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就是想让梅雨眠作为联姻对象后,就可以有了阮家的背景靠山,清扫作为新人闯荡娱乐圈的一切阻碍。 阮轻玉和阮霖雪随便一人都可,最终是阮霖雪来和梅雨眠联姻,成了被利用之人。 这个女孩似乎很喜欢梅雨眠,是否是那种喜欢她不知道,但是个不错的人选,一定会主动帮助梅雨眠。 梅雨眠得知后,即使百般不愿,痛苦,也还是接受了她妈妈的这个计划。 同时得到了阮家的警告,阮业老爷子思想封建同样的鬼计多谋,以林琪琪和阮封东之口让她真戏假做,显然他在未来绝对安排了一个什么计划。 至此,她彻底再不可能和已经成为她妻子的阮霖雪,还有相爱的机会。 她想停止脚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但不去顾虑阮家,她身上的使命,不想像爸爸一样伤害妈妈,失望妈妈,以及对妈妈的爱,同样不准许她。 女孩走后,她颓废了一整年。 每当想起那个夏夜,她冷冰冰淡淡的话语,午夜梦回,她满身是汗惊醒的时候。 女孩伤心欲绝的控诉,都像是从她的脑海里放大,充斥着房间,击碎她的耳膜,如她的心。 然后,她也就会哭泣,崩溃的,无法自抑的。 她知道女孩就在波士顿,她想去,可去了,她也只能在树后当个胆小鬼。 她心理出了问题,满身死寂。 直到,她听说阮霖雪回来了,她只是想去见一见,去弥补,这时才打破了新生的伪装。 同时暴露在外的死寂,也随着与阮霖雪的再次见面,重新焕发了新生。
第65章 得之我会欣然,失之不一定淡然。 国庆假期,梅雨眠曾带着非要缠着她去江南玩的阮霖雪,得到阮家允许,从北城出发,乘坐飞机南下。 苏城是有名的烟雨江南,十月份也是这里的秋雨季节,女孩心中是怎么样的欢喜。 周遭的事物无一不是陌生,建筑陌生,车牌开头陌生,人陌生,脱离北城,脱离阮家,好像来到了一个全新世界。 不再有无形的枷锁,不再有能认识她们的人,她们可以放肆的玩,放肆的闹,放肆的暗恋对方,放肆的和对方暧昧。 连她们都没察觉到,原来那是暧昧啊。 只知道和对方在一起,什么都想顺着对方,她给的宠溺,阮霖雪给她的腻歪,只想今生,都这么陪伴彼此下去。 那一年,如墨如画的江南古镇,她们共同撑着一把伞走在河道边,细雨如丝,河面上绽开簇簇水花,漾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湿润的青石板路上,阮霖雪牵着梅雨眠的手,无论前方是什么,她们都想这么一步一生辉的永远走下去。 有歌声裹挟着凉风从前方不远处的青花瓷店铺里传来,阮霖雪似是看到什么,冒着细雨突然从伞下跑走,到了路边的一家奶茶店前,梅雨眠急忙跟上去。 “我要两杯草莓奶茶。”她听到了女孩雀跃的声音。 她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勾唇,嗔怪她:“怎么小猫像是被关家好多天一样?出来后就到处乱窜。” 阮霖雪嘟着嘴转身,两人身上的衣物不厚,都穿着外套,薄薄的体恤衫,她一下扑到了梅雨眠敞着外套的怀里,双手伸进外套里抱住了梅雨眠纤细的腰肢。 娇气道:“不就是嘛,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当然要好好疯狂的玩呀。” 屋檐下,梅雨眠放下伞同样搂抱着她,似抱着一个大暖团,感到凉意的全身,都随着阮霖雪给她传递的热量而消散。 她眼底笑意加深。 她们喝着热奶茶,走近了那家青花瓷店铺,远方的天际,突然有耀眼的光芒破阴沉而出,照亮周围的阴云,形成了罕见的太阳雨。 一首贯穿未来整个暑假的音乐歌声传来,阮霖雪和梅雨眠迎着着艳阳走,雨丝丝落入眉间,风渐渐吹起发梢。 阮霖雪娇软着音,跟随着的唱:“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她伸过手,再次牵住了梅雨眠的手,眼角弯弯:“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梅雨眠静静倾听着,那时候她还以为,雨不会大到让她们看不见,风不会把她们吹的好远。 后来她们又去了附近的一座道教名山,三清殿立于山顶之上,云雾缭绕,阮霖雪出于信仰来拜了拜。 梅雨眠屹在她身边,目视正前方庄严,散发着浩然正气的三清像。 她听见了女孩起身后,对她说的话:“姐姐,我从来都相信缘分,前路漫漫,有些事我不会只看眼前,因为只要缘分不断,因果纠缠不清,在这个路口离开你的人,也许就会在下一个路口等你也说不定,对不对呀? 久违的,十月二十五号,从海城参加完微博之夜,梅雨眠再次踏上了临市苏城的地界,这次,是木月白跟随在她身边。 她乔装打扮了一番,并不是周末,古镇上的游客也不多,变化倒是很大,很多商业化的东西都进军了这里。 经年已过,她再找不到曾经与阮霖雪一起来过的任何蛛丝马迹。 连那首晴天,也只能在耳机里才可听到。 她又登上了那座道教名山,来到三清殿,这里还和以前差不多。 她给三清上了三炷香,以虔诚之姿跪拜,抬头注目三清。 并在心里问三清,也问自己,她和阮霖雪这辈子的缘分,难道真的从此就断了吗? 她不自觉就想起了女孩和她说的那句话。 像是一记天雷降到她身侧,她突然被炸醒,心在耳畔轰隆隆的巨响中,静了下来。 也明白了,何为心平可遇三千疾,心静可通万事理。 她曾回女孩:“对。” 她和阮霖雪的缘分从不会真的断开,一切都只在她的一念间,这个路口的重逢,不正能说明这一点吗。 接上缘分的线头,从来都紧握在她手中。 只要她想,只要她能承受得起,只要她还接受她。 她起身,双手做道礼,缓缓吐露一个“谢”字,身姿并不挺拔,也不再颓废,走出了三清殿。 回到北城后,她又把自己关在家里。 她从小的体质就是不能经历温差太大的转化,不然会发烧,这次可能就因温差的原因,她又发烧了。 江婉礼来看她,想带她去医院吊点滴,被她拒绝。 她躺在床上,凝望着她妈妈鬓边的些许苍白,心中五味杂陈,想开口袒露什么,最终还是闭口不言。 江婉礼问她近期有没有定时去看心理医生,她没隐瞒,说没有,江婉礼满目的心疼,知道女儿的压力,从始至终都太大。 她想留下来照顾梅雨眠,梅雨眠以自己想一个人好好休息为理由,送走了她。 发烧的第二天,烧到了将近39度,她只是吃了一粒退烧药,独自一人在孤寂的小洋楼浑浑噩噩。 那年夏夜,她去追逐女孩离去的方向。 闯红灯时,身子已经大半越过了那辆疾驰而来正捏刹车的电动车,后摆的左臂却没有,被狠狠撞上,她借力彻底躲开电动车,但也摔倒在地。 一时左手疼的她额头出了细密的汗,颤抖不止,也再没能追上女孩。 她去医院复查过,明明没事,但就是经常会颤抖隐隐作痛。 医生推测是心理问题引发的肢体化反应。 这次的发烧,似乎也加重了她的肢体化反应,不断颤抖着左手,她躺在床上,头脑发沉,全身滚烫。 身体酸痛难忍,头脑的神经好像也都跟着痛了起来,一阵阵的反胃,满身是汗。 恍惚间,她看见了阮霖雪为她拿来了一粒小白片退烧药,端来温水细声细语喂她吃药的场面。 这也是以前,经常有过的场面。 又看见,前不久阮霖雪问她,把她看成了什么身份时,她那一定是妹妹的了然,又释然,但压不住失望的表情。 又想起,从前有一晚和阮霖雪同眠共枕,深夜即将睡去时,阮霖雪以为她没听见,小声的对自己,亦或是对她呢喃的话语。 “得之我会欣然,失之不一定淡然,争其一定必然,也要顺其自然。”
第66章 我还有话,没和你说。 她以前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现在,她痛的心胆俱裂。 一晃间,她好像来到了一个黑不见底的深渊前,她看见了自己,看见自己把满脸笑容,下一秒满脸惊恐的阮霖雪推下深渊的场景。 “不!”她面前似有个无形的墙拦住她,她只能怕打着无能怒吼,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七年的春夏秋冬在她眼前转瞬即逝。 她看见阮霖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点点爬了上来,手即将触碰地面时,自己的手拉住了阮霖雪的手。 她在让自己把阮霖雪拉上来,快拉上来,她已经看到了阮霖雪满是尘土伤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还有期望的笑容。 却又看见,自己的手,正在一点点的泄力,慢慢松开阮霖雪的每根手指。 已经把自己全部放心交给她,悬空了的阮霖雪,被自己重新丢进了深渊。 她疯了一样要打破无形墙的阻碍,就像那年夏夜追逐狂奔一样的徒劳无功。 刹那间,她来到水君湾阮霖雪的家里,看见了浴室的浴缸里满是血水,阮霖雪正躺在里面,生机全无。 她崩溃的哭了,把自己哭醒,原来她不知不觉在床上失去意识睡了过去,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黑暗中痛怖交加,满面潮湿。 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却如此真实,让她痛不欲生。 她的雪儿,也有心理疾病啊,还不是一般的抑郁症,她特地上网查了双相情感障碍,看到的一切都让她难过的想死。 自杀率极高,她的雪儿是何时患上的她不知道,唯一确定的是,是她一手造成的。 泪水糊满了脸,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充满了整座小洋楼。 泪哭干后,卫生间里她洗了洗脸,双手撑着洗手台,支撑着绵软的身体,望着镜子里眼睛通红,面色苍白憔悴的自己。 她拿出手机就想联系阮霖雪,却又忘记了,阮霖雪早就把她删了。 她看着她发出去的无数微信,前面那个醒目的感叹号。 她不甘。 她想起了大学那三年和女孩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和女孩在一起的快乐时光,那时,她才是真正的活着。 她渴望。 下辈子,真的还能遇到阮霖雪吗? 不能。 缘分真的会断吗? 不会。 她给下的因,果还没还完。 她知道她妈妈从始至终都只是想利用阮霖雪,并不希望看到她真的会喜欢上阮霖雪,可是妈妈,这么沉重的爱,她接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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