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玉忱把药丸塞入自己的口里,轻抚着冷子枫冰冷的脸颊,嘴对嘴把药丸推进了她的唇里。晶莹的泪水滴在她脸颊上,解玉忱的唇轻轻点在她苍白的额头上,“冷子枫,忘了我吧。忘记所有的一切,开始重新生活。你的仇,我一定帮你报。” “菜鸡……”冷子枫喃喃自语。解玉忱捂着嘴,一路跑到天山的悬崖边上,发呆的看着天上的云朵,一切仿佛做梦一样。和天师下山仿佛昨日,一路跌跌撞撞,与冷子枫相遇那天,她穿着红色长衣,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 咳咳,冷子枫慢慢睁开了眼。 “菜鸡……你在哪里?嗯?谁是菜鸡?”冷子枫轻抚着痛疼欲裂的额头。 “冷姑娘,你醒了?”小童端着热粥和桂花糕走了进来,放在桌上。冷子枫的肚子发出来一连串的‘咕噜咕噜’声。 “我可以吃吗?”她小心翼翼的问。小童笑:“就是给姑娘准备的。”说完冷子枫开始大快朵颐。心想:这人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桂花糕?吃完之后,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她坐在梳洗台上,开始梳头发,从镜子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你是?” “你好点了吗?”解玉忱探着个脑袋。冷子枫心想:这谁啊?那么自来熟?但是总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她们之间。 “嗯。我们认识吗?” “……”被冷子枫这么一问,解玉忱瞬间眼圈红了起来。 “你怎么哭了?” “没事,你好了就好。”冷子枫听这话,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前这个人真奇怪,第一次见面怎么见到我就哭呢? “那我扶你出门走走。”解玉忱伸出了手。 “男女授受不亲,恕我不能答应你。” “……”解玉忱傻傻的站在原地,而冷子枫一副看神经病的模样打量着她。解玉忱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风起云涌,浩浩荡荡,接连几日轰动一时的冷府灭门惨案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了无头悬案,众人也早已没了兴趣,此时‘叮叮当当’比武大赛的号角吹响,擂台下一群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盯着台上不停过招的两人,喝彩声接连不断,只见那脏老头轻轻松松就把上台的人一个一个打的人仰马翻,呲牙咧嘴的连连败退。 最厉害的就是他手里这的这把棍,左打一个腿青,右打一个腿紫,再也没人敢登台比赛,脏老头笑嘻嘻,把金钥匙和50两黄金收入囊中,只看的台下人馋得口水都流下来。 脏老头下台第一件事,就是去路边用1两黄金买了50张大饼,自己坐在路边啃起来。惹得围观众人啧啧称奇,也讨个彩头给脏老头讨了张饼子,一群人啃着大饼,喝着酒好不自在。讨论的话题里自然是少不了这冷府满门屠杀的无头悬案。 “你们说这好好的驸马爷不当?非杀那么多人。” “确实想不明白,当驸马爷多舒服。” “这种人就是吃饱了撑的,杀人纯属玩乐。” “那确实挺变态的。”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脏老头只是吃饼,并没有说话。此时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这件事八成和夜明珠有关系。虽然是小小的县衙,也是前几辈和皇帝有亲戚关系,一般人哪里敢屠杀皇亲国戚,必然是皇族暗杀团才敢动官员。 解玉忱躺在床上,梳理着自己的思绪,暗杀的人使用的剧毒虫的一种,必然是蛊虫高手,不可能是本县的人。 外面的人为什么会杀冷府?难道是为了夜明珠?解玉忱此时掏出了金丝楠木的盒子。脑海里又闪回算命先生黑眼镜的话,“大财是大灾。”难道这夜明珠才是烫手的山芋?明天找天师商量一下。 “哎呦,累得我腰疼。”衙役的手酸胀起来。 “那换我。” “别抽死了,不然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哼,这人嘴硬得很,都快一个月了天天动刑还不画押。”衙役在头头耳边咕咕几句。 “不行,别人也就算了,这人公主要求亲自看他画押才死心。”头头直摇头。 “解妙春,我们也不为难你,你签字画押就解脱了,我们打你也打累了。”衙役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其实死了也值了,毕竟能和公主在一起的人能有几个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头头捏着解妙春低垂的脸,啐了一口。 “我不签,有本事你们打死我。” “呵,这死脑筋的。”头头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扇。那边衙役拿出火热的钳子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按,他低头颤抖起来,发出了类似野兽般的嘶吼……头头无语的走出来监狱,门口正站着一个似笑不笑的人。 “公公,他不招啊。” “呵呵,这种人不能来硬的。”公公笑嘻嘻的塞给头头几两银子。“让我去和他单独说几句。” “这也好,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头头招手,里面两个衙役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只见这皮笑肉不笑的公公在解妙春耳边说了一句话,解妙春便如同失去了魂魄的提线木偶,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刚刚的气势竟一点都不见了。 “我不信,公主她不会这样对我的。”晶莹透亮的泪水顺着解妙春肿胀青紫的脸颊流了下来。头头看着解妙春突然这样来了兴致,把公公拉到一边。 “你说了什么?我们可是打了他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丝毫退缩。” “呵呵,简单的很。” “怎么?” “公主要大婚了。” “?” “皇帝已经给公主赐婚了。”解妙春拼命挣扎,喉咙里蹦出阵阵嘶吼,拉的脖子上的铁环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只喊出了三个字:不可能!!! 第28章 忘却过往3 “咳咳,你你一直盯着我看干嘛?”冷子枫靠在窗边,看着解玉忱时不时的探出脑袋。 “我……有点担心你。” “?嗯?你怕不是有点大病?”冷子枫感觉这个男子莫名其妙,大晚上在自己窗户外面守着,也不知在守什么? “你这几天都不关窗就睡。”解玉忱小声嘟囔着。 “你监视我?” “是啊。” “还那么理直气壮?” “嗯?很奇怪吗。” “很奇怪啊,你谁啊你?天天在我窗外面蹲着……”冷子枫擦擦冷汗,满脸无语。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 “我记得个锤子……你去那边,我要关窗睡觉了。”冷子枫伸手就要关窗,解玉忱撇撇嘴,“哼,一点都不可爱。” “怎么后悔给冷子枫吃药了?”天师拿着一捧花生米不停的嚼着,坐在解玉忱身边。只见她叹了口气,指指屋里那位:“她冷子枫倒是轻松了一股脑都忘了,我哭了好几天呢。” “如果不吃药,估计她已经不行了。” “我明白。” “下一步你什么想法?”话没说完,解玉忱掏出胸口的金丝楠木盒子,递给了天师。 “师父,上次屠杀冷府的人用的剧毒蛆虫,除了这个东西,我实在想不出她们动手的原因。”天师接过金丝楠木盒子,晃了晃“夜明珠?” “你怎么知道?” “这段时间小童打探各方势力为了这东西都在蠢蠢欲动。” “嗯。” “据说山贼和镖师头子都交代了。” “你是说寨主和徐大镖头?” “是,这次算你们命大能逃出来,如果她们追踪你们,你们必死无疑。”听着天师的话,解玉忱一头冷汗。 “师父也不是她们的对手吗?” “我也老了,只一两人还是可以。但如果说一群人估计老夫也要完蛋。” “请天师指条明路。” “这烫手的山芋‘夜明珠’先扔我这里,你先根据之前给你的纸条打探解妙春的消息。”说完天师把金丝楠木的盒子塞入自己的胸口。 “二哥?他怎么了?” “凶多吉少。” “只记住有一点,你现在还是菜鸡一个,只打探消息,不可与人交战。”解玉忱点点头,换上了夜行服。天师左手拿着一个包袱,右手拿了一袋子药丸。 “这啥?”解玉忱看着那一袋子药丸。 “暂时提升武力值的药丸,一颗只有三分钟,这里有几百颗。” “让我磕药再打?” “总比挨打强。”解玉忱擦擦冷汗,师父说的有理,又打开包袱看了看,都是些散碎银两。 “师父……你上次手里那么多银票,这也忒抠门了吧。” “你又不喝酒用不上多少银子。”解玉忱撅嘴,不情不愿的背上包袱,弓着身子,打开纸条,看到里面是一张破烂不堪的知府地牢地图大全。 解玉忱轻轻打开了冷子枫的窗户,蹑手蹑脚的走到她的床边,弯下腰刚要轻吻她的额头,就感到脸上一个巴掌…… “你这人什么情况?” “……” “爬我床上做什么?” “……”解玉忱脸色微红,一个翻身从窗户飞跑了出去。 “喂,我问你话你跑什么啊……”冷子枫被她这么一搅醒,顿时睡意全无,刚刚她是想做什么?亲我???她以为她是谁?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莫名其妙。 “为什么每次看到她那张色眯眯的脸,总想给她一拳……” “冷师妹,我这次要出趟远门,很久不来看你,你可别想我?”不知为什么自从冷子枫失去记忆之后,解玉忱反而能把‘想你’‘爱你’这些平日里难以启齿的词语直蹦出口。可能正因为冷子枫失去了记忆,她才觉得这是顶着冷子枫俊俏脸颊的另一个人。 “你真是有病,我又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就行。” “哼。”冷子枫转过脸,并没有看她。这个人要说完全不认识,和她拌嘴这熟悉的感觉仿佛之前……但是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第二天清晨,天师又递给解玉忱一件夜行服。 “冷子枫在我这里你不放心吧。”天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偷偷看着解玉忱。 “还是你懂我。” “冷子枫,你也跟解玉忱一起去一趟洛阳吧。” “为什么师父?我不去。” “她武功那么差,我不放心。”冷子枫不情不愿的从她手里拿起了夜行服。 “好吧……菜鸡。”解玉忱听到‘菜鸡’浑身一个激灵,难道冷子枫想起来了?再看冷子枫,她自己也捂着嘴心想:为什么会叫她‘菜鸡’?难道我之前真的认识她?解玉忱只是轻轻吹着口哨,并没有看冷子枫。 “有毛病。”冷子枫白了她一眼,并没理睬。 公主府内,贴身丫鬟轻轻拍打着公主的后背,自从得知解妙春入狱之后,公主日思夜想,竟然心碎到口吐鲜血。不管自己怎么和父亲解释,一概不听。仅仅是‘采花’这两个字眼父亲都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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