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才十一点半,这“女流氓”来得可真早。 纤眉微挑,南奚眸中笑意渐深,迈着长腿走了进来。 纪浠忱支着手肘,意味不明又讽意十足的哼笑了声。 “笑什么?”南奚已经走近,说话间,她的目光落到了谱架上翻开的那本曲谱上。 “笑你。”纪浠忱坦坦荡荡地承认了。 “呵~”南奚无奈地笑了声,语气透着无奈,“笑我做什么?”说着,她拿起了纪浠忱放琴面上还未收起来的纸,纸上的内容正是她那天写的曲子。 看着纸上毫无章法、狗爬得像鬼画符的东西,南奚眼皮跳了一下,拧眉看了几行,发现自己是真的看不懂这天书,不禁抽着唇角问:“这是你写的?” 纪浠忱冲她翻了个白眼。 南奚:“……” 都说字如其人,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纪浠忱写的字,但按纪家对这小祖宗的重视程度,南奚私以为她的字应该是写得不错的。 但今天,纪浠忱这写得连幼儿园小朋友都不如的数字着实是给她开了眼。 光简单的数字都写成这样,南奚都能想象纪浠忱写出来的字能有多不堪入目了。 轻轻将纸放下,南奚违心夸道:“写得不错。” 系统听得震惊,纪浠忱听得想笑。 南奚抿抿唇,又委婉地补了句:“不过有时间还是可以多练练。” 系统直接笑出声。 纪浠忱:“……” “咳—”南奚压着唇角的笑意,推过轮椅转移话题道,“走吧,伯母说早点下去,要准备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见南奚多动了几下筷子,纪浠忱还有些意外。 受“纪浠忱”的影响,纪家人的口味都偏淡,但南奚不一样,纪浠忱认真看过资料,知道她口味偏重,嗜辣,可以说是一个无辣不欢的人,让她吃这么清淡的一桌,确实是有点难为人了。 所以见南奚比上一次多吃了些,纪浠忱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和纪母说话的南奚有所察觉,看向纪浠忱时她已经收回目光,细嚼慢咽地吃着碗里的白米饭。 眸光渐深,南奚状似不经意般提起:“小忱应该多吃点,看着太瘦了。” 纪母点头附和道:“是啊,小忱要多吃点,这样身体才会健康。” 南奚注意到纪母只是嘴上在说,但手上没动一下,更别说给纪浠忱夹菜了。 将嘴里的米饭咽下,纪浠忱放下筷子,隐晦地睨了眼南奚,又老神栽栽地吃起了水果。 纪母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另起话头和南奚聊了起来。 纪浠忱吃完水果就调着轮椅坐到了电视机面前。 也是这个时候,纪母才小声和南奚说:“小忱有点洁癖,不是公筷夹的东西从来不吃。” 南奚恍然大悟:“这样啊。” 纪母叹了口气,语气带了些无奈和宠溺:“其次就是,她吃东西有些讲究……” “所以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管她,她自己吃就好,不然……” “……”南奚感觉纪母后面没有说完的话很有深意,若有所思地说:“我知道了。” 也是在后来,南奚才切身体会到了纪母口中的有些讲究到底是有多讲究。 两点过左右,南奚主动提起了要带纪浠忱出去玩的事。 纪浠忱很应景的打了个哈欠。 纪母原本是想一起去的,只可惜昨天南奚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和几个玩得好的太太约了逛街。 南奚说:“伯母放心,我会把小忱安全带回来的。” “……”纪浠忱身子微僵,她觉得南奚话里有话,尤其那句“安全带回来”,在她听来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纪母很信任南奚,听她都这样说了,更不好再说什么,“好,那你们好好玩儿,晚点回来也没关系。” 南奚笑着应好。 纪浠忱:“???!!!” 什么叫晚点回来也没关系?这真的是她的亲妈吗?! 只可惜,那两女人聊得起劲,也只有南奚注意到纪浠忱浑身散发出来的不情愿。 将南奚和纪浠忱送上车,纪母就很放心地去和其他太太逛街了。 宽敞的商务车后座,两人各占一边,中间犹如隔了条楚河汉界。 保镖感觉到车内诡异的气氛,偷偷瞄了眼后视镜,就被纪浠忱幽冷的眸子吓了回去。 纪浠忱轻捏指关节,沙着声音问:“你要带我去哪?” 听见纪浠忱开口说话,保镖又压不住好奇瞄向后视镜,才看第一眼就与南奚波澜不惊的凤眸对上。 保镖连忙别开头,手也不知道按到了哪里,后座的挡板被缓缓升起。 纪浠忱:“???” 她侧身贴向车门,警惕地看着坐在另一侧的南奚。 南奚本来是什么都不想做的,但是一看纪浠忱这样,她突然觉得好像不做点什么又有点对不起她。 南奚撑着上身,缓缓朝纪浠忱靠了过去。 纪浠忱没有动,冷眼睨着她。 南奚看了眼车门,嗯,锁着的。 她伸手挑起缕纪浠忱垂到胸前的发丝,食指轻佻地绕了两圈,压着声音问:“小忱想去哪里呢?” 纪浠忱将她的手打开,语气生冷:“南小姐,我们不熟。” “不熟?”南奚又凑近了些,似笑非笑地问,“不熟的话,那小忱为什么要造谣说你是我圈外女友?还污蔑我出轨?” 纪浠忱:“……” 伸手按住南奚的肩,纪浠忱唇角勾着丝笑,深灰色的瞳眸满是淡漠,语气平静又不屑:“你信了?” 南奚怔了一瞬,真假参半的遗憾开口:“差点就信了。” 纪浠忱笑,主动往前靠了些,眸中多了丝玩味:“差点?” “嗯。”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南奚微微失神,难得纪浠忱主动靠近她,虽然知道这小祖宗多半憋了个坏,她还是被对方吸引住了。 粉嫩饱满的薄唇就在眼前,只要再近一点就能品尝到那软绵让她上瘾的滋味,当然要是那双唇的主人能说些动听的话就更完美了…… 注意到南奚越来越不对味的眼神,纪浠忱忙往后撤,同时出言威胁道:““女流氓”,你……唔——” 又是南奚不想听的话,她俯身上前,吻住了觊觎许久的薄唇。 纪浠忱挣扎着,南奚很强势的抓过她手腕,将她按到了座位上。 这次的吻比之前两次霸道,带着发泄的意味,一点都不温柔。 纪浠忱想抵抗,奈何被南奚制得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她想故技重施咬南奚的舌头,南奚很有先见之明地钳住了她的下巴,还迫使她仰起头,承受着这个吻。 纪浠忱欲哭无泪,没一会儿就被南奚吻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南奚依旧不满足,继续压着她欺负。 “唔嗯——”在纪浠忱感觉自己快缺氧的时候,南奚终于放过了她。 但两人之间的距离依旧没有拉开,南奚还擒着她的手腕,捏着她的下巴。 纪浠忱大口喘着气,眼角泛红,眸中水雾氤氲,双唇又红又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极有欺骗性。 南奚可没被她这小模样骗过去,手上力道不松反紧。 纪浠忱扭了扭手腕,眼神不忿,咬牙阴沉道:“女流……” “氓”字还没说出口,南奚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她抬起纪浠忱下巴,轻飘飘又警告性地“嗯?”了声。 纪浠忱只能将卡在喉咙里的字咽了下去。 南奚满意一笑,奖励似的她唇上轻啜了一下,表扬道:“乖,这才对嘛。” “听话些,我才带你出来玩儿。” 纪浠忱:“……” 听着南奚哄小孩的语气纪浠忱就莫名火大,一把推开她,眼神冰冷,语气阴沉又倔强,一字一顿地说完了刚刚被迫咽下去的话:“女,流,氓!” “你无耻!” 作者有话说: 相信那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还是说一下南奚现在会这么“欺负”纪浠忱是夹了点私心在里面的,有她自己本身的原因,(这个后面有解释)也有纪浠忱“自闭症”好转,纪母找她谈的话,类似于[给些刺激,让小忱情绪有些起伏波动之类的。](毕竟之前的纪浠忱一直是一潭死水,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波动,还是只对南奚表现出来的。对于久病求医的人,自然是希望她的波动能更大一些。) 再稍暗示一下,从南奚第一次说“花开了”,她后面所有的动机就开始不纯了。她想吸引小忱的注意,心里又有矛盾,就用错了方法,也造成了现在一直“欺负”、逗小忱的局面。 还有她并不是原文女主,而是一直顺风顺水满身傲骨的南家大小姐。 最后再次声明,两人都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第18章 细水长流的道理南奚是懂得的,而且这会已经逗得够狠了,再逗下去可就真要把人给惹毛了。 她舔了舔下唇,轻轻松开了对纪浠忱的桎梏,凤眼微眯,意味不明地重复了遍:“我无耻?” 南奚用舌尖抵了下皓齿,慢慢退回到座位另一边,不动声色地与纪浠忱拉开距离,轻笑着说:“小忱,我牙口这么好的,你怎么能说我无耻呢?” 纪浠忱冷笑,被南奚的无耻程度气到,她胸廓起伏剧烈,眸中冷意更甚,恼羞成怒道:“南奚,你是不是有病?” 南奚摸着下巴做思索状,很认真地回道:“小忱,明明现在有病的人是你呀。” 纪浠忱:“……” 纪浠忱按着胸口,呼吸又深又重,颤着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喷雾剂,接连往嘴里喷了好几下。 看着纪浠忱这会儿的难受劲,一丝愧疚悄悄涌上南奚心头。 说起来,这小祖宗好像被她气得哮喘发作了好几次,这有肋骨的骨折,也是被她给按折的…… 等纪浠忱缓过劲,呼吸稍平稳些后,南奚从小冰箱里取出瓶矿泉水,递给了她。 纪浠忱没有接,看向南奚的眼神带着微妙。 南奚想了一下,将水拧开后递了过去。 见纪浠忱还是不接,她又拿着水往她面前送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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