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捏着包子,看看包子又看看苏玉尘:“是挺好吃的,但是真的挺像猫罐头,你看颜色都差不多。” 苏玉尘摸了摸谗馋的小脑袋,把小家伙从碗里拉出来了一些,笑着摇摇头:“我怎么会给老婆吃猫罐头呢。” 她抬眼,和沈雾的目光在暖阳斜照的室内,两对眸子的视线撞上。 两人都从那目光里看到了彼此的模样,空气里浮沉的小颗粒在阳光下轻轻跳着舞,萦绕在鼻尖的似乎都是幸福的味道。 “老婆你慢慢吃。” 苏玉尘笑着,望着坐在阳光下的落地窗前,披上了一层温暖光影的沈雾。 因为有你,三餐四季,都该慢一些才好。 - 高乐文娱的大厦停车场里,扶南已经带着张铁铁等在了房车前。 沈雾和苏玉尘驾车到的时候,一看就看见了张铁铁眼睛含着热泪,正悄摸摸擦眼泪的模样。 苏玉尘想把车停好,却猝然一个刹车,吓得扶南几乎朝后跳一步躲开。 那辆红色的跑车就这么轰然行驶,又突然停下。 灼灼的声浪突然消失,在地库里还有余韵在回响。 扶南拍了拍心口,似乎是觉得自己领导范在小员工面前有点形象受损,于是轻轻咳嗽了一声,以拳掩口,“那个,玉尘,果然是你开的车。” 猩红色的跑车车门夸张地支棱掀开,苏玉尘和沈雾一起下的车,从驾驶室下来的,果然是苏玉尘。 扶南猜对了,心内又一万次响起悲怆的声音:付家的人,还是不要轻易开车比较好。 不然这开车风格,也只有沈雾能受得了。 苏玉尘微笑着看向扶南:“南南姐,久等了。” “哦,那个,小铁,你也久等了。” 她原本是想叫人家小张的,但是沈雾和别人吵架的时候嘴里总是有个卖墓地的小张,所以怕自己说出来惹人误会,就临时改了口,叫小助理小铁。 张铁铁听闻,一个劲地点头。 她的目光从苏玉尘身上,挪到副驾驶走下来,风姿绰约的沈雾身上的时候,眼睛里又转着热泪。 “嗯嗯!玉尘姐姐叫我什么都可以的,那个,你俩一起来的吗,呜呜呜,我好幸福啊。” 扶南斜了张铁铁一眼,“什么就好幸福,她俩一起来的你幸福个什么劲儿,做好心理准备,以后吃狗粮的日子还多着呢,别天天吃,吃撑了就跑了。” 张铁铁一拍胸脯:“不会,这种粮,求越多越好。” “所以我真的好幸福啊,呜呜呜——” 扶南的话不管用,张铁铁只要看见苏玉尘和沈雾一起出现,就会哭得咬着嘴唇,双眼变成旋转的太阳蛋,但凡要看见苏玉尘和沈雾有一丁点肢体接触,就会背过身去,哭得泣不成声。 就好比现在,苏玉尘从后座拿起了两只猫包,本来想两只包一起拎着,结果沈雾伸手:“给我一只。” 苏玉尘摇摇头:“一块钱最近吃的太好,胖的不行,你别拿了,沉。” 沈雾从自己您们副驾驶绕过去,白皙如玉的手掌一摊,“重有什么关系,给我一只,不然两只小猪都让你拎,我还怕你累呢。” 苏玉尘微笑,摇摇头,把装谗馋的那只小小的猫包放在了沈雾的手心里。 “要不你拎谗馋吧,它比较轻。” “我拎一块钱。” 沈雾坚持,但是苏玉尘还是把扒在透气网上装壁虎的谗馋递了上去:“不了不了,你还是拎谗馋吧,一块钱现在真的是个小胖子。” “……” 张铁铁发出了一声悲鸣,然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两行眼泪像是开闸泄洪似的,喷涌而出,似乎都能幻化出实体的宽面条泪,要把身边的扶南都淹没掉。 “……” 一直吃狗粮的扶南忍无可忍,受不了地放下了掐着眉心的手:“满共也没几步路,你俩谁拎又有什么关系,能不能赶紧的把俩猫带上车,要出发了!” 沈雾刚好拎过谗馋的米黄色小小猫包,斜睨了扶南一眼。 “急什么,我有老婆多说几句,你没有,就忍忍。” “……” 遭受了一万点暴击的单身狗扶南:“……” 身边的张铁铁“嗷呜”一声,“苍天啊,她俩真的好搭,而且是真的,真的是真的,不光是宝宝,还叫老婆了……当她俩助理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能不能把我鲨了,给她俩助助兴啊!” 那澎湃汹涌的眼泪似乎正在往两边呲出粗壮的水柱,几乎要把扶南冲走了。 “……” 扶南掐了一把眉心:“我这遭的是什么罪啊……” - 片场的时光过的很快。 苏玉尘拍戏的时候,沈雾就一直坐在房车里看剧本,剧本看累了,就看看书,或者让一块钱和谗馋陪着自己玩一玩,同时,还要忍受张铁铁一直流着热泪看着自己和苏玉尘一点一滴的细碎相处,转过身抠着墙皮自言自语颤抖着肩膀说自己磕到了。 转眼已是四月底,就到了《王朝列传》周播剧定档的时段。 天气热了起来,四月底就已经是骄阳似火的天儿。 阳光热烈,泼下一地树影斑驳。 《王朝列传》剧组正在紧张有序地忙碌着,每个人各司其职,打着板子,举着收音麦,工作人员顶着汗水,在镜头外照不到的地方,辛勤付出着。 每个演员也都十分用心,在镜头前,把自己角色的心路历程都认真刻画诠释,用嬉笑怒骂走完了角色的一生。 苏玉尘的鸣鹿公主,依旧是一袭水蓝色的纱衣,白色的内衬裙裾层层叠叠,在蜿蜒的回廊间穿行。 身前和侧面有打光板,旁边有滑轨机位,还有手持摄影举着摄像机倒退。 阳光热烈,身边工作人员簇拥,苏玉尘还是沉浸在鸣鹿公主的精神世界,脸上古井无波,手上握着的白蛇皮剑鞘,宝剑已经出鞘了半寸。 “哗啦”一声,剑鞘上的蓝色流苏随着清风缓缓摇曳。 半响,她又收了利刃,宝剑回鞘。 旁边的宫人模样的人毕恭毕敬地躬身一礼,手中的空托盘举得比宫人的纱帽都高:“公主请解剑。” 苏玉尘此刻站在回廊下,似乎远眺了一下不远处,那里正有热烈的宫宴。 人声鼎沸,唱贺不绝。 只有鸣鹿公主的眼波是冷的,和她手里的剑锋一样。 “当啷”一声,白色蛇皮宝剑的剑鞘磕了一下托盘的边沿,宝剑落在了那高高举起的托盘里。 “带路。” 只是没有感情的一句,却好似用神态和微表情说明了更多没有言明的情绪。 “咔!” 高导举着对讲,声音从喇叭播放出来,带着电流音:“OK,过了,准备下一镜,补个角度。” 化妆师又上去给苏玉尘补妆,整理发梢和头饰。 苏玉尘自己提的又补了几个镜头,高导和执行导演都满意极了。 那个和苏玉尘相熟的执行导演,还过来给苏玉尘送了一杯水。 “玉尘表现的太好了,刚刚看回放的时候,高导满意的不行。” “就是就是,不光高导,我们看了监视器的画面都觉得好像被带入进去了一样,玉尘你真的厉害啊!” “前几天说马上第二部就要播了,今天好像定档了你们听说了吗?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今天刚出的消息对吧,我看早上制片人还专门来找高导了呢,估计是为这个事儿吧。” “玉尘,你绝对还得大爆一回的!” 苏玉尘的人缘太好,一会身边就围了一圈人,还有几个女生给苏玉尘手里塞了不少小零食,让她补充一下体力。 她就只好笑笑:“主要是,大家都在辛勤付出,我只是刚好站在台前的那个罢了。” 这话说得轻松,但是却充分尊重了所有工种的付出。 不骄不躁,认真踏实。 大家围着苏玉尘,说说笑笑的更加欢欣愉悦。 直到高导这个脾气倔话又少的老头拿起对讲,要催下轮进度的时候,才一个个笑嘻嘻地跑开。 “干什么干什么,不工作扎堆聊天,下一幕‘公主剑舞’的准备工作做完了吗?” 现场安静了几秒,大家瞬间作鸟兽散。 “快跑快跑,怪老头要发脾气了。” “玉尘加油,我们等着看你首播!” 剧组就这么有条不紊地拍摄着,所有工作人员的辛勤付出都在毫不保留地浇灌劳动果实,等待着成果验收的那一天。 对于马上要播,现场工作的人没时间看消息,可网上的消息速度可比摄制组的工作人员还要快。 议论声甚嚣尘上此起彼伏,相关话题几乎席卷了各个搜索引擎和社交平台。 [呜呜呜,我等的《王朝列传》第二部果然如期定档了!] [好幸福,终于能看见鸣鹿公主苏玉尘,还能看见圣皇后,真的太太太太幸福了吧!] [我预感,苏玉尘这部戏已经预定热搜了,第二部还加大投资了呢,就等着今年大爆吧!] [鸣鹿公主归来,宵小退散~!] 有人提起了这个话题,自然而然就会联想到另一部剧。 [说起来,《倾城之爱》竟然和《王朝列传》同一天开播呢!] [我想起来《倾城之爱》这个本子是付沫筝从苏玉尘手里抢走的我就生气,但是没想到,我们苏玉尘还因祸得福了呢!] [雀食雀食,《倾城之爱》剧本其实不错的,原著小说也特别给力,是大IP,但是拍摄过程一波三折,传说导演都轻度抑郁了,这次也万万没想到是和《王朝列传》第二部撞了个正着吧?估计要被撞碎了。] [《倾城之爱》据说在付沫筝确认拍摄的时候,已经被注资,付沫筝带着几千万的资入得组,怎么可能有你们说的那么差劲?] [朋友,你要不信邪,自己看好吧。] [我也觉得肯定撞碎,付沫筝在拍戏的过程中不是失踪了一次吗,导演好像都差点报|案呢,后来回来拍戏,那些天价注资中途就撤走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部剧开头风风火火,看着要一飞冲天的架势,后面却是非常潦草。] [中途撤资,为什么啊?付沫筝不是付家千金吗?带资进组是正常情况吧,中途撤资就无法理解了。] [听说是付家那个二房的传媒公司撤资了,但也都无法理解,主要是《倾城之爱》撞上《王朝列传》,估计也是没有想到会一惨到底吧?] [我觉得不尽然吧,感觉这部剧从导演到编剧,后面好像都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血扑预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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