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你有办法了吗?”一听到回灵山,俞子懿就有些激动地靠了过来,虽然这越往后她越来越对还能回去不抱任何的希望,可这一听魏恩霈这样讲,又仿佛还有一线希望的样子,她实在有些担心师傅,不知道没有了她们,她会不会过得更加生不如死。 “我没有!我哪有什么办法,你真以为我还能通灵吗?这时光隧道专门为我而开?我一天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魏恩霈抱着沈青禾,挂在她脖子上,没好气地怼着俞子懿,俞子懿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懒得和她计较,只挨着青禾坐着,不由地感叹道,“也不知道这年,师傅她老人家过得怎么样。”俞子懿一想到灵鸢孤身一人,在这团圆夜,就不免有些唏嘘。 灵鸢确实过得不太好,之前她已觉得小青禾不太对,让她们去找葵花真人,可岂知这一去就不回,起初她都没放在心上,只是在莲花楼的欠债愈发多,以至于人家都不让她去了,子懿不在,她就连酒钱都没有了,她向葵花谷飞鸽传书,葵花真人只回道:天命难违。灵鸢很长时间没有酒喝了,脾气变得更不好了,加之葵花真人亦是老友,不由地又飞鸽道,“放什么狗屁呢,我那几个徒弟人呢?不是来你这儿了吗?这都几月有余了。” 葵花真人:令徒们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她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星象,下一次有机会回来怕得等六十年以后了。 灵鸢把信给撕了,她自然相信葵花真人所说的话,但偶尔又会想,子懿和青禾怕不是故意再不回灵山了,就这样把她抛弃,真正是养了两只白眼狼,她酒瘾发作的时候也会没好气地这样想,杨轩那傻小子也弄不回多少银子回来,她日复一日地守着那冰棺,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话来。 那个春节,魏恩霈一直在俞子懿她们家呆着,就算做电灯泡她也不愿大过年的,孤零零一个人,自从她妈大年三十那□□她扔锅铲以后,两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私聊、电话这些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就连家庭群也没了任何的声息,倒是魏大明大年初一的时候给她发了个红包,祝她新年快乐,她没心情领,什么话也都没说。 魏大明:怎么和妈妈吵架,就连老爸也迁怒? 魏大明:还生气呢?我昨天已经帮你对李常娟女士进行了严肃的批评。 魏恩霈实在忍不住回道:就你?你没被连带着挨骂吗? 魏大明:嘻嘻,知母莫若女。事实上魏大明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李常娟又从魏恩霈小的时候开始数落魏大明,说都是魏大明惯的,从魏恩霈小的时候就开始惯,惯得现在没边儿了,魏大明知道自己妻子这会儿在气头上,也由得她说,只待她发泄完了,这又才问到外面那么冷魏恩霈上哪儿去了,魏大明顺着说了句:她那么大人了,管她死活呢,倒遭了李常娟一个白眼,又骂骂咧咧道,“你这爹也不知道是怎么当的,自己女儿的死活也不关心。”这好说歹说都是她,女人真是没什么道理可以讲。 母女哪有隔夜仇呢,特别是对于妈妈而言,又或许仅仅只是对李常娟而言,第二天,大年初一,李常娟就有些后悔了,一大早起来,也不着急张罗早饭和过年了,只一个人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发呆,给醒来的魏大明吓够呛,戳了她好几次,她这才烦。 “怎么了?老婆子,你可别吓我。” “你说我都有多少年没打过她了,她小的时候我都没打她吧,昨天怎么就打上她了?我其实也没想打她,就是当时太气了,想着什么就扔过去了,她怎么不知道躲?是不是打疼了?那掉在地上声音挺大的。” “哎,吓我一跳,一大早还想呢?她自己说话没大没小的,那说那样的话咱生气不挺正常的吗?当然你扔东西确实有些不对,特别是昨天又是过年她的朋友都还在这儿呢,这让她面子往哪儿搁。”过了一夜,见李常娟昏天暗地的谩骂期已过,已经进入反思阶段,魏大明这才顺坡下驴地劝慰道。 “那现在怎么办?”李常娟这会儿倒有些无助了,也后悔着自己干嘛非得在大过年的时候提这么一嘴子,本来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只是现在也没台阶可下,事情也已经发生了。 “先冷她几天吧,让她意识到错误,怎么能什么话都那么没良心地对父母说,那个时候你多担心她啊?是不是?” 李常娟被魏大明好一番劝慰,这才慢悠悠地起床。 而借宿别人家的魏恩霈自然不知道这一切,过年期间,外卖和店铺之类的基本都停止营业了,魏恩霈心情不好,也什么都不想做,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汪露2点多才回她信息,她那会儿早就哭累了,睡着了,第二天给汪露回,汪露又久久没回信息,感觉像是有时差似的,倒是苦了俞子懿了,魏恩霈什么也不做,但要求还挺多,一会儿要吃这,一会儿要吃那,沈青禾一边在手机上搜索那些食材怎么做,一边帮着俞子懿,这样苦逼的生活倒也没持续几天,直到初三的时候,汪露突然给魏恩霈打电话说自己回来了,魏恩霈丧中惊坐起,“真的假的?不是明天才回吗?” “坐在出租车回家的路上了,畅通无阻,不堵车,大概30分钟以后就能到家。” 魏恩霈忙扔下手中的薯片,灰头土脸地冲进浴室拾掇自己。
第68章 魏恩霈这个年过得不太好,没怎么出门见人,也就每天穿着毛茸茸的睡衣窝在俞子懿和沈青禾的沙发上找了一部韩剧来看,每天哭得眼睛红肿,这几天也没什么好吃得可以吃,速冻饺子吃了好几顿了,吃得魏恩霈十分想念她妈做的美食,可鉴于双方冷战,一时半会儿她也不会回去吃饭,只汪露终于给了自己一份惊喜,颓废了好几天的魏恩霈终于来了精神,但她这一番打扮,自然晚于汪露到家了,她来到汪露的家里,汪露正在整理行李,明明只走了这么几天,为什么却觉得过了那么久,两人四目相接,魏恩霈想着这几日的遭遇和相思之苦,上前就扑进了汪露怀里,要不是还得顾及一些颜面,她就要在汪露怀里嘤嘤地哭出来了,她只是抱着汪露好长时间一动不动地不放手,汪露正在叠衣服,只得将手中的衣服放下,柔声问道,“怎么了?”汪露的声音细听有些哑,但也不太明显,魏恩霈没注意,她只摇头,好半天才缓过来,问道,“你回家很忙吧,事情多吗?” 汪露点了点头,“一年就回去这么一次,走亲访友的事也比较繁杂,想我了?”汪露摸了摸她的头发。 “想啊!想得差点买张机票去你老家。”魏恩霈憋着嘴,连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这样啊?她从来没有谈过这样黏糊的恋爱。 “啊?就这么几天而已。”汪露也有些惊,随后又问道,“那又怎么没来?” “怕给你添麻烦,怕打乱你的计划。”魏恩霈如实说道。 汪露意识到她的不对,这才微微推开她,“过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魏恩霈这才把那天和她妈吵架催婚的事原封不动地讲了一遍,依然很义愤填膺,“不结婚就是大逆不道吗?不结婚就不配活是不是?我活了快三十年我妈都没打过我,大过年的,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有些事就是说不得,一提起来就越说越气,本来这几天魏恩霈已经平息了对她妈的怒气,但这又给汪露说起又把自己说生气了。 “打你?”汪露有些惊,紧张地摸了摸魏恩霈的胳膊,“打哪儿了?伤着了吗?” “没有,就手里的锅铲直接给我掷过来了,不在于伤哪儿了,是这儿被伤到了,你知道吗?是这种行为,伤心!”魏恩霈捂着自己的心口。 分明是很无奈很令人难过的事,可不知为什么却被魏恩霈说得好笑起来,汪露也就放下心来,她叹了叹气,“动手怎么都不对。” “是不是!!!!”魏恩霈感觉终于找到队友了,有些兴奋,“当然前提条件是因为我当时也口没遮拦地说了一些浑话。” “你说什么了?” “我说不如他们当我出车祸的时候死了,这样也就不会催我结婚了。” “......那你妈的铲子应该□□身上。”汪露没好气地说道。 “......你刚可不是这样说的。”魏恩霈不干了。 “有些话不能乱说,特别是这种呙父母心窝子的话。”汪露正色道。 魏恩霈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那些话说狠了说错了,就连汪露也这样严肃地说她,那她是真错了,可一时也不愿承认,只低着头拽着汪露的衣角,汪露见她委屈巴巴,这又拉过她,重新把她抱住,“过去了就算了,你说错话,你妈妈虽然生气,但行为也有失偏颇,总是会和妈妈吵架的,不是因为这个事就是因为其他的事,可吵过也就过了,难不成还得一直记仇吗?” “你和你妈妈也吵架吗?”魏恩霈问道,关于汪露的家,她很少问,也几乎不知情,除了之前那个差点结婚的年下男朋友。 汪露点了点头,“妈妈们都一样,担心很多,也就管很多。” “那你妈妈催你结婚吗?”这话梗在魏恩霈的喉咙里,她不敢问,此时也不想问,她只想就这样和汪露一起呆着,就连能追到汪露,能和汪露谈恋爱,她都觉得匪夷所思,能走多远多长久,她不敢奢望。 “怎么提前一天回来了?也不给我说一声,就为了给我一个惊喜??”魏恩霈搂着汪露岔开话题道。 “对啊,惊喜吗?开心吗?”汪露的神色有些疲倦,想必是坐了飞机的缘故。 “你声音怎么不对?感冒了?”这么大半天,魏恩霈才反应过来。 汪露揉了揉鼻子,点了点头,“应该是,老家很冷,可能被冻着了。” “吃药了吗?嗓子疼吗?还有别的难受的症状吗?” 汪露笑着又重新收拾起行李来,“一个小感冒而已,人一年总会生点小病的,没吃药,除了嗓子有些不对劲,身上有些乏力,其他都还好。” “乏力啊?那你躺着吧,我来给你弄。”魏恩霈说着这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照顾起汪露来,汪露也就由着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见她忙来忙去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汪露起了一个大早赶飞机,加上感冒脑子昏昏沉沉的,屋里又开着暖气,没一会儿眼皮就抬不起来,依着那椅凳就要睡过去,魏恩霈怕她磕着脑袋 ,把她的头抱在怀里,柔声问道,“困了吗?直接在床上去睡吧。” 汪露迷迷糊糊地点头,魏恩霈这才牵过她去床上睡下了,想来是太困了,汪露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魏恩霈听着她那稍显粗重的呼吸就明白她的感冒怕是要加重了,在客厅看了看药箱,也不知道哪些药能吃,哪些药不能吃,索性穿上外套出门去给汪露买点药吧,看了看时间,这个点,一会儿汪露醒来铁定饿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吃早饭,飞机餐那么难吃,买药的同时她又上超市买食材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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