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曼妮当天发高烧诶,忘词虽然不对,但也情有可原了啦】 正在普通观众表示同情时,网上又炸出一段视频——是当天下午,周晓菱探班的视频。 画面里,正当演员们争分夺秒为晚上的拍摄做准备的黄金时机,白曼妮兴致勃勃地给节目组派发零食和礼物,兴致盎然,没有半点病色。 于是,事态彻底反转,原本抱有一丝同情心的网友也不买账了—— 【歪日,整半天,是自己忙着走关系没背台词啊】 【还一直让节目组改剧本不去排练,最后翻车活该】 【咱就是说,有的人,人家在台上表现得好,那是人家在台下做足了功课。是不是真的用心,一上台就暴露了】 【这种算重大失误了,说什么发烧,这种挽尊方式真的很捞】 【施盈盈给老娘火!你值得更好的对手戏!】 多媒体时代,舆论的发酵速度惊人,晚上节目播出,到白曼妮声称发烧挽尊,再到施盈盈出手推翻局势,一共也就3小时。 也就是这3小时,让白曼妮的复出美梦化成泡影,甚至惊动了她那位开投资公司的父亲,白洪。 “被一个刚出道的新人搞成这个样子,不像话。” 白洪这几年靠着投资周晓菱的电影赚了不少,公司市值翻了好几倍。他还想趁着周晓菱跟白曼妮结婚时再吃次红利,投资新的电影,自然不会让一个施盈盈横刀破坏。 他第一时间找了周晓菱,让她跟施盈盈保持距离,否则,正在筹拍的这部电影,他随时可以撤资。 随后,他让夫人去找施盈盈,一是劝导,二是警告。他就不信,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初出茅庐的新人,能在这圈子里翻出浪来。 张贤慧是直接去繁嘉影视找的人,秘书将她安排在候客厅等候: “白太太,您稍等,盈盈很快就来。” 谁知,她刚一踏进去,就看到墙上挂的2米高的人形海报。 海报里的人留着一头长发,眉眼沉静,嘴唇上薄下厚,看似与世无争,但比她印象里的样子多了一股干练和张扬——这是方舒! 一年前的记忆涌上脑海,方舒出事那天,她看到白曼妮把家里的安保都带走了,下午就传来方舒自焚的消息。 她生的女儿,她清楚,纵然没有捅破窗户纸,但她知道,方舒的死,跟白曼妮有着无法摆脱的关系。 漫天的恐惧如同奔袭而来的骷髅头一般席卷胸口,张贤慧两腿一软,后撤的这一步险些没有站稳。顷刻之间,这候客厅不是候客厅,而是充斥着魔鬼的地狱! 转身欲走,却迎面撞上了魔鬼本尊。 门口,施盈盈侧靠着门框,只浅浅擦了一层粉的淡妆的面孔透着一股强大的威慑力,下巴微微一抬,眼神轻蔑。 “这位太太,听说,你找我?”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今天的晚餐不是家里的阿姨做的,鲜锅兔、水煮牛肉、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全是地道的川菜。顾佩言拿起筷子没动,看向一旁满脸期待的施盈盈,问: “施大善人今天怎么这么慷慨?” 施盈盈笑:“最近我的腿不方便,你一直抱我上下楼。这不伤好了,犒劳一下言姐。” 嗯,还算懂事。 顾佩言颇为欣慰地尝了一块兔肉,肉感滑嫩,鲜香入味,“不错,厨艺见长。” “谢谢。” 施盈盈苦笑,“我点的外卖。”
第33章回到过去,一起拍照(一) “这位太太,听说,你找我?” 施盈盈靠在门边,眼神轻描淡写地落到张贤慧身上,问得平淡。 她今天穿了一条波米橙的半身裙,上身一件开领衬衫配波点丝巾,茂密的长发编成一条斜斜搭在肩上的麻花辫,十分文青的打扮,落在张贤慧眼中,却和那个永远只会穿大号T恤和牛仔裤的方舒,重叠到了一起。 “你,你是......”张贤慧颤巍巍地抬手,手指弯曲地指向施盈盈,“你是谁......” 施盈盈将她的狼狈收进眼底,微笑:“您是想说,我和那位方小姐很像,是么?” “你怎么知道......” “太太,你可能不了解,影视圈最容易被人谈起的,就是长相。你不是第一个觉得我跟那位方小姐长得像的人。” “是么……那刚刚真是抱歉了。” 她的理由大方得体,让张贤慧卸下几分怀疑,只是还是不敢正眼跟她対视,眨眼的频率因为心虚而失常。 “我是白曼妮的母亲,听说,你跟我女儿,你们上周演了一个节目。” 施盈盈在她対面的沙发坐下,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在波米橙的颜色下衬得雪白。 “没错。我跟白老师,的确合作了一个短剧。不过效果呈现出来跟预想的有点差别,这些,想必你们在网上已经看到了。” 张贤慧不会承认自己的女儿不如别人,“节目我没看,但网上的人,好像対曼妮有点偏见。” “呵呵。”施盈盈莞尔一笑,尾音轻快,透着几分対无知者的宽容,“白太太,观众怎么选择,是观众的事情。白老师当天出现重大失误是事实,这并非我导致。你因为这件事来找我,我恐怕帮不了你。” “我来找你,不是因为这个。”张贤慧解释,“曼妮事业上的事情,我不懂,也插不上手,但是,她的婚姻,我不能不管。” 施盈盈的神态仍旧轻松:“怎么了呢?” 张贤慧正色,连上半身也跟着坐正:“听说,你跟晓菱走得很近。” 施盈盈心里鄙夷,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白曼妮做事虚伪幼稚,张贤慧本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从进门到现在不过两分钟,竟然直截了当问私人问题。 既然问了,也不能不答,于是她说:“我跟周导,是在她们的订婚典礼上认识的。这一点,白老师没跟你们提过吗?” “订婚典礼?”张贤慧诧异,“你们那个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订婚当日,张贤慧因为晕船早早回家,连带着白洪也不在。否则,他们断不会现在才知道,有个跟方舒长得这么像的,施盈盈。 施盈盈佯作想起什么,“哦,我忘了,白老师应该不会跟你们说的。因为当天,她因为冤枉我偷她的戒指,后来赔了我一把六百万的小提琴。这么大一笔数字,她应该不想让你们知道才対。” “六百万?!” 一个接一个的消息砸得张贤慧晕头转向,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施盈盈城府极深,手腕极硬,普通人根本不是她的対手。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流露着一种成功者的自信,这种自信是优渥的家庭环境加上本人受的良好教育促成的。所以,施盈盈,她的家世一定不简单! “无论如何,”张贤慧缓了两口气,尚算平和地说出准备许久的套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曼妮跟晓菱,她们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今天,所以请你跟晓菱保持距离,不要影响她们的婚姻。” 历经千辛万苦,这层辛苦,包括周晓菱一边跟她商量领证,一边去跟白曼妮开房。包括白曼妮算准时间,制造一个让她毁容的车祸意外。包括白曼妮被她养的lucky认出来之后,心虚,谎称被lucky咬了,让周晓菱下毒,毒死了lucky。 那时,张贤慧来找方舒,说的不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而是—— “我女儿从来没有插足过你们的感情,是你,一直横在她们中间。” 还有——“退一步讲,如果我女儿的出现会影响你们的婚姻,你应该反省反省自己的问题。” 过往与今日重叠,方舒已经变成了满身盔甲的施盈盈。她的唇上扬,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平缓且宽容地提醒张贤慧: “如果任何一个陌生人的出现都会影响她们的婚姻,我想,您女儿,和周晓菱,都需要好好反省一下自身的问题。” 轰—— 张贤慧脑中一震,炸开一道深邃沟壑。 没有人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包括她曾经如何助纣为虐,将方舒一点一点逼到生死边缘。 “老公,她真的是方舒,她是方舒!”回家后,张贤慧惴惴不安,拉着白洪的手死活不松。 “不是都说了么?那个施盈盈,只是跟方舒长得有点像。”白洪不耐烦地解释,“她实际是顾家的私生女,一直跟顾佩言她们一起住而已。” “不是,肯定不是,这里面有问题!”张贤慧笃信自己的直觉,“老公,你叫人去查一下吧。顾家的私生子不止一个,既然是顾家的,那顾老爷子为什么不让她姓顾,要姓施呢?肯定有问题的!” “好好好,”白洪坳不过她,“我明天叫人去查一下,行了吧?” ----- 清晨,远山宏府88号,蜜色的晨曦将每一片绿叶晕染了一层绒光,远看仿佛罩了轻纱,温暖细腻。 施盈盈坐在一楼小院的秋千上晃悠,两手拉着秋千藤,两眼没有焦距地看着正前方。 “我担心,白洪他们起了疑心。” 顾佩言在一旁的圆桌上修剪花枝,每剪好一枝,都找好最佳角度插进瓶中。 “张贤慧跟白洪加起来一百多岁了,做事看人,确实会比白曼妮她们谨慎很多。别担心,他们现在都以为你是顾家的私生女。顾家的私生女,一只手是数不过来的,多你一个不多。” 比如她顾佩言,也是私生女。这是当年上学时,遭受校园暴力最大的“罪状”。 她修剪着花枝,语调平和得仿佛在谈论别人的身世: “顾荣生的第一任妻子只生了一个女儿。”她不管父亲叫爸,而是连名带姓地称呼,“她去世之后,顾荣生娶了我妈,带着我和恬恬登门入室。现在的顾太太,是她第三个老婆,同时,他外面还有2个没有名分的小老婆。” 这样庞大的家庭关系让施盈盈叹为观止,“那,还真是大家族啊。” 顾佩言俨然习惯了这样复杂的不正常的家庭关系,“所以,他们会猜你是顾家的私生女,也是情有可原。不过白洪这两个人最好还是防一下,最好有几张过去的照片。恬恬喜欢拍照,我跟她合照不少,等下我找个人,把你P上去就行了。” 这样,就能证明,施盈盈跟她们一直生活在一起。 施盈盈望向顾佩言,那一刻,晨曦最耀眼的光束恰好落上她的乌发,从发夹缝中不听话的垂落到额前的两缕,宛如拂过湖面的杨柳枝,在心湖拨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一时间,心荡神迷。 “P的话,还是有瑕疵。”施盈盈心生一计,“万一被看出来,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顾佩言的注意力还在花束上,全然没发现身旁的人已经动了歪心思:“你想怎么弄?” 施盈盈眼眸一弯,“我们自己拍吧,回到高中的时候。我现在这样,扮演高中生还是绰绰有余的。言姐,你高中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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