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要上恋综呢,真的要组cp吗,这可是太好了啊。” “谁懂啊,我昨晚去‘雾心玉意’打卡了,我就喜欢看她俩,超级养眼实在好好磕。” 这一句句把苏玉尘说得耳朵尖尖都有点发红,她确实是没有过被人当面磕cp的经历。 “哪……哪有。” ——以至于辩解都这么底气不足,当然,也有心虚的关系。 所幸姐姐们都不是很当真,直接忽略了她的不好意思。 “哪儿没有啊,不是又一起上恋综了么。” “就是就是,《恋爱or结婚》火爆的程度谁不知道,早上刚放出来的消息,热搜不都还挂着吗?” “这期沈雾要上,不得大爆特爆?” “小苏苏也上,更爆,估计已经提前谈好不少综艺植入广告了吧?哈哈~” 别看姐姐们说的如此认真,但开玩笑的成分更大。 确实,谁能想到苏玉尘这样跑剧组的小演员能和沈雾真的有什么,都是当隔着屏幕的二次元绝美cp来磕。 那些交集,以及昨晚一起走红毯,也有可能是同一家公司同一个团队,前辈带后辈罢了。 苏玉尘抱着香水百合,把自己的小小的巴掌脸埋了一半进去,略歪头对着镜头笑。 拍了好久,她终于忍不住好奇,转头问身边人:“我‘母后’今天没有场次吗?” 白色的香水百合把她的脸衬托的愈发白皙小巧,精致的五官映着花瓣水珠,十分好看。 那个服装组的姐姐喜欢的不行,举着手机和苏玉尘自拍,闻声回答:“阮影后啊?没有在。” “好像是家里女儿闹脾气绝食,早上助理来找的高导,赔了礼道了歉,把今天的场次挪到明天了。” 付沫筝闹脾气了啊…… 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不高兴吗? 苏玉尘出神了一阵,有点可惜地叹了口气:“我还准备了一份小礼物,今天是‘母后’的生辰,我还想着刚好赶着今天杀青送给她呢。” 说着,她递上了一个包装仔细的小礼盒。 托底是白色的硬纸壳,里面铺着白色拉菲草,暄软蓬松的拉菲草上躺着一个配色很可爱的小礼物,盒子上扣着一个透明的塑料封盖。 香槟粉的缎带扎出了精美的蝴蝶结,看得出十分用心。 服装组姐姐接过礼盒:“好精致啊,奶油胶手机壳吗?” “嗯。” 白色的礼盒里躺着一个红色底子的奶油胶手机壳。 边沿是粉色和淡蓝色相交的奶油,缀着珠子和小琉璃串,在红色的底子上用奶油胶画了圣皇后和鸣鹿公主的大头Q版娃娃,两个娃娃头挨着头挤在一起傻笑,看起来很可爱。 “不值什么钱的,我自己做来好玩,也仅仅是我的一点点心意罢了。”苏玉尘郑重地托付:“那就麻烦杜姐帮我把这份礼物交给‘母后’吧,明天我应该不来了。” “真可惜,你看看你多用心做的礼物。”杜姐叹气,轻轻摸了一下礼物缎带。 “没事的,”苏玉尘笑笑:“杜姐帮我把祝福转达也一样。” “放心吧,我做事,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明天一早我就去找阮影后助理,把你的礼物和你的心意都表达到。” 旁边的姐姐围过来,看着礼物一个劲笑着夸赞:“我们小苏苏真的人太好了,还准备了亲手做的礼物呢。” “比亲生闺女都体贴,亲闺女这会正闹脾气呢。” “过着生日被闹脾气,这谁受得了。” “好啦好啦,我们还没和苏苏合完照呢,不提无关人员了。” 杜姐把礼盒小心地放入自己的背包里,姐姐们又拉着苏玉尘又拍了半天的照片。 那些不好意思的男生等了好久才终于见缝插针一同合了影。 一组照片拍了半个多钟头,但没一个人在意用掉了宝贵的中午休息时间,大家全都为惹人喜爱的小苏杀青高兴。 更高兴的是,和昨晚“群星之夜”里那颗很璀璨的明星合了影。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想起来什么,开口道:“你们看到最后没有?翠鸟和茄子相爱了。” 众人一听,都知道这个小哥说的什么。 静默两秒,哄堂大笑。 这里每个人几乎都被刘若萌的骄横波及过,看热闹也格外起劲。 “我的妈呀她和付沫筝俩人跳舞跳的,哈哈哈……” “我是万万没想到这次的名次是这个鬼样子。” “是啊,哈哈,谁能想得到呢,第二名居然是刘若萌啊。” “不知道刘若萌现在在干什么?一定很开心吧?!” - “哇哇哇!姐姐,你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电话听筒里钻出来刘若萌的鬼吼鬼叫:“他们说我是翠鸟啊!!” 苏玉尘坐在车里,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旁边开车的沈雾,思绪一不小心就滑向那天晚上,自己手在过了细腰以后軟绵绵很有弹性的触感上,没来由地又一阵心虚,用手捂住了收音口。 “也没有很绿,你不要放在心上。” “……” “哇——” 没想到这句话不但没有安慰到刘若萌,还让她更加崩溃了。 “我不开心,我一点都不开心,我想哭!呜呜呜——!”说哭就哭,刘若萌似乎在电话那头扯着嗓子嗷嗷:“得了第二名一点也不开心,我不光和付沫筝有了不好的回忆,还……还……” 她语气中带着晦涩,很艰难地“还”了半天,也没有把话说下去。 最后只是嚎了一句,开始叽里咕噜竹筒倒豆子:“我好像惹上了个疯子,气死我了!她太能惹我生气了,有钱了不起啊?上市公司老总了不起啊?家里有红商背景了不起啊?疯子吧?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她再来惹我,我就和她拼了!” 她说着诸如此类很多不着边际的话,话密得像是暴雨天从天幕砸下来的水珠子,噼里啪啦,砸的人喘不过气。 真的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 苏玉尘几次想开口,都找不到切入点。 “你先冷静,”终于,趁着她捯气,见缝插针安慰了两句:“没事的,你别哭了,匡总是沈雾的朋友,人品应该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想来应该也没有恶意的。” 电话那头愣了一瞬,似乎是心理建设了好久,才又一次对着电话嚎了出来:“嗷呜呜呜呜!你都知道了啊?” 苏玉尘其实想说自己并不知道那么多,她只是顺着沈雾昨晚的话猜到刘若萌吐槽的是谁。 昨晚一掷千金就为了逗人玩儿的壮举,也无人能出其右。 想猜出来也不难。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电话那头的鬼哭狼嚎之声。 “姐姐啊,你知道她都对我……哎我说不出口!总之她就是个变态!” 说到一半,竟然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禁忌感,这一闪而过的感觉被她硬生生咬牙讲话吞回了肚子里:“我问她为什么这么盯死我,她说她就喜欢长得黑的,不是,她是不是有病啊?!我——” 刘若萌一股脑蹦出了好多消音词,苏玉尘都不知道怎么接。 “我特么哪里黑了?” “姐姐你说,我黑吗?” “黑吗?” 苏玉尘:“……” 长久的沉默是无声的答案。 “算了,你不要回答我,我都知道了。” “其实……”苏玉尘悄悄瞥了一眼沈雾,举着电话说:“你不算太黑。” “唔……” 刘若萌在电话那头哽咽了,似乎是举着电话流下两行清泪:“姐姐,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算太黑,你怎么能和那个疯子一样欺负我呢?” 随后,她也不等苏玉尘解释,就带着无奈语气说了一句:“我们还会见面的,到时候你就知道她有多疯了。” 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讲完,刘若萌就挂了电话,似乎哭去了。 真是来也风风火火,去也风风火火。 这么快,大概上辈子真的是个翠鸟吧? 苏玉尘坏心思地想到这里,没来由笑出了声。 “怎么,和刘若萌打电话竟然让你这么开心。” 沈雾的声音幽幽地,从驾驶位那边飘过来。 苏玉尘连忙坐直了,正色道:“没有,她……她说了个笑话罢了。” 车辆穿行在滚滚的车海当中,沈雾目视前方,丢过来一句:“什么笑话逗得你这么开心。” 空气里似乎还带着一丢丢若有似无的酸味儿,苏玉尘抿唇偷看了沈雾一眼。 “她……好像和你朋友有误会,和我哭诉了几句。” “朋友?”沈雾手指拨了一下换挡拨片,目光随着车辆转弯望向路面,下意识地微微转动脸部方向:“什么朋友……” 须臾。 “哦,你说匡龚儿。” 似乎这才唤醒了沈雾的回忆,比较无所谓地耸耸肩。 细白的手指按上转向灯,垫着转弯的电子提示音,轻启朱唇:“挺无趣的一个人。” “啊,无趣吗?” “嗯,超级无趣。” 苏玉尘有点疑惑:“无趣的人,会砸五百万逗一个人玩?” 这很矛盾,怎么看也不像无趣。 反倒感觉很有纨绔那一套做派。 “嗯,平时挺无趣,但是激起她兴趣之后,狩猎姿态的匡龚儿挺疯的。” “……” 苏玉尘眨了眨眼:“你……你好像很了解匡总?” 其实她语气里有几分在意,只不过掩藏的很好。 偏偏沈雾觉得挺无所谓,开车也没顾得上回头,更没有捕捉到苏玉尘明亮的杏眼里滑过去的一丝波澜。 “她家和我家有旧,小时候一起打过架,长大了就是一些饭局和家庭聚会有接触。”大概是开车的缘故,沈雾说话的时候没什么感情,语调比较平,话也会不由得讲的多些。 “反正别的不太了解,但是知道她为了自己和妹妹和别的派系争家产的时候确实做了点儿常人不能理解的狠事,后来被长辈送去过情绪管理中心,出来以后把那些人全部反送进情绪管理中心,拿回家里所有话语权,所以我说她挺疯的。” 苏玉尘头一次从沈雾嘴里听见关于别人的这么多信息,听起来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关系。 没来由地,心底有一些羡慕匡龚儿。 能小时候就认识沈雾,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最主要的是,她俩真的是青梅竹马的关系。 自此之前,沈雾可从来没有表现出对另一个人的了解。 大概是觉得苏玉尘沉默太久,亦或者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趁着红灯,沈雾轻点刹车,转过脸来看苏玉尘:“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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