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被自己幼稚的行为给逗笑睁开眼,她都三十了,居然也会信这种小玩意。 重新将兔子放回原位,叶言昭不得已继续完成手上的工作,不过每当她抬头瞥一眼那只兔子时,真的会情不自禁嘴角上扬,它真的是一只开心兔,名不虚传,哪怕只是短暂的令人开心。 或许那天李南月对陆时漾所说的话奏效,她真的没有再来打搅。 距离期末考试已经还剩不到一个月,不爱读书的李南月也开始逼迫自己进入复习状态,她的要求不高,每门科目能够刚好及格就行。 这天周末,李南月待在自己房间复习功课。 她并不知道家里楼下来了客人。 在来的车里,李若莘还大为不解问自己母亲:“这些人参之前不是说要拿去送给大伯父家吗?” 女人笑了下数落她没眼力:“现在李家的三个孩子中,你堂姐股份最多,将来万一你二伯父把股份继承给你堂姐,那她就是整个李氏财团最大的股东,从现在起不得打好关系多联络联络感情吗?” 李若莘对此感到无语,无情吐槽:“以前您还说堂哥才是李氏财团的继承人,让我好好与他相处。” “今时不同往日了嘛。”女人说着叹了口气,“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老二家能和联邦上将联姻,这已经足以提升他们家的实力和背景,上将的父亲现在可是蓝星国务卿,未来总统的候选人,上将的爷爷,那更不用说,一代老上将战功赫赫,受万人敬仰。” 李若莘沉默着没发言。 女人紧跟着略感可惜地摸了摸女儿的脸蛋:“我女儿这副娇俏容颜也不输李南月,可惜差了这两岁,不然这等好事,兴许会落在咱们三房。” 李若莘闻言抬头,眼神里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锐利与凛冽:“只要堂姐一日没真正和上将结婚,我不就还有机会么?” 女人有点被吓到,勒令她今后不许再说这类的话,否则被有心人给听去,会惹一身麻烦。 到了李南月家,李若莘和母亲同崔英兰打了招呼后,对方主动告知她李南月在楼上。 李若莘点点头,乖笑道:“那我去找堂姐。” 李若莘独自静悄悄来到二楼房间门外,正要伸手敲门,无意间听见里头有人在说话,她轻轻将耳朵贴近听,试图听得更清晰些。 “嗯,她最近倒是没去学校找我了,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会和陆时漾解除婚约…” 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李若莘吃惊捂嘴,强迫自己慢慢消化。 堂姐她要和上将解除婚约? 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开心起来的五官。 待里面安静下来,又稍等了会,李若莘才抬手敲敲门。 “堂姐,是我。” “若莘?”李南月坐于书桌前,对于自己这个妹妹的造访有些意外,她们交情不算深,除了逢年过节,几乎很少见面。 “母亲带了点人参过来,我顺便上来跟你打招呼。”李若莘规规矩矩站在那里,给人一副乖巧又礼貌的感觉,但很快接下来,她要说出来的话,会打破李南月以往对她所有的认知,说颠覆也不为过。 “是吗,我在复习,就快期末考了。”李南月尴尬介绍。 李若莘向前迈了一大步,接近李南月一些,随即冷不丁开口:“堂姐是要和上将解除婚约吗?” 李南月震惊抬头,瞳孔微张,有些不可置信,同时又惶恐问:“你刚刚听到了?”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担忧,李若莘赶紧平静道:“只有我一个人,堂姐不必担心。” 过了会,她又不依不饶追问一遍:“堂姐要和上将解除婚约吗?”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知道这个答案,起初李南月以为只是小女孩的好奇心,于是说:“因为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她也只能这么回答。 “所以堂姐你不喜欢上将。”李若莘说。 “是这个意思。” “那如果这样的话,堂姐可以把上将让给我吗?”李若莘微微歪着脑袋,脸上依旧带着天真可爱的笑容,却令李南月感到陌生,后背一阵发寒。 “所以若莘你喜欢陆时漾?”李南月询问。 “我努力复读也要上帝军大的理由,就是为了离上将更近一些,而且我认为如果我和堂姐你一样大,那么和上将联姻的那个人,本该是我。” 看着眼前女孩如此自信的话语,李南月忍不住想问个究竟:“为什么?” 李若莘抿唇一笑,毫不客气道:“因为大家都知道眼睛也能看到,我自小各方面都比堂姐优秀,学习抑或是大众口碑,我才应该是上将未婚妻的最佳人选。” 李南月尴尬一笑,一时间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好。 李若莘紧接着又道:“所以,既然堂姐要退婚的话,就让我和上将联姻吧。” “若莘啊。”李南月干脆转动椅子面向她说:“陆时漾和谁联姻这件事情,并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如果你真想做她的未婚妻,可以等我和她解除婚约以后。” “这么说,堂姐你是同意了!”李若莘欣喜地双手合十。 李南月有些不解,她貌似也无法左右这件事的结果,从哪里看出来是同意? 她同不同意的,有什么用? “但你能帮我保密吗?我父母暂时还不太能接受我这个想法。”李南月说。 “保密什么的,我最在行了!”李若莘甜甜笑着,看起来依旧乖巧,但总给人一种不太真实悬浮的感觉。 夜晚。 父亲在公司没回来,晚餐只有李南月和母亲二人。 崔英兰不禁感慨:“若莘这孩子,一口一个二伯母今天叫得我可甜了。”说罢又叹了声气:“不过呢,谁心里都和明镜一样,她们今天造访恐怕也是看你是三个孩子离股份最多,提前巴结。” 李南月没心思钻研那些豪门财产纷争里的弯弯绕绕,思索一阵后,她不由开口问:“母亲,你有没有觉得若莘变了许多。” 崔英兰愣了下,点头说:“这孩子是变化挺大,明明才刚十八岁,却比你十八岁那会心思成熟不少,也比之前会打扮了。” “母亲,我不是说这个…”李南月欲言又止,想了想那些问题似乎也不太方便说,索性摇摇头:“没,没事。” 日子过得飞快,就这样迎来了这学期的期末考。 今年的考试,李南月难得比以往稍稍用心了点,虽然面对专业课考试的大部分题,她依旧头脑蒙圈,甚至靠猜才能填完,但她十分有信心,达到60及格线应该没问题。 下午刚走出考场,李南月便接到家里来的紧急电话,母亲催她回家,却不说到底有什么事。 “我和朋友约好了一起逛街呢。” “还逛什么街呀,有天大的好事呢,赶快回来啊,听话。” 天大的好事? 抱着怀疑的态度,李南月早早赶回家。 客厅里,母亲忙忙碌碌站在一排鲜艳亮丽的晚礼服前挑选,造型师化妆师皆已就位。 面对这个场面,李南月颇感无语道:“母亲,这就是你说的天大的好事啊?” 崔英兰一把将她拉作一旁,神神秘秘道:“母亲怎么会骗你呢,今天晚上在总统府,有一场盛大的帝国晚会,届时会有联邦诸多高官携家眷参加,上将也会带你去,这样的晚会,普普通通的名媛可是绝对不会有机会的,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我不想去。”李南月毫不犹豫说不。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等将来你和上将成了婚,你的身份就不同了,你该学会应对这样的场合,到时候你的社交圈子就会是什么第一夫人呐,议长夫人,部长夫人呐,等等。” “母亲,我真的不想去。”李南月抓着母亲的手撒娇。 “不行,你必须得去,赶快去打扮打扮,上将一会该来接你了。”崔英兰推搡着她来到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的晚礼服间。 李南月已经有一阵子没见到陆时漾了,她一直在催眠自己只要不见到她,就能假装一切相安无事。 因为每一次见到她,似乎都在提醒着,她的死期。 虽然这对陆时漾有些不公平甚至残忍,但为了自己能够活命这样做,真的能算错吗? 没过多久,陆时漾来接她了,她穿着肃穆威严的军装,胸前是象征至高无上荣耀的勋章。 对于李南月的冷淡与不自在的表现,崔英兰不禁提醒:“南月,你这是怎么了,才一段时间不见,和上将疏远了好像。” “哪有,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已。”李南月说完努力笑笑,那笑容要多假有多假。 “上将,今晚南月就交给你了。”崔英兰笑眼盈盈拿着李南月的手递给陆时漾。 “我会照顾好她。”陆时漾接下李南月的手握在手中。 她的手掌还是那样大有力,李南月的心此刻变得乱乱的,似乎每次见到她都会这样,她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我们快走吧。”李南月催促。 直到两人彻底走出房子,走出母亲的视线后,李南月才嗖地抽回自己的手。 “你今天很美。”陆时漾说。 “谢谢。”李南月说话时眼睛看着别处。 “这段时间我听了你的话没有来打扰。” 李南月没作声。 陆时漾边走边垂眸自顾自说:“我很想你。” 李南月还是没有作声。 一路忍耐坐上车后,李南月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陆时漾…” 陆时漾忽然打断她的话:“什么都不要说。”就好似害怕她接下来的话,顿了顿,陆时漾又温柔道:“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出发了。” 李南月想说的话被迫咽回去,她扭头看向车窗外,晚风将路边的柳条缠绕在一起,而她的心此刻就犹如那些柳条般,缠绕,杂乱。 总统府不在A区,而在单独另外一个戒备高度森严的地方,这也是李南月头一次来到这种地方,以陆时漾未婚妻的身份。 穿过一路的屏障,各种电子关卡和人为关卡后,她们的车才最终抵达在总统府邸前辽阔宽绰的广场。 而此时,这里已经停放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有些甚至是不被允许出现在帝都市区。 “紧张吗?”下车后陆时漾询问,见李南月没作声则又说:“一会进去后跟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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