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院然往她这边瞄了一眼,手中红缨枪仍旧在急速挥舞,他的声音掩盖在铺天盖地的攻击叫骂中:“艹?他们怎么不打你?” 这话刚刚一说完,有个穿着朴素的农民拖着长刀就往七晓鹤的方向冲了过来。 还没靠近,七晓鹤手指便轻轻抚过怀中抱着的占术盘,猛然之间,那个穿着朴素的农民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神界里,七号笑意盈盈地拍拍手再再次装好一个箱子,她吹了一声口哨,手指轻点着太阳穴:“终于找到病因了,最近死的人有点少,生死簿饿了才开始扰乱数据,如今终于要被修好了——感谢姐姐送来的资助。” 四号擦了擦手指染上的鲜红液体,将生死簿从一箱子上方抬了起来,他警告道:“不想被换掉就干净些。” 生死簿:…… 它身上血红的痕迹瞬间消失,连带着肉体的腐烂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号满意地点点头,再次将它放上了一个箱子。 另一边,在七晓鹤的视眼盲区,一个大汉拎着一把铁杵直直冲了过来。 七晓鹤叹气,手指再一次碰上玉盘—— 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那大汉突然晃了晃,径直倒了下去。 宋落停的脸色在看到完好无损的七晓鹤时缓了缓,接着,宋落停手中的木棍再次快准狠的扫向前方。 有人尖叫哀嚎,有人眼疾手快的把三角刺刀扫到前方遮挡攻击。 不一会,宋落停便出现在了七晓鹤的身后,她的手中不在是木棒,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缴获而来的三角刀。 七晓鹤:“……”被抓包了。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继续专注探知眼前的人群。
第61章 收留 人的力气是有限的,伴随着身上的伤势越来越重,王清麟感到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进来!”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远处突然传来张源淙的声音。 几人下意识一抬头,张源淙一人骑着一匹穿戴护甲的骏马拉着马车压过人群直直冲着他们奔来。 经过他们之时,马车也只是微微减速,张源淙抽出长鞭狠狠往下方涌来的人群狠狠一刺。 一时之间,没人敢靠近马车。 几人便瞅准此时机爬上了车。 “来得及时——你去军营叫人了吗?”周院然扒着窗户扬着脸往门外戳着红缨枪抵挡着人群的攻击。 张源淙一扬鞭子,马儿嘶吼着冲向宫门:“军营被洗劫了,我靠了,死的死伤的伤,我问了伤员,是单名青那傻逼从牢房里面冒出来带着一堆人里应外合搞死了一大片人。” 周院然听得一呆,差点被一把长刀伤到喉咙:“哈?那群人疯了吗让单名青回来?” “单名青那玩意昨天下午劳动时就越狱了!我们晚上一走他就带着酒回到军营大肆宣扬他是被冤枉的已经洗清嫌疑非拉着将士们和他一起喝庆祝他的回来!!!”张源淙依旧觉得不可思议,“这人放了一个等身草人在牢房装睡觉样,衣服也遮的严严实实的,居然没有人发现他越狱了!!!” 已经要驶出宫门,阻拦他们离开的人数开始变少,周院然喘了一口气,把红缨枪抽了回来:“……你那副将还真的是吊炸天。” 张源淙挑的这辆马车是精心改造过的,里面坐个五六人也毫不拥挤。 尽管还有空位,王清麟仍旧是半撑着头坐在地上,他敏锐的捕捉到了有用信息:“哈?死的死伤的伤?那怎么办?” 安青不知在马车的哪个角落翻出了绷带,他一边拿着绷带缠绕王清麟的伤口一边低声道:“没办法了,这位置守不下来。” 王清麟听到这话还很蒙圈:“什么意思?” 妄伽君作为最大损失者接受态度反而良好,他淡然解释:“他们造反成功,成为了皇宫的新主人。” 王清麟:“……” 一时间,他被这个消息砸的有些不知所措。 周院然皱眉:“……这就完了?我总感觉这个夺权有些太……” 太简陋,太单调,太迅速,几位武将都只有轻伤。 ……甚至,他们也没有尽到全力反抗。 妄伽君摇头。 宋落停目光扫过窗外变化的景色:“这得按照观念来算,如果以现代……以不同的观点来看,代价已经很大了,宫女太监士兵也死了不少。” 妄伽君偏开头没说话。 七晓鹤反倒是与妄伽君想到同一块上了:“这样挺好的,前几个月已经说明了乱世中我们并没有办法全面改善国家生计,这位置让给他们几天也无妨。” “如果他们用的好彻底改善了生计问题,把位置抢回来后我们也能好过些,反之,天下百姓体会到他们一锅乱的朝政后便很难再对我们生出什么怨言,叛乱不大可能会再会出现。” 七晓鹤指尖轻戳着下巴:“既然我们做不到,那不如让能做到的人去做,我们只管验收最后的成品便好。” “我们应当怎么反击?”王清麟提出了当下最严重的一个问题。 七晓鹤指了指前方。 周院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偏过头询问骑马的张源淙:“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嗯?”张源淙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声,明显没有听清他的问题。 周院然耐着性子重复一遍。 张源淙“啊”一声:“去辰道思那。” “他们说,他们的国家愿意收留我们。”
第62章 江山易主 皇宫的火光渐远,马车内的气氛也变得有些低沉。 王清麟调整的非常快,他叉着腰神气十足,丝毫没有被江山改姓而影响:“辰道思的国家倒也是一座靠山,我们肯定能借助实验班的力量再度卷土重来霸占王宫的!!!” 顿了顿,他舔了舔唇角:“话说回来,那边有什么好吃的没?” 周院然没好气地一戳他的脖子,扭头教育安青:“这就叫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我唱个蛋,”王清麟笑骂完,又可怜巴巴往妄伽君身也靠拢,“老师——” 妄伽君:“……” 他做出的最大错误就是潜逃还带着一群神经病。 前头坐在马匹上的张源淙忽地“啊”出声,她掀起马车帘子,颇有些无奈:“糟了,城门口设了守城的士兵。” 七晓鹤被吸引注意,她的视线转移到张源淙身侧被半撩开的帘后。 出城的守兵都是些生面孔,他们手持尖刺刀,一辆辆的排查着过往的马车。 在他们前头,仅剩三辆马车。 “还挺机灵的,知道留后手封我们的后路……”张淙源咕哝一句,侧过头来求助妄伽君,“怎么办,我们的人太多了,用来贿赂的银两恐怕不够。”就算够了也得大出血。 已经进入官兵的搜查范围,掉头肯定是没法掉了,太过引人注目怕是要暴露身份。 七晓鹤叹了口气,她从袖中掏出了占术盘:“从古籍中翻到点法术……我来试试吧。” 话虽如此,她的动作倒是极其老练,熟稔地将占术盘翻转一圈。 张源淙只是眨了眨眼,眼前忽然就只有了七晓鹤一人。 七晓鹤抓着一把小纸人,微微抬了抬下巴:“好了。” 张源淙还保持着张嘴的动作,她鼓了鼓掌,叹为观止:“魔法!” “……把嘴合上,请叫它仙术谢谢。”七晓鹤指一指她的脸,友善提醒道,“记得把脸藏一藏。” 张源淙愣了两秒,笑嘻嘻地把马车帘子重新拉下。 …… 搜查的士兵拦下一辆外表略带奢华的马车:“停车,例行搜查。” 马夫是位女子,骨骼看上去有些偏大,她驼着背,用破布捂住口鼻,只留下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那双眼睛微微地眨了眨,偷偷抬眼望向官兵,目光相撞时又连忙收了回来,似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窝囊样。 官兵撇了撇嘴,将目光移向车内。 车内之人长相倒是优雅,她的衣着不普通,动作之间却没带一丝贵族气质。 他看着车内人,车内人也缩在角落里看着他。 两人对视片刻,车内人突然动了,她拖出一个大箱子来,硕大一个箱子内只有零星的几点银子。 车内人带着胆怯将那个箱子小心翼翼地塞入官员手中:“够了么?我家做小本生意的,被皇上扣下了不少钱财,如今也只能拿出这么多了……” 官员嗤笑一声:“前皇上就连小本生意也扣押?”只怕是生意失败为了脸面胡说八道吧。 眼见着被戳穿,车内人的脸色白上几分。 马车内的装饰倒也朴素,并无外边这般昂贵,倒真像是哪个平民打肿脸来充胖子在邻居面前强行装富。 官员还在打量车内,车内的小姐却咳了起来,她愧疚道:“请不要和我待太久……我身患重症怕将病儿传给各位官爷。” 官员闻言脸色一黑,拖着箱子捂着口鼻便下了马车。 “放行,是个没钱的。”官员将箱子塞给同伙,思考着执勤结束找个郎中来看看别真的被感染上疾病了。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 一直到看不见城门的轮廓,张淙源终于将破布扯了下来,她挺直了背,遥遥冲着城门方向竖起了一个中指:“消息传的慢就是爽,只要咱跑的够快官兵就逮不到我们。” 要放到现代……别说这么简单蒙混过去,没被当场抓捕都算地方治理不当。 张源淙感叹道:“回去后我需要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七晓鹤撑着头在帘子后面笑了两声:“要什么小金人,要来就来个自由女神像。” “真够缺德的,还是算了吧,”张源淙打了个哈欠,一天一夜不眠使她有些疲惫,“我还不具备这么高的艺术水平。” 七晓鹤耸耸肩,对着纸片举起占术盘。 一阵的乒乒乓乓,王清麟哀叫着抱住了脑袋:“你打我头。” 周院然甩一甩被砸的隐隐作痛的手:“该,都让你躲远些了。” 安青无奈,抬手将王清麟的爪子扒拉开来,两根手指点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揉按。他侧过头来看着七晓鹤,面带惊讶:“这招是从哪本古籍上学的?” 七晓鹤指指皇宫的方向:“神像上刻的,酷吧?” 余光一瞥,宋落停挑了挑眉,也不知道信没信。 从进入马车起,宋落停便没再开口说出一句话。 身旁是一群针锋相对过的穿越者,他们和和美美热热闹闹,宋落停伫在此处反而像个多余人。 七晓鹤看不惯这种气氛,便主动问她:“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跟着我们还是回去找你弟弟?” 宋落停摇了摇头,没有直接做选择:“宋落尘有办法保全自身。” 七晓鹤一点头:“行,那就是打算同我们一道了——我没意见,别人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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