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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夜倾覆之前

时间:2024-08-26 16:00:07  状态:完结  作者:1113701

  “骤然停药会有戒断反应,我可以多夸你,但你要慢慢来。”

  江惟听笑着答应:“我知道啦!我多听话呀,你说的我都听。”

  祁诉沉默几秒,唇角微扬:“嗯,很听话。”

  听话得很想让人揉揉她的头,或者捏捏她的脸。

  江惟听还在说晚上去健身房的安排,祁诉一边听着她碎碎念,一边跟着她往回走。

  嫩黄的树芽才刚刚有萌发的念头,被风晃过,承着鸟雀,向下方路过的人招手。

第36章 这是祁诉,这必须是她的祁诉

  学时进行到第七周的周五,江惟听上午从健身房出来,定好的闹钟响起,她惦记着回宿舍之后吃药。

  但时间有些紧促,她回去只来得及匆匆吹了头发,就跟着付南嘉去上课。

  一直到下午,江惟听明显感觉到情绪不对劲的时候,却找不到书包里的药了。

  巨大的心慌席卷全身,惶恐的情绪被放大,如漆黑的爬山虎逐渐爬满她的整个心房。

  付南嘉等在一边,察觉到她的表情逐渐不对劲,看着她在书包和座位上到处翻找,也想帮忙一起找:“听听,你找什么呢?”

  江惟听已经找了很久,她的情绪愈发紧张,听见付南嘉的话已经是三秒之后。

  可她无法说“我在找药”,因为那些可以说给祁诉乞怜的事,不代表可以说给别人。

  知道的人多了,能给她下绊子的人也就多了。

  她想到祁诉,一把抓住付南嘉的手:“去帮我叫祁诉,好不好?”

  付南嘉看她表情严肃,不敢耽搁,赶紧去找祁诉。

  江惟听趴在桌子上,时间过得非常缓慢,她在同学们笑闹的声音中逐渐感觉到越发下沉的躁郁不安。

  过了十几分钟,她试图撑着桌子站起来,想换一个角落一点的位置,却不经意间对上徐章彤的视线。

  在别人笑着走出教室门的人影穿梭里,她笑得格外阴险,甚至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药在哪儿,似乎不言而喻。

  江惟听尽量保持理智,等其他人都离开教室,才走到她面前:“把我的东西还我。”

  徐章彤冷笑一声:“什么东西?你别诬赖我啊,上来就找我要……”

  “少跟我废话!”江惟听尖叫一声,然后惊觉自己竟如此容易失态,赶忙把手背在身后,左手掐着右手的虎口,试图让自己冷静。

  徐章彤自然没漏掉她的小动作,轻蔑地看着她,站起身和她面对面。

  “江惟听,你真的有病啊?怎么之前一起住的时候都没发现,原来你是个疯子啊?”

  江惟听咬着下唇,她想着祁诉就快来了,她马上就过来帮自己了,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不会发生什么的。

  看她退缩,徐章彤愈发得意,趁着班级只有她们,好好出了一把气。

  “我本来还以为你包里装了什么宝贝,天天背着走,看你现在的样子,还真的在吃啊?要不然你求求我,我心一软就给你,怎么样?”

  这样的行为很恶劣,江惟听怒视着她,却无可奈何,她知道徐章彤或许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她远没有达到可以完全停止服药的程度,毕竟她吃了这么久,依赖程度已经相当高。除非完全康复,不然都不能彻底离开药的辅助。

  如今没有药物帮她控制,那些负面情绪像是锁妖塔里破除封印的妖怪,正挣脱着一道道符文,撕扯着往外爬。

  徐章彤在说什么她已经快听不清了,她只能感知到徐章彤的情绪越发的偏激,正冲着她大声吼。

  不过她的耳边都是嗡嗡的耳鸣,只有一句话挤进她的耳朵里:“都是你!你非要勾引浩楠,所以他才不愿意和我复合!”

  自卑的情绪瞬间被喂饱,冲出牢笼爬上江惟听的大脑,她抵抗着,逐渐没有效用,被这句话反复催眠一样,逐渐深信不疑。

  是我害她这么难过,全都是我害的。

  这句没有任何道理的话反而成了谁也无法撼动的真理,江惟听痛苦地抱着头跌在地上,却又在一瞬间清醒地觉得,自己不该在卑鄙小人面前如此狼狈,而后扳着课桌爬起来。

  她的精神被撕扯成两个极端,共同试图彻底掌控她的身体。

  她像是被一个大浪拍进水里的人,一只手已经放纵在水中试图随波逐流,另一只手还紧紧攥着地上的草等着祁诉来救。

  虽然祁诉不是医生,她也没有可以帮自己的药,但是她知道,祁诉会妥善地处理好这些她完全不能应对的情况。

  好在她坚持不松的手总算等来救援,她忽然就被抱紧,祁诉的味道发挥着微乎其微的作用,安抚着她。

  她仍旧只能听到耳鸣,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包括祁诉的惊恼,和慌乱地低哄。

  她的低落逐渐演变为对祁诉的占有欲,她很想很想很想占有她,尤其她唇瓣挨着的皮肤在跳动,也在引诱她逐渐崩溃的理智。

  她总算没忍住,颤抖着,反复挣扎,最后还是咬了上去。

  祁诉见付南嘉行色匆匆的样子就赶忙询问情况,从她正在上课的地方到这,即便是速度拉满,也用了二十分钟。

  她边走边听着付南嘉的形容,逐渐跑起来,付南嘉跟不上,只能气喘吁吁落在后头快步走。

  她跑到江惟听班里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背着手撑在桌子上,垂着头微微颤抖的江惟听身上。

  她似乎在那张课桌上汲取着全部的力气,维持自己即将倾倒的身体。

  而徐章彤,在看到祁诉的一瞬间,明显有些慌乱。

  她二话不说就想赶紧跑,祁诉并未让她如愿,在她即将冲到后门的时候翻到桌子上,提前一步把她扑倒在地,然后在她身上摸到江惟听的药。

  徐章彤拼命抢也没抢过,最后衣服都被撕开一个口子,她慌忙遮住险些走光的部分,祁诉也总算结束和她的纠缠,看了说明之后,倒出一粒塞进江惟听嘴里。

  徐章彤愤恨地离开教室,江惟听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已经吃了药,整个人的模样还是很恍惚的。

  她看着眼前的空地一言不发,祁诉手足无措,不知该不该带她去医院,或者去什么地方检查一下。

  她看到江惟听嘴唇翕动,凑近了听,江惟听气息很低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祁诉的心疼在这一瞬间被冲到顶,她毫不犹豫抱住江惟听,脖子上是急速跑过来,又惊出来的一身冷汗。

  江惟听被她抱着,哄着,情绪逐渐得到缓解。

  她感觉到自己唇上有汗津津的液体,也感觉到祁诉一下比一下有力的振动。

  她知道这是祁诉,她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她要祁诉,这是她的,无论如何这必须是她的!

  于是她犹豫着,张口咬上祁诉的颈侧。

  越来越用力,越来越失控,祁诉疼得冒出眼泪,倒吸一口气,抱紧了江惟听制止她。

  “江惟听……你咬疼我了!”

  江惟听又清醒了些,赶紧松口。

  祁诉不敢大意,给陶寻打过电话之后,和才赶过来的付南嘉合力把人背在背上,出校门坐车直达医院。

第37章 她只是她的小肉包子

  江惟听的情绪到医院之后就已经有所缓解,或许是因为祁诉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药效发挥作用,反正她总算没有那么偏执。

  医生检查过基本体征之后,又询问那些被回答烂了的问题,江惟听没有耐心应付他,却又四处见不到祁诉的影子,心里逐渐有些不安。

  她还记得祁诉抱着她,把她一路护到医院来。也就是说,她最不想祁诉看到的样子,祁诉还是看到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吃的药,现在药也不知去向。

  徐章彤,这个跟头栽得冤枉,她记住她了。

  祁诉在门诊处理过脖子上的伤口,为了不让江惟听知道以后自责,特意叮嘱付南嘉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江惟听。

  她把药瓶交给陶寻,让她带去找认识的人鉴定指纹,处理好这些事,才去找江惟听。

  空荡的心理咨询室里,江惟听自己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窗,并不知道祁诉已经在外边等她。

  医生戴着厚重的眼镜片,看着和蔼,实则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祁诉记得她是很抗拒这种环境的,想进去陪同,却被医生眼神制止了。

  她迟疑着松了门把手,付南嘉看着她犹豫的动作,小心翼翼地问:“药送去鉴定的话,听听没关系吗?”

  祁诉倏地看向她,冷凝的视线带着警告的意味,付南嘉赶忙解释:“我不是要打听什么,今天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你放心,我不是没良心的人。”

  祁诉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松了口气,颔首道歉:“对不起,我不想任何人知道她的事,所以态度很不好。”

  付南嘉摆摆手:“没关系的,我理解,我也同样不希望别人知道她的软肋。”

  祁诉投以感激的视线,下一秒,眉头又聚在一起。

  尽管江惟听的体型并不那么单薄,但此刻的她看上去仍旧那么柔弱,好像一个被排挤的小熊猫。

  付南嘉自觉离开,她觉得自己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和祁诉告别之后就先回学校了。

  江惟听最后仍旧被盖上“轻度抑郁”的印章,这次的失控被判定为药物戒断反应,并给她重新开了一瓶。

  她拿着检查单起身,看到站在玻璃后面的祁诉。

  江惟听不敢对视,在第一秒选择回避。

  她不知道祁诉会怎么想,可如果是她目睹一个朋友发病,如果那人不是祁诉,她大概也不会靠近。

  可她忘了她是祁诉,祁诉也会像她这么想。

  祁诉急不可待拉开门走到她面前,比她高出的半个头此刻低下来,配合她眸中的关切,像是只为她低头弯腰的包容。

  江惟听眼底漫上一层泪光,她听到祁诉用很轻柔的声音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好吃的去?”

  她甚至都没有问她“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之类的问题,因为她知道她现在身体上没有不舒服,只是心理上不想提这个话题。

  江惟听的泪光凝聚,她看到祁诉颈侧的两条创可贴,细碎的回忆忽然把她惊醒。

  她惊慌地捧住祁诉的侧脸,踮起脚尖贴近了看,眼泪也成了拽断丝线的珍珠,滚滚而落。

  “祁诉……我,我弄伤你了,对不起祁诉……”

  她啜泣一声,祁诉就觉得心里更闷一层,她摇摇头,故作疑惑,祈祷能把江惟听糊弄过去。

  “你说什么呢?这是徐章彤弄的,忘了?”

  江惟听的眼泪都愣住了,缓缓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啊?”

  祁诉后仰,拉开距离,不想她一直盯着看:“真饿糊涂了啊?”

  江惟听的眼睫甚至还挂着好看的泪珠,她的手悬空在刚刚的高度,祁诉干脆拉住她手腕,把人带出去,她记得她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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