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江水谣回过头,看着他俊美如神的侧脸骤然一笑,然后一手接过他手中的长剑:“借剑一用。” “去吧!”凌叙白没有阻止,反而旋身一跃,把马也让给她了。 再次扑入战场的江水谣仿佛有了无限动力和希望,再次将敌军压退。 凌叙白也没闲着,既然上了战场也动起手来。 等到第二批救援大军来到,他才藏匿身形,离开前线。 另一边,山洞里的贺兰知意也渐渐恢复了行动能力。 此时她被季雾生背在背上,美的差点要冒泡泡。 季雾生察觉到她的脚在抖,不自觉翘起嘴角也没有出声。 “郡主,你说这些东西到时候是该毁了,还是要交给朝廷?”贺兰知意闻着她身上淡雅幽香的味道,心神有些激荡。 “自然该交给朝廷,且这些都是镇西将军藏私的罪证。”季雾生一边寻找出去的路,一边回答道,然后就感觉某个小骗子在她脖颈上嗅了一下。 “方子意。”她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 “在呢在呢,怎么啦?”有了点力气的贺兰知意把人扒的更紧。 “你知道你和那些地痞流氓,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吗?”季雾生无奈,问道。 “啥?”贺兰知意一下子有点没反应过来。 季雾生是真的无语:“没什么,下来,自己走。” “噢……”心猿意马,内心激动的贺兰知意就这么被放了下来,一时间只觉得失落又空虚。 季雾生看不见她的神色,但是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只觉得有些牙疼。 正所谓狡兔三窟,地道里果然还有其他出去的路,来到外面,她们才看到对方的脸上手上都是摔蹭出来的伤口。 “很疼吧?”季雾生看着脏兮兮跟小花猫一样的方子意,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她下巴上的擦伤。 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的贺兰知意惊讶的愣了愣,然后看到她掌心都破皮了立马又拉过她的手:“我还好,倒是你,手掌擦成这样肯定特别疼吧?” 没等她回答,消毒药粉就倒上去了,伤口上没有石块灰尘,但是沾了鳄鱼潭的水肯定有细菌。 果然,药粉沾到伤口就开始冒泡,季雾生疼的下意识想收回手却被牢牢抓住。 “别动,等一会儿就好了。”贺兰知意握着她的手,在掌心的伤口上吹了吹。 季雾生看着她满眼心疼的样子有些出神,这小骗子…… 余光看到她脸颊上的擦痕,季雾生下意识说道:“你身上的伤也处理一下。” 贺兰知意内心一动,朝她龇牙一笑:“好,放心,我这药极好,在江湖朝廷可是千金难求,不仅能让伤口快速愈合,还不会留疤呢!” “这么好?”季雾生下意识看向她右手虎口,这疤痕确实越来越淡几乎消失了。 要知道人类指甲,动物利爪都是最毒的,造成的伤口轻易去不掉的。 “那是,简易版也挺好用,阎王殿每年都会低价卖给各大军营,你们南疆不是每年都买很多,只是这个加强版的用药昂贵稀有,所以没办法咯。”说完,贺兰知意也用手帕把她手掌包好了。 至于其他的小擦伤已经风干结痂,就不用再动了。 这下轮到季雾生惊讶了:“灭菌散是你们的药?” 灭菌散是一种很好的止血伤药,用那种药大幅度减轻了伤口溃烂红肿,也还是再出现高热而死的士兵。 带着灭这样名字的药曾经一度让人敬而远之,也是后来有人解释,说是消灭感染伤口的细菌才渐渐让人接纳的。 军医几次提出想改名字,比如什么回春散,玉白仙命散都被提供药的人回绝了,说太俗…… “嗯呐!怎么样?我厉害吧?”贺兰知意得意挑眉。 “厉害。”季雾生看着她这生动的小表情不住笑了。 等两人回到客栈,凌叙白还没有回来,银子找了几人半天,见她们带伤回来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说教起来。 说什么不带她,是不是不和她好了,为什么要瞒着她,是不是嫌弃了什么巴拉巴拉的 贺兰知意听着数落有些犯困,索性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季雾生身上:“哎呀哎呀,我不行了,郡主,快,快带我去躺着!” 季雾生一开始还吓了一跳,看她挤眉弄眼的使眼色忍着无奈把她架回房间。 然而,银子怎么会不知道她,站在床前双手叉腰:“行了你吧!我还不知道你?你以为老爷吃你这套我就要吃啊?说!偷偷摸摸干什么大事去了?” “她中了麻药,你去熬些药让她缓缓吧。”季雾生看着躺在床上望着床顶,满是欲哭无泪的贺兰知意还是帮着说道。 “麻药?”银子一听顿时不数落了,拉起她的手就给她把脉,一屁股坐下去的时候还不小心坐到她腿上了。 “啊哟!”原本想装死的贺兰知意痛呼出声。 银子也吓了一跳,立马弹了起来,摸着她的腿道歉:“抱歉抱歉,急了点没看到你的腿。” 看着那几乎要摸到她大腿根的手,季雾生也坐不住了,直接过去不着痕迹的挡开她,关心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的。”看着如临大敌的两人,贺兰知意讪讪摇头。 第46章 毁了吧 “我去弄点药给你们调理调理。”银子也一溜烟的跑了。 “腿上有伤?”银子出去后,季雾生才转身问道。 “也没……可能有点青了吧,碰到才感觉到……”贺兰知意本来想说没事,可是在地方洞悉一切的眼神里声音越来越小 “我看看。”季雾生坐到床上,伸手拨开她的裙子,然后拉起亵裤,过分白嫩的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看着让人十分揪心。 想到她是在自己面前伤成这样的,季雾生就有些呼吸困难:“我去拿些跌打酒。” 旁边的柜子里还是贺兰知意她们准备的各种药物,季雾生选了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又回到床边。 贺兰知意由着她上药,看着季雾生秀发垂落,只露出右边精致完美的侧脸,她忍不住犯起了花痴。 可是下一刻,腿上传来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嗯----” “有点疼,忍着点,过一会儿就好了。”性感娇媚的轻呼让季雾生身体一僵,可是说完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嗯……”不由自主发出类似色青声音的贺兰知意也很尴尬,再加上季雾生这话,真的很难不想歪了。 她腿上摔青的地方不少,季雾生都仔细上了药酒,然后拉起她的衣袖,果然看见手肘也擦伤破皮了。 “这么能忍?”看着那些伤痕季雾生心里憋气,语气也变了味儿。 贺兰知意见她不高兴于是故意打趣:“哎呀,习武之人,摔摔打打不是很正常嘛!我就不相信你身上没摔伤,那不然一起脱了看看啊!” “可以,你先脱吧。”季雾生心里一嗤,她就不信她真敢! 果然,贺兰知意整个人僵住,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那个……什么,你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嘛……会不会不太好?”见她直接一副我等着你脱的模样,贺兰知意真的有点不会了,只能干巴巴的开口。 看着她这做贼心虚的样子,季雾生也起了作弄的心思。 她故作受伤的看着她:“就上个药而已,你我也算生死之交,难道还担心我喜欢女子便轻薄了你吗?” 果然,贺兰知意一看她这受打击的模样连忙否认:“没有!不是!怎么会!” 可是这会儿她又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心里不住呼喊刚才被嫌弃支开的银子。 “你别说了,我懂。”季雾生心里大笑,但是面上却一副被打击的模样,挺直的腰杆都弯了两分。 贺兰知意见状越发着急,她拉着季雾生的衣袖说道:“就是,那个……” 季雾生十分“善解人意”的勉强笑笑,按住她的手:“没关系,你别急,我不会多想的,但是身上有伤还是得擦药才是,能擦的到的地方好好擦擦,背上也可以看着镜子找到伤口。” 说完,她把跌打酒放到她手里,有些受伤的离开房间。 贺兰知意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直到门被关上,她才气恼的叹了口气,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非要嘴欠! 她不知道的是,某人一出房间就笑了出来,不过转念一想,要不是她隐瞒自己,也不可能急成这样,又忍不住失落。 她不是不明白对方有难言之隐,可是想到当初在盛安两人也算是隐晦的表明过心意,所以这样被瞒着,她不生气不失望是假的。 同时也在想,那似有若无的情感,和贺兰知意答应的等她,到底算什么? 想着,她面上的笑意又渐渐消失。 等凌叙白回来,就看到师妹急的抓耳挠腮的围着季雾生,而季雾生一副受伤的神情,笑容勉强又带着几分倔强。 正好苏云迎过来,他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小姐拒绝了郡主什么事,郡主大受打击,小姐十分内疚。”苏云其实也不大清楚两人发生了什么事,连银子也是一头雾水直言刚才还是好好的。 不过从那只言片语,还是能听出小姐好像做了什么事惹郡主伤心了。 凌叙白点点头,提步走过去。 “师兄。” “白兄。” 看见他回来,两人同时看过去,一个神情懊恼,想找他讨个解决办法,一个情绪低落,没什么精神。 “嗯,事情办的如何?”凌叙白面不改色的坐到她们面前,转移话题问道。 “去房间说吧。”季雾生看着大厅人来人往,觉得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凌叙白知道两人肯定是有了什么不得了的发现,于是轻轻点头。 来到房间,贺兰知意找了借口把银子和苏云支到外面看门。 不是不相信两人,而是她知道凌叙白势必会娶江水谣,所以潜意识里,她们都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江家勾结敌军想要造反的事情。 听两人说了事情经过,凌叙白眼神轻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半晌他才开口:“意儿,想办法把那些东西毁了。” 这样的决定让两人都很意外,季雾生看着凌叙白直言问道:“不知道殿下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凌叙白淡淡看了她一眼:“江水谣会是唯一的太子妃,江凭添可以死,但是不能因叛国而死。” “便宜他了!”贺兰知意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骂了一句。 季雾生也明白,太子这是要找机会杀了江凭添,或许也不是杀,毕竟如果他死了,江水谣就要守孝三年,太子今年弱冠,江水谣也十九岁了。 他们耗不起…… 可是一想到江水谣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嫁给杀父仇人,她心里又堵的厉害,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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