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沈雾眉头挑了挑,看向这个小助理。 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抬了抬下巴:“继续说。” 张铁铁像是一个献计的狗头军师一样,凑过去,笑嘻嘻地说:“雾姐,我知道一个地方求签特别灵验,求什么就得什么,我有个朋友,求姻缘,今年刚毕业就抱了俩大胖小子……” “等会……” 扶南都听不下去了,拍了拍张铁铁的肩膀:“你说什么,求姻缘,刚毕业就抱倆……大胖小子?” “哦,”张铁铁直起身,正色道:“是,我没说清楚,是我朋友,求姻缘,去那个地方求了签,结果刚下山就摔了一跤,被人扶了一把,然后那个好心人搀扶她下山,之后她们就加了联系方式,两个人约着一起去吃烤鱼,还说哪里哪里的小笼汤包超级美味……” “咳咳!” 扶南咳嗽了一声:“捡重点说。” “哦哦!” 张铁铁用力点点头:“好,好好好,姐姐们别急,我说重点。” “然后她俩呢,就如胶似漆,很快就确定了恋爱关系,两个人混入婚姻殿堂,不是,步入哈哈~” 张铁铁挠了挠自己头,继续说:“那个,就是感情太好了嘛,人家俩很快就去科技手段干预生子了,没想到一对儿双胞胎呱呱坠地,好事成双,她俩最近还要去庙里还愿呢。” 听张铁铁东扯西扯,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扶南刚想斥责她无稽之谈,就听沈雾那边幽幽然开口:“什么地方求的签。” “……” 嘶啦一声轻响过后,沈雾已经从笔记本上扯了一张纸,左手按着面前的纸,右手捏着画剧本的记号笔。 她对张铁铁扬了扬下巴。 “地址。” “……” - 苏玉尘带着滑雪板从瑞士回来的时候,沈雾已经在家里等她了。 苏玉尘进门第一件事,先把自己的鞋子和沈雾踢得乱七八糟的高跟鞋摆好,然后揉了揉凑上来的一块钱和谗馋的小脑袋。 第二件事,就迎着沙发上的沈雾走了过去。 她伸展着双臂,微笑着走来:“老婆抱抱。” 确实是好久都没有见到沈雾了,苏玉尘是真的很想念沈雾那迷人的鸢尾花馨香,还有发丝柔軟地搭在自己肩头的感觉。 在瑞士拍戏的时候就已经很想沈雾了,坐在飞机上回程的时候偏偏还因为天气原因晚点了。 闪电在厚重的云层里翻涌着,炸亮一片片冷光,从云层透出来。 苏玉尘记得自己当时看着悬窗外那黑沉沉的天,内心翻滚着的情绪很沮丧,想到回程要被阻碍,不能立刻见到沈雾了,内心立刻漫上了比窗外的乌云还要暗沉的底色。 她坐在飞机上,靠了很久很久,久到忘记了睡没睡着,直到飞机广播通报可以起飞,心中才又染上了悸動之情。 13个小时的飞行行程,中间还有一次的经停。 苏玉尘的心情随着飞机的起起落落,一起爬升与降落。 终于,飞机停靠在了京市机场。 下了飞机,风尘仆仆,拖着行李箱就往家赶,就为了见到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 沙发上的沈雾明媚耀眼,望着苏玉尘的时候,明眸也闪烁着流动的水光。 双方的眼中,都看得出来,她爱她,她亦爱她。 - 苏玉尘身上还带着室外浓重的霜露,就把沈雾重重拥在了怀里。 冲锋衣丢在了门口的地面上,地上描摹着行进轨迹,丢了一应随身物品,包包跌在地上也跌开了口,口红和证件掉在了包包口的长绒地毯上。 沈雾修长白皙的玉臂牢牢紧扣着苏玉尘的腰,手指上挑,钻进衣服的下摆,轻轻游曳而上,指尖描摹着线条惊艳的蝴蝶骨。 沈雾跪坐在沙发上,抬头望着苏玉尘的时候,扬起精致小巧的下巴,将天鹅颈展露出优美的线条。 “怎么舍得回来了。” 说话的时候,沈雾的下巴已经悄悄拱开了苏玉尘衣服的下摆,故意把下半张脸埋在衣服的褶皱里,挑着妩媚的桃花眼,从下向上地和垂眸看来的苏玉尘对视着。 苏玉尘轻轻抚摸着沈雾的鬓发,无名指上的钻戒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自然不是婚礼上哪夸张的鸽子蛋,已经换上了低调优雅的日常婚戒。 那水红色的唇瓣轻轻开启,“老婆,飞机晚点了,我多希望能早一点回来。” “回来做什么?” 沈雾说着,下巴轻轻蹭了蹭。 那小腹上的肌肤,如缎子面似的,白皙纯净,肌肤掠过的触感,像是脸擦上了上等的绸缎,令肌肤感受到了非常舒适的触感。 苏玉尘的手指轻轻溜到沈雾的耳畔,随着蓬松柔亮的发丝轻轻抚进去。 動作轻柔又缱|绻。 “你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好吗,老婆。” 她声音清亮里已经染上了某种浓烈的情愫,可以从尾音的余韵里,探听出浓郁的春色。 白皙的手指顺着浓密的波浪卷发滑落,指尖细白如玉,掠过美好的无以复加的起伏。 “……” 沈雾两眼眼尾的水红已经愈发潋滟,那明眸里转着水光,长睫微微眯起。 “你这是刚一会来就造孽啊?” 苏玉尘手指继续弹着钢琴一般,轻轻俯身,啄着沈雾那嫣红的唇瓣。 一下一下,缱绻温柔。 抬起唇瓣的间隙,才会见缝插针地说出几个字:“老婆,我们已经37天19个小时没有见面了……” 这句话不长,但是说出来颇费一番功夫,因为嘴时不时就占着,只顾得上去親吻那嫣红的唇瓣。 “……” “记得、记得那么清楚吗?” 沈雾脸上一片绯云,说话的时候,气息已经不稳。 她的心跳慌乱,咚咚咚乱跳的一塌糊涂。 “是,”苏玉尘的唇下移,滑过了精致的下巴,掠过白皙修长的天鹅颈,最后用唇瓣咬开了沈雾前襟的扣子:“我每一天都在想和老婆团聚。” “想我?” “想我不给我打视频电话,一天到晚忙着不见人,有没有一点诚心?” 沈雾不满地拧了拧她的脸颊,可是非但没有把那作孽的嘴赶开,反倒是前襟一凉,一颗扣子城门失守,凉凉的空调风钻了个怀。 “……” 沈雾轻轻颤了颤,还没说话,就觉得前襟又一暖,不禁眯起了眼睛,眼尾两道水红显得桃花眼愈发波光流转,妩媚风情。 苏玉尘声音闷闷的,从自己身前传来:“我怕我打了电话,就想见到老婆真人,不然就会很想哭,很脆弱,只能快点完成工作,在不影响作品质量的前提下,尽量压缩工期……还好拍完了,他们还希望在瑞士办一场收工宴,可是需要多住一天,我没和他们一起,先回来了。” 这声音娓娓道来,听起来愈发显得可怜兮兮的。 沈雾不自觉,抬手抚摸上了苏玉尘的头頂发丝。 “宝宝,你坐红眼航班回来的,要不要先回去睡一会?” 苏玉尘从沈雾身前抬起脸来,一双澄澈的杏眼里转着薄薄的水光,似乎是有点委屈,更有点强忍着哭泣。 瞧起来是楚楚可人,摇头的模样也以乖巧的不行,但是望着沈雾,下一句说出来的话,就显得那么的混账。 “我凌晨两点五十的航班飞回来,不是为了睡觉的。” 沈雾挑眉:“不是为了睡觉是为了什么?” 苏玉尘水红色的唇瓣轻启:“是为了睡你。” “……” 卧室的门嘭地一声合上,想跟着溜进去的小猫猫计划落空,在门口滴溜溜转圈圈。 急不可耐地人立起来去够门把手。 但是力气都不够,小爪爪刚刚碰到了门把,就听见里面一声巨大的叮里咣当,吓得两只小猫连忙缩回了爪爪,惊恐万状地看着那合并的门扉。 屋子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床也晃的很厉害。 谗馋歪着脑袋,“喵喵?”了一声,一块钱见过大风大浪一般高深莫测地“喵喵喵~”了一声。 两只小猫蹲在卧室门前,忽然听闻里面传来低低的哭泣声,还有很奇怪的喘气的声音。 似乎还有一个人在痛斥另一个人,却很快被自己的哭泣和低低的求饶声打断痛斥,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谗馋用猫语问一块钱:“姐姐,麻麻们在里面打架吗?这次怎么打得这么凶?” 一块钱高人,不,高猫一般晃晃悠悠地走了一圈,蹲在了原地:“你不懂,你还小,你没来之前,她俩也经常这么打架,只不过这次更加厉害一点。” 谗馋歪着自己的小脑袋,眼神清澈而愚蠢:“那么她们为什么这么激烈的打架呢?姐姐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了。” 一块钱捂嘴偷笑似的舔舔爪爪:“她们为了争夺,给我们铲屎的权力。” “哦!”谗馋双眼冒着精光:“原来是这样啊!” “是的,当然是这样,”一块钱高傲地扬起了自己的下巴:“人类都很喜欢我们的巧克力豆豆。” “哦哦!”谗馋都恨不得用自己的小爪爪去抓起笔做读书笔记了:“那我以后一定多吃多拉,给麻麻们创造更多的巧克力豆豆!” “嗯,走吧,让她们打吧,我们去吃饭了。” “好耶!”谗馋弹起来,橘猫的肚肚已经非常可观,这一弹肥美的小肚子乱晃,“我们去偷吃那个白白的好吃的块块!我知道哪里可以偷吃,姐姐和我来!” 两只猫一前一后离开了,门扉里春色旖旎,咿咿呀呀地似乎唱着什么暧昧的小调。 曲调迷离,高高低低。 春光无限。 - 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到天亮的时候才睡下。 这一觉睡醒,天光不可谓是大亮,明媚的阳光已经刺眼,照的人脸上热乎乎的。 沈雾一翻身,撞上了苏玉尘一双明媚澄澈的杏眼,她怔了怔:“怎么了?” 苏玉尘抬手,轻轻摩挲过沈雾脸颊上细碎的发丝:“老婆,我是想,接下来我们会休息几天,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安排?毕竟我们还没有度蜜月。” 她们大婚结束,就立刻进组,别说蜜月了,都没有丝毫的时间能单独相处。 眼下《第三次初恋》马上杀青,她们的戏份也基本上拍完,只要待命看看要不要补录镜头,基本上就能抽出十几天的时间,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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