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冷夏只能由着她。只是在机场除了接到雷欧,还遇到个意想不到的人。 “老师。”冷夏嘴角挂着淡笑,轻轻的抱了下秦纾。 秦纾点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这样的冷夏又让她想起刚认识她的时候,冷清但是闪着光亮。 秦纾抬眼便看到了身后的镜子,她抿着唇笑了笑,同镜子也打了招呼,没有过分热络,也没有过分生疏,仿佛就像是老朋友见面一般。 镜子缓了片刻也冲着她点了下头。 雷欧的眼神在两人中间来回转换,最后砸吧砸吧嘴,将冷夏这个电灯泡从两个人中间拉开带上车。 没了冷夏的在中间,两个人的氛围莫名的有些尴尬,她们两个已经一年没见面了,自从冷夏离开以后,她们的关系仿佛就进入到了冰封期,秦纾说了给镜子考虑的时间,就真的不打扰,不联系,不出现。但是镜子有事叫她,还是会随叫随到,可这种关系算什么呢?镜子不想细究,既然无名无分,她也不好总是叫秦纾,慢慢的联系就少了,最后似乎两人的关系就不了了之。没有开始,没有结束,来的莫名其妙,去的更是悄无声息。 “那个你开车了么?需不需要我送你。”说话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不说又觉得难受,最后镜子问了句不疼不痒的话。 秦纾仍旧温柔的不像话,冲着镜子摇了摇头,“有人来接我。” “你不用客气,我顺路送你而已。”镜子连忙开口,说完以后又觉得自己太着急,脸色有些发红。 “你知道我住在哪里么?”秦纾说出话以后默了默,明明两个人已经不是那种关系,可是她还是没有改掉看到她就想逗她的习惯。 镜子这下更尴尬,像是个木头似的杵在原地,眉头蹙起,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你家在哪里我都顺路?这也太油腻了!更何况她确实不知道秦纾家住在哪里。毕竟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说不定她早就搬家了。 “我忘了,你还没有去过我的新家,等有机会我请你去坐坐。”秦纾不忍心看着镜子纠结,还是开口帮她解了围。 “啊…搬家了。”镜子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心里没由来的发紧。是因为不想看到那些东西想起自己才搬走的么? “姐姐!”一辆白色本田车停在两人身边,车窗摇下来,冲着秦纾摆手。 这个人镜子再再熟悉不过,那个天杀的绿茶婊。 看着秦纾往车边走,不知怎么的,脑袋一抽,问了句,“你们在一起了么?” 秦纾脚下步子微顿,几不可查的点了下头,快步上了车。 雷欧趴在车床上兴致盎然,恨不得飞出去听八卦。 冷夏靠在座椅上,脸上写满了无奈。 “完喽,小镜子这个可怜哦!”雷欧回头狠狠的在冷夏的大腿上拍了一下。 疼的冷夏倒抽一口凉气,冷夏啧了一声,忍不住咒骂她,“你有病么?” “你觉得我怎么样?”雷欧自动忽略冷夏脸上的不耐烦,贴着冷夏的脸,问她。 冷夏嫌弃的将她的脸怼到一旁,“你自己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么?问我干什么?” “那你觉得我和镜子有没有戏?” 冷夏一脸震惊的看着雷欧,这人确实是有病,不然怎么会问她这种问题。 “你要是动镜子你就死定了!” “嘶~”冷夏狠狠的拍了下雷欧的大腿,把刚才那巴掌还了回去。疼的雷欧吱哇乱叫。“我还不是想帮助镜子尽早摆脱情伤。你竟然还这么对我,你没听过,忘记旧爱的最好的办法是新情?” 冷夏细细琢磨了一下这句话,感觉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真的喜欢的话,怎么可能会去接受另一个人? 镜子上车的时候,朝着两个人笑了下,可那笑容比哭都难看,冷夏和雷欧对视一眼,朝着镜子咧了咧嘴。活脱脱三个提线木偶,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今天晚上你们俩陪我喝酒!”镜子把手机扔到包里,声音干脆,不容拒绝。 雷欧自然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冷夏有点犯愁,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家里还有个孩子嗷嗷待哺!晚上不能随便出去晃…可是镜子这样她又实在看着心疼。 “我恐怕……”冷夏刚说三个字,镜子阴恻恻的眼刀丢过来,冷夏登时没了声响。办法总比困难多,今天再不陪陪镜子怎么都说不过去。 冷舞穿着一个粉色的小吊带睡衣,一侧的带子滑在肩膀下边,漏出肉嘟嘟的肩膀,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睛从身前的三个大人身上一一扫过。 对面的三个人大气都不敢出,冷夏用脚踢了下镜子,示意她说点什么! “小舞,你听阿姨说,这个我们三个人今天晚上出去确实有点事情,我们保证十二点之前回来,你放心!”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朝着其余两个人使眼色。 冷夏和雷欧也连忙附和。 “小舞你先去奶奶家待两个小时,等我回家就去接你,可以么?”镜子蹲下身子,把冷舞抱在怀里。 冷舞蹙了蹙眉头,眼神盯着对面不着调的两个阿姨,“那你少喝点酒,木子阿姨都不让你喝酒的!”说完她抬起手,拍了拍冷夏的后背。 “放心,放心,保证不让她多喝!”镜子朝着雷欧眨眨眼,她就知道她们小舞最懂事了! “你们俩也不能多喝!”冷舞板着脸,出声警告。 镜子和雷欧头点的和拨浪鼓一样。 三个人各有各的气质,镜子明显就是乖巧可爱型的,雷欧是妩媚风情型的,冷夏是清冷高贵型的,一进酒吧大门,路过的地方不出任何意外,齐刷刷的都往她们这边飘,哒哒哒的高跟鞋声,踩在地上,在吵闹的酒吧中却分外清晰。所有人屏气凝神的打量她们。 几个人刚落座,酒水单还没有摸到,酒保就端着一托盘的酒送到了几人跟前,朝着酒吧各个方位指了指,谁谁送的什么酒。男的女的都有。 “拜托你帮我们找个安静点的位置,这些酒帮我们送回去。”镜子从口袋掏出一千块的小费,放到了托盘里。 几个人被安排到了最里边的卡座,可就算如此,都没能阻挡那群人的热情,本来那些人零零散散的围着吧台坐了一圈,一会儿的功夫,齐刷刷的挤在吧台靠后的位置,只因为坐在这里能看见三个人,她们坐的太靠里,其他位置看不全三个人。 “不如我从她们那群人里边挑一个怎么样?”镜子挑着好看的眉毛,朝着人群抛了个媚眼,顿时刚才被拒绝的那些人又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你别瞎折腾,说好了过来喝酒,她们一个个长的歪瓜裂枣的,你能不能有点眼光。”雷欧双手张开,撑在沙发上,白了旁边那群人一眼,冷的像是要冻死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长的好看有什么用?技术好不就行了?难道还留着她过日子不成?” “你那意思,今天的秦老师技术不好?”雷欧突然来了兴致,感觉这个话题可以进行一下深入讨论,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宋诗那个神经病今年就三十二,狼不狼的不知道,虎是真的虎,每次不折腾她一点力气没有,她绝不撒手。 秦纾之前听冷夏说过,也得四十了,那不是比宋诗还要凶猛?就镜子这小身板扛不扛得住啊?不过看秦纾的面相应该属于温柔似水那一挂的,该不会是在床上受的那个吧!她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下镜子,也不是没有可能,这张牙舞爪的小东西,看着确实比秦纾攻一点。 “她技术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雷欧眼神发亮,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该不会因为你俩都是受,在床上不行,所以才分手的吧!” “你说的那是什么屁话,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床上不行的样子么?要不行,那也是她不行啊!”镜子突然就想起来她和秦纾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少儿不宜的画面,脸上挂上两抹绯红,将杯子里的酒狠狠的灌了下去,防止自己胡思乱想。 “那你为什么被甩了?”雷欧耸耸肩,显得很是不解。 “啧……谁说我是被甩的?”这话她就不爱听了,如果她和秦纾细细扒出来的话,那主动权一直都是在她手里的好不好,怎么能说她被甩了。 “你不是被甩了,你今天看人家的时候恨不得眼睛都粘在她身上?人家走了,你还恋恋不舍?我看的都要以为你准备站在原地给她唱个十八相送来着!”雷欧轻笑了一声,言语中满是揶揄的味道。 “她那是自作自受!”冷夏无奈的摇摇头,百年不说一句话,一句话就差点把镜子怼死。早就跟她说了,她偏是不听,非要和孙喆薇搅在一起,反过头来,又对秦纾念念不忘,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你到底是不是我闺蜜?怎么总帮着外人说话?那当时要不是她和那个惠善不清不楚,我们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吧!她就比我好到哪里了?哦对了,现在也不算不清不楚,她们已经在一起了,名正言顺。”镜子越说越生气,咕咚咕咚的喝酒,跟不要命似的。她就知道,她们两个肯定有事!秦纾当时还口口声声说是她的妹妹,狗屁的妹妹,谁家妹妹叫姐姐,叫的那么腻人!现在想起来她都浑身鸡皮疙瘩。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能和孙喆薇不清不楚就不允许人家有个知己红颜?”冷夏这倒不是针对孙喆薇,只是从镜子分手到她和何思旧情复燃,又不清不楚的和男人结婚生子,再到离婚,又开始接触镜子。这一系列操作,总让冷夏觉得太过于匪夷所思,或者直白一些。她这个太过自私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至少应该给镜子一个解释,她不喜欢这种做事不清不楚的人。特别是她还伤害了镜子,更是不可原谅。 “关键我没有放火啊?我就是见了孙喆薇两次,那能代表什么?谁规定分手以后不能见面的?秦纾是直接把人带回家了,能一样么?”镜子火气彻底被勾起来了,孙喆薇和她说离婚的那天晚上她确实有过动摇,与其说是动摇不如说是不甘心,她很想知道孙喆薇离开她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自己对她不够好么?还是爱她不够多?还有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还是说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孙喆薇从一开始就没有忘记过何思?可第二次看见她推着孩子出现在医院的时候,所有的事情她都释然了,她忽然有些理解孙喆薇的选择。 和自己在一起,孙喆薇注定要失去很多东西,人都是利己的,把爱情和亲情放在同一个天平上的时候,最终选择哪个都称不上错。当孩子的小手握紧她手指的那刻,她就什么都不想知道了,没有意义,这个孩子就是孙喆薇最后的选择。 至于她和秦纾走到今天这一步,或许是命中注定吧!她也只是自己人生的一个过客,而且她和惠善已经在一起,再不舍也没有办法了不是么?她不是何思,做不出破坏别人感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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