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将人抱坐到圆桌上,衣衫全部褪去。 …….(咳咳) “疼,别咬。” “唤吾阿榆。” 南清发觉璃榆每次在这种事情上都很执着让自己叫她阿榆,若是不应,便想方设法逼迫她,可偏偏越是如此,她就越不想。 眼瞧着对方又要咬下去,南清伸手摁住璃榆的脑袋,“别…” “这桌上硌的慌,换个地方好不好?” 找准时机开口,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璃榆将人横打抱起,移步去了床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汗水将南清额上的青丝浸的乱七八糟。 看着身下面色潮红,身体发软的娇人,嘴里还在不停的呢喃着,璃榆甚是满意今日的“杰作”。 “若下次还敢,吾可不敢保证能像今日这般好心,如此轻轻放过。” 困意来袭的南清只觉耳边有人在说话,努力想听清,视线变得迷糊,最后沉沉睡去。 心情大好的璃榆,让青辞打了温水来,先是给南清擦了擦身子,而后又让人备了热水,给自己泡了个去乏的澡。 出耳房时,榻上的人儿睡的很沉,在额间落下一吻又看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舍的离开永华宫。 冷着对方的这些时日,当真有些亏。 回宣明殿的路上,璃榆越发觉得自己赌气不去找南清实在是亏大了,于是不太高兴地轻哼了一声。 福安带着太医出宫去看宋国公,这会儿跟在身后的是他的徒弟小全子。 明明从永华宫出来时,君上脸上都还挂着笑意,满面春风甚是得意,怎么这会儿又开始生气起来。 他微微侧身瞧了一眼天空,暗道莫不是因为今日没出太阳的缘故。 可今儿没有太阳,正好消消暑热,这是好事,为何君上会不开心。 猜不透心思的小全子只能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璃榆的怒火烧到他的身上。 “都出去候着。” 进了宣明殿,璃榆将所有人打发出去,埋头看起折子来。 一道黑影忽而闪进,带着银色面具跪在璃榆摆满奏折的条案前。 “属下叩见君上。” 有人进来,璃榆却不曾抬头,自顾自的继续看着手里的折子,“查的如何?” “娘娘身边的青辞姑娘是个高手,属下跟丢了好几次,虽未曾瞧见幕后人,但查到一条线索。” “说。” “属下猜测,可能是秘楼的东家在背后帮娘娘。” “咔嚓!” 拿起狼毫准备批注的手闻言用力一撅,狼毫从中折断。 “秘楼的东家从未有人瞧见过,为何会与身在宫内的君后牵连上,查,给吾彻查。” 见人迟疑,不像平日里的作风,故而开口问道,“查到了什么?” “回君上…属下查到娘娘还在襄越时,与一女子相交甚好,比起虞国那位,情谊更甚,属下…怀疑与那女子有关,多番探查后,发现那女子如今正是宫里的…” 第21章 关系 “是谁?” “呕….” 黑衣男子话刚至紧要之处,嘴角溢出黑血,顷刻间,便没了气息。 “君上小心。” 一直在暗处的苍青闪身而出,担心有刺客,立刻让人将璃榆围了起来。 再三确认四周并无异常后,苍青上前仔细查看黑衣人的状况。 “身中慢性剧毒,若非他内力深厚,本应该昨日就没了。” 苍青俯身叩首,“可以在苍梧不察觉间下毒,那人定然功夫了得,是否继续追查下去,还请君上定夺。” 璃榆捧起手边的茶水,躁意爬上眉头,还未喝上一口,又将其放下。 “加派人手,暗中多加留意青辞,有什么情况随时禀报。” “臣告退。” ……. 要说璃国京都晚间最热闹之地,便数城中最大的烟柳圣地——十里梦廊。 有道是“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这烟花之地,哪里来的什么真情,皆是利益输送罢了。 不过这“十里”却不是真正的十里,若要说起这名字来源,倒也是有趣。 杞国与璃国交好之际,他们的太子曾奉旨前来与璃国交流学习。 出宫游玩吃醉了酒,偶然来此,随口说了一句:“方识尔国真趣味,取得十里做梦廊。” 东家听后,觉得有意思,方改了这十里梦廊的名字。 红灯高挂,热闹异常,寻着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劲装打扮的女子眼前豁然,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女子轻叹了口气。 由正门而入,越过屏风,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梦如幻的感觉。 女子无视眼前一切,穿过人群,绕到台后,直接往二楼走去,一切都是轻车熟路,亦无人阻挠。 二楼最里处的一雅间里,一人微醺醉卧在榻上,身旁一紫衣女子轻坐着,不说话,也不动,只静静地看着。 “主子,人死了。” 榻上的人闻声动了动,手在四周摸了摸,似乎在寻找什么。 一旁的紫衣女子将酒壶递过去,榻上的人接过半阖着眸子灌了两口。 “你过来。” 榻上人指着站在门口说话的人,勾了勾手指。 女子甚是听话的靠近,被榻上人一把拽倒,身手敏捷的翻身将女子扣住。 “你说说,我是相貌不如那人还是脾性不如那人,她为何一直拒我?” 女子脖子被捏住,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主子…你…喝多了。” “咳咳咳…!” 松开瞬间,女子猛的咳嗽起来。 榻上人也清醒了些,冷着声音,“让青辞小心些,下次出宫再留尾巴,我可就不会再替她收拾烂摊子。” “奴记下了。” 迟疑了半刻,榻上人还是忍不住问道:“她…没事吧?” “璃君午时走后,君后睡到了申时末,传了晚膳,并无异样。” “都出去,我一个人待会儿。” 紫衣女子乖巧的下榻,与劲装女子一起躬身退出房间。 榻上人连喝了两口酒,仰躺在锦被上,混沌之际,脑中浮现出南清幼时模样。 襄越南府后院小花园。 “这是阿娘亲手给我织的,你还我。” 小南清追着她大喊,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好似东西再不还回去就要哭出来似的。 “你那么小气做甚,我就瞧瞧,又不会弄坏。” 话刚说完小老虎的胡须就从根部齐齐断了。 “哇哇哇哇!” “欸欸,你别哭,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轻轻碰了一下,你别哭啊!” 小南清一把夺过去,边哭边去主院寻南夫人,“阿娘…呜…小老虎的胡须…呜呜…断了!” 说话断断续续,哭的极为伤心。 “阿娘的好阿熙别哭,给阿娘瞧瞧。” 南夫人将小南清抱起,一边轻轻她擦去眼角的泪珠,一边用极其温柔的声音逗哄着。 “这是线松了,阿娘给你拿针补上一补就好了,阿熙不哭了好不好?” 小南清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都怪榷姐姐,阿娘替阿熙打她一顿好不好?” “阿熙为何不自己打?” 小南清撅起小嘴,有些悻悻,“打不过。” 站在院门口的她听了这话哭笑不得。 “夫人,这是小老虎的胡须,都是我不好,惹了阿熙生气。” 说罢弯腰俯身,“还请夫人责罚。” “那就…” “诶——阿娘,你别罚榷姐姐,她…她也不是故意的。” 面对自家反复无常的女儿,南夫人轻叹一口气,笑着将东西接过去。 “你的榷姐姐可没卖身给咱们府,不是府上的奴仆,阿娘哪里敢罚她。” 小南清似懂非懂看了眼南夫人,又看了看她的榷姐姐,不大明白。 “明明是我最先遇到的你,你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既然璃榆都可以,为何我不行。” 许是酒的缘故,脑中越发混沌,卧在榻上,枕着软枕竟沉沉睡去。 虞国皇宫。 虞聍借着月色在池边练剑,自璃国出逃回到虞国后,她每日都要加练,不论是剑术还是搏斗,现在都要较先前更加精进些。 “主上,璃国那边传信,璃君拿政司史的程旭做例,已经开始在肃清朝堂。 今儿宋国公府的幼子摔断了腿,长女入宫成了贵妃,原装病的他一时急火攻心,卧榻不起,榷主子那儿猜测璃君接下来估计是要对付宋国公,拿回兵权。” 虞聍收势,将长剑扔给旁边的侍卫。 行至不远处的凉亭,于石凳上坐下。 禀报消息的暗卫一路跟随,在虞聍的右前方不远处停下。 “阿榷最近如何?” 暗卫如实禀报,“榷主子好像有些郁闷,一有时间就在十里梦廊醉酒。” 虞聍了然,南清如今成了璃国君后,她自然是要伤心。 “可还有旁的消息?” “璃君察觉到了榷主子的存在。” 这也就意味着发现暗探是迟早的事情,或早或晚罢了。 虞聍闻之一时头疼。 按揉着太阳穴,思忖了半晌,“在发现之前争取再安插别的暗探。” “属下稍后便传信给榷主子。” “璃梏是否已经进入越国?” “我们的人一路帮他们扫除痕迹,这才让璃君的人找寻不到,昨日赫王已经安然离开璃国。” 虞聍点了点头,瞧了一眼弯月,时辰已经不早,“各国都要时刻留意,一有大的动静即刻来禀报。” “属下明白。” 第22章 请安 如今后宫有了嫔妃,南清就不能再贪睡,皇宫没有太后在,她便需要接受各宫嫔妃的日日请安。 顿觉有些懊恼,反思当初让璃榆纳妃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不仅仅多了许多账册要看,如今连贪睡都不能再拥有,委实有些苦恼。 次日一早,嫔妃们早早来到永华宫,于正殿外候着。 只等南清梳妆完,青禾才出去让人进来。 领首的是沈婉滢和宋知月。 一个柳叶眉,桃花眼,小巧琼鼻,略显稚气。 一个身材十分曼妙,玉峰浑圆,蜂腰纤细。 二者站于一处,倒是形成鲜明的对比。 其后跟着温挽霁与苏晚意有序进来。 看着高位上坐着的南清,纷纷跪地叩首,“妾身请君后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清身着一袭墨浅色华服,头戴金镶玉凤冠,端坐在凤椅上,细细打量着这些刚入宫的新人。 “赐座。” “谢娘娘。” 贵人以上皆是有位置的,贵人以下的嫔妃起身后便只能一直站着。 “昨日尔等离府进宫,自是没有在自家府宅惬意,晚间休息的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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