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星原本就邀请了林寂做她的舞伴。只是来了民宿后,林寂在房间整理东西时候,偶然听到走廊里传来的声音。 “你知道那个小我们一届但舞跳得和咱们季班长不相上下的那个小学妹吗?” “知道啊,好像是追着季班长来了。季班长都没有接受我们班上男生的舞伴邀请欸,答应那个小学妹了?” “没有。”这人的语气惋惜,“我刚刚来的时候碰见那个小学妹了,伞都没带站在民宿外面,可怜兮兮的。” “我以为是季班长邀请她当舞伴所以来了,结果小学妹跟我说季班长没有找她当舞伴,而是找了一个校外的人,听说好像还是个对舞蹈并不怎么精通的人。” “你说这么好的一个毕业晚会,风景好,音乐好,舞伴却不好,这晚会多没意思啊?我觉得季班长和那个小学妹一起跳舞,肯定有意思多了,针锋相对却又惺惺相惜的感觉。” …… 声音渐渐远去。等到季白星回来找林寂的时候,林寂已经不知去哪里了。手机里只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身体不太舒服,舞会抱歉不能陪你了。 那晚上,季白星和追着过来的小学妹在热闹的欢呼声里走到场地中央,音乐声响起,裙摆晃动。 刚转了一个圈,大棚外的雨就更大了,哗啦哗啦地砸在雨棚上,混着音乐声,别是一番兴致。 不知去处的林寂撑着伞站在雨棚外,躲避着所有人的目光,悄悄地朝着里面看去。 有的人生来就有无数的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她优秀得每个人都能注意到她,每个人都愿意与之交好。 季白星在林寂眼里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不应该被她的私心所封住光芒。 在人群里和别翩翩起舞的季白星,叫林寂挪不开眼。 她不知何时扔了手中的伞,耳畔的雨声和音乐声混着鼎沸的人声,林寂不知不觉就在雨棚的外面,随着这些声音,想象着季白星前日教过她的舞步,缓缓地起舞。 大雨滂沱,打在身上,有一点迟钝的疼。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舞姿。她虽说是没有认真的练过什么舞,但托她母亲一直有在督促她和她妹妹去舞蹈室跟着练练基本功,强身健体的福,她这时学起舞来,倒也不会太难。 动作也不会太软而无力,该有力度的时候,也有力度,高难度的动作暂时做不到,但一些基本的她几乎一学就会。 季白星原本听说有一个门外汉想要和她成团出道的时候,她是完全不同意的,但奈何那人的妹妹为她求情说好话,给她看过那人写过的一些笔记记录后,她才勉强有所改观,只说先试试再说要不要成团。 林寂这才有了和季白星相处在一起的机会。 雨棚里一直有嘈杂的声音还有音乐声。林寂沉浸在乐声和自己的想象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季白星早已跳完了舞,走到雨棚边上想要吹吹风散散热。 这倚着雨棚边,一抬眼,就望见在雨里独自跳着交谊舞的林寂。 裙摆渗雨,舞姿落寞。 季白星连伞都忘记撑开,冲进雨幕里,拽着林寂的手就往民宿的房间走。 “你是不是病的?”季白星又气又笑,“身体不舒服不能陪我去晚会了,你倒是还能在雨里一个人跳舞?” 林寂没有料想过会被季白星逮个正着,她眨着眼睛不说话。 两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季白星索性步子也慢了下来。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去问林寂。 “你刚刚是不是看见我和宁荷跳舞了?” 林寂点点头:“嗯,跳得很好,很漂亮。” “说她还是说我?” “你。”林寂脸上依旧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但眸子里的光却出奇的认真,“只有你。我没太注意你的舞伴跳得怎么样。” 季白星莞尔。 她松开林寂的右手,转而抓起她的左手,与其交握。 “我还没试过在雨里跳舞,你陪我再跳一次。”季白星笑意盈盈,清凌凌的目光注视着林寂,“手,放我腰上。” 这事应当是无人知晓的,只是在一次粉丝接机的时候,有人问林寂和季白星跳得印象最深的一次舞是什么。 季白星说:“她不愿意和我去雨棚里跳舞,非要在外面淋着雨悄悄跳舞那次。” “后来,我陪她在雨里跳了一次舞。” - 节目组准备的车子驶入一个小区,林寂正疑惑时,季白星在一旁轻笑出声。 “你真以为我带你去开房?” 【??什么?!居然不是吗!我刚刚还在想节目组这么大胆,这种惩罚都同意?】 摄像头以及只摄影车内了,外面的景象基本看不出什么来。 车停在一栋花园洋房前,林寂和季白星都没急着下楼。等待着工作人员进去将屋内布置好摄像头才进去。 【哇这房子布置得好温馨,这不会是季白星的家里吧?】 【什么什么,都带回家了?进度这么快吗!】 工作人员离去,屋子里只剩下林寂和季白星两人。 季白星接了一杯水过来递给林寂,见林寂站在原地,似乎连坐都不知道坐,她浅浅地笑了一下。 “之前不也来过我家吗?怎么这会儿害怕了?” 季白星凑到林寂身前,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是把我说的那句‘关起来……’,当真了?” 林寂抿了一口热水。她到现在,都不清楚季白星究竟在想什么。 季白星明明不该带她出来,不应该和她单独的在这里的。 她闻言,转念一想。 难道因为她加入了恋综,季白星对她恨得咬牙切齿,所以现在就已经忍不住想带她来家里关起来了吗? 她倒是从来没有怀疑过季白星说的那句关起来。毕竟梦境里就已经真实的发生了,虽然不知在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但想来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你要是真的气不过,想让我试试处处受限于你的滋味——”林寂语气淡淡的,她好像已经不愿挣扎什么了,“可以等节目结束,我不会跑,你随时都可以。” “但现在,你应该回去的。” 回去和那些人接触,做她原本应该要做的事,最后站在最高处,得到她想得到的。 “做你想要做的事。” 林寂话音刚落,季白星就拉着林寂的手去了卧室。 卧室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大床,一张化妆桌就再无别的东西放在卧室了。 但令人感到惊奇的并不是少得可怜的家具,而是卧室大床正对着的墙面,被做成了一面墙的超长镜子,镜子前还加了不锈钢的栏杆。 说是卧室,说是舞蹈室也不为过。 季白星将林寂推入卧室,靠着门扉,声音温柔带笑。 “我最想要做的事,就是我坐在床边,而你在我面前练舞。” 练到精疲力尽,浑身脱力,仰躺在地板上急促的喘气,眼神飘忽不定。 “旁边也有舞蹈室,你要是不喜欢在这里练舞,在舞蹈室也可以。”季白星声音轻柔,并不让人觉得这话里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舞蹈室光线比较昏暗,我也不喜欢开舞蹈室那个大灯。” “太刺眼。”
第38章 恋综16 【是想看练舞还是想看什么, 懂得都懂(笑)】 【嘘,小心一会季白星直接挡摄像头】 虽然说了想看林寂练舞的话,但季白星也没急着让林寂这会就开始练舞。 她匆匆说了一句要去超市买菜做饭, 就留林寂一个人在家里了。 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怕让林寂看见的, 出门的时候只是留下了一句:“卧室里的盒子别动, 其余随便你。” 人是逆反心特别重的动物,越是说不让做什么, 心里就越是想要去做什么。 不让动的盒子, 怎么想都想去看上一眼。就算是不动它。 林寂在沙发上无聊地坐了一会儿, 站起来眼神落在紧闭的大门上,她只迟疑了一瞬, 就走了过去。 右手放在门把上, 轻轻地往下一压—— 门轻微一响, 能打开! 林寂脸上微微露出点讶异的喜色来,可还没等她将门完全打开,门就卡在一个开启的缝的模样,就再也推不开了。 不知道门外是卡了一个什么东西,任凭林寂如何推门都无法打开。 她抿了抿唇, 不出一言又走回了客厅。 所有的所有都已经乱套了, 本不应该出现在恋综的她,像是引发了一场蝴蝶效应,对她就该没什么好脸色的季白星, 却在她进入节目的当晚, 主动问她要不要住一间房。 紧接着她不过一夜未眠,面色苍白了些许。季白星却是进入她的房间, 只是为了想看看她是不是房发烧了。 擦药不算,那是因为季白星剐蹭出来的伤, 可季白星也不该来的。 “林寂”做出的荒唐事一件又一件,在这WINDY团存在的一年里,若说谁最委屈,最受气,那只能是季白星了。 她光是在梦境里见过那一幕幕场景就气得肺腑发涩,可季白星是硬生生地受着那些谩骂,受着“林寂”对其的冷嘲热讽,不管不顾。 她若是季白星,她若是经历过季白星经历的这一遭,哪里可能对造成伤害的人还有什么好脸色。 可季白星…… 偏偏不这样。 她想,等着季白星回来,还是要将季白星好好的劝回去才好。 坐在客厅里无事可做,林寂朝着卧室走去。 踏进卧室,面对那整面墙的镜子,心里还是略有心惊。脑海里不完整的记忆接触到似曾相识的场景,总是会模模糊糊地浮现出来。 -凌晨的舞蹈室里,正在为成团的第一支舞第一个专辑,练得浑身无力,而齐齐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从舞蹈室旁的落地窗朝外望去的两人,喘着气,没有说话。 别的舞蹈室早已没了人,就连公司的大门都已经关了,只有她们这个舞蹈室还亮着一盏灯。 季白星早早地休息好了,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林寂。 对上那双往日无波无澜现下却泛起丝丝情绪波动涟漪的眸子,依旧是忍不住一怔。 她环抱这双腿,歪着头看着林寂:“你有自己看过你现在这样的眼神吗?被某种情绪影响,而好似带有情.欲的眼神。” 林寂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定定地看了季白星良久,随即才缓着声音开口:“我看你的时候,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林寂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羞赧的表情,神色认真得倒叫听的人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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