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麟:“……” 他哈欠连天:“每日签到?连续七天签到能获得超级大奖吗?” 七晓鹤点头:“行,那就连续七天。” 王清麟:“………………” 于是,次日的午夜,懊恼于自己冲动的店主再次见到了身着正装的七晓鹤。 七晓鹤冲他笑:“又见面了。” 店主默然扭过头,反复告诫自己今天晚上绝对不能再相信眼前人。 七晓鹤还是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上,她和颜悦色道:“我察觉到你有想反悔的意图,于是我又过来了。” 又被逮过来旁听的七号:“你还真想把这个全知神秘的身份立稳吗???” 七晓鹤仍旧微笑,她扬扬手指,门外的御林军立刻送上了一壶茶:“考虑到昨晚你非常困倦,记忆可能会删除某些部分,来,那让我们再复盘一遍,首先,你与她的身份对立……” 半个时辰后,店主再次喝下了七晓鹤递来的茶。 次日黎明,他已经回到了同单名青合住的监狱里。 单名青仍旧用仇恨的目光盯着他的脸,却又在御林军来回巡逻时装成一个丧失理智的疯子。 因为那杯茶的作用,店主整整一夜没合眼,待茶效终于过去,他困倦地闭上眼。 再次见面那又怎样,看她的服装华贵便知此人是一名朝廷官员,白天上班晚上还要劝导他,总归是精力有限忙不过来的,已经两天未合眼,再精神的人承受这种压力也是会崩溃的。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天晚上,他又一次被绑在了审讯室内。 当他眼睁睁地看着精神抖擞的七晓鹤再次微笑着步入审讯室时他开始怀疑自己:“???” 店主不信这个邪,他故意把这次的审讯拖得很漫长。临到天明,他终于肯转头咽下了那杯茶水。 七晓鹤出门时挑了挑眉,不知又在思索些什么。 第四天,七晓鹤仍旧坚持前来,她的眼下多出了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却仍旧在微笑:“又见面了,穿越而来的店主先生。” 店主:“………………”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这次他拖得更狠了些,直至次日晌午他才肯饮茶。 王清麟从第三日便听取七晓鹤的意见请了休假短暂调整了自己的作息,他皱着眉站在牢房门口,见到七晓鹤出来终于松了口气:“再不出来我还以为出事了……不能这样一直耗着,休假也不能这样一直请下去啊。” 七晓鹤摆了摆手:“不必,我昨日上午熬夜……熬日提笔上了书,他快要撑不住了。” 第五日,店主麻木地看到精神气突然好上不少的七晓鹤再次来到审讯室。 七晓鹤笑盈盈的,身上多披了一件外衣:“晚上好,天凉,需要我提议给牢内的诸位多添件衣物么?” “不必了。”店主的态度终于有了些软化,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他反劝道,“你也不必执着于来劝我,这几天下来你应该也清楚,我不会配合你们。” 七晓鹤叹口气:“这几天我可是把软的硬的全施了,利害关系也全部给你分析的明明白白,你怎的就是不肯答应?” “听说过囚禁强制爱没?到时候凶手抓到了扔给你得了,三天内把消息从她的嘴中带出就行,至于带出的方式就随便你了。”叹口气,七晓鹤再次让步。 店主似乎被激怒了:“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七晓鹤终于将一直挂于唇边的微笑收起,她敛眉反问:“你阴人时怎么没说过自己手段不光明?” 七晓鹤就是吃准了店主的追随者是个杀人犯,能爱上杀人犯的人三观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歪,只要稍微有那么一点歪,带坏简直轻而易举。 但她还是低估了店主能追随几十个世界还没放弃的耐力。 杀人犯的追随者居然有那么正直的三观坚定的信念也是不容易。 店主猛然抬起头来:“她从来就不是杀人犯!她没杀过人!” 七晓鹤“嗯嗯嗯”地点头:“是的是的,她只是把不死神绑在柱子上点火拼命烧,一直等到命定之人拿着枪出现贯穿不死神的心脏才肯算作结束,她当然没杀过人了,她又不是命定之人,怎么能杀得死不死神?” 店主的脸色白了白,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居然还学到了一些诡辩的技术:“那人又不是死在了她的手上,直接就能把人命判给她?难道拿枪的人就没错了?你在假装什么好人?” 七晓鹤活了那么多年早就见多了奇葩,对店主这种低级激怒的手段早已免疫:“对,只是她活该而已,你也是见识过现代文明的人,举个咱能理解的例子吧,一个强奸犯——” 店主几乎是立刻反驳:“换一个,带入不进去。” 七晓鹤:“……” 她被这一句话堵笑了:“你还真想带入例子?” 自知失言的店主:“……………” 他闭上了嘴,死活不肯再张口。 七晓鹤也不强迫他,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好,那换一个,一个绑匪,他在杀人抢劫时看到了两个小孩甲和乙,而他拎在手上的现金又太多,三个麻袋太重了他提不动,他就拿着枪让乙帮他提麻袋,提完后,他心想身边刚好缺个人打下手,就冲着甲威胁道——” 七晓鹤顿了顿,扫了一眼眼前人的脸色,确认他还是勉强能接受这个说法的:“甲必须杀了乙,如果他不杀,那么他就要把乙扔进自己后院的猪圈……” 店主忍无可忍:“怎么扯到猪圈上来了?” 七晓鹤摸摸鼻子,心道这人脑回路也是清奇:“别管那些——反正就是要对乙实行惨无人道的酷刑,甲不想让乙受到酷刑,只能开枪击杀。” “那么,假设你是a你偶像是绑匪,你替你偶像坐牢?” 店主:“……”也不是不可以。 他酝酿了半天,刚刚想张口为自己追随之人开脱,那一句“你这个比喻不贴切”还没说出口,七晓鹤已经做出了一个停止手势。 七晓鹤淡然扫过店主快要拧成一团的眉毛:“行了,想讨论谁的刑该更重一些这种问题自己去看法外狂徒的讲解,我们脑子里的想法自己最清楚。” 店主:“……” 他气得眉毛已经皱得能夹死苍蝇了。 七晓鹤抬了抬手中的茶杯:“老样子,表诚意。” 店主:“…………” 诚意?!看看刚刚的对话,哪有什么诚意?! 七晓鹤看他扭过头也不再惯着他,掰着他的脸就把茶给灌了进去:“趁着茶劲还没过去,自己好好想一想。” 店主:“………………” 他想把那杯茶吐出来,却发现七晓鹤手指还端着茶杯停在他的嘴角。 他毫不怀疑,如果他敢吐,七晓鹤就敢把他吐出来的茶接住重新灌回去。 光是这么想想,店主就打了个哆嗦不寒而栗,他乖乖巧巧地把茶咽了回去。 ……这又有什么用,这么耗下去自己这边的收益更大。 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了。 次日下午,他还在补觉,御林军便毫不客气的把他推醒了:“起来。” 店主:? 直到被带到野外手里塞上了锄头,他仍旧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发什么呆,种啊,不种完这块地今天谁都别想回去。”王清麟幸灾乐祸地啃着包子看戏。 新规定:每个嫌犯必须种地,不种完地不给吃食不让回去。 据说,这是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内部人员亲自上书的结果。 店主:“……………………” 狗日的……
第55章 出海 白天要种地,晚上要接受七晓鹤的审讯。 店主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真的得疯。 在这种日子连续三天后,他终于忍受不了了。 他一边锄着大地一边叹口气,终于在内心落下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等到今晚七晓鹤再来找他,他一定答应七晓鹤乖乖归顺提供情报。 他一直等待着,终于,他等到了晚上的到来。 一天的劳动让店主累的眼皮都在打颤,一时不察直接睡了过去。 没想到,他这一觉竟然直接睡到了次日清晨。 直到御林军照例拍打窗户提醒他们拿上锄头带出去工作时店主仍旧觉得梦幻。 ……她真就这么放弃了? 莫名的,店主心中居然还有点失落。 七晓鹤对于受虐狂的心思毫不知情,她之所以没来还得是因为李京卫即将出海。 “你确定?”因为她的作息近日极其混乱,以至于到了最后她成了消息最不灵通的那个人,当她得知此事时已经是李京卫出海的前一天。 “是的,之前看您一直不在便没通知上。”小太监坐在她的身前嗑瓜子,近几个月来,他与七晓鹤的交集也渐渐多了起来,关系倒也还不错。 小太监继续道:“明日一早就得上路,那位小姐还是希望你能送她一程。” 七晓鹤有些惊诧:“秋猎的事还没解决,就这么让她走了?” “毕竟是大事,延误不得。”小太监摇头。 半晌,七晓鹤终于长叹出一口气。 她道:“好。” …………………… “……干什么干什么,我只是去一趟海上而已,你们怎么一副我死在海上的样子?”李京卫望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众多好友吓得连退几步。 张源淙含着泪把身前那一箱杂七杂八的东西往前推:“这、这是……嗝……这是我给姐嫂的一点小心意,我不能见证你们结婚,你就把它们当成我,办宴席时记得把它们带上,你的嫁妆可不能比洋妞的寒酸。” 李京卫惊悚:“我不谈外国女朋友!” 周院然很赞同地点点头,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婴儿还是得注意点,我听京中老夫人们的评价这款育儿袋不错,这可是我昨晚大半夜特地溜出门买的,为此还把店主专门从床上拖起来。” 李京卫很惊悚:“等等,两个女的怎么生——谁去举报一下他无视宵禁私自出门?” 安青一抬手,身后的宫人便恭恭敬敬地把一马车的衣物往李京卫那搬:“这些都是京中的爆款,是我平日疏忽,没怎么注意你们爱穿哪种,便都买了些,未来还可以和姐嫂混搭着穿。” 李京卫更惊悚了:“为什么你们对我的女朋友这么感兴趣?” 七晓鹤姗姗来迟,她好不容易才拨开了人群挤了过来:“你打算走了?现在?” 李京卫没好气地望着一堆礼品发愁:“是的,海我肯定得出,问题是你们都在送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七晓鹤“唔”了声:“我也准备了一点心意,出海的消息来得太快,没时间,准备有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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