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瞳孔猛的一震,这图案竟然跟八角楼刺客身上的一摸一样,连位置都不差。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突然冒出的想法让她惊的说不出话。定然是她想多了。 “将军就将军,为何你总是喊我小将军?”图东皱眉,将泽布身上的族徽记下了。然后觉得盯着一女子看十分不妥,又慌忙低下头。 “小将军,今年多大了?”泽布反问道。 “十五。” “我□□了你三岁,所以叫你小将军并无不妥。”泽布脸上的笑意更浓。突然觉得逗她比逗外边的小羊有趣多了。 “我叫图东,你叫什么?” “泽布。恩泽的泽,布施的布。” 图东在心里悄悄的重复了一遍,泽布,真是个善良的名字。 两人还未说完话,刚刚的那个妇人就急匆匆的赶过来,过来取药。 她推门便进,也没有敲门,看见床上躺着个俊俏男人,面色陡然变化。 泽布没想到有人会直接闯进来,连忙拉着她出去。 泽布一时间也没有想好该如何解释,这人身份特殊,若是让旁人知晓,恐怕连命都要丢在这里。 “阿妈,您刚刚看到的是我一个朋友,他受了些伤,在我这里修养,还请阿妈替我保密。”妇人快要出门的时候泽布拉着她叮嘱。 “泽布,我当然不会说,可是一个大人男放在你一个未出阁的女人家总归是不好的,若是被人说出去,你当如何是好。” 泽布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而且……“阿妈我会注意,你不用担心,等她好了我自会让她离开,不会让别人发现。” 看来泽布已经有了计较,她再说也是无意,干脆就不再啰嗦了。 泽布回到屋子里,手里拿着纱布和金疮药,帮图东处理手上的伤口。 “我在这里让你很为难?”图东盯着泽布忽闪的睫毛,语气带了两分泄气。 “算不得,你不是也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们这只能算是条件交换。”泽布处理的利落,片刻功夫就包扎好。 两人不说话,一室寂静,恰好门外又有人来寻泽布去看病。这次她有了准备,背着药箱快速出门,没有给机会让人进门。走的时候还不忘将门锁上。 走了老远又觉得自己小题大作,明明两人没有什么事情现在反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回受伤的是个男人,伤在胳膊上,看着样子应该是刀伤,本来也是村里的小混混,游手好闲,“看这样子胳膊是废了,救不救的回来看造化。”泽布声音有些冷。不似从前那样温和。 “别呀,泽布,我就一个儿子你是神医,若是胳膊废了他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呀!你可千万要治好他呀!”那女人哀嚎连天,震的泽布脑袋疼。 “若是不想她流血而死,就赶快出去。”泽布此时脸上已经有了冰霜。 “哎哎哎,泽布我儿子就交给你了,千万治好她。”女人一步三回头,不停嘱咐。 泽布检查上楼,已经到了骨头,手筋断裂,流血太多,人已经昏迷,想用是不可能了,只能将养着,也算是恶有恶报,省的整天用这只手残害清白女子。 约摸一刻钟的功夫,泽布背着药箱出门,将手中的药方塞到那女人手里。血止住了,人没事,手废了。简单的一句话后,等着泽布的又是哭天喊地。那女人拉着泽布不松手,要她陪她儿子的手臂。泽布皱眉,大力的甩开,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家走。 泽布因为今天下午的女人有些生气,放下药箱就去山上割草,回来的时候白色的衣衫被草汁染绿,她换好衣衫便在院子里都喂小羊。小羊前几天走路还不稳,现在已经会认人撒娇,看见泽布过来,用头蹭着她的小腿。 泽布笑眯眯的摸着它的头顶上的小漩涡,一点点续着青草。将坏心情甩掉。 他屋子里的窗户大开着,抬眼就能看见泽布的样子。伊人似远山,清丽若芙蓉。图东好的很快,快到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之前他也受过伤,没有这重,但那也是要躺上十天半个月的,不成想这次竟五天就能下地了。他觉得甚为神奇,泽布还真是个神医。 图东每天都呆在屋子里,泽布若是在的话也很少会和他搭话,若是无事她就喜欢抱着医术在床边的藤椅上边晒太阳边看书。 图东听的最多的就是喝药了三个字。他不自觉的就会想起画本上的武大郎,总感觉怪怪的。之前她还会在前边加上个小将军,现在连这三个字都省了。 “我让你很讨厌么?”在战场上风里来雨里去,他不太习惯拐弯抹角。 “嗯?没有。为什么这么说。”泽布摇头,抬眼看着他很是不解。 “你总是避着我,也不和我说话。”图东皱眉。 泽布抿唇勾笑,她清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情绪,附而说到,“你是我的病人,我们又不熟悉,而且我当是觉得小将军不喜说话才对,每次和你搭话你都上句不接下句。” “我并没有,只是我不善言辞罢了。”图东眉目清明的瞧着泽布。 泽布眉头微皱,脸上的笑容不见,转身出了屋子。 当天晚上,泽布刚刚躺下便听见外边一阵嘈杂,她叹气起身,外边清一色的银色盔甲,手中持股着的火把将半个村子都照的通亮。她不理解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兴师动众。 旁边的邻居,将窗子打开朝外边张望,不见慌张,想来是习惯了。 图东就站在门后,警惕的瞧着外边的动静,对方来者不善,他冷静的分析对方的人数,思考怎么才能最快的解决这些人。 泽布知道图东正在看着自己,只是冲他的方向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图东不解,若是他进行顺利可以解决这些人。可他怕自己出去给他惹麻烦。泽布限制他的行动就是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他眼睁睁的看着泽布被人带走,却无能为力。泽布可以救他,但他却救不了泽布,这种感觉很不好。 第二天一早,图东一夜未睡。听到外边的响声,他立马爬起来,小心的注意外边的动静。泽布被马车送了回来。那些人想将她扶进屋子里,被她冷声拒绝。 天刚蒙蒙亮,路上还起着白霜,图东看不真切,却我总觉得泽布脚步虚浮。 待人走了后,图东连忙跑到侧卧去敲门,半天没人应,她怕泽布出事想要强行破门,门在里边被打开了。泽布直愣愣的栽倒在他怀里。脸色苍白,不省人事。 ---- 感谢在2022-03-10 14:29:35~2022-03-11 18:48: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个好人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0章 我能负责 图东唤了几声,泽布都没有反应,他有些不知所措,以前士兵在他眼前断手断脚他也没这么慌乱。 他同手同脚的将人抱上床,然后在泽布的柜子里一顿翻找,然后猛然想起自己都不知道泽布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他揉揉脑袋,坐在床边。“泽布我不知道你生了什么病,我可能要去找邻居帮忙,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可现下是逼不得已。”图东还没忘了泽布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事情。 他刚想转身就被泽布虚虚的扯住了衣摆,如同大漠里他抓着她一样。 图东低头,这才发现泽布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鲜血已经顺着纱布的缝隙渗了出来。 “怎么会受伤?”图东小心拆开纱布,伤口很深,看着像是刀割的。 “无事,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无事又是无事,图东有些气恼,每次说不到两句话,她就无事,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无事。 他也不管泽布的话,从药箱里取来东西,学着泽布的样子给她重新上药包扎。看着她脸色苍白,手上又流了血,他在药柜中翻了些补气血的药,就着水让泽布服下。 泽布实在太虚弱,意识模糊,他喂什么她就吃什么!中间图东半步不离,每隔一会儿就摸摸泽布的鼻息。她的呼吸太清浅,但是坐在旁边他感受不到,刚看见她那苍白的样子又让他恐慌。生怕自己的疏忽让泽布出了别的事。 将近中午的时候,总算看得见泽布脸上有了些血色,故意绵长。 他努力回想之前他生病泽布照顾他的步骤,按着时间看该吃饭。 他轻轻关上房门,走到厨房,对着灶台发愣。他会生火,在军营他们经常跟着士兵生火烤烤羊肉。他看了看外边的小羊,又想起泽布逗弄它的样子。还是算了,做个粥应该没有那么难。 他将米放在锅里,添了些水,将燥火烧旺,约摸时辰差不多开锅,水都不见了,好像有些干,他又添水,接着煮,不一会儿水又没了,他想着一次多添点不然太费劲就倒了半锅水。这回用总不至于干的。煮了半天总算有点样子,他将粥小心翼翼的盛出来端到泽布的屋子。 泽布还没有醒,她睡颜极美,一头乌发如云散开,长睫轻颤,眉目如画。许是图东的目光泰国灼热,泽布睡的并不踏实。她睁开睡眸,就映入了图东痴迷的目光。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她的眉目染上冰霜,不复柔和。 “你手腕受伤然后晕倒了,我不放心你才……”自己偷看被抓包他又开始思绪混乱。 “出去,我不需要你照顾。”泽布冷冷声开口。 泽布态度变化太快让图东摸不着头脑,他悻悻的离开屋子,出去才想起来忘了让泽布吃饭。 他回首敲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没有将门关严,竟然一碰就开了,泽布正在里边换衣服。侧目正好对上了图东的目光,眼里怒火中烧。 图东下意识的后退,脚下一空,踉跄着直接摔下台阶。 泽布开门,衣衫已经穿戴整齐,她走到图东旁边,“你该走了。”她瞧着图东,眼神比声音更冷三分。 图东低头不敢看泽布,待人走开才从地上爬起来,回屋子收拾东西。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还能说什么?泽布现在一定认为他是一个登徒子,这么想他也没错,他确实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收拾妥当,他想同泽布告别,在门口来回踱步就是不敢敲门。他不知道泽布还想不想见到他。犹豫的功夫外边来了一帮人,在门口大声叫嚷,“泽布你给我出来,我儿子的手被你治废了,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泽布开门,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图东并未说话,就往门口走。 看到泽布露头,那女人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硬是说泽布将她儿子的手给治废了,要么赔偿,要么报官。 明眼人都看的明白,这明显就是来讹钱的。而且这家人平常在村子里什么德行大家有目共睹。有些呈了泽布恩惠的忍不住开口帮她说话,被后边跟着的那群混混拖到旁边一顿毒打。剩下的想开口问不敢了,只能眼神惋惜的看着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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