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飞身到被壮烈的那处冰面往下看。恰好对上海底那双巨大幽深的眸子。蓝色的鳞片闪着流光。 “啧啧啧,龙王大人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凑热闹,这是看戏上瘾了?”花锦勾着一侧的唇角,轻蔑的盯着冰下的祭离,说来也是老朋友了,没想到见面竟然会是这种方式,讨厌的人果然不论过了多长时间还是让人无比讨厌。 “你个无耻小儿,快将这结界解开,不然我一旨上报天庭,非将你抽筋扒皮不可。”龙王发出一声低吼,整个冰面都震颤不已。 花锦轻嗤一声,“好大的威风,你当这里是你的龙宫么?要想上报天庭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花锦手中的业火腾腾生起,毫不犹豫的顺着冰面裂开的位置灌了进去。瞬间在海中蔓延。她的业火和普通火可不同。这海水根本不能把她怎么样。 眼看着自己的虾兵蟹将在海中不停的翻腾,本来只是缺氧,被花锦这么一搞,整个海里就像是随时都能烧开的海鲜锅。只要火力够大,随时开锅上桌。 海里的哀鸣一声高过一声,深海中的大型鱼类不明所以,也纷纷挤了上来,这让上边的氧气更为珍贵,很多小虾米早就变了颜色,贴着冰面漂浮,没了气息。 龙王双眼赤红,恨不得将花锦碎尸万段,“你真是卑鄙,竟然用这种龌龊的手段,你用了业火,这冰面也撑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我必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龙王大人说的对,这冰面了不能破!”说着又在大阵中加了一道红色的符文,与冰面的紫色符文融合,变成深蓝色。刚刚被烤化的冰面,再次开始冻结。 “你怎么会……”龙王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花锦。 “怎么会?龙王有时间追问这个不如想想怎么保住你这些个子孙后代!还是龙王现在把你的座上宾请出来?我们直接聊聊,也省了搭上你这条不值钱的老命?”花锦蹲下身子瞧了瞧冰面,好似点在龙王额头一般。 “花锦,今天这笔账我记下了,日后我定要向三清门讨要回来!”龙王不停摆动着龙尾撞击冰面,可冰面被撞开又快速生长。花锦再上边施了复原咒,这老匹夫做的都是无用功。 “随你,看来我今天晚上的海鲜大餐是有着落了。新鲜的肯定味道更好!”说完他手心握紧,冰面下的业火着的更盛。 天宫中的女子看着铜镜中的情况,暗自骂了句废物。 跟在她身边的黑衣女子连忙将茶水端到她手边,来降她的火气。 不料,那女人刚碰上就直接甩开,一把将黑衣女子扯到了怀里。 在床上被压着的女人,已经不着寸缕,欢愉的声音断断续续。 她勾着身上人的脖子,忍着轻颤开口,“祭离~那边需~需不需要要~唔~属下派人去救他。”她的嘴唇已经被咬出了一排牙印,才总算将一句话说完。 上方的女人抬头,目光幽幽的盯着她,穿戴整齐,只是衣领的位置被揪出些褶皱。“我做的这么不及格?让你现在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说完手上的动作更是灵敏,深入浅出,细细研磨。“那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我可没有闲心去管一个废物。况且那结界,我不亲自去,别人解不开的。我手下不养闲人,让我欲罢不能的你除外!”女人轻笑一声,划过身下女人的唇角,轻轻舔舐着她嘴角的那排印记,灵巧的舌头,攻城掠地,霸道又怜爱。 花锦算着时辰,已经过去半个时辰,那人比她想象的还要不近人情。水下的扑腾声已经越来越小。祭离估计也累了,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花锦轻轻摇头,“看来那人是不会来救你了,真是可怜,就这么被人摆了一道。祭离!不要再浪费力气,你的那些…嗯…那些子子孙孙是保不住的!保留体力,说不定等到天庭发现你们这里成了死海,破了我这结界,你还能留条命活着。” 花锦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船舱。“怎么样?戈皇还好么?” 游白枫正在给戈皇施针,看见花锦,上下打量了一番,继而摇头,“最多能撑两天。” 戈皇已经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可嘴里依然念叨着灵绣。 花锦坐在床边,问道,“你想见灵绣么?我可以让你再见她一面。” 听到灵绣,她的阖着的眸子微微停顿,先是点头,继而又摇头,眼角划出一滴清泪。花锦抬手帮她擦去。 靠在她耳边说道,“你坑了我一次,我也要对你食言一次,不见你,她终身难安。”花锦说完拍了拍戈皇的肩膀,转身出了屋子。 她对着天空吹了句口哨,烈焰穿过云层闻声而来,它叼起花锦手中的信,没入黑暗。 游白枫这边刚将戈皇的病情稳住,就看见羽晴慌里慌张的跑过来找她。说是花锦晕倒了。 游白枫叹了口气。带上止血药去了花锦那边。 果不其然花锦整个胸襟都被鲜血染红,南絮用帕子一遍遍的擦花锦嘴角溢出的血,可怎么都擦不干净。 花锦像是要把所有的血都呕出来一般。“让我来!” 游白枫将手中的药丸塞到花锦嘴里,又取出自己的银针,给花锦施针。每下一针,花锦都不忍不住闷哼一声。总共下了七十二针,花锦已经疼的晕了过去。可好歹这血是止住了。 第二天一早,烈焰带着灵绣回来了。烈焰似乎感觉到花锦状态不好,放下灵绣扑闪着翅膀飞到花锦身边,用头不断蹭着她的肩膀。 明明从船头到戈皇房间的距离并不长,可灵绣却走的磕磕绊绊。她推门进去,看见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的戈皇,又退了出去。倚在门边将头埋进膝盖,哭的不能自已,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花锦醒了看见烈焰,就知道灵绣来了,她不其他几人阻拦,披了件大氅就走出了屋子。推开门就看见颓然的灵绣。 她席地而坐,地面地面凉气入骨。她也不在意。挨着灵绣,倚靠着身后的门板,气息总算平稳了些。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的坐着,花锦没有开口,灵绣抚摸着腕间的红色祈福丝带泪水不止,这世间哪有什么岁岁常相见。月凉如水,森意寒寒,是那抹红色晕不开的寂寥。 不久的将来花锦也会和戈皇一样,那时候莫卿会不会如灵绣这般,生出对她的片刻心疼?她奢求不多的,所爱之人亦有片刻心动。 听到灵绣呼吸渐渐平稳,花锦开口。“进去看看她吧!她…很想你!晚上做梦一直喊你的名字。”她本想说完就走,不成想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无奈摇头,只和灵绣说再坐一会儿。她不想让灵绣愧疚。 ---- 感谢在2022-03-29 17:35:49~2022-03-29 19:58: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个好人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7章 拉低情商 “戈儿,我来看你了。”灵绣颤抖着伸出双手抚上戈皇的脸颊,还是那样让她心动,一如初见。尽管已经做足了准备,灵绣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那种从内到外的无力感,快要将她溺死。 戈皇听着她熟悉的声音,手指抬起勾了勾她的衣摆。那是以前每次灵绣有求于她是才会做的动作。灵绣捂着眼睛侧过去身子,不敢哭出任何声音。 戈皇知道她的绣儿哭了,哭的那般伤心,因为她可动动手指似乎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绣~~儿”戈皇迷蒙的撑开双眼,可什么都看不清,眼前仍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原来这病到最后连五官的感觉都会剥夺。她轻声开口,气息奄奄。 “我在,我在,我就在你旁边,我能为你做什么?你告诉我,我~我还能为你做什么?”灵绣再也忍不住,扶在戈皇的肩头,任由泪水打湿她的枕边。 “别~~哭。”戈皇艰难的说出两个字,以至于不得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舒缓那窒息的感觉。好想抱抱灵绣。可她不能。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喜欢你,不应该对你生出念想,不应该出无量地。我真的错了,戈儿,我若是从来没有遇到过你就好了!都是我的错!”灵绣的哭声顺着窗户飘散在窗外,被凉凉的海风带走。 “我爱~你,至~至死~不渝!”戈皇将一朵桃花塞到灵绣的手中就再无声息。 灵绣握着手中的桃花,躺在了戈皇的身边,用自己手上的祈福红丝带,将两人的胳膊缠绕在一起。她躺在戈皇身侧,泪水无声。 “我也爱你,至死不渝!”灵绣轻吻着戈皇的额头,提起灵力,自陨于戈皇身旁。 时潼坐在床边,突然扔掉手中的糕点。 等几人再入房间的时候,床上已然没了人影,只有交缠在一起的两束桃花,开的正盛。还有一条红色的丝带散落在旁。 花锦指节泛白,她强忍着翻涌的血气,吩咐羽晴和南絮将桃花带走好好安置。 时潼连忙开口阻止。“慢着,来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缘定三生,开日方长。可将此花带回无量地,安于一隅即可。她们自有造化。” 羽晴回头点了点时潼的小脑袋,“这种时候不要开玩笑。” “我说的是真…”时潼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游白枫接了话。 “按她说的做吧!” 羽晴很是诧异,但是也不敢反驳游白枫,她看得出来花锦很是依赖于她。想来必然有些能耐的。既然游大夫都说了。她自然只有听话的份。 “那便将她们交给我吧!”虞司开口,主动揽下了这个活计,毕竟些无量地在她的地界,怎么说她都责无旁贷。 处理好戈皇和灵绣的事情,几人心情格外的低落,花锦看着桌子上摆放的东西,更是难过的无以附加。那上边放着的是灵绣答应给她的东西,包括天地印。她看着摆放整齐的东西觉得太过烫手,终究是她辜负了灵绣的嘱托,没能照顾好戈皇。 虞司坐在花锦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花锦越来越阴郁,这种感觉在她身旁的人或许很难发现,可像她这种隔段时间见花锦的朋友,感觉的分外明显。她的笑容越来越小,也不在开口玩笑。花锦现在比以往都要不开心。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花锦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她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之前她想报仇,可这次她冒险想要通过祭离将背后的那个面具女人引出来,可对方根本不上套。能让龙王给她卖命,这女人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人物。自己这身体怕真的撑不了多长时间,这愁能不能报的上,她…那么肯定了。 “想去看看莫卿么?我可以送你去。”虞司轻声试探,花锦看着太过低落,她不知道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 花锦苦涩的摇头,细细想来自己竟然是无处可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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