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缀着蕾丝的、被穿得很好看的半杯,在空气里随着呼吸起伏着。 那看起来白皙的肌肤上覆上了一层轻轻的战栗,身体还在轻轻发颤,瞧起来甚至有几分可怜。 沈雾涨红着一张白皙的脸,那原本在波浪长发的掩映下,愈发显得不如一张巴掌大的脸颊,此刻茂密如海藻的发丝后仰,露出漂亮脸颊的白皙肌肤。 她下巴微微扬起,嫣红的唇瓣张着,也在随着呼吸轻轻翕张。 “我就是说……你是学坏了,小、小坏猫,我只是说好心帮你脱的,你怎么脱我的这么起劲?” 苏玉尘把沈雾的双手摁在头頂之后,静静望着沈雾呼吸频率不稳地说完这句话。 这才轻轻开口:“姐姐对我这么好,我自然要更加用心地回报了。” “……” “姐姐说的是,反正早晚都是要脱的,什么时候脱,谁来脱,又有什么关系呢?” “……” 不知道为什么,被苏玉尘看着就已经足够心跳频率慌乱的。 更何况她们俩此刻衣衫狼狈,外面还隐隐约约能听见沈嫱对于礼服的评价。 沈雾的心跳一阵咚咚咚的凌乱—— “大庆我和你说,你就该穿艳丽一点,你瞧瞧我这身旗袍好看吧,要我说你也找一身红色旗袍,我们一起拍啊。” 阮梦卿似乎很嫌弃:“我才不要和你穿一样款式的,我觉得这个浅白色的就很好看,这个裁剪我也喜欢,不像你总喜欢那么艳丽的。” “艳丽吗?”沈嫱似乎把衣服在身前比了比,“啧”了一声:“艳丽有什么不好的吗,我们又不是穿上不好看,穿艳丽一点又有什么不可以?你就喜欢这些素色,什么都是浅色的。” “我就喜欢浅色的,”阮梦卿反唇相讥:“我看玉尘也喜欢浅色的。” “是是是,我家媳妇儿确实穿浅色好看,那你今天不破例一下穿个和我们一样的旗袍拍照吗?”沈嫱似乎还在继续游说:“哎呀就试试嘛,她俩换那个婚纱看起来太麻烦了,一时半刻都出不来的,你都不如多试几件衣服看看感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沈嫱似乎更嫌弃了:“我才不要呢,你俩穿一身红旗袍,我也穿,出来一看我和第三者插足似的,多奇怪啊。” “哎呦,”沈嫱笑得一阵花枝乱颤的:“你能插足我俩好啊,那我可是非常欢迎过三人世界的。” “赶紧去你的吧。” 外面一片笑笑闹闹的,只是不知道此刻换衣间内,春色有多么旖|旎。 苏玉尘把外部环境的声音尽数听入耳中,似乎把沈雾那狂乱的心跳都听了个清楚。 她轻轻把唇瓣欺上几分。 在那嫣红的唇瓣前,却坏心眼地停住了:“姐姐,你说我这么听话,能不能每次不要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撩我呢。” 沈雾一来身上不方便,二来外部环境不允许。 偏偏这个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苏玉尘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一脑袋废料,还要被勾着心弦,心中的悸動无处宣泄,身心简直备受折磨。 “……” 原本想做坏事结果被“反噬”,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结局。 沈雾呼吸紊乱,顾左右而言他:“怎么这会不叫老婆了?” 她手臂被拉着,说着话的时候呼吸不畅,身前的起伏剧烈,加上说话尾音还带着不由自主的轻颤,看起来那在空气里轻轻发抖的半杯似乎更加可怜了。 “老婆。” 苏玉尘很乖地就改了口。 沈雾眯了眯眼睛,“你可真‘乖’啊,说改口就改口,那你能不能什么话都听老婆的。” 苏玉尘还是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什么都听,”顿了顿,唇瓣扬起一抹微笑:“但是这件事不听。” “……” 这就是当场反水,气得沈雾挣了挣身子。 没挣脱,衣襟敞开更严重了。 “好你个苏玉尘,你是真的小坏猫啊!” 沈雾又试着挣了挣,但很显然就是徒劳,却让苏玉尘眼底的火焰烧灼的更加热烈。 她咽了一口口水:“我说你个小坏猫,都不怕被发现了是吗?不过我还是劝你识相一点,赶紧放开我,她们都在外面等我们呢,你不放开我怎么换衣服?” “……” 苏玉尘似乎认真思考了一下沈雾的话,她轻轻歪了一下头,望着沈雾的那双桃花眼出神。 片刻后,那目光的落点轻轻下移,滑过了精致的下巴,游移下白皙莹润的天鹅颈,最后若有所思地落在了那黑色蕾丝掩映的半杯中间。 沈雾自然是看见了她的视线轨迹,挑了挑眉头,也跟随着视线一路下移。 最后也落在了自己半杯的中间。 “……” “不放开也是可以换衣服的。” 苏玉尘的声音暗暗的、哑哑的,似乎那清明干净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慾|念的暗色。 她说完,慢慢地俯身,把自己水红色的唇瓣,贴在了蕾丝掩映的半杯之间。 鸢尾花的响起弥漫,迷人的体香从温热的肌肤里渗透出来,热乎乎的,香喷喷的。 比世界上任何一种香氛都要迷人,勾|引的苏玉尘心跳加速。 她把自己的唇贴在上面,长睫在一片馨香馥郁中难以自制地轻轻闭上,唇瓣轻轻开合,陶醉于体香弥漫的花海之间。 “今天穿的款式是前扣型的呢。” 苏玉尘的声音已经蒙上了一层别样的情愫,让被双手摁在头頂的沈雾有一瞬间的恍惚。 沈雾感受到心口那一阵阵灼热的气流,扑在皮肤上的鼻息似乎都把心口点起了火。 “苏玉尘,你这是做什么!” 她想表现的不满,试图拔高语调小小地表达一下抗|议。 但是这声音尾音还发着颤,一点都没有她企图表现出来的威仪,勾|引人倒是做了个十足十。 抗|议无效。 苏玉尘高挺的鼻尖轻轻蹭着爬满了战栗的肌肤,呵气如兰:“老婆,你好美。” 沈雾脸上绯红一片,难得的她比苏玉尘这个脸皮薄的还要表现出不好意思。 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里,转着盈盈一池秋水,眼眶眼尾的两道水红色的痕迹,像在要哭不哭之间徘徊。 就像是要被人欺负哭了,但是还没有哭出来。 一脸委屈,白皙的肌肤,在光线的照耀下,身体和略显凌乱的发丝被光线勾了个氤氲的边儿,肌肤都几乎透了明。 “苏玉尘……”沈雾声音发着明显的颤:“你到底要做什么?” 明明此时此刻这样带着几分哭腔控诉了,但是身体被人摁着,肩胛骨抵着镜面,身前被热乎乎的呼吸铺洒满肌肤,那个人却一点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沈雾只能徒劳地低头去看,在这个角度,可见范围实在有限。 她的视线里,只能看见苏玉尘头頂小小的发旋。 茂密蓬松的发丝,在小小的发旋上慢慢转着圈生长,发丝生的细密,发质很好,以至于几乎看不见发缝的痕迹。 栗棕色的发丝垂坠在身体两侧,清香好闻,配合着身体上独有的体香,愈发显得清新淡雅的洗发水的味道迷人出众。 这一瞬间,沈雾觉得自己有几分恍惚。 甚至有一种念头:我品味真好,买的洗发水这么好闻。 耳中听见苏玉尘那清浅的声音继续响起—— “我在帮姐姐。”苏玉尘看似很单纯地在回复沈雾刚刚提出的问题。 说罢,她声音顿了顿,轻笑带着气声:“嗯,不对,我在帮老婆呢。” “你帮什么帮啊,我双手还被你捏着呢,不放开的话……” 沈雾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当即心口一凉。 还反应过来,苏玉尘的鼻息已经喷薄在了前襟的肌肤上。 原来沈雾没有想到的是,苏玉尘贴在半杯之间说完话,水红的唇瓣就轻轻张开,贝齿咬住了那半杯的前扣。 轻轻一用力,那绷在完美曲线上的半杯就一分为二,向两边弹开了。 大片的空气扑在心口,沈雾轻轻发了个颤。 她桃花眼里都是惊讶之色,慢慢把目光下移,看见了苏玉尘那张人畜无害、清纯漂亮的脸。 此时,苏玉尘恰巧抬头,对着沈雾露出了一个纯良无辜的微笑,“老婆,帮你解开了呢。” “……” “我是不是很乖?” “……” - “唰”地一声,试衣间的双向推拉大门被打开。 沈雾和苏玉尘穿着重工的洁白鱼尾婚纱站在门后。 她俩都是基本一致的款式,只不过前襟的裁剪略有不同,沈雾的那件一字平肩,苏玉尘的那件是很有设计感的V领。 鱼尾开口的下方,都缀了层层叠叠的拖尾长纱。 露出漂亮的小腿线条和满钻的高跟鞋,高至大臂的长手套是闪闪亮亮的材质。 婚纱上的百合花瓣和洁白蓬松的羽毛被很细心地缀在婚纱上,装点了每一处完美的曲线。 头纱是短款的,和身上的羽毛和百合花相得益彰。 除此以外沈雾那件还有一个很宽的钻石拼接的choker necklace颈圈。 ——用来挡后颈的咬痕。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现场的人有一瞬间的安静。 片刻之后,沈嫱第一个叫出声来。 “OH!baby,你们太美了,”她举起手机,“我先拍几张。” 满钻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从缀着羽毛的白色地毯上款款走来。 收获了无数的目光艳羡和赞美。 乌梅双手捏着扇子:“不愧是我当初设计的……真美……” 扶南本来微笑着,不经意瞥见身边的阮梦卿在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怔了怔,她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了阮梦卿。 “谢谢……” 阮梦卿接过纸巾,背过身去轻轻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但是心底的感受骗不了人。 擦干净眼泪,阮梦卿也迎了上去:“真好看,真的,非常非常美。” 她眼底还闪着泪光的余韵,看着苏玉尘的时候,真的觉得是自己的女儿在面前穿上了婚纱。 苏玉尘另一只手轻轻拉起了阮梦卿的手,“母后怎么哭了?” 阮梦卿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贴身旗袍,身材和肌肤都保养的很好,穿出了一身优雅温婉的风韵。 她也回握住苏玉尘的手,唇瓣勾起笑的时候,眼角的泪几乎再度蕴满要掉落下来。 “囡囡,母后是真的觉得你是我的女儿,你在我面前穿上婚纱,妈……母后真的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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