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忍住了,把李怀浅的一切行为都归于节目效果。 “你身上肯定有隐藏剧情啊,不主动交代的话,就别怪我动手动脚了。” 李怀浅拉住了唐羡风宽大的古装衣袖,扯起来抖了几下,又直接伸手往里摸。唐羡风哪见过这种阵仗,又尴尬又害臊,一边躲,一边又怕动作太大伤到她,急得满脸通红。 余琅知道他小师弟容易害羞,本来就没想太多,看李怀浅有意捉弄人,又无奈又有些想笑,正想和宋宜安调侃一句,就见她木着脸,眸子里压着一片阴沉。 “宋经纪?”余琅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宋宜安看向她,双目澄澈,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礼貌反问道:“怎么了?” 余琅抿着嘴唇,在心里为李怀浅默哀了一下,笑着说:“没事儿,就想说怀浅闹人有一手,说不定真能有什么隐藏剧情呢。” “嗯。”宋宜安附和着应了一声,又压低了声音说:“有点不像话了。” 余琅面不改色,“确实,回去后你得好好收拾她。” 话是这么说,李怀浅也不算白折腾,还真从唐羡风手里拿到了隐藏剧情。他垂头丧气,耳朵通红,小心翼翼地看了余琅一眼,委屈得像个小媳妇儿。 余琅轻咳一声,假装没看到。 天色渐暗,节目第二期录制也接近了尾声,但因为线索不全,这一期无人获胜。 李怀浅发出抗议:“能不能录一期轻松点的?天这么热,不是动脑筋就是耗费体力,而且还会花妆,我们大老远跑过来到底是图什么?” 徐光说:“等下一期,下一期我们去度假村录,一定让你们好好放松放松。” “真的假的啊,我怎么就不信呢?”陈青一边啃黄瓜一边搭话。 “下期见了就知道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是要遵守规定,本期没有玩家完成任务,在座的各位都要接受惩罚。”徐光指了指立在一旁的黑板,上面用彩色胶带粘住了字迹。 “以艺人和经纪人为一组,每个选项都包含了不同的要求,选到哪个就要双方合作表演出来,一周内发到节目组,到时候会剪进正片里。” 韩琪举手提问:“可是我是歌手又不是演员,我也要演吗?” 徐光点点头说:“当然,这本来就是惩罚性措施啊,越不会演越精彩呢。” 见韩琪一脸麻木,他又笑道:“要不然让韩老师先抽?” “算了,我们要最后那个吧,接受命运的审判。”韩琪推了旁边的陈青一把,“青哥你去抽,我觉得你能先把最差劲的那个给抽走。” 陈青满脸无语,吐槽她不会说话,但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红蓝青紫白,陈青选了青色的胶带,撕下来之后露出黑板上的字眼,上面写着:二人深情对望,互诉衷肠,关键词:我爱你。 “你选了个啥玩意儿?”高晋跳起来,脸都要绿了。 徐光跟着补刀:“提供来的视频不得低于三分钟哦,台词之中一定要含有关键词。” 陈青看了高晋一眼,用脑袋撞黑板,“一刀杀了我吧!” “下一个谁来?”徐光一挥手,就有工作人员把陈青拖了下去,毫不留情地喊了下一位。 李怀浅举起手跃跃欲试,“让我来让我来!” 徐光伸手示意,李怀浅刚迈出一步,又回头看宋宜安,“我能去吗?” 见宋宜安点了头,她才眉开眼笑地走到了黑板前,指指点点地选了个红色,嘴里嘀咕了几句咒语一样的东西,缓缓撕开了胶带。 虐恋情深,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关键词:对不起。 26、电话 回酒店的路上,李怀浅一直有些郁闷。 “你为什么不让我和陈青换啊?徐老师都说了可以的。” 她才不想和宋宜安搞什么虐恋情深,什么戏剧冲击和BE美学和她都没多大关系,对她而言,“对不起”这仨字儿是哪哪儿都比不上“我爱你”的。 说来惭愧,这么长时间以来,还真没听宋经纪正儿八经的说过什么情话。 正好陈青一身鸡皮疙瘩抖不掉,李怀浅灵机一动,问徐光能不能互相换一下,徐光也没太过为难他们,说如果双方都同意的话他没意见。 他是没意见了,但是宋宜安不让换。 李怀浅问她为什么,她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反正就是不让换。 到最后也没换成,给李怀浅气得直咬牙。 “你要想听对不起,我一天能给你说八百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车内没开灯,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和坐在副驾驶的乔珃集体失聪,李怀浅单膝跪在后排车座,抱着宋宜安的脖子把嘴巴贴到她耳边,嘀嘀咕咕个没完。 宋宜安坐姿笔挺,双手放在膝头,无论她怎么闹就是不为所动。 “抽到什么就演什么,本来就是带着惩罚性质的小短剧,没必要纠结什么。” 这个人嗓音冷清,表情也没什么变化,说话的时候甚至没看过来一眼。李怀浅心下不满,张嘴就咬她的耳朵,突然问出来一句:“宋宜安,你外头有人了?” 宋宜安眉头一跳,伸手捏着她的下颌把自己的耳朵拯救出来,终于舍得看向她。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 跑了一天,大家身上都汗津津的,湿了又干。李怀浅觉得自己身上都要馊了,特意让乔珃拿了香水,宋经纪也不知道喷没喷,反正闻起来还是香香的。 她嗅了嗅鼻子,小声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养小妖精了?” 虽然理智上一直告诉自己宋宜安绝不会是那种人,但距离产生美失败后的情感拉扯,还是让李怀浅难以避免的想到那种可能。 宋宜安被她用一种看渣女的眼神盯了好一会儿,有些不自在的清了下嗓子,“少说这些不着调的话,我哪有时间去养什么小妖精。” “那你……” 李怀浅刚一开口,就被宋宜安伸手捂住了嘴,她直觉这个人大概也不会说出什么正经的话,毕竟前面还坐着其他人,宋宜安的脸皮可没她那么厚。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你不累?歇一会儿吧。” 宋宜安伸手碰了下李怀浅的睫毛,她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被人按在了肩膀上。 经纪人长得瘦,肩头也单薄,李怀浅在上面没趴一会儿就张嘴去啃,隔着一层布料,狠狠咬住了宋宜安的骨头,没轻没重的惹来一声轻嘶。 “李怀浅。”宋宜安压着声音威胁她:“你是不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那你来打我?”李怀浅没羞没臊,直接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大腿上,小声喘息言辞暧昧,“我哪里没让你满意吗?哪里比不上外面的小妖精?” 他们出来录节目,也就一两天的时间,所以图方便还是带司机租车,没有开李怀浅那个个头贼大能直接当房车用的保姆车。 普通轿车的空间自然也没办法和保姆车比,要不然李怀浅这会儿肯定不能还老实的坐在宋宜安的身边,也正因如此,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我说过了,没有什么小妖精。”宋宜安尝试着把手抽回,感觉她实在拉得紧就作罢了。 李怀浅好像听不到她说话似的,演个没完,眨两下眼睛就能流下来泪来,哼哼唧唧地说:“你是不是腻了?也对,家花哪有野花香,除了我,世上哪有真心人……” 宋宜安满脑袋黑线,她都听到前座乔珃憋笑的声音了,实在不想这么被李怀浅拖着继续丢人,于是在心里叹息一声,侧过身去将人搂进怀里,被车内空调风吹得稍有些冷的指尖落在她的后颈,带着些安抚讨好的信号缓慢揉捏起来。 那里像是一个天然的开关,并非是由宋经纪亲手养起来的习惯。李怀浅从小就不是个消停的孩子,闵迟对着她也发愁,在无数个哭闹不止的夜晚,她的老母亲终于摸索出一个规律,用手指从孩子柔软易碎的后颈,一路按摩到尾椎。 她就会停止哭泣,带着眼泪扁着小嘴,委屈巴巴地进入梦乡。 这个开关从小到大都适用,只是孩子大了,再由人翻来覆去地摸后背总是不像样,闵迟后来也只是揉揉她的后颈,温声让她听话。 当然,除了闵迟之外,也不会有其他人敢对她动手动脚地去摸脖子,包括她的老父亲,早在她逐渐长成人之后,就大幅度减少了和女儿的一些没必要的肢体接触。 至于宋宜安是怎么知道的,李怀浅没问过她。也许是闵迟教的,但是她们曾经无数次肌肤相亲,宋宜安摸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说是自己发现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反正李怀浅是享受方,宋宜安让她乖,她就乖了,即便她早就不是那个要屈从于开关的小孩子,揉捏后颈的乖顺,也一直都是母女温情的反射。 不过现在变了,在宋经纪手里,她就权当是一种小情趣。 回到酒店之后,乔珃借买饭的名义火速溜走,李怀浅被扣上一个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老实地跟在宋宜安身后坐电梯。 回到房间后宋宜安就接了个电话,她应了几声,李怀浅隐约听懂并不是关于工作的,于是竖起耳朵去听,却被宋宜安用眼神捕捉到,挥手示意她先去洗澡。 李怀浅冲她做了个鬼脸,还是乖乖地去了。 宋宜安确实不是接的工作电话,而是苏涵打来的,没寒暄几句就进入正题。 “前两天我去医院探望亲戚,碰到叔叔阿姨了,他们说你工作忙,不是什么大事儿,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是我纠结了两天,觉得还是得和你说一声吧。” “医院?” 宋宜安皱起眉,追问道:“是谁病了?具体什么病知道吗?” 苏涵说:“是叔叔身体不太舒服,他们说只是有点高血压,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实话。” 宋父的血压问题年数不短,宋宜安一直都是知道的,他自己平时也很注意,吃药调养,适量运动,所以一直以来都改善的不错。 所以宋宜安想着,父母去医院,如果真的单纯只是因为血压问题,完全没必要特意去叮嘱苏涵不要告诉她,这样反而让她忍不住去多想了。 “宋叔叔也没怎么生过病,身体还是挺康健的,你先别想太多,回头全是自己吓自己,抽个时间回家看看再说吧。”苏涵出言安慰她。 宋宜安“嗯”了一声,微微叹息道:“我前段时间回了趟家,他们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所以我不确定我爸是刚生病,还是一直瞒着我呢。” “人年纪大了,难免有些小病小灾的,我爸不还是一样?”苏涵继续说:“如果你实在忙,回头我请两天假,替你带叔叔再去医院好好查查,有病治病,没病预防嘛。” 她们两个人做了许多年的朋友,对彼此的父母也都熟识,苏涵毕业后回茂城当地工作,平时宋宜安很少在家,她没少去家里看望宋家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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