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车,木月白就迎了上来,她拧眉,问出了困扰她的问题:“我老婆这么大的咖位,怎么还需要应酬?而且别人敬酒,她应该可以不喝的。” 到底还是心疼梅雨眠喝醉不好受。 木月白对于她这个梅雨眠早就有传闻的联姻妻子,是对和梅雨眠一样怀有尊敬的,她点头,一一回答:“梅姐确实能推掉很多应酬,这次是梅姐走的那个红毯,国外珠宝品牌的主办方,想和梅雨眠建立人脉关系,也想让梅姐代言,所以来请客吃的饭。” “别人敬酒,梅姐不想喝自然就可以不用喝,但总归要给人面子做到位,先离开的沐姐也帮她喝了点,我看梅姐后面不喝了后,好像其实也没喝多少。” 阮霖雪微微点头,快步走到拉开门的保姆车后座,木月白问刚刚回来后,就一直站在车旁环顾四周的保镖兼司机:“毅哥,有看见什么狗仔吗?” 李毅的反侦察能力极强,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被狗仔拍到,李毅摇头示意没有。 阮霖雪刚站到后座门边,就看见了最里面靠着车门闭目养神的梅雨眠,许是早就知道她来了,睁开雾眸,望见她便是无以言表的幸福,缱倦的呢喃:“雪儿,你来了。” 阮霖雪钻进了车里,昏暗的视线中,她能闻到梅雨眠身上的酒气,伸出手把梅雨眠搂抱在了怀里,语气温柔至极:“嗯,我来了。” 又装作生气的嗔怪:“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梅雨眠下巴抵在她肩上,无声的笑:“下次不会了,麻烦你了。” 阮霖雪也没真打算追究,不过对她这话有些不高兴了:“麻烦什么?我是你老婆。” 梅雨眠回抱着她的腰肢,心满意足,轻柔的笑出声:“我爱你,老婆。” 好像这些天每晚她都要说这么一句,阮霖雪向来对她的告白毫无抵抗力,全身酥麻,故作没什么波动,嘴角却不听话的疯狂上扬:“好啦好啦,快下车,我送你回家。” 阮霖雪牵着梅雨眠的手下了车,梅雨眠走路还算稳健,只是身形有点微微晃。 计划似乎很成功,小猫上套了。 阮霖雪帮她打开保时捷副驾驶的车门,让她坐了进去,向木月白告别,自己也上车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经过那些繁华地段,梅雨眠和阮霖雪之间有一种非常静谧的感觉,是因为阮霖雪看梅雨眠喝醉,想让她多休息,所以才没出声说话。 没想到,梅雨眠冷不丁的清了清嗓子,哼起了一首歌的高潮旋律,阮霖雪一下就听出来了,眼底浮现笑意。 满心愉悦的问她:“醉了还能哼歌?你是要向我传递什么暗号嘛?” 梅雨眠望向她,不置可否,有柔情从眼角泄露,顺着哼歌的调子,唱了下面一句:“拥有你我的世界才能完美。” 阮霖雪笑开了,很快她们就到了小洋楼门前的院子里,阮霖雪通知:“我们到了。” 梅雨眠却没有动静,阮霖雪显然是没有要和她一起下车的意思,用眼神询问她。 梅雨眠一副醉到不行的样子,明明路上还精神活虎,拉着她的手,低柔着声音恳求:“老婆,留下来陪我一起睡。” 阮霖雪看着梅雨眠的水润明眸,她想,应该没人能拒绝吧,对方还是一个喝醉了的大美人,关键还是她老婆。 梅雨眠喝醉后就变得任性了一些,想要让她留下来陪自己睡觉,她不能连这个都没法满足。 手覆上梅雨眠的手,笑颜逐开:“好,我留下来。” 梅雨眠见目的达成,努力压着上扬的嘴角,迫不及待打开车门,走到她这边拉开她的车门,把她拉下了车,往小洋楼的大门走:“快来,我们快进去。” 她真的很迫不及待的样子。 阮霖雪诧异的在梅雨眠身后,怎么看现在梅雨眠身形挺拔的一点不像醉了,而且走路一点也不晃了,难道这十分钟就醒了酒? 梅雨眠也不要她用钥匙帮忙开门,自己就把门给开了,一点也不像非常醉了的样子,联想到车上梅雨眠音调清晰的唱歌,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在梅雨眠转身,邀请她进去时,她目光深邃的打量她,笑盈盈的问她:“老婆,你真的醉了吗?” 梅雨眠这才反应过来,好像露馅了,她立马又蔫巴了起来:“哪有,我现在头还晕着。” 身为影后,此时却是好拙劣的演技,阮霖雪忍笑,也不拆穿她,在她的再次邀请下,率先走进了房子。 刚在门口换好属于自己的拖鞋,整个一楼的灯光猛然亮起,她忽然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到说不出话了。 只见一楼的整个气派大客厅里,都被无数艳红的玫瑰花装饰,几乎都要成为了玫瑰花的海洋。 她说怎么一进来,就有股浓浓的花香。
第110章 我们同居吧。 她左看了看,右看了看,电视柜上,花架上,茶几沙发上,包括地上,还有无数的角落处都有那么几捧玫瑰花。 客厅本就大,能做到入目都是玫瑰花,何止有百朵。 更有爱心形状的气球被彩带束缚着,绑在能绑着的地方,家里俨然被装饰成了满是爱意幸福小屋。 她被梅雨眠从身后抱住,低头凑近她的耳边:“雪儿,这些花,都是我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梅雨眠要装醉把她留下,又迫不及待的想让她进来了,心上像是有烟花绽放,映在她的眼眸,她没有回答,而是不解风情的反问:“你又精神啦?” “啊,我又醉了。”梅雨眠煞有其事,脸贴着她的酥肩,嗅着她白颈间的悠远冷香,好不餍足。 阮霖雪一时好笑,回过身,凝望着她,面相好清冷薄情的一个女人,怎么就能这么懂得让她感动。 “我很喜欢很喜欢,谢谢你老婆,能这么用心。”她柔着音,认真的说。 梅雨眠满心爱怜,摸了摸她的脸颊,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我们上楼。” 她跟随梅雨眠上了二楼,没想到那间大卧室里,玫瑰花同样装饰着里面,门前柜上、书桌上、梳妆台上、沙发上、地毯上、床头柜上、以及飘窗上,除了床上没有一捧捧玫瑰花以外,其他地方都被玫瑰花占领了。 像是酒店的情侣套房。 估计一算,何止千朵了啊。 “今天是什么情人节吗?”阮霖雪难掩欢喜的问。 梅雨眠深情的凝望她,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额头,暧昧的气息弥漫在她们之间,她低声说:“如果你想,每天都可以是情人节。” 阮霖雪长睫扑闪,望着她笑。 梅雨眠把身上的外套挂到了衣帽架上,牵着她往里走,问她:“渴了吗?” “有点。”阮霖雪回。 梅雨眠从书桌上拿来了两瓶常温的养乐多,递给了阮霖雪一瓶。 阮霖雪也不客气,接过来插上吸管就吸了起来,抱起一捧玫瑰花嗅了嗅,心潮突然就澎湃了起来。 梅雨眠温声又问她:“要一起去阳台看看月亮吗?” 农历十一的月亮即使不算圆,但在高远的夜空中,也是一抹可看的月色,亮而不刺眼,白光清冷,也温柔。 阮霖雪却摇头,她放下玫瑰花,上前抱住了她,脸贴在她的锁骨,要求:“你先去洗个澡。” 梅雨眠福临心至,试探着问:“雪儿,是想要了吗?” 四天晚上没被碰了,尝过一次爱人的抚摸,阮霖雪难以忘怀那种的滋味,梅雨眠今晚又把家装饰的这么让人情难自禁,怎么可能不想要。 “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啦。”阮霖雪不好意思,有点害羞。 梅雨眠心间发烫,她又怎么不渴望阮霖雪,立刻说好,麻溜的拿上衣服进到浴室了。 卫生间的门没关,不一会,水流声传来,阮霖雪可以看到里面,梅雨眠拉上的浴室的毛玻璃门上,有层层热气水雾,还有一个窈窕的玉立身姿。 嘴角浮现真心的笑,她自己去到了露天阳台,独自看了月亮,深秋夜晚的凉风也吹不灭她火热躁动的心。 寂静中,她的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出现了从重逢梅雨眠以来,到现在的一切,连梅雨眠什么时候到身后的都不知道。 只感觉身子陡然一轻,惊慌下她搂住了身着睡裙梅雨眠的脖子,又往她怀里贴了贴,一字一句:“老婆,要我。” 梅雨眠把她抱进屋放在了床上,只留了一盏壁灯在墙上散发着微弱的光。 阮霖雪来时换了衣服,睡觉时都并不适合穿,梅雨眠干脆全部从她身上脱下。 她低头去吻阮霖雪的唇,燥热的呼吸交融,就在阮霖雪满心期待,以为一切都即将顺着顺序发生时,梅雨眠侧撑着在床上,半贴压在她身上却停下了动作。 阮霖雪明显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沉了,借助灯光,阮霖雪一下看到了她近在咫尺发红的眼眶。 心一惊,双手捧着她的脸:“你怎么了老婆,不要哭啊。” 梅雨眠摇了摇头,语气悲伤,呢喃出声:“你终于,又出现在这个家里了。” 她住了这个家四年多,从来都不觉得这是一个家,一个人孤独的夜,她夜夜去体会,当初她独自让女孩一人在深夜,等待她却无归的感觉,以此这是对自己的惩罚。 现在她看着阮霖雪出现在了这个家,和上次一样,在外漂泊多年的心,终于好似安定了下来。 “我在呢老婆,我在这个家里。”阮霖雪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抚道。 梅雨眠低下了头,阮霖雪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低落在了自己心口,梅雨眠埋在她心口,期望的问:“那以后?你可以一直在这个家里吗?” 阮霖雪明白了,梅雨眠这又是在想让她和自己同居,梅雨眠的热泪,让她犹豫不决,挣扎不已,直到梅雨眠的乘胜追击:“雪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宁愿装醉,也不想直接回这个家吗?因为我怕,我害怕我回来时,这个家依然和平常一样的空无一人,害怕这个家能吞噬人的黑暗,所以我才想到了装醉,让你把我送回来,再留下你。” “我终于知道那一整年,你是怎么在这个家里,夜夜一人度过了,我很愧疚,但没事雪儿,就当是给我的惩罚,你现在还不愿和我同居没关系,不愿施舍给我驱散黑暗的光也没关系,我一人可以的。”她抬起头又去看阮霖雪,话虽然是这么说,晶莹的泪却是止不住了。 灯光下,又是一副脆弱易碎,谁看了都会心疼,心软的模样。 阮霖雪痛到呼吸不顺,眼尾也染上了红,摇头,她想说她从来都没不肯施舍过,她和她说过了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病会影响到她。 但梅雨眠似乎根本不在乎,她最终也没说,话到嘴边,脱口而出的竟是:“我不要你一个人在这里了,我搬来和你一起住好不好,明天就搬来,我们同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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