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时今澜本人。 池浅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 在接吻的间隙,吞咽着, 完整的说出一句:“你比元明重要。” 至此,时今澜虚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没人察觉到她嘴角扬起的一抹笑意,嫉妒来得快去得快,紧接着就变成了骄傲。 喷薄的吐息扑簌簌的落在池浅的鼻尖,唇间的徘徊被按下了暂停,接着便毫无预兆的更深的探入池浅的口腔。 池浅被堵了个猝不及防。 她以为自己回答给了时今澜答案,她就会放过自己,谁知道这人却变本加厉,涤荡的占有着她的口腔。 湖水被风推着涌上岸边,啧啧声沾着潮湿,徘徊在玄关。 被按在影壁上吻了好一阵,池浅也感觉到时今澜放松下来了。 她很难相信,但不得不信,时今澜此刻是因为自己而安稳下来,刚才也是因为她有可能不是自己的第一选择而失控。 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在乎自己。 自己对她就这么的重要吗? 那种被人珍视的感觉好似冰川融化,漫过池浅的心口,朝她的四肢百骸扩散开来。 她主动将虚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环住,沿着指缝穿插,将时今澜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清冽洁净的清香气渐渐染上了别的味道,时今澜的舌尖退着,被池浅抵着撬开了她的齿关。 接着她倾斜的腰被探过来的手一把搂住,只稍稍一用力,她便跌入了池浅的怀抱。 时今澜的心跳一下就快了起来。 她的一只手依旧牵着池浅脖颈上的项圈,但她的腰此刻却被池浅紧扣在掌心。 水淹没过唇瓣,牙齿好似也在发软。 此刻很难说这个吻的主动权还在她时今澜的手里了。 愈发升高的太阳将烈日打进玄关,时今澜好似最不堪一击的冰雕雪人,被池浅吻的溃不成军。 门外传来的鸟鸣忽近忽远,让人有一种正处于露天地里的错觉。 时今澜攥着池浅项圈的手不断收紧,可腿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早没了力气,警告不像,反而像在撒娇。 被池浅反客为主的讨吃了一阵,时今澜终于得了一口松缓的氧气。 她的脑袋低垂在池浅的肩膀上喘息,手指摩挲过被她亲手带上的项圈,缀着抹殷红的眼尾悄然落下,好似在思考什么。 她们两个人谁才是主人。 这个简单的问题时今澜还没思考出门道,她的耳边就响起了第三个人名:“不是我主动告诉元明的,是她认出了我手上的镯子。” 池浅觉得关于刚才的事情还是有必要跟时今澜解释一下。 她知道时今澜不是会被情绪全然控制的人,嫉妒过去了,也就重新冷静了。 而事情也如池浅预料的。 时今澜靠在池浅肩上,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倏地断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悦池浅提到元明,还是因为提到了手上的镯子敏感,她的眼神在池浅看不到的地方标着一层低沉。 尽管时今澜很不想在短时间内听到元明的名字,但还是按捺下来这份烦躁,提取了池浅话里的关键词:“她怎么会认识你的镯子?” “元明告诉我,这个镯子本来就是我的。”池浅轻抚过时今澜的后背,跟她回答。 “当初我被抛弃在爷爷家门口的时候,就戴着一只镯子,后来长大了,爷爷就将我从小带的镯子跟祖传的银子融了,重新给我打的一只。” 池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应该说“原主”,可从头到尾她却一直在“我”来叙述。 “所以这原本就是你的东西。” 而时今澜也这么说。 她顺着池浅的手腕摩挲,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那镯子,好似怕电流再次被她引出来,弄疼了池浅。 池浅闻言也一同垂下瞳子看向自己手腕上这只的镯子,银光清透的划过她的视线,好似被提醒了一样,低声道:“应该说是那个我的东西。” 池浅思考与低落时的声音几乎没什么差别,可时今澜却很明显的察觉到了池浅情绪变化。 “笨崽。”时今澜敲了池浅脑袋一下,接着便牵着这人的手走到了客厅。 宽敞的沙发足以容纳三四个人同时落座,可时今澜偏偏就揽过了池浅的腰,很是自然的带着她坐在了自己的怀里。 细碎的吻如蜻蜓点水的,沿着池浅的耳廓吻下来。 而池浅就这样被时今澜搂在怀里,听她跟自己说:“你就是你。” 分不清是吻撩起了电流,还是因为这句话,池浅心跳了一下。 她的彷徨又一次被身后人稳稳的接住,时今澜就像是她的锚,而后无论风浪再大,她这艘孤舟都不怕。 “嗯。” 日光顺着窗户寥落进来,池浅轻握住了时今澜的手。 她对时今澜点点头,只是眼睛不敢回头去看时今澜,怕自己莫名红起的眼睛被这人看到。 真的好没出息,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感动到了。 池浅被时今澜揽在怀里,赤|裸的脚踩在柔软的沙发上。 她贪婪而小心的嗅着从背后贴过来的温软清香,好像这一座小房子就是她的全世界,好怕这一瞬之后,系统会察觉到她的叛逆,将她的一切都收回来。 宋唐曾跟池浅说过,人总是在越接近幸福的时候,越惶恐。 而后来池浅才明白,人也只有在无限接近幸福的时候,才最幸福。 “想不想回去看看?”时今澜稍微收紧了一下环着池浅腰肢的手臂,枕在她肩膀上问道。 池浅觉得时今澜简直就是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会给她准备钓鱼竿,还是主动问出她现在所纠结的事情。 “可我不知道回去了该怎么解释。”池浅有些苦恼。 池浅好好的将自己刚才的情绪收拾起来,接着转过身去朝时今澜张了张嘴。 可她无论怎么尝试,都对时今澜,这个小世界里的人物说不出“系统”二字。 挣扎了好几下,池浅差点被一口气憋住,最后无奈的跟时今澜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摊手道:“你看,我说不出来的,也不让我说。” 时今澜抬手揉了揉给池浅垂在脸侧的头发,眼睛里有些无奈,也有些宠溺:“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你就是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也是哈。”池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鼻子。 “或许可以这样说。” 时今澜很快就跟池浅想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说着便将池浅的手折回了自己的掌心,“你并没有去世,这三年我其实是把你藏起来,最近才刚刚治疗全部结束,恢复健康。之前一直不说,是怕老先生会白白期待,空欢喜一场。” 说罢,时今澜便探头看向坐在自己的怀里的人,温声询问:“阿浅觉得怎么样?” 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故事,按照时今澜现在的权势地位,也能伪造出来。 但池浅还是觉得不够好,她不想为了自己能回海岛看望爷爷,而让时今澜冒可能被爷爷责骂的风险:“可是这样爷爷会生你气的。” “池老本来对我也颇有意见,不在乎再多这一点了。”时今澜不以为意,望向池浅的瞳子一如既往的平静。 她看起来洒脱,只是情绪里还是有点低落。 池浅听得出来,没有人会想要自己爱人的重要家人不接受自己。 本来。 池浅后知后觉的又抓住了时今澜话里想遮掩却没遮掩过去的疏漏,转过身去想问个清楚:“阿澜,你跟爷爷是不是之前有什么事啊?” “没什么。”时今澜不想说。 这并不是什么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关于池清衍对自己的印象,时今澜想自己能够重新扭转,不必让池浅担心。 这么想着,时今澜便将自己揽着池浅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她将这人更近的拉进自己怀里,眼眉轻挑,一副随性慵懒的样子,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了池浅的肩窝:“阿浅,我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了,就不能说一句好听的给我听听?” “好听的?”池浅没想到时今澜会有这样的要求。 “是啊。”时今澜点头,薄唇贴过池浅的耳朵,什么威逼利诱的招数都使上了,“不然不带你回海岛。” 窗外起了一阵风,柳枝飘摇过落地的窗户,如画般的窗景斑驳了光影。 池浅转头看向时今澜,一双眉眼弯起的笑眼便闯入了她的视线。 黑漆漆的瞳子印着蛊惑,湿热的吐息顺着她的耳廓滑下了脖颈。 池浅觉得自己这下非得说些好听的给时今澜听不可了。 她心神微动,低垂下眼睫,好似很认真的想了一阵,接着便抬起了头。 刚刚被吻过的唇瓣还带着几分湿润充血的红意,她就这样轻轻又碾了一下,带着笑意转身环过了时今澜的脖颈。 阴影落在时今澜的视线中,软玉入怀。 她被池浅搂着,没注意到这人的笑意含着的意味不明的狡黠。 那细长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抚着时今澜的脸颊,接着便是池浅施施然贴在她耳边唇。 她就这样轻昂起带着项圈的脖颈,红唇轻拨,用世界上最甜腻歪的嗓音,对时今澜道:“老婆最好了。” 时今澜身形猛地一滞,紧接着过来的,便是失衡心跳。
第85章 太阳高悬在窗外, 日光炽热的打进室内,被玻璃折过一轮的光圈。 熠熠的白日分析出彩虹的颜色,金光璀璨, 好似一瞬照亮了人间。 池浅的话讲完, 房间陷入了宕机一般的寂静。 时今澜不知道池浅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话, 表情克制着, 不漏出任何马脚, 心底却好似被人倾倒了一整瓶玻璃珠样式的糖果。 饱满甜腻的糖果一颗颗掉在她的心上, 清脆的连成了一条线, 又渐渐凌乱,噼里啪啦滚满了她原本荒芜寂寥的世界。 甜意迅速融化, 好似侵略者, 肆无忌惮的入侵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时今澜轻抿了下唇, 错愕的眼神更加深邃, 随即唇瓣轻拨,又问道:“你,再说一遍。” “老婆最好了!”池浅看着时今澜的眼睛, 毫无掩饰的朗声又将自己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其实她也不知道时今澜想听的“好听的话”具体是什么,但这话绝对是能让她开心的。 还有什么比自己喜欢的人喊自己“老婆”这件事更让人开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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