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没有不高兴的。” 苏玉尘连忙摇了摇头,栗棕色的长发轻轻晃了晃尾梢。 她又笑起来,看起来甜甜的:“我也没试过婚纱,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呢,谢谢妈妈带我来。” 如果没有沈嫱,估计苏玉尘这辈子都没办法想象自己可以来试婚纱。 有妈妈爱着的感觉,竟然这么温暖美好。 沈嫱很满意苏玉尘笑容的温暖,看向沈雾的时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我们玉尘baby去,你去吗?” 沈雾就差当场翻白眼了。 “我是她老婆,她拍婚纱照我难道不用出席的吗。”沈雾极力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讲话无所谓地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指尖却摸到了一片开轻微刺痛。 “嘶——” 她没控制住倒吸一口凉气,旁边几个人都把视线投了过来。 “怎么了?”沈嫱先翻了个白眼:“吃多了?” “……” 沈雾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 看口型是在默念“莫生气”。 之后才睁开眼睛,“没什么,被小猫咬了一口。” “……” 除了苏玉尘以外,几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或多或少的不信。 沈嫱直接无语望天:“你不是想赖在我们宝贝一块钱的身上吧,真是难以置信的逻辑方式。” “……” 只是这几个人都不知道,只有当事人苏玉尘脸红了。 估计是早上cos那个ABO小皇文,咬的时候没注意,把沈雾白皙的肌肤表皮咬破了点皮。 苏玉尘在这一瞬间脑内的废料不合时宜地闪回,画面像是花海铺面,馥郁扑鼻。 她竟然想起沈雾被咬了以后眉头蹙着,长睫在晨光下轻微发颤的侧颜。 ——要是真的abo世界,沈雾就该被自己标记了。 说起来挺委屈的,只是cos了却因为身体不适没有play。 角色扮演什么的游戏,在卧室床上玩的话,更加别具乐趣。 估计这辈子都很难忘掉。 被一众人视作焦点的沈雾,她脸上流露出略显尴尬的不适,但只是一闪而过。 “没事,”她一甩长发,遮蔽住了颈后的小秘密:“我只是突然有点肚子痛。” “喝了中药还疼吗?” 扶南问了一句,本来就气不顺的沈雾乜斜她一眼:“喝的只是中药,也不是仙丹。” “……” “呦,都愿意喝中药啦?”沈嫱一脸难以置信 “扶南知道的,之前带她去看朋友介绍的老中医,难如登天,这次估计是我们小苏苏、玉尘baby的功劳。” 苏玉尘腼腆地笑了笑,扯了一下沈雾的袖口:“那个,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说话间,她从自己硕大的斜背帆布包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粉色保温杯。 递到沈雾眼前的时候,认真地点了点头:“今天早上的药,还没有喝,一定要按时喝药的。” “……” 粉色的保温杯递在眼前,沈雾第一次生出了不愿意去接苏玉尘手里东西的念头。 似乎不碰那个杯子,那诡异的东西就会离自己远去。 眼看着沈雾没有接过杯子,苏玉尘率先拧开了保温杯的盖。 她眼睛里都是绵軟的笑意,整个人映着阳光,像是散发着清香的小白花。 可是手里似乎举了一个黑洞过来。 那诡异的气味,让旁边几个人自觉地退后了一步,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目光带着鼓励,用眼神在说:“喝吧喝吧,对身体好的。” 沈雾眉头皱起,没忍住一阵阵翻涌的胃部痉挛。 她看着苏玉尘,头一次做不到表情管理。 “鸡内金我已经磨好了放进去了,所以要一口喝完哦。” 苏玉尘还是笑着,另一手摸出来一个蓝色的保温杯。 “我会陪你的,让我们一饮而尽。” “……” 沈雾真的很想逃避喝这个恐怖的东西,于是她挑了挑眉,扬起了下巴。 “是这样吧,不是不能喝,既然都要喝,那你就要哄我喝下去才行。” 一旁的几个人捏着鼻子,用眼神声讨沈雾。 沈雾不以为意,“我知道身体是我自己的,但是我偏偏要你哄我喝,你就说怎么办吧。” 她看着苏玉尘脸上略显怔然的表情,得意地勾起了嘴角:“我可先说好,哄得不好我可不喝呢。” “……” 苏玉尘犹豫了一下,先把粉色的保温杯塞进了沈雾手里。 沈雾对她摇摇头,“就这?没哄好。” 很快地,苏玉尘捏着自己的蓝色保温杯,把沈雾直接扯了过来。 于是下一秒,情况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在众人的注视中,原本别别扭扭不愿意喝中药的沈雾,终于被哄好了,和苏玉尘端着情侣撞色保温杯,进行了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交杯酒。 不是,交杯中药。 喝完之后,那灭頂的苦涩之感漫上咽喉口腔。 沈雾眉头皱着,几乎从来没有表现出这么苦涩的表情。 是不是书里说的人间疾苦就是这个感觉。 这一瞬间似乎大彻大悟的沈雾一脸苦相,还没有崩溃的喊出声来,嘴巴里就被塞了一块甜丝丝的东西。 沈雾原本皱着的眉眼睁开来,望着苏玉尘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一样的冬瓜糖。 “这下就不苦啦!” 那甜甜的笑容,似乎带着撩動心绪的力量。 嘴里的苦涩被甘甜替代,心口也漫上一股甜意。 时光荏苒,缱绻飞舞,似乎回到了那个酷热的盛夏。 那个小小的苏玉尘对小小的沈雾,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甜甜的酒窝里,都是清澈明媚。 “你答应做我女朋友真好,这个给你,我自己做的。” 白嫩嫩的小手像是穿过了时光的长廊,和面前捏着冬瓜糖的苏玉尘细白修长的手指重合,“觉得苦的时候可以吃一口甜甜的糖果。” 时光隧道里,小小的沈雾似乎也说了句:“这下就不苦啦!”
第61章 礼尚往来 车辆在一个古巷的巷尾停了下来。 之所以说是古巷, 是巷子上面还有生了锈的古老的铁艺门头,标着鹿尾巷的字眼。 仿佛是无声地对每个人诉说着上个世纪的风吹雨打。 “前面开不过去,我和老杜去停车, 你们先下车吧。” 扶南率先下车, 给众人拉开车门。 车子是沈家的商务车,黑亮的车漆, 老牌的国产品牌, 上面立着一个红色的立体车标。 “巷子还是这么窄,这么多年,还是来这里。” 沈雾在苏玉尘的搀扶下,慢悠悠下了车, 望着眼前的一片爬墙虎爬满的墙壁,推了一下墨镜。 ——又是一款新的墨镜,出门的时候也没见沈雾戴,估计在车里一直放着,轻微的偶像包袱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苏玉尘也随着沈雾的视线, 将面前的二层小楼尽收眼底。 红色的砖墙,斜顶的房顶。 白色的篱笆圈出了一大片独立的空间,花草盈盈, 散发着早春的气息。 那黑色的铁艺窗台上堆叠着花圃的营养土, 里面养着颜色艳丽、枝叶繁茂的三角梅。 三角梅延展开一大片艳丽的色泽, 垂坠着自己艳丽多姿却不惧寒冬的枝蔓。 向着阳的这一面, 墙壁上是整片的爬墙虎。 绿意盎然, 花香四溢。 这里似乎已经提前预支了春天。 “这里的植被居然还这么绿。” 苏玉尘没忍住, 轻轻张嘴。 “因为我房子下面有地热温泉, 鹿尾巷这里都有。”一个温婉的女声响起来,众人抬眼望去。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青绿色旗袍的女子, 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气质,有着和经常刮沙尘暴的京市格格不入的温婉优雅。 此时此刻,女子正站在门口的阶梯上,微笑说话:“大家好啊,我是设计师兼裁缝乌梅。” 她梳了一个偏向一旁的发髻,用一支木簪子束发,那木簪上的红色流苏,和她带着吴侬暖语的尾调的腔调相得益彰。 “哦,乌梅。” 沈嫱上前,和乌梅礼貌性地拥抱了一下。 绿荫的掩映下,两个已经中年却容色不减当年的女子,轻轻拥抱了一下。 画面很舒服,当然也很美。 “这就是你的女儿她们吧?”乌梅错开沈嫱,先是和米雪儿点了点头打过招呼——显然几个人都是认识的,这才眼波缭绕着水汽,看向了身后的几个人。 她的目光最终停在了苏玉尘脸上:“这个小姑娘长得张好看,是你家的媳妇儿吧?” “别说,要不是提前知道,我都以为是梦卿的女儿,长得真像。” “……” 很多人都这么说过,被乌梅注视着的苏玉尘心底又揪了一下。 乌梅略歪头,眼睛里那份探寻更明显了几分。 “嗯,不是角度的问题,确实像,尤其一双眼睛,这杏眼长得好,圆润有神,一翦秋水,让我想起年轻时候的梦卿。” 不愧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一身艺术气质的温婉女性,看起来柔弱,带着几分探寻意味看着人的时候,目光也有几分锐利。 “要么说你说话谁都爱听呢,我就喜欢你这个气质,要我形容我可说不出来‘圆润有神,一翦秋水’这样文绉绉的句子。” 沈嫱拉着自己朋友的手晃了晃。 “我就直接说了一句,我们小苏看起来更像是大庆的亲女儿。当然,我还提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大庆还和我急眼呢。” 提了什么,现场的人估计都知道。 苏玉尘回想起之前一幕,十分理解阮梦卿。 设身处地想,要是谁和自己说快带家里当宝贝养了很多年的女儿去做个亲子鉴定,估计自己可能也会急眼。 也是沈嫱,什么话都敢说。 “梦卿已经在里面了,我这边不光有从米兰空运过来最新的款式,还有我自己设计的中式改良旗袍,看看她们喜欢什么吧,你和米雪儿不也要拍吗,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礼貌客气了几句。 众人被让入小院。 沈雾拉着苏玉尘的手,两个人一起步入了这间绿意盎然的小庄园。 “啊,囡囡。” 原本坐在屋子里翻着画册的阮梦卿,抬眼看见门口走进来的人,眼睛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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