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拐杖敲了敲地面:“闭嘴吧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就知道今天不应该带你来。” 那敲击地面的空空声响,像是直接封堵了同欣的嘴巴。 同欣不敢说话了,老太太冷哼一声:“既然你表姐都把心巧这个代言给你了,那对外我们也要有点姿态不是吗?我听说付沫筝这个孩子也在争取心巧白巧克力的代言,那要不,为了给付家表示歉意,我们就把白巧克力的代言,给付沫筝好了,两家和气,是吧?” “……” 眼看着是打不过了,就想着怎么让沈雾不痛快怎么来。 明明这个红玫瑰和白玫瑰的代言偏向于情侣款广告,出来以后,还不知道舆论要怎么传。 太奶奶就直接指名给了付沫筝,心思也不是一般的深沉。 同欣捂着脸,连连点头:“是是是,可以的,付家那边一直在和我接洽,这个要不就给她们吧,也不用在付家家宴上二面了,老太太拍板,我们直接执行就好了!” “……” 沈雾抿了抿唇,外面的闪电映亮了她半边的白皙脸颊:“据我所知,心巧的全部股东不止咱们家这一脉吧,还有付家一定的股份,当然这是付家的加分项,匡家也有一定股权,三方都确定,才能确认这个代言人给谁,不应该凭实力说话吗?” “什么实力,”同欣开口叫嚣:“匡龚儿那一票很重要吗?两票不能二对一压倒性胜利吗?” “……” 两方都在据理力争,突然,一直站在后面的苏玉尘开口了:“二对一从股东权益考虑,根本是行不通的。” “……”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了苏玉尘,那干净白皙的小脸上,一双明媚的杏眼里,转着淡淡的水汽。 并没有显得委屈脆弱,反倒是倒映着眼中的坚定光芒。 她慢慢走上来,来到那个威仪的老者身前,轻轻点头行礼。 “太奶奶您好,我叫苏玉尘,是沈雾的妻子,我们新婚,欢迎您来做客,也谢谢您给沈雾送的生日礼物,我们都很欢迎您的到来。” “……” 这句话,把吵做一片的众人拉回了理智的现实之中。 可不是么,今天上门,明面上就是给沈雾送礼物的。 之所以吵了这么久,是大家丧失了理智,还好苏玉尘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拉了回来。 太奶奶手指摩挲了一下金属的龙头,微笑着点头:“是,你好啊孩子。” 从进门开始,还没有仔细看过苏玉尘这个人,长得实在好看,亭亭玉立,容貌出众,一双很漂亮的杏眼里,眼底都是坚定和强韧,让人不能把她单纯地归纳为简单漂亮那一派。 主要是,这个叫苏玉尘的漂亮姑娘周身散发着不卑不亢的从容气质,让人忍不住会多看一眼。 太奶奶的目光在苏玉尘脸上身上梭巡了一圈,没控制住点了点头:“嗯,是个干净漂亮的孩子,据说也是演艺圈里的?怎么好像没听说过你。” 苏玉尘坦诚:“太奶奶您好,我刚入行不久,也没什么名气,只是简单的演绎一些角色,更没想过要演员这个本职之外的其他事情,只想好好演戏,用角色说话。” 太奶奶年迈的手指轻轻搓着龙头拐,苍老且布满褶皱的眼皮抬着,目光一直停留在苏玉尘身上。 半响,她笑了:“好啊,小姑娘,那就到时候看看,你凭实力拿不拿的下这个代言了。” 顿了顿,太奶奶笑容趋近于温和:“用你们现在网络上特别流行的一句话叫——天价代言?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 苏玉尘的唇瓣盈满微笑:“好的,谢谢您愿意给我机会,我会努力的。” “……” - 慌乱的一幕终于过去,苏玉尘和沈雾双双瘫軟在卧房里粉红色沙发上。 扶南手里端着个pad,在她们身前走来走去。 “这部戏我看可以的,你要不要看看?” 沈雾几乎是几不可查地翻了个白眼:“我说扶南,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啊,不回家休息吗,这都几点了。” 扶南才是毫不避讳地翻了一个大白眼:“大小姐,你说我为什么不回家,我车呢?” “哦……”沈雾这才反应过来,直接又瘫回了沙发靠背上:“车库里的车你随便开吧,实在不想开,找个别的客房让管家安排人给你打扫一下,也早点休息吧。” 沈雾捏了捏自己后颈:“折腾了一夜了,这老太太,比我们年轻人精力都大。” 苏玉尘把手从沙发靠背后面伸过去,帮沈雾顺着背,“扶南姐说有好的剧本,要不还是看看吧,毕竟现在也不算晚。” 沈雾哼哼唧唧的往苏玉尘这边靠了靠:“哪里啊,这么累,还要看剧本,扶南她是什么地主在折磨长工吧!” “……” “什么地主……谁敢当你的地主。” 扶南没忍住掐了一把自己的眉心:“我说,这个本子很好,现在多方都盯着,我不想节外生枝,让你尽快看看,我们可以确定就先把框架合同签了。” 沈雾一副要死了的样子,摆摆手:“给我老婆看。” 扶南无奈:“你俩都要看,毕竟这是双女主剧,想给你俩争取个公费拍对手戏的机会。” “……” 两秒钟后,沈雾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手一伸:“本子给我。” pad交到了沈雾手里。 苏玉尘倒是有点为难:“我刚刚和王朝列传签了第二部的合约,会不会轧戏……” 沈雾直接把自己的脸靠在了苏玉尘的肩膀上,开始翻看手里的pad:“小家伙,总是这么有责任心。” 扶南推了推无边框眼睛:“问题不大,现在还在筹备阶段,等到各方面团队组建完毕,估计你也快杀青了。” 苏玉尘似乎松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肩膀的角度,让沈雾靠的更舒服。 今天晚上的疲惫似乎在这一刻才全部都涌了上来,苏玉尘也有点疲惫的长吁一口气。 扶南还在阐述:“这是一对结婚面临七年之痒的妻妻的故事,结婚七年,女总裁和艺术家互相觉得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和平去办离婚,在路上车祸,其中一个脑部受创记忆回到了初恋那一天,在两个人在找回忆期间又一次互相爱上了彼此,本子写的挺好的,好多地方特感人。” 扶南说的感动捂住了心口,刚想和身边的人找找共鸣,没想到目光一转,立刻有种没眼看的感觉。 就见沈雾已经完全躺在了苏玉尘的腿上,白皙如玉的脚翘在沙发扶手上,还在悠闲自得的一晃一晃。 手里举着平板嫌费劲,还把胳膊担在苏玉尘的身上。 “哎,宝宝你看,这里,她俩相遇也是在酒店喝醉了那个……”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苏玉尘捂着了嘴。 苏玉尘微笑着看向扶南:“南南姐,不早了,要不你去休息吧。” 言下之意就是,还是别看了。 扶南后知后觉地一拍脑门,“是是是,我先去睡觉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她夺路而逃,生怕被狗粮再度噎死。 而且听沈雾话里的意思,就根本没有打算说什么正常话。 ——什么酒店喝醉,还那个,这是我能听的吗? “啪嗒”一声,门扉合并。 扶南慌乱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消失。 苏玉尘的手还覆盖在沈雾嫣红的唇瓣上。 屋子里暖光氤氲,映着沈雾白皙的面颊,更显得肌肤柔润有光泽。 她眨着水光潋滟的桃花眼,躺在那里望着苏玉尘,看起来明眸更有风韵。 苏玉尘的手想缩回来,突然感觉到掌心有细细的轻微刺痛。 原来沈雾略抬起下巴,张嘴咬住了苏玉尘掌心里白皙的肌肤。 咬住之后,沈雾眼波一撩,眼尾那沁着水色的水红愈发潋滟,叼着苏玉尘掌心的肌肤,轻轻晃了晃脑袋,像是小兽在叼着玩具磨牙玩儿。 “……” 苏玉尘忍受着掌心的轻微痛感,另一手轻轻抚摸沈雾头頂的发丝。 “老婆,我们还看剧本吗?” “……” 沈雾的嘴巴被堵着,也没有办法回答苏玉尘的问题,只是眼睛轻轻眨着,长而卷翘的睫毛像两羽轻盈柔美的蒲扇,轻轻一眨,淡淡的阴影就在眼睑上摇曳。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明媚的桃花眼还在放着秋波潋滟的光,只不过掌心里的肌肤还被沈雾叼在嘴里,轻轻磨着牙。 苏玉尘心头轻轻颤了颤,抚摸着沈雾发丝的手指有些轻轻发颤。 “老婆,你还没完全好……还不能这么撩我。” 沈雾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甚至还很作孽地把舌尖伸出来,轻轻勾了勾自己留下的齿痕。 呵气如兰,全都喷薄在浸润浅淡水痕的手心里。 她在苏玉尘白嫩的手心里展露笑颜,嫣红唇瓣被遮挡,只有明媚的眼波眼尾轻轻弯折,瞧着笑容愈发明媚动人。 苏玉尘松开自己的手,把手心放到眼前。 那清浅的齿痕上还有浅淡的水渍,是沈雾留给她的。 沈雾躺在苏玉尘的腿上,笑得肩背轻轻颤抖:“我就撩你,谁让你大晚上不劝我睡觉,光问我看不看剧本,这么勤奋。” 苏玉尘手还没有放下,沈雾根本看不清她眼底的眸色如何。 只是听苏玉尘清澈明亮的嗓音慢慢地响起:“老婆,勤奋不好吗?” “挺好的,”沈雾仰了仰头,更舒适地躺在了苏玉尘腿上,“但是和我在一起,还只想着勤奋,那可是要倒大霉的。” 苏玉尘的手慢慢放下,望着沈雾的眼睛:“怎么倒大霉?” “……” 两个人就这么一坐一躺,互相静静地望着彼此的眼睛。 窗外的雨还在唰唰地下,淅淅沥沥地拍打着窗棂上的三角梅。 玻璃上印出了雨滴的形状,汇聚成水流,一簇簇冲刷而下,把窗下两个人的身影冲刷得朦朦胧胧。 沈雾嘴角一勾,直接翻了个身,扑在苏玉尘的身上。 她长发披散,波浪卷蓬松丰盈,翻身而起的動作把发丝掠向一侧,愈发显得秀发茂密,颅頂丰满的形态很好看。 “就是这样‘倒大霉’。” 沈雾修长白嫩的手臂撑着苏玉尘清瘦端平的双肩,用力一推,把苏玉尘推得躺靠在沙发靠背上。 那栗棕色的茂盛发丝,如水中盛开的海藻一般,披洒在沙发头枕上。 “今晚经历的太多了,我只想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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