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烧木柴取暖,多多少少都需要多贮备一些可燃料。 那边的争执起来,速度显然并不乐观,于是苏玉尘就想尽自己能力去帮帮忙,也不至于让大家在晚上挨冻。 沈雾自然也明白,抬了抬眸,望了那边一眼,“嗯,你去吧。” “你当心别割到手,我去去就来。” 苏玉尘笑容灿烂,那笑容像是明媚温暖的阳光,那两只小梨涡沁着香甜,令人身心愉悦。 “你也小心一点,快去快回。” 沈雾也嘱咐了一句,只见苏玉尘笑着跑开了。 刘若萌低着头轻轻哼了一声:“臭情侣。” 只有她身边的匡龚儿听见了,偏偏匡龚儿依旧不动如山,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和没听见一样。 刘若萌又补了一句:“臭木头。” 也不知道是在抱怨工作还是在指桑骂槐。 后面背阳坡上果然有很多天然的木柴,有粗有细,但是总好过用力气去劈柴火,苏玉尘像是丰收的农民伯伯似的,带着笑容,擦着汗水,开开心心捡了一大捧。 她体力果然很好,抱着一大捧柴火跑回来,脸上洋溢着暖阳羲和般的灿烂笑容,一点都不见疲态。 跑过来的时候,阳光洒在她脸上和身上,照的一片光影氤氲,好看的眉眼和白皙的皮肤,配着那灿烂的笑容,以及澄澈无垢的明媚杏眼,一颦一笑似乎更惹人喜爱。 现场以及摄像机后面的人都为苏玉尘动容。 摄制组一个小姐姐不自觉掩住了口:“苏玉尘好漂亮。” 立刻有人附和:“是啊,也许有的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她只是笑着跑过来,我感觉阳光都洒满心田,不自觉都想跟着一起笑。” “难怪这么多人爱上她了,她真的好惹人喜爱。” “可不是么,这可是鸣鹿公主,热度最爆的剧里人气TOP ONE的女演员啊!” “苏玉尘真好,呜呜。” 不光是镜头后面的摄制组,镜头前面的人,那些一起参与恋综的嘉宾们,也把目光投向了苏玉尘。 视线中都是喜爱之情。 “我捡了好多柴火,旁边那个山坡那里还有不少呢,”苏玉尘额头頂着薄汗,一边跑一边开心的说着:“如果需要的话,我还能再去捡点回来,我力气很大的,能捡很多回来。” 付沫男第一个迎了上去。 “玉尘,这些太沉了吧,”说着,她就要伸手去接,“我来帮你拿吧。” “不用不用,”难为苏玉尘抱着那么重的木柴,还能转了个身避开付沫男的手,“这些确实沉,我感觉除了我以外可能没别人拿得动了。” “……” 付沫男就被苏玉尘轻轻松松闪开了,目光沉沉地一路注视着苏玉尘跑去了匡龚儿和刘若萌那边。 “我捡到很多木柴,晚上应该能帮不少忙吧。” 苏玉尘把捡回来的东西一股脑堆在刘若萌脚边,自己也蹲下来,手掌轻轻给自己扇扇风。 “背阳坡那边还有不少,需要的话我还能去捡一些回来。” 这些木柴实在是数量够,品相好,只可惜还有点潮,但是苏玉尘不知道,刘若萌也不知道。 在看见自己脚边的一捆柴火的时候,刘若萌似乎看见了天神下凡一般激动。 “玉尘姐姐,你太行了,你太可以了!你简直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说着,刘若萌直接丢下了手里劈砍了半半拉拉的柴火,就要跳起来欢呼。 但是手腕再一次被匡龚儿拉住了。 “没干完活,要去哪?” 这冷言冷语的,实在让刘若萌不爽。 她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没看见吗,满地的柴火,不够用吗?还要我劈那两公分的破柴火折磨我玩儿是吧?” 匡龚儿还是很冷淡,眸色滑过那些柴火,拽着刘若萌手腕的手并没有松开。 “这木柴太湿了,晚上烧起来会比较大的烟,应该用不了。” “……” 苏玉尘有点点尴尬,搓了搓已经脏了的手。 “那……晒干呢?” 海岛应该还挺容易晒干的吧,毕竟这么大太阳。 匡龚儿点了点头:“可以,让刘若萌去晒木头,守到夜里可能可以晒干几根,不过没事,她原本就黑,也不怕晒。” “……” “啊!匡龚儿!”刘若萌眼看要炸了毛,苏玉尘连忙拦住了即将跳起来的刘若萌:“是我没有经验了,这些柴火要不还是我去那边摆在阳光下晒一晒,说不定过几天能用呢。” “嗯,”匡龚儿低头继续干活,“辛苦你了,但是她得给我留下。” “——她必须在我监督下干活,才会不摸鱼。” “谁……谁摸鱼了!” 刘若萌想理直气壮地反驳,偏偏就没办法做到十分的理直气壮。 因为她实在是很擅长假装努力,并且嘴巴比脑子快得多,直接就开始挑理。 偏偏遇上匡龚儿,实在是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也就是老一辈经常说的,一物降一物。 苏玉尘低头看了看已经沁上了泥巴和尘土的手掌,轻轻拍了拍。 “看来我得去换洗室里洗一下手,一会再回来帮忙。” 说完,就难掩尴尬地跑掉了。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肖芷对身旁的付沫男笑了笑,“瞧见了吗,已经成了两对儿了,这恋综可真高产。” 她又斜睨了一眼付沫男那看起来略显寡淡的脸,瞥了瞥那鼻梁上的痣,这可真算得上这张脸上唯一让人有记忆的点了,又有点无奈地转回目光,摇了摇头。 “沈雾和苏玉尘,匡总和刘若萌,六个人成了四个人了。反正咱俩铁定成不了,注定也就是个围观群众罢了。” 付沫男瞥了肖芷一眼,丢下一句不咸不淡的:“我也去换洗室洗个手。” 与刘若萌和匡龚儿擦身而过,完全把肖芷的话当做了空气,惹得肖芷对她耸肩摊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刘若萌低着头继续劈柴,嘴里嘀嘀咕咕:“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还假装去洗手,这才是在摸鱼好吧!” - 换洗室的水流哗哗地响。 洁白的陶瓷水槽里挂着晶莹的水珠。 苏玉尘把自己的手放在水流下冲刷,那沾了泥土的白嫩肌肤逐渐展露端倪。 细白修长的手,骨节清明,肌骨匀称,在水流冲刷下,愈发显得漂亮。 她洗完手,还没来得及关水管,就听见门扉咔哒一声,合上了。 苏玉尘抬眼看过去,就看见付沫男进了屋来,正在关门。 “哦,你你也来洗手吗……” 她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就听见了门扉上锁的机簧滚动的声响响起来。 付沫男转过来,目光里带着点让人读不懂的讯息,望着苏玉尘。 “……” 好好的锁门做什么,苏玉尘皱了皱每眉头。 “我洗完了,就先出去了,”说话间,苏玉尘都忘记给手烘干,只是甩了甩水珠,来到了门后,“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付沫男一向是被付沫筝压一头的处境,所以性子也是更加温軟一些。 但是今天的她看起来很不对劲,站在那里的时候,有种不容辩驳的气质。 苏玉尘直觉上感到需要快点离开,身体已经快一步于行动,先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但是她没想到,今天的付沫男能不对劲到这种程度。 她非但没有给苏玉尘出门让开道路,反倒是反手一推,把苏玉尘顺势推到了门旁边的立式换衣镜上。 “咣当”一声,金属边框的巨大穿衣镜发出了一阵颤抖。 连带着靠在镜子上的两个人的画面都是颤抖不稳定的。 苏玉尘被壁咚在镜子上,一双杏眼都瞪得更圆了几分。 “你这是做什么?” 她其实想说你疯了吗,但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连忙要说话:“我们的……” “玉尘,你先别说话,你听我说。” 哪怕是苏玉尘真的很想说话,但是作为强势的身体姿态的那一方,付沫男率先发言了。 “玉尘,我之前对你的感情你应该都能察觉的到吧,我不希望你和沈雾在一起。” 苏玉尘张了张嘴,又想说话,话却被付沫男再次抢先说了出来:“玉尘,我喜欢你,这不难猜吧?” “……”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苏玉尘着急地张嘴半天,就是想说——麦!麦还是没有摘!能不能不要乱说话啦! 付沫男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也没读懂苏玉尘眼睛里从着急变为的麻木空洞,用力地捏着苏玉尘的肩头,认真地大声告白—— “玉尘,离开沈雾吧,你俩不合适,沈雾还和沫筝有婚约在身呢,她早晚都要娶我们付家大房的千金的。” 如果说之前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苏玉尘多多少少会有点心里不舒服,但是现在听见付沫男这样讲话,苏玉尘无奈地撇了撇嘴,真的很想回她一句:婚约有什么用呢,我们都已经扯证了。 但是她比付沫男清醒的意识到此时的情境,她们身上还别着麦克风。 之前已经社死过一次了,这次显然也是一次明晃晃的社死。 苏玉尘虽然被壁咚着,刚刚脸上浮现出的惊慌已经被尴尬所替代,更多的还是无奈和疲惫。 ——历史能不能不要一次次重演,谢谢。 果不其然,此时此刻,摄像机后面的导演团队。 “我去,这节目我自己都觉得精彩啊,这是真的修罗场啊!” “不光有小情侣,还有挖墙脚的直球大军,天啊,这要剪辑出去,这节目能比现在火爆两倍都不止吧!” “算了,那是付氏财阀二房的独生女,惹不起的人又增多了。” “……” 苏玉尘吊着眼角,想着死就死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就这么也开口了。 “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还是不要勉强了。” 她真的很想说,我是已婚人士,但是又偏偏碍着镜头无法说出口。 但是付沫男比她想象的更加有毅力,哪怕是拒绝,竟然还有种越挫越勇的意味。 “我觉得我们很合适啊,不合适的是你和沈雾吧,”付沫男习惯性地去推眼镜,推了个空,又把手收了回来:“你要知道,两个豪门联姻,你掺和在中间不会有好结果的,毕竟沈家之后是一定会和付家联姻的。” “……” 苏玉尘一双杏眼,难得的吊着眼角,一副看人表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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