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连在床上都如此不服输,真不愧是卷王。 盛西烛闻言,立刻露出满意神情。 吃完饭,她又想将曲棋变回去,却被对方拉着手撒娇道:“不要嘛,人家想牵着你走路。” 盛西烛犹豫片刻,点头应了,拉紧曲棋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酒楼。 路过一处小商铺,曲棋拉住盛西烛忽然停了下来,好奇地张望着里头的瓶瓶罐罐。 这些小瓶子里不知道装着些什么,看上去晶莹剔透的,玻璃瓶身也好看,凹凸不平的表面在光照下反射出五彩光泽,琳琅夺目。 小贩积极道:“姑娘,看你不是魔族人吧?要不要来一瓶?” 曲棋好奇道:“你们这是卖的什么?” 小贩嘿嘿一笑:“这是我们魔族的特色饮料,味道好,闻着也好,作用就更好了。” 曲棋:“都有些什么作用啊?” 小贩举起其中一瓶蓝色饮料,道:“这是补充魔气的。” 他又举起红色的小瓶子,说:“这是回复气血的。” 最后又举起一瓶紫色药水,笑道:“这是用来安眠的。” 曲棋与盛西烛面面相觑,前者礼貌地说道:“谢谢,但我们都不是很需要。”说罢便要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小贩的声音—— “两位姑娘,且慢!这里还有一样东西,你们或许有用。” 曲棋转过头,好奇道:“什么东西啊?” 只见小贩拿出一瓶亮晶晶的粉色药水,一本正经道:“这是助兴用的。” 曲棋一愣,尔后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啊、啊这……” 小贩眉飞色舞道:“怎么样?这可是我们的独门秘方,不论二位有多不和谐,只要用上这个,保证能度过一个兴致盎然、畅快淋漓的夜晚!” 盛西烛蹙起眉,看向曲棋:“他在说什么?” 曲棋伸手捂住她耳朵,淡定道:“没什么,好猫咪不要听。” 小贩眼巴巴地看着她:“姑娘?” 曲棋微笑婉拒:“不了,我们很 和谐,不需要!” 她拉着盛西烛飞快地逃离现场,留下身后小贩不解地挠头:“现在很和谐,不代表以后啊!有备无患嘛……” 曲棋:“……”大哥,你这生意别做了,还是先去进修一下情商吧! 两人另寻他处,游山玩水一番,最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月岛。 经此一行,曲棋忽然发现对盛西烛撒娇示弱很管用。 虽然厚脸皮也能让盛西烛屈服,但若适当展现出依赖对方的样子,大魔王会接受得更快。 她隐隐察觉到,盛西烛如此想把自己绑在身边,可能就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那长夜难明的三年给她带来的伤疤,至今难以愈合。 纵使是再骄傲不可一世的人,面对一段感情也会变得患得患失。更别提自己还离开过盛西烛的身边一次,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 既然如此,不如表现得弱势一点,让大魔王有一种自己非常需要她的感觉。 于是盛西烛很快就意识到,曲棋最近好像不太对劲。 早晨洗漱,睡眼惺忪的女孩就向她伸出双手,笑容清澈:“要宝贝抱我去。” 盛西烛顿了一下,伸手搂着她腰,起床为她更衣、梳妆。末了,女孩在她脸颊左右落下两个吻,声音轻柔:“爱你。” 中午吃饭,曲棋就像条鱼似的钻进她怀里,笑眯眯道:“想要你喂我吃。” 旁边的侍女都看不下去了,面红耳赤地移开视线。 盛西烛于是给她夹菜,菜高高地堆在碗里,就像一座小山,慢慢地喂给懒洋洋的女孩:“张嘴。” 曲棋乖乖张口:“啊——” 盛西烛神色如常,但眼底写满了受用和满足。 曲棋见状,心头十分满意:鸭头,这不把你狠狠拿捏住了? 等到晚上,曲棋故技重施,软声哀求:“宝贝,我想看猫耳娘嘛。” 盛西烛目光一凝,没有如往常一样百依百顺,反而轻轻将她推开。 眼睛微眯了起来,带着几分洞悉人心的了然:“你今日如此反常,就是为了这个?” 曲棋:“……是,但不完全是。” 盛西烛不咸不淡道:“呵。” 曲棋心头一颤,佯装委屈:“呜,人家这不是想让你开开心心的吗?” 盛西烛无情道:“分明是你自己想开心。” 曲棋抿了抿唇,小指轻轻勾了勾她衣带:“可是……你那时明明也很开心。” 一缕薄红悄悄染上耳畔,盛西烛轻轻瞪她:“不许再说。” 漆黑的触手蓦然钻出阴影,箍紧了女孩的细腰和双手。 曲棋:“噫?你……” 另一只触手也游过来,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 曲棋:“唔!!!” 大魔王你不讲武德! 盛西烛至上而下地看着她,忽的一笑,淡红的唇微微扬起,像一只漂亮又骄矜的猫儿,无端惹人心乱。 曲棋被她笑得心头一荡。 忽然,她感觉头顶和身后痒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了。 盛西烛向她勾了勾手指,那触手便捆着她下了床。 两人停在镜子前,曲棋微微睁大了双眼。 她看见大魔王站在身后,手指轻轻摸上她的头顶。 那里有一双柔软的狐狸耳朵,由顶端的深黑色毛发渐变到火红,正一颤一颤地晃动着。 蓬松的大尾巴垂在她脚边,活泼地摇来摇去。 女人纤长二指捏着她的狐狸耳尖,慢悠悠地逗弄着。 曲棋浑身一抖。 这人绝对、绝对是故意报复她的! 脚边的大尾巴悄无声息地撩起女人的纱裙,缓缓向里游移。 盛西烛动作一顿,热气倏然染上脸颊:“别闹。” 曲棋高高挑起眉,就像一只傲气十足的小狐狸,无不得意地望着她。 盛西烛在镜中与她对上视线,捏住那只兴风作浪的大尾巴,轻轻揉捏了几下。 曲棋顿时笑不出来了,感觉有点腿软。 她看着镜子里的女孩,纤细的身体缠绕上了漆黑触须,白腻的皮肤被一圈圈勒紧,透出微微的淡粉色,大尾巴也软绵绵地发着颤。 她、她怎么能在镜子面前做这种事情……! 漆黑细长的活物在她的四肢上缓缓游动,如同长蛇一般慢慢收紧。 盛西烛贴近她的 耳朵,冰凉的手指抚上女孩泛红的耳际:“开心么。” 一瓶粉色的药水被藏在身后,悄无声息地打开,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逐渐弥漫开来,消散在两人之间。 曲棋眼眶湿/润,透过镜子恶狠狠地瞪着她,泪光在漂亮的狐狸眼里打转,徒增几分惑/人媚/意。 她的声音全被触须堵住,变成了一声声短促的闷/哼。 盛西烛气息渐深,忽然道:“看看你自己。” 光滑的镜面反射出鲜明的画面,女孩猛地一颤,随即羞愤地闭上了双眸。 一缕泪水不由自主地划过白皙脸颊,溅在绷/紧的脚背间。 她忽然双腿发/软,控制不住地倒在镜面上,狐狸耳尖一抖一抖地垂了下来。 “呜……” 盛西烛从镜子里欣赏着女孩狼狈不堪的姿态,轻轻将她扶住,搂进怀里。 触手微微一松,扯出一丝晶/莹。 曲棋偏过头,凌乱黑发间露出一双艳丽的狐狸眼。她浑身发抖,不得不攀附着女人的手臂,如同一株雪白的菟丝花依附在她身上,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 “……盛西烛,你欺负人。” 盛西烛勾唇一笑,轻声道:“你这时明明也很开心。” 曲棋:“……”你其实不是个魇,你是复读机精吧!就非要这么和我互相较劲么,有必要卷到这种地步吗! 卷王耐心询问:“现在开心了么,嗯?” 曲棋:“……开心,有猫耳娘就更开心。”来啊,互相伤害啊!!
第60章 大魔王近日变得忙碌了起来。 她总是早出晚归,直到半夜才回来,轻手轻脚地爬上软塌,把脑袋埋在曲棋的颈窝里。 夏天快到了,气温渐渐升高,再加上月岛临海,就更显炎热了。有这么一个人形冰箱躺在身边,都省下开空调的费用了。 曲棋半梦半醒间门将她搂住,问:“战事怎么样啦?” 盛西烛无意识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喃喃道:“……还算顺利。” 现如今人间门界的灵脉衰竭速度飞快,九州四海之内仅剩下几十条可用,大多数正道修士因灵气供给不足,渐渐失去了战斗能力。 前些日子,月宫与魔族一拍即合,准备趁其颓势进攻人间门界,将剩下的灵脉也一锅端了。 盛西烛并未亲自出征,而是稳坐大后方指挥全局,由魔尊等人率领若干小部队,前往剩下的灵脉汇聚地。 仙盟骤然被惊动,协同各宗门负隅顽抗,第二次仙魔大战彻底吹响了前奏。 即使并未亲自出征,在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也绝非易事。盛西烛一连几日都泡在大殿,处理各地军情、稳定军心,将一切都料理得滴水不漏。 曲棋偶尔去看过她几次,见盛西烛转圜于领导机关与后勤工作间门,批阅军令,忙得焦头烂额,还要抽出心思与她说话,实在有些分身乏术。 大魔王工作起来雷厉风行、全神贯注,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种自信而骄傲的气场,仿佛她生来就该站在万人之上,发光发热。 曲棋看了一会儿便悄悄离开,再也没去打扰她。 只在夜晚,她们才有短暂的时间门碰个面,说几句话。 盛西烛懒洋洋地靠在她身边,如同一只困倦的猫咪缓缓舒展着四肢。 在外她是不近人情、杀伐果断的大魔王,只有回到寝宫,缩进曲棋怀里,那张清冷出尘的脸上才会露出些许淡淡的疲态。 曲棋看着也心疼,坐起身轻轻按揉盛西烛的太阳穴,说:“别让自己太累啦,要注意休息呀。” 盛西烛躺在她膝盖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她,说:“……嗯,等结束之后就能好好陪你了。” 曲棋莫名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严 肃道:“嘘,这话可说不得。”不许随便立flag。 盛西烛浅浅勾了勾唇,也没问为什么,只说:“好。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曲棋于是跟她讲自己最近在看书、钓鱼、种地,还有在海底沉船探险,扮鬼吓哭了路过的鲛人,顺手拿起珍珠就跑,小日子过得很惬意。 三界人民如今过得水生火热,而她却像拿了异世冒险种田文剧本,每天都很岁月静好,平平淡淡才是真。 她讲得绘声绘色,配合着生动的拟声词和夸张的手势,盛西烛时不时地应一声,眸子里含着浅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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