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到底有多暧昧。 掌心之下的腰肢很柔软,卫衣厚薄适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温惜寒总能感觉到布料之下的熨帖感,以及线条明显的马甲线,瘦归瘦,却属于那种精瘦,有力又具有爆发性。 指尖微蜷,温惜寒不动声色地将扣在阮炘荑纤腰上的手往旁边挪了挪,头微偏,呼吸声清浅却有些紊乱,过了有几分钟,又问:“现在有好一点吗?” 阮炘荑又挪动了下腿,动作僵硬且缓慢,她低着头,手抓着发麻的左腿,却是明显松了口气,“还有点麻,但是比刚刚好一点了。” 说着,阮炘荑松开扶着温惜寒肩膀的手,拖着腿,尝试自己走了两步。 温惜寒见状,一点点将手收回,看着她艰难移动的样子,眉心不赞成地拢起,看似责备实则关心地说:“你慢点,要是不行就再缓缓。” 话音刚落,阮炘荑整个人就猛地往前倾去。 一直关注她动静的温惜寒手疾眼快,长手一捞就将人给捞了回来。 相比之前,这会两人明显要狼狈不少。 阮炘荑虽然算不上重,但对于温惜寒来说,这体重也不能算轻,再者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她捞人的时候根本来不及想太多,抓住阮炘荑的手臂就往面前带。 而这一拉,阮炘荑可谓是踉跄地朝她扑来,温惜寒忙用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被她扑得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彼时阮炘荑衣摆凌乱,一边贴合在腰迹的肌肤上,露出大半细软的腰肢,而另一边则被温惜寒牢牢地用手扣住,这才勉强遮牢。 但她的手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阮炘荑的肌肤,又白又滑,一呼一吸间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清香,不像是香水的味道。 阮炘荑几乎是攀在温惜寒身上的,发丝微乱,腰迹的冰凉感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腰,眸中闪过丝窘意,她嗫声道:“姐姐,我另一条腿也麻了。” 说完,阮炘荑就羞赧地将头埋进了温惜寒脖颈中。 天地良心,她真的是羞的,绝对没存半点吃豆腐的心思。
第54章 你猜 温惜寒可不知道阮炘荑在想什么, 她只以为阮炘荑是难受得,并未说什么,默默将往上攀的衣摆给拉了下来, 把腰迹遮了个严实。 碾了碾指尖,温惜寒企图将那温热软腻的触感摸去, 但好像是在做无用功, 淡淡的玫瑰清香一直萦绕在鼻尖,像雨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露水晶莹, 淡雅清新,诱人去采摘。 尤其是这种连刺都是绵软的花骨朵,最适合连同嫩绿的枝叶一起折下来, 养在精美的花瓶里,看着它一点点从骨朵到每一瓣娇美的花瓣完全舒展开,娇艳又有成就感。 深吸口气,温惜寒索性将手虚握成拳,维持着绅士手的样子, 不再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 呼吸微顿, 强忍着阮炘荑呼出的热气打在颈间的痒意, 温惜寒别过头, 不是很自然地问道:“现在还麻吗?” “麻。”阮炘荑瓮声瓮气地回答, 声音听着莫名委屈。 温惜寒没辙,只能忍着痒意,又扶着她缓了几分钟。 “现在呢?” 阮炘荑尝试性地挪了下腿,噬骨的酥麻感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下意识搂紧了温惜寒的肩膀来稳住自己向一旁倾倒的上半身。 温惜寒跟着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 将人扶得更稳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不少。 温软如玉, 沁鼻的玫瑰清香,总在似有似无地撩拨着她,奈何怀里那人一无所知,单纯得像个稚子,好看的眉头拧着,好似真的在为双腿的麻木感而苦恼、委屈。 这个样子的软软,还真的和小时候有求于人的模样别无二致。 “抱歉,姐姐。”阮炘荑低着头,声音透着明显歉意。 “没事。”温惜寒不着痕迹地将手上力道松了些,默默与阮炘荑拉了点肉眼都看不见的距离出来。 阮炘荑慢慢转过身,支着一条腿僵硬地往前迈了一步,待站稳后,她扯起抹牵强的笑容,有气无力地说:“现在好多了,姐姐你让我自己走吧。” 温惜寒盯着她看了几秒,薄唇微抿,波澜不惊地收回目光,一点点将手松开了。 当然也没完全松开,只是维持着原姿势,和阮炘荑拉了点距离出来。 感觉到温惜寒将手全部松开,阮炘荑掐了掐大腿,笑意更加牵强,强忍着将眸中的失落压下,吃力地挪动着两条腿,缓慢而艰难地朝自己的房间移动着。 从温惜寒的角度看去,阮炘荑咬着下颌,精致的侧脸绷着,看似是自力更生,实则倔强又要强,跟在赌气似的。 在阮炘荑勉强挪了两步后,温惜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扣住她的腰,将人揽进了怀里,目不斜视,呼吸频率也跟着放缓,不由分说道:“我扶你。” “这样快一点。” 两人身高相差不多,但因为两条腿都麻着,阮炘荑上半身有些佝,看着要比温惜寒矮上那么一点,这会又被她这么一搂,整个人就像是完全窝进了她怀里一样,又娇又软的。 “额……”阮炘荑身子有一瞬的僵硬,但在不经意垂眸间看见了腰间虚握着的手时,所有不自在瞬间烟消云散。 吸了吸鼻子,阮炘荑垂着头,用力抓了下裤腿,酝酿着语气说:“姐姐……是嫌弃我走得太慢了吗?” 在温惜寒看不见的地方,阮炘荑努力将唇角的笑意压下,微翘着的小拇指颤了颤,秀气的双肩微微瑟缩着,一副可怜弱小又无措的样子。 有一说一,她这副小可怜样是真的欺骗性满满,让人不动容都难。 但温惜寒依旧怀疑阮炘荑是装的。 毕竟这小兔崽子小时候就靠着这副模样骗了不少人,长大了又变成现在这蹬鼻子上脸的死样子。 看着像只单纯无害、软萌可欺的小白兔,实则是只极其狡猾、心眼多得不行的狐狸。 “没有。”温惜寒语气如常,唯有太阳穴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她面不改色地继续说:“我只是怕你没站稳摔地上了。”要是摔出个好歹,她就真的不好向阮苏交代了。 虽然她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呼气声重了一分,阮炘荑咬着后槽牙说,“不会,我没那么脆弱。” “嗯。”温惜寒也没将手收回,扶着阮炘荑一步一顿地往房间走去。 其实在走了三步之后,阮炘荑双腿的酥麻感已经缓解了很多,但温惜寒依旧扶着她的,仿佛一点都没有发现她走路的姿势已经比最开始顺畅了很多。 这么难得的福利,阮炘荑自然不会放过,吃力地挪动着腿,装作依旧麻得不行的样子,走得及其缓慢,就差将腿拖着走了,直到走到房间门口时,阮炘荑才长舒口气。 结果还不待她伸手去开门,一只纤细白净的手就先她一步,握住门把手,轻轻将门给推开了。 “现在还麻着?”温惜寒拧眉打量着阮炘荑的双腿,语气很淡,眼眸深处藏着关心。 “好多了。”与温惜寒探究的视线错开,阮炘荑有模有样地捶了捶腿,侬声软语道,“谢谢姐姐,如果不是姐姐,我今天肯定要和地板亲密接触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阮炘荑丝毫没有要从温惜寒臂弯里出来的意思。 “嗯。”温惜寒似乎也没有察觉到不对,继续扶着她,朝床边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采光要差一点的原因,温惜寒总感觉这间卧室要比她那间小一点,布局那些倒是相差不大,若说唯一区别就是,这边要整洁不少。 小鬼不仅把自己带来的床单被套换了,还理得整整齐齐的,面上看不见一点褶皱,一看就知道是套上后,没有在床上躺过,更别提在床边坐过的了。 所以此时此刻,看着这整洁的床单,温惜寒不禁起了个坏心思,想将它给弄乱、弄起褶皱…… 阮炘荑也顺从,任由温惜寒扶着她在床边坐下。 大概阮炘荑是坐下的动作太过自然,又或者是在进房间之前温惜寒就瞧出了她腿上的端倪,在她坐下之后,温惜寒撩了撩长发,一声意味不明地轻笑从她喉间发出,“终于不麻了?” 房间没有开灯,并不是很亮,温惜寒又居高临下地站着,阮炘荑抬眸望去,只能瞧见她清冷精致的侧脸,下颌线瘦削明显,薄唇掠着极浅的弧度。 镜片遮掩下,望不及她眼底的神色,但阮炘荑猜,应该是玩味的。 阮炘荑仰着脖颈,不卑不亢地与温惜寒对视,长发自肩头滑落,发梢打着小卷,她勾了勾唇,面色从容道:“不麻了,其实在进房间的时候就不是很麻了。” 温惜寒诧异阮炘荑的坦诚,然而下一秒,就听见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兔崽子说:“姐姐今天能这么帮我,我其实挺意外的;不像我妈妈,我上次从沙发上起来,腿麻得差点没站稳,她居然很遗憾地说,‘嗯?居然还没摔?’,你说这是亲妈吗?” 温惜寒:“……” 你在外面这么诽谤你亲爱的妈妈,就不怕她知道吗? 无声地咽了口唾沫,温惜寒有些汗颜:“阮总她不是这样的人。” 阮炘荑叹气,摇了摇头,一副语重心长地语气:“不,你不了解她。” 温惜寒:“……” 不,我挺了解她的,唯独不是很了解你。 重重地捏了下太阳穴,温惜寒不欲再理这个气人的小鬼,转身就往外走,“六点过了,我在外面等你。” 听见轻轻的掩门声,阮炘荑撇撇嘴,起身从整理好的衣柜里挑了条浅色长裙,挑挑选选后搭了件针织外套。 换好衣服,阮炘荑对着镜子拢了拢长发,又用最快的速度化了个人畜无害的素颜妆。 在客厅等了有十多分钟的温惜寒,在看见阮炘荑第一眼时,也确实有被她表现出来的人畜无害惊艳到。 这个样子的阮炘荑,真的像极了照片上那个女人,周身气质清纯,浅笑温婉,眉眼清冽干净,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很舒适。 一直到阮炘荑开口说话:“姐姐,我好了。” 温惜寒如梦初醒般回神,再看向阮炘荑时,只觉得她那双跟阮苏几乎是一模一样刻出来的眸中满是狡黠,动不动就憋满了坏。 真不愧是老狐狸带出来的小狐狸。 “那走吧。”拿上包,温惜寒率先出了套房。 阮炘荑慢她一步走进电梯,看着手机上提前定位好的西餐厅位置,又从后台进入到某打车APP,“打的车还有两分钟左右到,我们下去应该差不多。” “叮——” 电梯在下一个楼层停下。 见有两个人要进来,阮炘荑往温惜寒那边靠了些,记下车牌,她又退回到聊天软件,顺带回了几条无关紧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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