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如何更好的向阮霖雪表达自己的爱意,只能用承诺,她也不知道,对阮霖雪来说,这样就够了。 阮霖雪笑意加深,重重的嗯了声,擦了擦自己的泪松开她,继续剥着小龙虾。 眼底闪过一丝明亮的狡黠:“我忽然觉得我好亏。” 梅雨眠用眼神表示疑惑。 阮霖雪自顾自往嘴里塞了一颗龙虾尾,又望向她泄满柔情,还闪着泪花的眼里,煞有其事的傲娇道:“我都没让你追妻,怎么想都感觉是便宜你了,只让你弥补,你到现在还没弥补多少,好亏。” 梅雨眠自能看出她的逗弄,却也忍不住情动,气氛算是被阮霖雪重新调动,她顺着她,奇怪的问:“难道剥虾不算吗?” 阮霖雪看了看自己手中正剥一半的虾,比她更奇怪的表情,歪头:“那你剥的虾呢?” 还真像这么一回事。 梅雨眠忍不住失笑,阮霖雪跟着她一起笑,梅雨眠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都不知道被哪只贪吃的小猫咪吃进肚子里去了。” 阮霖雪无话可说,梅雨眠望着她笑容满面的样子,心跳莫名躁动,那眼神很静,又翻涌无比:“雪儿,如果你想,我愿意永远去追求你,去追逐你的脚步。” 阮霖雪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么让她心上甜蜜的话,与她深情对视了一会,又突然嫌弃的推开她:“你好肉麻啊。” 梅雨眠被推开也不伤心,看见阮霖雪两颊已经红了。 阮霖雪视线飘向盒子里所剩无几的小龙虾,回她:“不用啦,我们已经和好了,这比什么都好。” 梅雨眠开始重新为她剥虾的动作顿了顿,爱意奔涌,微微起唇:“这些年,我时常在想,你会不会已经走了很远,只独留我在停滞不前,还好,上天是眷顾我的。” 阮霖雪静静倾听,她又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头靠在了梅雨眠肩上,两两都是无言。 享受完梅雨眠的剥虾服务,收拾好茶几上的一切丢进厨房的垃圾桶里,两人又共同去往卧室的卫生间,重新刷牙洗漱了一番。 已经进入深夜,外面的世界静悄悄,室内台灯发出昏黄的灯光中,有一种静谧幸福的感觉,还能闻到空气中有股甜甜的味道。 “要睡觉吗?”出来后,梅雨眠问。 阮霖雪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转过电脑桌前的椅子,面对着床,拉着她让她坐到了上面。 两人都洗过了澡,身上各自的体香混合,阮霖雪搂住她的脖子,侧身坐到了她的长腿上。 “先让我抱你一会。”阮霖雪轻声,似撒娇。 她非常喜欢这个姿势,整个人腻歪在梅雨眠身上。 梅雨眠微微仰头与她对视几秒,圈紧了她的腰,又互相依偎,两人就这样温存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雪儿。”好久后,梅雨眠才再次开口。 阮霖雪感受着她的体温,越抱她就越舒服,根本就不想松开她:“怎么啦?” 梅雨眠本就想直接告诉她,所以没有犹豫的交代道:“我明天得去海城一趟,有个广告邀约,大概三四天就能回来。” 阮霖雪知道她近期时间不充足,即使很不舍,也没有阻拦,弯下腰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去蹭她:“知道了,我会想你的老婆。” 其实她们做这个姿势时,梅雨眠总会有种错觉,以前那个女孩又回来了,对她能放的开、会经常撒娇、任性、有小脾气、还会无理取闹。 她不是说现在的阮霖雪不好,知书达礼,温婉知性,但可能是年龄的增长,终究是少了年少时的活泼可爱劲。 也可能是,七年的时间,让她们即使还是说开了,已经真正在一起了,却也还是再难回到从前。 这里的因素有很多,最大的因素她隐隐觉得,阮霖雪始终有着害怕,不敢像以前那样放肆的爱她,她能理解,毕竟她曾经可是伤的女孩生不如死。 阮霖雪其实依旧能把自己所有的爱放到梅雨眠身上,同样也觉得自己长大了,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自然也就没了从前那样给梅雨眠的压力。 她确实真的很怕很怕,怕会再失去梅雨眠,所以她不敢让自己的爱很放肆。 她深知,绳子绑的越紧,即使不影响活动,被绑着的人还是会越想着如何挣脱,反而绳子越松,没有压力,人就不会想着挣脱。 梅雨眠难以自抑的笑,回蹭她,清冷的面容,藏着千般热烈的情意:“我也会想你的,老婆。” 她叫阮霖雪老婆,清流般的声音,直直酥麻进阮霖雪的血液,每一个血细胞都在欣欣起舞。 “闲暇时间,要经常联系我。”她犹疑了一会,还是这么说。 梅雨眠欢快的应:“好。” “上床睡觉吧,你明天要早起吗?”阮霖雪上扬嘴角,抬起头看她,柔声问。 “嗯,是要早起的。”梅雨眠回。 阮霖雪不再黏着她,拉着她起身,只是衣柜里怎么也找不到适合梅雨眠睡觉时穿的睡衣或者睡裙。 “要不你裸睡吧?”阮霖雪也是没办法了,转过身目光中隐隐有着期待。 梅雨眠眨了眨眼,脸颊发烫起来,害羞没拒绝,也不好意思直接答应。 阮霖雪看出了她的窘迫,气音揶揄的笑了一声:“干嘛,我是外人嘛?还不让我看了?好啦,不是真的让你一丝/不挂的裸睡,肯定要穿内衣裤的嘛。” 她这么说,梅雨眠才答应,迅速脱掉无帽卫衣和牛仔裤,上了阮霖雪的床。 阮霖雪还没欣赏够她高挑,完美比例的身材,笑意浓浓,竟是脱掉自己的睡裙。 只要她住的环境中还有其他人时,哪怕是梅雨眠,她也穿上了内衣内裤,现在也只穿着内衣内裤上了床。 梅雨眠惊讶中,她按掉了台灯,钻进梅雨眠的怀里,这次是真正的没有衣物阻拦,温热的肌肤相贴。 黑暗中,阮霖雪明明没有要挑逗的意思,梅雨眠却还是觉得,她喷在自己脖子上的呼吸,又热又燥。 阮霖雪一只手从她腰下穿过,抱着她舒心的一叹:“今晚我们还是什么都不做好啦,明天你还要早起呢。”
第78章 真的不要再离开我了。 阮霖雪的这句话,让她同样的满心期待落空。 她还没法反驳什么。 看来下次,主动权一定要掌握她手。 “雪儿,再多等待等待,这次广告拍摄过后,我就会有大把的时间,我会推掉那些无关紧要的行程,用最多的时间来陪你。”梅雨眠眸色深深地凝望看上来的阮霖雪,静静的笑。 她想用陪伴,来让她和阮霖雪尽量回到从前,不再是姐姐和妹妹的逢场作戏,而是爱人之间碰撞的火花。 阮霖雪双眸压不住的欢喜,也就是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梅雨眠都会在她身边了。 梅雨眠伸出食指轻戳她带笑的脸蛋,像逗弄心爱的小猫。 阮霖雪把再次把头埋进她的颈窝,不让她再戳自己,十分喜悦:“好,我期待着。” 梅雨眠用清浅的笑声回应她,又把手放在了她光滑的背上,忍不住上下摸了摸,被阮霖雪拍打了一下,也就老实了不少。 “对了。”阮霖雪想起什么,从她怀里坐起身,“我今晚药还没吃。” 她说的轻松,仿佛只是感冒药之类的,梅雨眠难免心上苦痛,她的抑郁早就不用靠药物压制。 她拉住阮霖雪要下床的动作,轻声请求:“雪儿,今晚就先试着不吃了好吗?” 一味的依赖药物,病可能永远不会好。 她深知最好的良药就是她,还不会有副作用,这种病,不就是心里生了一场大感冒嘛,她有信心帮阮霖雪医治好。 阮霖雪拒绝不了她的请求,也就不打算去吃药了,重新钻进她的怀里:“好,都听你的,姐姐。” 比起老婆,梅雨眠更喜欢听到她叫自己姐姐,亲了亲她的额头,谁知阮霖雪贪得无厌,钻出来吻上了她。 凌晨,阮霖雪做了个噩梦,梦的内容便是梅雨眠在江婉礼和她之间,再次选择了江婉礼,再次抛弃了她。 她歇斯底里的呐喊,在梦中哭醒。 成为博士生后,她失眠症状缓解了不少,后面才知,她是为了忙学业,经常熬夜,困极了自然就不会失眠。 现在她又深有体会,果然,只要有点风吹草动,病痛就会来折磨她,就像曾经无数个这样的深夜,因为失眠缓解,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的病已经好了。 不过与之不同的是,现在她的身边,有一个女人正在温柔的轻哄着她,她侧目望过去,梅雨眠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晶莹的光,她不用想就知道那是泪珠。 “不哭了雪儿,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不哭了。” 她听着这温柔至极,又隐隐心疼的声音,泪就是怎么也止不住,她重新侧过身抱住了她,紧紧咬着唇什么也没说,静待自己发泄完情绪。 梅雨眠知道她肯定是做了噩梦,她还在哄着,阮霖雪极其小声的呢喃一句:“真的不要离开我了。” 阮霖雪重新在她温暖的怀抱里,渐归平静,睡了过去。 那句极小音的呢喃,梅雨眠还是听见了,她就这样搂抱着阮霖雪。 抱着这个她想爱一辈子,守护一辈子的女人,不知在想着什么,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努力忍住脆弱的泪。 良久,她眼神中的坚定,已经坚不可摧。 早上七点,她在手机闹钟响起前醒来,外面天已大亮,起床的动静在怎么轻,照样惊醒了阮霖雪。 阮霖雪抱着她不想让她起,小猫咪似乎还有起床气,秀眉蹙着,又带有刚醒时的柔软,嗯了几声睁开眼。 萌的,让梅雨眠的心骤然化成了水。 “我想亲你。”梅雨眠说。 “好。”阮霖雪声音朦胧,不自觉拉长音应。 她躺平,困意让她没精力回应梅雨眠,梅雨眠肆无忌惮的亲吻她的唇,缓缓抿,在心里感叹好柔软,好好吻。 阮霖雪的困意,就这样被梅雨眠亲没了。 她想退开时,阮霖雪一下搂住她不让她松开,明明是她在上面,主动权却在阮霖雪手里。 “昨晚做什么噩梦了?”梅雨眠和阮霖雪靠靠着床头坐在一起,她忽然就不想起这么早了,时间还很充足,还是想知道的问。 阮霖雪不想和她说实话,这件事只是梦,无关紧要,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谎话代替,于是沉默无言。 梅雨眠见她不想说,并不逼迫她,更把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和她说起了一件事:“雪儿,还记得那天,我去附中接你,你把一群鼻青脸肿的小混混,带到我和轻玉面前的场面吗?” 那是高二的一个周末放学,她和阮轻玉一起到附中接阮霖雪放学,那天因阮轻玉学生会临时有事,她们去晚了几分钟,错过阮霖雪班级出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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