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不要找开锁的,你上来,我给你开门。”简单发现和黄涛交流真是挺累人的,一会儿的功夫八百个吓人的方法。 听见外边的敲门声,简单拖着昏沉沉的脑袋,有气无力的开了门。 简单眼前的影子逐渐模糊,身子不自觉的就往前倒了过去。 黄涛手急眼快的接了过去。 黄涛摸了下简单的额头,烧的很厉害。她正愁把简单放到哪里合适。 身后就传来了开门声。黄涛还有些疑惑,简单不是自己一个人住么?怎么还会有别人有她家的钥匙。 付羽打开门,手里提着两袋东西,看着被黄涛抱在怀里的简单,她攥紧了拳头。 “付……付老师?你怎么会来这里?”他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来的会是付羽。而且付羽还有简单家的钥匙,连门都没有敲。 付羽没有回她的话,眼神晦暗的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昨天不是只说要一起去滑冰,现在在家里搂搂抱抱?“你们干什么呢?” 黄涛低头,看着怀里脸色红扑扑的简单,连忙开口解释,“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发烧了,她意识有些不清醒,刚才她……” 黄涛话还没有说完,她手上一空,简单就被付羽接了过去。 付羽一脚踹开卧室的房门,双手紧紧环着简单,小心的将人放在床上。从床头柜里摸出体温计,又拿了两片感冒药,吩咐黄涛,“站着干什么?去倒杯水!” 黄涛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付老师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而且也肯定不是第二次!连温度计这种东西都知道放哪里! 他还来不及细想,就被付羽支了出去。 黄涛站在厨房里守着电水壶,眉头蹙成了一座小山,一会儿低头看水壶,一会儿抬头看卧室里的两个人。 班级里有人说简单是付老师的亲戚。之前她还以为这是他们编排的瞎话,现在看来,简单和付老师的关系还真是不简单。 真是天不遂人愿啊!付老师如果真的是简单的什么亲戚,那他们俩在一起岂不是难上加难,付老师怎么会同意他这种学渣和简单在一起。 “水还没有烧好么?”付羽将卧室的门关上,冲着厨房喊了一声。 “好…好了!”黄涛连忙把水壶端了过去。 “你觉得她这样喝得了?” 黄涛看着一改往日和善的付羽,心说来了,这就来了!果然不出他所料,已经开始看他不顺眼了。 “我现在就去!”本来印象就不好,这种时候更不能让付老师挑出毛病,他连忙冲到客厅。 将热水倒进杯子里,然后两个杯子倒了倒,觉得温度差不多了,才恭恭敬敬的交给付羽。 付羽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往卧室里走。 黄涛也想跟着进去,被付羽一句话钉在了门口。 “她只穿着睡衣,一觉得你进去合适么?” 黄涛哑然,坐在客厅里一阵后悔,刚才怎么就忘了要避嫌了。她又想了想,也不对啊!刚才情况那么紧急,还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而且简单已经答应她的约会了,那就是他的女朋友。照顾简单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黄涛站在门外敲了敲门,付羽拉开一条门缝,看见黄涛的眼睛不住的往里飘。 她动了下位置,借着自己的身形,把里边的景象挡了个结结实实。 “什么事?” 付羽抱着胳膊,冷声质问,那种老师特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黄涛不由的一阵头皮发麻。 “付老师还是我来照顾简单吧!那个……那个简单昨天已经答应了做我女朋友了,你现在也算是我的长辈,不能让您自己忙。”黄涛觉得危险和机遇并存,付羽在这里也好。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 付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黄涛,“那你去煮碗粥。她一会儿醒了会饿。” 黄涛蹙着眉头,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可是又说出来。他只能闷闷点头,又往厨房走。 付羽拉了个凳子坐在简单的窗前,伸手探了探简单额头的温度,又将人扶了起来。 简单浑身都是滚烫的,付羽抱着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往凉爽的地方缩。双手环着付羽的腰。 付羽低头看着简单被烧的发红的脸颊,开口轻哄,“简单,能听见我说话么?先把药吃了,再睡!” 简单哼了一声,脸颊半贴在付羽的胸口,那里又滑又凉快,贴着很舒服。 “简……简单,你先把药吃了。”付羽的话被简单的动作搅的一颤,说的断断续续。想要推开简单,可看她烧的那么厉害,又舍不得。 简单艰难的挣了下眼睛,自己出现了幻觉,明明刚才是黄涛,现在怎么就变成付羽了,真是病的不清。 “黄涛,把药给我!” 付羽抱着简单的手,微微收紧,她嗯了一声,把药递过去。 听着简单平稳的呼吸声,付羽才起身离开。 “她睡着了,刚才半梦半醒的时候还叫了你的名字,一会儿醒了记得让她喝点粥。我……我就先回去了。” 黄涛身上系着一件粉红色的围裙,脚上穿着一双小号的奶黄色拖鞋,还有一半脚露在外边。那是付羽之前过来会穿的拖鞋。男孩子特有有的青涩与赤诚在黄涛身上有了最好的诠释。 这才是十八岁孩子该有的爱情的模样。 “付老师慢走。”黄涛笑眯眯的看着付羽,冲着她挥手。终于可把这人送走了,他都要被吓死了。有付羽在,他提心吊胆的多害怕。 付羽临出门前,突然转头问黄涛,“你什么时候走。” 黄涛被问的一懵,他不解的看着付羽,“您说什么?” 付羽摇摇头,“没事。” 黄涛站在门口,听了好久,听到下楼的声音。他才蹑手蹑脚的打开简单的房门。 捞过旁边的凳子坐在床上,拄着下巴盯着简单的脸颊。很难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和简单接触。 每次她都和一个刺猬一样,只要自己一动作,他就防备的裹成一个球,跑过来扎自己。 不过简单睡着的模样真可爱,像是个小天使。他就没有见过比简单更漂亮的女孩子。像是个瓷娃娃一样。 黄涛抬手戳了戳自己的鼻子,又戳了戳简单的鼻子,感觉好像不太一样。他又小心的碰了碰简单的嘴唇,又摸了摸自己的。果然好软啊! 他楞楞的盯着简单的嘴唇,然后轻轻的起身…… “你干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一声警告的声音,吓的黄涛一抖差点扑倒在简单身上。 “付……付老师?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我刚才只是看她肩膀漏出来,怕她冷,想给她盖个被子而已。” 付羽低头看黄涛的手,确实是扶在被子的两边,手还保持着往上拽的姿势。 空气中沉默了两分钟,付羽从来没有那么尴尬过,她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啊! “付老师,你是有什么事么?”黄涛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敢动,没搞明白付羽的话之前,少做少错。 付羽愣了愣,在兜里掏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摸到,只摸出一只拴着一只小火鸡玩偶的钥匙。 “我……我来还钥匙。”付羽转身,将钥匙放在桌子上,急匆匆的出了门。 付羽坐在车子里,盯着楼上的灯光,心紧紧的揪在一起。已经晚上九点了,黄涛还没有出来。她后悔了,刚才不应该出来。 她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车窗半开着,淡淡的烟雾从车窗里飘出来,被呼啸的北风吹散。 楼上的窗帘被拉开,两道身影映入付羽的眼帘。她手中的香烟被她用力一捏,段成两节。 她仰着头眼睛一一眨不眨的盯着楼上。 简单不知道和黄涛紧紧靠在一起,两个人不知说了几句什么,黄涛把窗台打开。 然后看动作,似乎黄涛找了件衣服披在简单的身上。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起,黄涛抬手揉了揉简单的头顶,动作轻柔。 付羽看不下去,拧了几次汽车的钥匙,都没能打着火。她气恼的拔下车钥匙狠狠的踹了一脚油门。 冷静了几分钟,车子才缓缓的从逼仄的胡同驶出去。 车子在路上开的飞快,付羽脑子里都是黄涛抱着简单的画面,越想越觉得气。心口发闷,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来想去,她把生气的原因归结到,自己养的白菜被猪给拱了,老父亲情怀上身。 半个月简单都没有和他联系,以前每天至少会问她一句是否平安到家。说没良心简单排第一,没人排第二。 “妈妈你看我画的好看么?”周洲坐在沙发的茶几上,手里抱着一堆蜡笔,旁边是一堆吃的。 付羽穿着一件长款的奶白色针织连衣裙,悠闲的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手里拿着本徐志摩诗集打发时间。 将周洲的画擎在眼前,付羽揉了揉周洲的脑袋,夸她画的不错。三个小人,一个小老虎,画的挺好看,充满了异域风情和杀马特元素,头发都是立起来的。 “妈妈你猜我画的是谁?”周洲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付羽把画放在一旁,一把将周洲抱在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子。“有话就说!” “妈妈,我画的你我,还有小姐姐,还有咕咕。”周洲趴在付羽肩头,歪着脑袋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付羽颇为无奈的说,“所以呢?” “小姐姐放假了么?” 这话问的,她都放假了,简单怎么可能不放假呢!这小崽子,鬼精鬼精的还学会绕圈子了。付羽也不拆穿她。嗯了一声。 “那我们家的车还有油么?” 付羽都快要憋不住笑了,她抿着唇点头。 “那够到小姐姐家的么?”小孩子的心思藏不住,周洲的眼角已经弯起,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 “你想去找简单?” “嗯,想去找咕咕。” 人不如狗这句话倒是在周洲这里展露无疑。 “简单说不定现在有事呢?”付羽想去,又不太想去。已经半个月没去了,不知道简单有吃的没,她太会省钱了,能花五毛,绝对不会花一块。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好怎么行? 可哪走自己陪着钱还低声下气的道理,那不是很没面子! “那我们可以打个电话么?”想到简单可能会有事,周洲一瞬间就失落了下来。小嘴撅的都能挂油瓶了。妈妈不喜欢出门,又难得休息,周洲不会无理取闹的缠着付羽陪她玩,可是真的很闷。 “去把电话拿过来。”付羽总是拿这个女儿没办法,也觉得颇为亏欠她。 周洲笑眯眯的倒腾两条小腿从卧室把手机取了出来。从手机里翻出简单的电话推到付羽面前。点着脚爬到付羽怀里,乖乖窝着。 付羽无奈的摇了摇头,电话接通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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