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也是迟早的事情,应该就有能力挑条件更好的房子,洛迷津不用担心上网比赛围棋时会突然断网,也不会在寒冷的冬天断电,冷得她们只能拥抱着取暖。 但是没有如果,空白的七年分离是遗憾,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恩赐。 “你觉得会是什么样啊?”女人柔柔地问。 洛迷津勾着唇笑,面露回忆之色,“在酒店的第二天早上,我可能会直接和你求婚。” 恰好一阵风吹进来,能看见阳台上绚烂粉酽的花瓣扑簌簌直落,香气袭人。容清杳忍了忍,只牵动唇角,“说得也是。” 以洛迷津直白天真的性子,和自己发生一夜.情,有了那一层关系,第二天的第一句话肯定是没头没脑的求婚,也不给人丝毫思考和反应时间。 “但学姐你肯定会拒绝我,说自己绝对不会和我恋爱,更不可能和我结婚的。”洛迷津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想象着第一次在酒店女人的样子,肯定又是那副清清冷冷,礼貌体贴但疏离散漫的模样,洁净美丽,不容人不动心。 “谁说的,你那么可爱,我肯定会考虑考虑的,怎么会那么无情地拒绝你?” “你那个时候就是很无情的。” “你又乱编排我,好讨厌,”容清杳娇嗔着还想嘴硬,谁知道下一刻洛迷津就以“休息够了”为名,将她抵在床上,越吻越深。 简单的亲吻,就让她们的感官和神经越来越清醒敏锐,在欢.愉的触碰下深陷情.欲。 每次不等她多做什么,轻轻一触,女人纤长笔直的双腿就会即刻发软,整个人化成一滩水。 “怎么可能,你骗不了我的,”洛迷津耐心地做着扩张,一边帮容清杳回忆往昔,“你忘记你来给我当家教的时候,郑重强调过我们两个不会任何关系了吗?” “嗯,那是因为我们不熟悉,我当时……唔一心只想着学习。”容清杳低低地反驳道,整个人的意识都暂时集中,又很快溃散,再难有理智的思考。 “现在也是一心只想着工作,”洛迷津垂眸审视着双眼失焦,眼角略微流着泪的女人,故意十分正经地点头,“这样看来,学姐一直都是我的榜样呢。” 感受到洛迷津的恶劣行径,容清杳恨不得立刻把这人赶出房间,但实在无能为力,整个人像是被钉在洛迷津指.尖似的,任由对方随意或深或浅,或快或慢。 “你不准说以前了,尤其是这种时候。” “好,那我不说了。学姐,你要抓紧一点,别摔了。” 听见洛迷津云淡风轻的提醒,容清杳正想回头瞪她一眼,下一刻就被女生按塌了腰,双腿颤巍巍地被迫承受。 “学姐,你怎么这么会吸?”洛迷津艰难地移动手指,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吸力。 女人满面红潮,紧紧咬着唇,从半失神的状态清醒几分就听见这么过分的话,恨不得捂上洛迷津的嘴。 月光下,房间里的落地镜朦朦胧胧的,反射着清冷月光,印出两人前后晃动的影子,交叠着两人交叠的呼吸、泣音、呢喃爱语。 “洛迷津,我们就单纯聊一会儿天好不好?你想聊什么我都陪你。” 女人的嗓音喑哑得能听出颗粒感,一张脸垂得很低,一半侧脸掩没在昏暗里,另一半被高悬的清月印出浓淡廓影。 洛迷津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语气也非常赞同,“好啊,那你先起一个话题,我肯定能跟上的。” “我让你别这样了,才能好好聊天啊。” “哦好,我有好好和你聊天的啊。” 洛迷津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肌肤的柔软触感,还有持续上升的体温,以及微弱、或激烈,短暂或持续的颤抖。 虽然她嘴上回答得很好很好,但根本没有按照容清杳的要求,反而变本加厉。 “我听说你有去学架子鼓什么的,以后学姐可以打架子鼓给我听啊。” 女人发出微弱的、似小猫般的呜咽,“你少来……嘲讽我,嗯,你明明知道的,我总学不会……” “那可能是你没学好?多加练习肯定能行的。” “我不要学,”就算神思混沌,容清杳也能判断洛迷津现在的不怀好意—— 要是怀好意的话,早就乖乖地和她一起睡觉了,而不是像这般极尽痴缠。 “会不会是学姐你的体力太差了?”洛迷津得了便宜还卖乖。“以后我要带你多锻炼身体。” 被明里暗里指桑骂槐了一阵,女人彻底没了气力,更是由着洛迷津,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现在还是秋天,但今晚树林间的热潮意外汹涌,持续了很久才有散去的意思。 快到中午的时候,卧室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洛迷津眼疾手快地按下,待看清来电显示之后,才放心地接起来。 “你好,我是洛迷津。” “清杳啊,我马上……”白锦徊顿了顿,也没管为什么打容清杳的电话,会是洛迷津接的,“那个,我马上到你们那儿了,一会儿我就直接开门进来了。” “嗯好,客厅里有红茶你可以喝,”洛迷津大概记得该怎么招待客人。 “清杳人呢?” 洛迷津的声音放得很低,“还在睡觉,昨天太累了。” 白锦徊不疑有他,便挂掉了电话。 又过了半小时,中式的垂帐大床上,女人半梦半醒地睡在层层叠叠的软被里,窝成小小的一只靠在另一个人怀中。 露在被面外的小腿纤长,大腿浑圆,白皙细腻的肌肤内侧印着斑斑点点的红痕,晃眼得很。 “洛迷津,好吵哦,”女人的声线慵懒而软,尚未清醒,却媚得入骨。 “嗯,是白锦徊过来了,正在楼下。她发短信说她昨天去我们学校旁边一家特别好吃的菜馆,学了怎么做菜,想给我们露一手。” “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四十五分。” 白锦徊正在客厅里忙前忙后,一转头看见容清杳和洛迷津慢悠悠地下楼。 “锦徊,早啊。” “哪里还早?清杳,你们两个最近怎么起床起得这么晚?”白锦徊手上提着在几家老店买的早餐,“快来尝尝我买的中式早餐,可好吃了,还有这道小炒碎牛肉是我做的,哎呀,我都不想回去了,要在这儿定居。” 她把买来的豆腐脑、豆浆油条、虾皇饺、肠粉、糯米鸡通通摆在桌上,见容清杳走路慢慢的,又多嘴问了一句。 “清杳,你怎么了?摔到腿了,怎么走路怪怪的。下午我们还要去参观S大,你不是还受邀回金融系演讲吗?” 被朋友当众指出来,容清杳狠狠拧了下洛迷津的腰,面上端着淡淡的笑容,“嗯,不小心被人撞到了。” 白锦徊不以为意,只认真地嘱咐:“那要小心点,现在不长眼的人可多。” 拉着洛迷津坐在自己身边,容清杳红唇轻勾,媚笑道:“对啊,不长眼也不长心。” 洛迷津被讲了几句也不羞恼,只是给容清杳倒好豆浆,试了试温度再递过去,然后就被容清杳投喂了一颗虾皇饺。 “好吃吗?”女人习惯性地问道。 “和以前吃的味道差不多,”洛迷津给出了中肯评价,“好像虾比以前小了。” “那下次我们自己做,买大一点的虾。” “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一点,不要这么目中无人,我还单着呢,秀恩爱也挑挑场合。” 趁着吃完饭,容清杳在客厅另一边开工作会议的间隙,白锦徊第一次静下来近距离观察洛迷津。 银色头发,眼睛瞳仁颜色偏浅,鼻梁又窄又高,有一点混血儿的味道,就是待在容清杳身边的时候,几乎不会看向别人,显得过于乖巧。 “你好像把清杳照顾得很好嘛,之前她因为受伤的关系,基本上睡不着觉,必须靠安眠药或者酒精。但最近她都睡得很安稳,没怎么用药。” “可能是因为晚上有给她按摩的缘故。” 洛迷津答得有几分心虚,虽然前段时间她的确有给容清杳按摩头部,也专门学了点按摩手法,但是最近这段日子,基本上……容清杳都是累得哭着睡过去的。 有什么比运动更能促进睡眠的呢? “对了,你和那个卫夏霜还有联系吗?” “暂时没有,她让我和工作室的编曲老师们直接联系了。” “你是不知道她追求你不成功后,又想转过去追求清……” 白锦徊的话被容清杳放下茶盏的声线打断,她远远接到女人的一记眼刀,和发来的短信。 [容清杳:你别乱说话。] 要是洛迷津知道了,吃起醋来,她哪里招架得住。 [白锦徊:这有什么的,你又不喜欢卫夏霜,知道她反过来追你的时候,我真的笑得受不了。] [容清杳:不准说!] [白锦徊:好好,我投降我投降,保证守口如瓶不烦到你的心肝儿。] 于是,白锦徊从善如流地改变了话题,“你妹妹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早上打电话告诉我,已经找到了匹配的心源,身体状态各项指标都还不错,医院的医生在商量后把手术时间定在下周周六。” “那你和清杳什么时候回去?” 洛迷津回望了容清杳一眼,微微露出笑容,“明天就坐飞机回去。” 女人合上笔记本电脑,扶了扶眼镜,“等知问的身体彻底稳定,我们再回国定居,应该要一年多的时间。” ** S大这次好不容易邀请到容清杳回来演讲,各方面都布置得十分到位,考虑到她现在的情况,还特地请了更多的安保人员,防止意外的发生。 就连她们进校园的车辆都被安排到更偏僻的校门,还有好几个人守着。 “我今天去系里演讲,应该会遇到很多熟人,我的同学、你的同学,”下车前,女人转过身来看着洛迷津,眸底映着对面窗外的街灯。 清楚容清杳担心自己不愿意见人,洛迷津犹豫好几息,抿唇说:“可是我想看你。” 容清杳失笑,温柔地给她挽了挽发,“你又不是没看过我演讲,时间也不长,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但是……” “乖,人真的很多,还有可能很多人把你认出来,”女人瓷白色的指.尖从洛迷津唇瓣滑落至咽喉,再来回摩挲,“你可以一个人在校园里逛逛,拍拍我们熟悉的面孔,晚上拿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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