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继续。” 任悯禾还想继续跑,被许良玉拉住,“你的基因不允许了,水生能抗日晒就足够了,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一样,以后会有针对性训练的。” 任悯禾抿着唇不出声,许良玉不知道她在固执什么,“你这样不仅没用,还可能给口腕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自己身上唯一一点像个异能的就是口腕了,任悯禾听从了许良玉的话,乖乖和林豚立正站在了太阳底下。 “许....许教官...真好...啊...” 林豚一跑步就喘不过气,一张脸都被晒的红扑扑的,看着都快熟了。 任悯禾没说话,余光中许良玉已经走到一旁的树荫底下去了,想着自己搜索过的南极狼资料。 这种狼生活在一部分生活在福克兰群岛,这个地方非常接近南极圏,福克兰群岛海岸曲折,潮湿多雾,应该也是不太喜欢烈日。 “诶诶....你看...”林豚示意任悯禾往训练场入口看去。 任悯禾还没看过去,余光中的许良玉手里抓着手机,抬手挥了挥,似乎在朝着人打招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这才看到了训练场门口拖着蛇尾的女人。 “刘嘉悦又要生气了。”林豚忧心忡忡地看着还在和其他人冲刺抢第一的刘嘉悦。 那个蛇alpha手里拿着一个袋子,很快就游到了许良玉身边,随手把袋子扔在了许良玉怀里。 任悯禾隔得远,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看到蛇alpha拧着眉,似乎极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然后一副无奈的样子。 而许良玉此时也笑起来,拿出袋子里的东西,分给了蛇女一袋。 “居然吃冰棍...”林豚压下嘴角,呐呐道:“撤回刚才的话,许教官.....也没有很好...” 许良玉倚在树下吃着冰棍,蛇女团着尾巴立在旁边,两人时不时聊几句,看着没什么特别亲近的举动。 任悯禾把注意力从余光中撤回,顶着对于她来说的烈日,继续她的训练。 - “这届新生里,除了刘嘉悦那个小兔子,还有什么好苗子吗?”佘玉芝把吃完的冰棍杆子扔到塑料袋里,问道。 许良玉吃完雪糕,又舔了舔唇,确认嘴角没有残留的奶渍,才说道:“新生资料不是都有吗?刘嘉悦确实是个好苗子,就是脑子不太灵活....适合去你队伍里...” 佘玉芝:..... “你真觉得你那些八卦我不知道?”佘玉芝眯着眼睛扫视着训练场上的新人,“你这是要把麻烦扔过来啊,昨天这小兔崽子就带着人逃课,我报上去了...是要磋磨磋磨了,不听从命令的队员只会拖后腿....” “咦...那两个不跑步的是水生吗?”佘玉芝来了点兴趣,“我队里少一个水生的,有些任务还不好接,分我一个。” “那个圆圆脸的给你,还会放毒,厉害得很。”许良玉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一种迟钝的聪明,挺合适你们队的。” “不是,你不犯贱能死啊?”佘玉芝听出来了,这就是明晃晃的嘲讽,“我们队怎么了?我就喜欢笨蛋怎么了?” “是是是。”许良玉敷衍似的讨饶道:“笨蛋听话呗。” “你今年也不补充你的小队?”佘玉芝懒得和她打辩论赛,转回了正题,“快四年了吧,差不多得了,培养几个厉害的,你也好退休了。” “说什么呢,我才二十七...”许良玉站直了身,迈步朝着训练场走去,显然不想继续接下来的话题,“走了,下午的办公室也劳烦你陪着去了...” “活一天是一天....你这样还不如退休算了....” 不论佘玉芝在后面念叨什么,许良玉一律当作听不见,慢悠悠地走到了任悯禾面前,“洗个脸,带你去做检查。” 任悯禾脖子上都是落下来的水珠,湿嗒嗒地往锁骨下方滴,白皙的肌肤在阳光底下会发光似的,闪着淋漓的光,带着一股清清淡淡的茶香... 还是那种涩口的茶香。 “为什么?” 许良玉目光在细窄的锁骨上一触即离,“看看你是不是快成熟了。” 任悯禾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许良玉没有说话,许良玉尴尬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成熟体....” “知道了。” 任悯禾冲了水,等口腕恢复了活力,才跟着许良玉去到基地医院。 异变体救援基地很大,从训练场走到最门口的医院要近八分钟,这八分钟里,任悯禾一直处于不管许良玉找什么话题,也不开口的状态。 于是等见到了于缘,许良玉迫不及待地开口,“她是不是哪里不对?从今天早上起就不怎么说话了,不会是因为水母没有语言系统的原因吧?” 任悯禾坐在椅子上,看见对面于医生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叫她张开嘴巴,拿着个手电筒看了半天,才舒了口气。 “没有问题。”于缘猜测道:“是她本身性格腼腆吧...” “不对。”许良玉信誓旦旦,“自从她的口腕突然变黑了一次后,就变成这样了。我说十句,她就一个嗯.....” “你说变黑?”于缘打断许良玉的话,问道:“在什么情况下变色的?” “就躲草里,原先好好的,我一转头,她就在张牙舞爪了.....” 许良玉隐瞒下了细节,毕竟不能让人知道任悯禾去了南城。 于缘听了一句就知道许良玉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看着任悯禾问道:“当时你是什么心情?还是说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任悯禾还是愿意配合大夫的,回忆了一下,说道:“哪里都不舒服。” “详细点。” “有点烦燥。” 于缘点点头,“烦躁就会变黑....情热期刚过去,确实快变成成熟体了,这个应该也属于激素紊乱的一种表现,没什么大问题....” 任悯禾大概明白了没什么问题,道了谢就想站起来,却被许良玉按在椅子上。 正疑惑着,就听见许良玉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不说话呢?怎么回事?” 于缘看着任悯禾面无表情拨开肩膀上的手,又联想到许指挥长在外的风流韵事..... 抬头撞进许良玉殷殷期盼的目光中,犹豫了会儿,才委婉道:“她可能不想和别人说话。” 许良玉低头看向任悯禾意图寻求答案,任悯禾压着嘴角,半晌从鼻腔里蹦出一声,“嗯。” ---- 许良玉:老婆不和自己说话,肯定是生病了! 任悯禾(半夜坐起来):不是,这人有病吧。
第16章 许良玉还是不信,拉着任悯禾做了个全身检查,等到结果出来的时候,天边残阳都只剩一线红光了。 拿着一大沓的检查单,许良玉带着任悯禾回到了公寓。 “旁边的屋子收拾好了吗?”任悯禾突然出声问道。 许良玉推开大门,“那边很多东西都还没配置,你的罕见基因社区福利还没批下来,身上没有钱,怎么吃饭?” 任悯禾‘哦’了一声,一边掏出手机划开新闻,一边往沙发走去。 许良玉眼睛都张大了,跟在任悯禾后面问道:“你哪里来的手机?” 任悯禾点开新闻后,用一种还需要问的语气,回道:“买的。” “谁给你买的?”许良玉觉得不可思议,“我就出去一天,你衣服买了,刀也买了,现在连手机也买了?” “怎么了?” 任悯禾皱眉看着许良玉,似乎对许良玉的语气和态度很不满意,“你有什么意见?” 许良玉心想,她意见多了去了,她不能说自己对这只小水母是一见钟情吧,但也算是见色起意了。 她都让小水母和自己回家了,让她在自己家里睡觉,还和她分享自己的食物.... 许良玉这么想着,越想越不是滋味,脱口而出,“都是刘嘉悦给你买的?” 任悯禾不知道许良玉心里的幽怨,莫名其妙道:“你不是说你会去还的吗?” 言下之意是,这些都不是刘嘉悦给她买的。 “她给你买,你就接着。” 许良玉被侵犯了‘领土’,哪里还管言下之意,当即不太高兴了,“你知不知道把别人的东西带回家,很不尊重我这个主人。” 任悯禾懒得和许良玉争吵,“手机是你给我的钱买的,衣服和长刀都是我和她借的钱,你要是不愿意,之前说的话我会忘记的。等我有钱了,自己还她就是了。” 许良玉不说话了,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她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这是‘圈地盘’的行为,在人的角度来看,多少是有些幼稚了。 任悯禾不管许良玉心里那点别扭,也不想受这个无缘无故的气,起身走进去自己的房间。 生平是受了些委屈,但在金银上面也算是绰有余裕的,任明和王后,没受过旁人的气,再是看不惯自己的人,面上也得好声好气地恭维着,哪里被人指着鼻子责问过。 任悯禾漫无目的地刷着新闻,南洋社区的报道还是红字,看来早上李会长似乎还没有什么动静。 敲门声响起,任悯禾暗灭手机,没有应声。 等过了两分钟左右,许良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把钱转给刘嘉悦了,你晚饭吃三文鱼不?” 任悯禾压根不知道三文鱼是什么,重新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了解了多数是生吃的后,她走到门边,拉出一条门缝,“煎的。” 原本有些不自在的神情在门口打开的一瞬间后,嘴角缓慢勾起,绽放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好。” 屋子里没开灯,外面客厅的灯又亮,逆光的笑太晃眼了,任悯禾稍稍愣了一下。 然而这几秒钟的呆愣很快被敲门声打断。 许良玉走去厨房的脚步顿住,改道先去开了门,任悯禾从门缝中看过去,只看到一条黑色的猫尾在腿间摇晃。 “不请我进去坐坐?”卯四的脸正好被许良玉遮挡着。 许良玉看见门口是卯四,把门又推了回去,“不请了,再见。” 卯四一手抵着门,一手撩了下头发,“老朋友了,不能有点特殊待遇吗?” “不能。”许良玉毫不客气地用力,“家里乱,就不用进来了。” 卯四手臂被压的泛白,咬牙笑道:“我听李会长说,那只水母在你家,为什么她可以,我不行?” 许良玉微笑,“因为猫掉毛,水母不掉毛。” 卯四:....... 卯四突然叹了口气,“好歹是初恋,没必要一见面,火气就这么大吧?” “你别在这里做作。”许良玉讥讽道:“照你这么说,我初恋就是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仓鼠,最后还被你烤了吃了。” “你还在记恨这件事啊?”卯四啧了一声,似乎看到了什么,换了种暧昧的语气,“我以为那是我们之间的小情趣.....没想到让你记到现在...我错了还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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