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迁就自己,她并没有觉得梓汐不好,反而是她做的尚有欠缺。 “可能梓汐会觉得我是在花言巧语。”宁舒抿了抿唇瓣,默了片刻,“我可能没有达到梓汐对未来道侣的期许,太过木讷无趣有时候会忽略梓汐……” 余下的话并非是要退缩,而是想要做的更好,达到梓汐心中所期。 “梓汐对我很好,所以无需妄自菲薄。至于为何会喜欢梓汐,我想我并不知道确切的答案,因为梓汐是梓汐,所以喜欢梓汐。” 说真的要说她自己为什么喜欢梓汐,她并不能往深层次的去剖析,因为喜欢所以喜欢,因为梓汐是梓汐,而宁舒只喜欢梓汐。
第110章 :你太累了在说胡话 她的言语并不华丽也不多煽情,可是却让苏梓汐觉得不知所措,这样明艳,宛如烈火般灼热的爱意带给她的并不是暖意与欢喜而是恐惧和害怕。 她甚至都不敢去触碰唯恐会被那烈火焚烧殆尽,只想逃避、躲闪,她喉咙微哽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又觉得自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令她无话可说。 而宁舒似乎并不在意苏梓汐是否回答,她好像是开启了尘封的宝藏匣子,言语间带着笑意,能够感觉到她很开心,“以前在苏家的时候梓汐最喜欢我了,每天起床看不到我总会哭。” 那个时候的梓汐还很小很小,什么都不懂,可是每次看到自己的时候总会笑出来。 母亲和苏姨说梓汐那是喜欢自己所以才会那么开心。 那个被她抱在怀里软软一团的婴孩已然长成,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她的妻子,同自己携手同行,再也不分开。 这样想着宁舒眉宇间的喜色愈发地明显,藏都藏不住。 被人提及自己幼时的感觉很陌生,奇怪中又透着几许仓惶来,“是、是吗?” 她有些疑惑,自己小时候是不是真的爱哭,可是她不记得了。 在自己所知的记忆里好像很少哭,因为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哭是软弱,只会让欺负她的人越发肆无忌惮。 他说自己躲在角落里哭不算什么,要让别人躲在角落里哭才是本事。 她记得清楚,也学的很好。 眼泪可以是达到目的的武器,但是绝对不能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刃。 “梓汐小时候很可爱,像是仙人座下的仙童乖巧伶俐……”而且小时候很喜欢吃糖,那个时候梓汐还在换牙,馋糖馋到哭,软软糯糯让她地心软得一塌糊涂总是偷偷摸摸地给梓汐买糖吃,然后被苏姨发现一通训责。 但是这个宁舒没有说,这是独属于她的秘密,裹着蜜糖,闲暇无事总会想起来浅尝即止。 毕竟对于梓汐来说算得上是糗事,或许梓汐并不是那么想听。 一路寂静无言,好在这份尴尬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缥缈峰近在眼前。 “阿舒之前答应我的还记得吗?”其实苏梓汐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她更想问宁舒是否算数。 毕竟当初的时候宁舒就不那么愿意自己去试炼,而如今宁舒比之从前更加在意自己,是否算数真的很难说。 可是不论如何她都是要去的,势在必行。 红俏等不得。 最近红俏越发的焦躁不安,周身灵气波动,若不是将它藏在隔绝气息的储物囊里指不定就要被人发现端倪。 宁舒难得的沉默,不愿意去回答梓汐的话。 此刻并不是很好的时机。 之前还说想要偷偷摸摸的跟着梓汐,可是近些时日以来修仙界并不安稳,魔界动荡不安,需要她在此时坐镇崇明剑宗。 更何况新弟子试炼是由以往弟子带领,也就是说崇明剑宗因此番而空虚,若是此时有人心怀不轨,成功的几率很大。 她…… 不能离开。 也,不愿意梓汐离她而去。 梓汐不在自己身边她心绪难安,更害怕那些忌惮自己的人从而迁怒梓汐伤害梓汐。 这一路走来不是很明显了吗? 她不愿意梓汐离开自己的视线。 宁舒的沉默无疑是告诉苏梓汐她心中所想,她是不愿意自己离开的。 “阿舒,你答应过我的。”苏梓汐没有想到似宁舒这般风高亮节的人会想要出尔反尔,以至于她有些错愕,心中怒火渐烧,但是理智还在并没有质问而是温声述说着。 “我记得。”她并没有忘记自己曾经答应过梓汐,毕竟那个时候崇明剑宗安稳,魔界安定并未生事所以她想的很好。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现如今的情况和自己曾经所预想的大有差异。 “外面太危险了梓汐……”喉结滚动,声音略有喑哑,宁舒有些紧张,她清楚的知道给人期待最后又让人失望有多么的可恶。 可是…… “其它人都可以唯独是我就不行了是吗?” 苏梓汐没有很生气,只是觉得很意外,因为宁舒觉得外面动荡不安,不安全不让自己离开,可是她却默许了崇明剑宗其它人试炼继续。 宁舒知道自己这样因人而异的区别对待难以令梓汐信服,可是在宁舒眼中就是这样的,她不愿意梓汐去涉险,因为梓汐是她所爱。 而其它人,他们是她的后辈,她希望她的后辈能够茁壮成长撑起属于他们自己的天空,并不想让他们成为被长辈豢养到不知深浅的无能之辈。 她对他们的要求无疑是不近人情,严苛的。 但是修士就是这样,行常人所不能行,不然何谈大道。 可是面对梓汐时,她却忍不住自己卑劣的心思,想让梓汐留下来。 她有许多办法能够让梓汐无需经历那些便能增长修为,但是那样的修为太过虚无,就像是草搭建的房子经不住风吹雨打。 所有人都说她最是公允无私,她想他们是错的,其实最卑劣,狭隘的人莫过于自己。 “我只在意梓汐。” 她知道是人都会死,这是世间规律不可更改应当遵守,面对所有人她都是怀着这样的想法,可是唯独梓汐除外,她只想梓汐平安康健,福寿绵延。 苏梓汐没有想到宁舒会说出这种自私的话语,虽然她知道这是宁舒太过在意偏宠自己,可是因为她而让宁舒变得不像是宁舒让她觉得陌生到无法接受。 “你太累了在说胡话。” 苏梓汐如是说着,宁舒是得天独厚的眷者,没有人比之她飞升的几率更大。 她该端坐在高台之上观世间浮沉,而不是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她而垂下眼睑目露悲悯。 世人皆爱看神的堕落,看着不染纤尘的洁白染上不可擦拭的污浊,那会让人有种隐秘而扭曲的快意和欣喜。 可是,那是旁观者的角度。 而并非当事人。 此刻作为当事人的苏梓汐并没有那么开心,她只觉得天崩地裂,她不想将神佛拉下高台,她只想她在意的人同样在意自己,仅此而已。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第111章 :你爱我等同于我爱你 看着近在咫尺的房屋,苏梓汐再也忍不住那上窜的冷意从宁舒的背上跳下来。 她跳的突然,没有任何的征兆,以至于宁舒有些反应不及但还是很快的搀扶住险些跌倒的她。 但是苏梓汐只觉得宁舒的手掌烫手,她抬头看了夜色,朝着宁舒道:“很晚了,阿舒。” 就在她转身想要离开回到房间的时候,却被身后的人攥住手腕,宁舒站在房廊之下,双目灼灼,“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梓汐。”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干什么又在说着什么。 很早之前她就对邱彦书说过自己并不能飞升。 是的,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应该是最有希望飞升的那个。 可是唯独自己知道,她不可能飞升成神,她只是个凡夫俗子她心有桃源无心飞升这样的大事。 成为修仙界佼佼者甚至是天道的眷者并不是她所期望的,她一开始只是想踏上修仙征途不污宁氏之名,不堕父母之风。 更是为了日后能够风风光光的迎娶所爱。 没有想到最后能够成为剑道魁首,深知身上的责任无法推卸,她也没有想要去推卸,她只是想和梓汐在一起而已。 她是人,只是性子木讷了些不是真的是那些木头雕的石头刻的没有悲喜,不通世事。 他们对她抱有的期望太高,将她当成是端坐在莲台之上的神佛,好像她合该如何。 以至于稍有私心便让所有人都惊讶,错愕,好像她不该如此。 “他们是我的后辈不假我希望他们能够于修行之路上走的更长远。可是,梓汐,我不愿意看到你去吃那样的苦,我知道此番话很是自私。但是我并非是阻止什么,只是等过了这阵子之后好吗?” 她没有权利去代替梓汐做任何的决定,哪怕是她觉得那样对梓汐更好。她没有想着要去斩断梓汐的翅膀阻碍她飞翔,只是外面的天气不好随时都会有风雨降落,等到过阵子风和日丽,无风无雨的时候她自然就会放开手。 喜欢梓汐不是假的,心疼梓汐在此路之上走比别人更加艰难也不是假的,但是,她并不能因为心疼梓汐而去成为她路上的坎坷、羁绊。 她应该去帮着梓汐,搀扶着梓汐让梓汐走的更顺畅些,这些才是她该做的。 灵根的事情会有办法的。 她不会让梓汐就这么坎坷下去的。 宁舒这样说的话苏梓汐倒是好受许多,刚才宁舒说出那句‘只在乎梓汐’的时候,那淡漠,事不关己的语气给苏梓汐一种除了自己之外宁舒不在意任何人生死的错觉。 以至于才会那般惧怕,惊慌。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宁舒是在意崇明剑宗的后辈的,只是和在意自己的方式不同而已。 ‘授人以渔不如授人以鱼’ 宁舒是希望他们成为那个捕鱼人不缺鱼,而自己,宁舒觉得自己日后会同她在一起的长久并不会缺鱼吃。 并不是是不在乎,只是面对的人不一样,期望不一样所以对待的方式有所不同而已。 黑夜里她的眼睛格外的亮,就这样不错眼的盯着眼前的人,似是恳求近乎哀婉地希望苏梓汐能够答应。 其实宁舒的要求并不显得有多么的过分,宁舒总是想将她圈牢却又害怕她心生反感,惹得她的厌恶以至于她总是蹑手蹑脚并不敢下定决心去如何。 她本该同意宁舒的请求,因为这无疑会让宁舒欣喜不已从而待她更好,可是她却摇首拒绝。 肉眼可见地失落,鬓边的丝绦随着宁舒微垂首而晃动。 “阿舒,我是我自己。”苏梓汐淡声道,言语间带着莫名的情绪好像是在告诉宁舒什么,“我并不只是你的未婚妻更是我自己,你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是同样的,我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150 首页 上一页 63 64 65 66 67 6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